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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元首吞弹自尽。德国会被划分东西,西德被英美法三军占领,而东德被苏联。1960年东德政府造起柏林墙,一直到1990年,德国才重新统一。”见他脸上露出悲痛的神情,她悄悄地捏了下他的手,安慰道,“不过,你放心,即便这样,德国在世界上还是很强,经济、技术……除了军事差点,其他都没话说。”
“离帝国奔溃还有多久?”
“具体的日子我记不得了,但是我记得45年4月底,希特勒就自杀了。”
他没说话,脸上的神情庄严而肃穆,两人间的气氛有些沉闷。他的祖国从崛起,曾经是何等的光辉,到最后的毁灭。这任谁提前知道了结局,心里都不会好受。
见他郁郁寡欢,林微微忙安慰道,“也许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已吧。战争过后,欧洲各国会重新建交友情,德国和法国、德国和英国,会冰释前嫌……欧洲大陆联盟,不会再有战争。相信我,现在是欧洲近代史中最黑的一段时刻,等黑暗过去后,会有五光十色的阳光。”
“希望如此。”
“一定如此!”
还想翻翻手机里有什么好玩的,可以缓解下气氛,没想到这块不争气的电池板竟然停工了。几声急促的警铃后,自动关机,屏幕黑了下去。
“怎么了?”他问。
“没电了。”她悻悻地将手扔回包里,将脑袋靠在他肩上,道,“弗雷德,不管帝国如何,你都答应我,要活下去。我会在瑞士等你,带着我们的宝宝一起等你回来。”
她的话让他动容,他转过头亲了下她的脸,无比坚定地道,“我答应你。”
…………………………………………………
从梅斯坐火车到斯特拉斯堡,再一路向下去瑞士的巴塞尔。林微微拿的是警察局签发的护照,上面有正规的瑞士签证,边境自然不会为难。弗雷德本身就是警署高官,要给自己准备证件出入境,也是易如反掌。
进入瑞士后,便是另一番天地,这里没有党卫军,也没有盖世太保,更重要的是这一片净土不受战争侵蚀。
弗雷德为她准备的房子在苏黎世湖畔(Zuerichsee),依山伴水,拉开窗帘,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连绵起伏的阿尔卑斯山脉。
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前面是一片花园,除了地点不同,和柏林的住所没多大的区别。楼上三间卧室,一间是他们的睡房、一间是婴儿房、最后一间是书房,楼下是大厅、厨房、客房。一直空关着,落了不少灰尘。两人忙碌了一天,打扫干净后,又添置了一些实用的家具进去。
她靠在他的怀中,感叹,“我总算有家了。”
“是我们的家。”
见时间还早,他拉着她出门散步,镶嵌在欧洲中部的瑞士,是个极其美丽的国度。这里是莱茵河的发源地,四周围绕着连绵起伏的阿尔卑斯,景色怡人,心情舒畅。他们在这里肆无忌惮地牵手,旁若无人地亲吻,没有种族法、更没有党卫军在一旁虎视眈眈,心是自由的。
穿过公园,弗雷德带她走到一栋建筑物门前,她抬头一看,是瑞士银行。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问。
他笑而不答。进门稍等了片刻,立即有职员过来招待他们,弗雷德将自己的护照拿出来登记,然后那人带他们去了一个小房间。
望着眼前上上下下的箱子,她有些惊奇,问,“保险箱?”
“是的。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把钥匙吗?”
她点头,但随即又摇头,“我还给你了。”
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绒盒,里面躺着那把小巧的钥匙,将其交到她手中,道,“3254号。你打开看看。”
林微微迟疑,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了,找到3254,然后将钥匙插了进去。
咯噔一下,门打开了,看见箱子里的东西,她不由地吓了一大跳,半天说不出话,“这是,这是……”
“金条。”
金灿灿的一大片,闪瞎她的铝合金狗眼。
“真的假的?不会是镀金吧?”
“你说呢?”
她数了数,道,“怎么才十根?这么多年的华沙隔都你白混了。”
“你拿起来再说少不少。”
那金条看起来还没砖头的一半大,但沉甸甸的,她根本拿不动,手一软,差点掉地上。
“怎么这么重啊?弗雷德,快来帮我提一把。”她忙尖叫道,千万不能摔了,这可是真金白银的值钱货啊。
他笑着将金条放回保险箱,道,“一根金子40盎司,12。5公斤。当然重了。”
将保险箱重新锁好,将钥匙交给她,道,“我在这个银行还有一笔存款,不多,大约十万法郎左右,我已经转到你的名下。”
握着这把钥匙,她心里百感交集。当他将钥匙交给她的时候,她的心还在为鲁道夫而踌躇,可他却早已做好了和她相守一辈子的打算。
“你把这些财产交给我放心吗?”
“在我眼里,最宝贵的是我的心,我连心都交给你了,还有什么可以保留的?”
