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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这有区别吗?中国和日本不都是东方?”玛格丽特疑惑地看着她。
“当然有啦。我们中国……”看见对方惊疑的目光,她急忙半路刹车,转移话题道,“小姐病了吗?”
“前几天淋了雨水,有些不舒服,不肯吃药。”
“西药都不肯吃,这药那么苦,她反而就肯吃了?”真是怪人。想她林微微小时候,宁愿吃包着糖衣的西药,也不肯吃苦死人的中药。
“这药苦吗?你怎么知道?”玛格丽特不解地看她。
林微微
回答地理直气壮,“闻这味道就不会甜。”
“那倒是。”玛格丽特将药放好后,又去找了两块糖放在盘里,“这样小姐就不会觉得苦了。”
“玛格丽特,你真是个好人。”林微微走过去抱了一下这个善良的老妇人。
“你这个小坏蛋,每次说完这话,我都发现腌好的香肠会少掉几根。”玛格丽特敲了她一下额头。
林微微做贼心虚地吐舌,道“你要自己送上去吗?为什么不让卡琳去做,这应该是她的工作啊。”
“卡琳今天请了假。”
“我们还可以请假?”林微微拿起婶婶的咖啡杯嗅了嗅,轻啜了口在嘴里。味道真苦啊,那么多年了,还是没办法习惯。
她正这样想着,就听见玛格丽特在耳边回答道,“当然可以,我们国家的法律很人道的。”
噗,林微微一口没忍住,当下就喷了。希特勒颁发的种族法和禁止犹太人自由职业的禁令法,无论哪部法典都与人道两个字搭不上边!!
见她咳个不停,玛格丽特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拍着她的背,道,“你这孩子怎么了?喝口咖啡还会呛到。”
“没,没事,我太激动了。”
“没事你激动啥?”婶婶白了她一眼。
还不是因为你!林微微咳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请假会不会扣工资的?”
“婚假、丧假和产假不会扣,其他的假期只要先生和太太批准,也不会扣。”
“哦。那卡琳请的是什么假?”她有些好奇地问道。
“婚假。”
“她结婚了?”她有些惊讶。
“是啊,她已都经二十一岁了,再不出嫁就完蛋了。”
噗,林微微再度喷了,这话让二十八岁还是剩女的她,情何以堪啊!
“太太在这个年龄都有了三小姐。”
转念一想,也是。这个时期,女人就是一部生育机器,尤其在希特勒的号召下,生的小孩越多,就越光荣。据说生4个小孩能获得铜牌,生6个以上获得银牌,生8个以上是金牌。于是,女人们都在朝着金牌的方向赤足狂奔。
想到这里,林微微不禁再度内牛,人家二十八岁的女人大多都有七八个孩子了,而她林微微二十八岁
,还在寻找Mr。Right的道路上摸不着方向。
好不容易老天给了第二次机会,但这胎投的……基本也是绝望的,她在这里可是属于低贱人种,低贱人种啊!!再过几年等希特勒颁布了种族法后,她生个BB还要上头批准,要不走运得罪了XX,弄不好还会遇到个强制性流产神马的,就真悲剧了。这个年代整一就是虐恋事故的多发地段!
不要啊,她林微微坚决抵抗虐恋,在前世已经被那些EX们虐得够惨了,怎么滴也要一个花好月圆的Happy Ending。
“好了,药已经凉了。我要给小姐送上去了。”
听说多做好事能攒人品?人品好就不会被虐?于是林微微立马决定,从今天开始,她要做一个大好人,攒足人品,远离虐恋。
“哎,等等,玛格丽特婶婶,你腿脚不好,还是我去吧。”她自告奋勇地接下托盘。
“可是,你已经下班了。”
“没事,走一趟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那就谢谢你了。”她将盘子教到林微微手中,嘱咐了几句,“二楼左手第三间是二小姐的房间,不要走错了。”
“好。婶婶,明天早饭时候,记得多给我一份火腿。”
“知道了,你这调皮鬼。”玛格丽特无奈地笑笑,向她挥了挥手。
第十一章 歌剧魅影
林微微是第一次来到二楼,这里的格局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走廊边有N间房,感觉就像是座迷宫似的。
所幸二小姐的房间并不难找,她敲了敲门,没人应答。轻轻地推开门,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小姐,您的药来了。”她低声叫了几声,仍是得不到回答。对这个完全不熟悉的二小姐,还是谨慎一点好,省的一不小心踩爆地雷。将药搁在桌子上,她带上门,悄身退了出去。
左脚刚踏下楼梯,就听见走廊的尽头里传来了一阵钢琴声,熟悉的旋律令微微一震,这居然是……歌剧魅影!
这是微微最喜欢的一部音乐剧,她一直以为它是五十年代后百老汇的作品,没想到原来在战前就已经有了。
这首歌她并不陌生,却是第一次听见用钢琴演奏,音律时高时低,时远时近,时轻时重,如奔腾大海,又如高山流水,透出一股豪迈的磅礴之势。她不知道这首歌剧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演绎出来,每一个音符都在激烈的跳跃,震撼人心。无形中仿佛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推着她走向走廊深处,一探究竟。
琴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林微微轻轻地推了下,门开了条缝。屋里的两个身影沉浸在钢琴前,谁也没发现房间门口多了不速之客。
鲁道夫和一个金发女孩并肩坐在钢琴前,四手联奏。两人一个主调,一个伴奏;一个激进,一个沉稳;一个粗犷,一个细腻;一起一落,两种完全不同的节奏合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天衣无缝。
微微听得痴了,一时挪不开脚步。
要说起来,她也勉强算是个音乐人吧,妈妈曾是师范大学的音乐老师。年少的时候,在妈妈的苦逼下,学了五年的钢琴。那五年,真是学得她飙汗飙泪,苦不堪言啊。
这是父母的愿望,却不是她的,所以一直学得很勉强。花样年华,她的大部分时间却都拿来练琴,最后好不容易考上了音乐学院,原以为会和妈妈一样做个音乐老师。没想到,辛苦考上的大学,才读了不到2年,就和妈妈一起移民去了德国。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她最终没能继续音乐之路。这对妈妈来说是个遗憾,但对她来说却是如释重负。出国之后,她再没有摸过琴键……她原以为一辈子都不想再碰钢琴,可是,此刻听见他们如此协调的弹奏,她心里却也有了一点点向往。那些曾弹奏过的曲子,一一流过脑海,她的手也不由地随之跳动起来
。
又站着怔怔地听了会,她不得不承认,里面两人的琴艺真是精湛。她林微微两辈子加起来都和女神无缘,基本是学嘛嘛不精,本来想找个人家嫁了,相夫教子地过