为了她林微微付出所有,毫无保留,这么好的男人上哪去找?替她安顿好住所,又让她的将来衣食无忧,免受生计、战火之苦。他对她的好,无以为报,所以只能将自己的一辈子回报给他。她伸手紧紧地抱住他,千言万语都化作为一个拥抱。
他也同样抱回她,在她耳边呢喃,“我最遗憾的就是不能日夜守在你身边,微微。”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等着你,一直等到天荒地老。”
将钥匙项链挂回她的颈间,他道,“原本这话应该问你父母的,可是他们现在估计还没出生,所以就只能问你了。”
她的心一跳,似乎猜到了他即将出口的话,难掩眼底的喜悦,“你要问什么?”
“微微,你愿意嫁给我吗?让我一辈子照顾你,爱护你,守望你。”
“我……”刚想说愿意,她眼珠一转,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动了下,“我的戒指呢?”
闻言,弗雷德微笑着,从容不迫地在自己的毛衣上拆了一团线头下来,绕成一个圈圈,然后握住她的手带了上去。
他的动作让她浑身一震,颤声道,“你记起来了?”
“有些片段,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含泪点头,坚定不移地回答,“我愿意。”
“这个周末,在圣彼得教堂,有一场婚礼,你一定要出席。”
“为什么?”她明知故问,心中被一种心酸的喜悦和甜蜜所淹没。
“因为,你就是我的新娘。”
生怕她会逃走,所以他用孩子、财产、婚礼套住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
两个人的婚礼很简单,只有牧师见证,和马库斯的观礼。
当弗雷德看见,身着新娘礼服的林微微笑意吟吟地向他走来时,那瞬间,他的心才算是确确实实地尘埃落定。这个女子是属于她的,她的心,她的人,还有她腹中的孩子,没有人再能抢走。
牧师在圣台前朗读经文,庄严、神圣的一刻,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相视而笑。
“海因里希﹒弗雷德里希﹒舒伦堡,你是否愿意和微微﹒林结为夫妻,不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直到死亡?”
“我愿意。”
“微微﹒林,你是否愿意和海因里希﹒弗雷德里希﹒舒伦堡结为夫妻,不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直到死亡?”
“我愿意。”见证了两场婚姻,终于也轮到了她自己,奥尔嘉的祝福在耳边划过。
宣读完誓词后,两人交换戒指,然后他撩起她脸前的白纱,吻了下去。礼成,两人正式结为了夫妇,马库斯用力地鼓掌,为他们的结合而由衷的高兴。
马库斯过来,握住信新人的手,说了一番祝福的话,然后对着微微,开玩笑道,“你以后就要改名了哦。”
“咦?改什么?”微微一时反应不及,傻傻地问。
马库斯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弗雷德在一边微笑接嘴,“微微﹒舒伦堡。”
闻言,她扑哧一笑,道,“其实,我觉得弗雷德﹒林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大结局喽。
下集预告:
警察局前那个巨大的纳粹标志被扳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四周的万字旗也都被拔了扔在地上焚烧着,曾经12年的辉煌,只剩下萧瑟的凋零。成王败寇,强者决定命运。
进进出出的都是盟军,还有一些当地的老百姓,慌忙地从乱石中爬出来,寻找他们失散的亲人。没有人再去关心纳粹,对他们而言,战争结束了,而自己还活着,那就是一切。
林微微在警局门口走了一圈,环顾着四周,最后在正门前的广场上瞧见了好几具尸体,他们毫无生气地躺着,都是穿着纳粹制服的德国人。
心不在焉地投去一眼,没想到却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弗雷德!她心口一紧,大步流星地跑了过去,他的胸前还在流血,脸上也是血渍,显然刚断气不久。
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了头部,寒意丝丝缕缕地钻入毛孔,她几乎窒息。泪水浮出眼眶,一滴滴掉在他的脸上,她用力堵住他的伤口,仿佛这样就能救活他。
“不,这不会是真的,弗雷德,你答应过我不离不弃的,你怎么就这样先走了?”
……
嘿嘿,设一点悬念。统计下有多少人希望太保哥领便当。不发表意见的就当时是默认他便当了。嘿嘿。
☆、第二百三十五章 帝国的末日(大结局)
时间飞逝;甜蜜地粘在一起两星期后;不得不又面临分离。
对林微微而言;星期天是最可怕的一天,因为弗雷德要走;而星期六则是最快乐的,因为他会回来。她总是星期六一大早;站在花园里;等着他的车子。就算是飘雪的日子,也不例外。看见他;她的心在沉寂了五天后,就会再度雀跃。
每次回家,他总是要数落她;却又迫不及待地将她冰冷的身体抱进怀中。这样的周末夫妻,真正是痛并快乐着。
44年12月,战争已经到了尾声,德军不停地撤退,苏联军队已经打到了东普鲁士的边缘,而西线也不容乐观,帝国的末日就快到了。为了抵抗强敌,政府取消了所有的节假日,全国人民都陷在积极紧张的应战阶段,妇女孩子都必须去兵工厂工作,这是最后的劳动力。
帝国的宪兵和警察也被陆续派上前线,没有希望的反抗,只是投入更多的人命和资源,希特勒和他的纳粹党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眼睛一眨,又是一年家庭团聚日。圣诞节那天,明知他没有假期,可微微还是忍不住在窗前站了很久。望着窗外纷飞的白雪,希望会有奇迹降临,等待爱人的归来。她做了烤鸭,烤了蛋糕,点起了蜡烛,还开了瓶红酒,一切准备妥当。可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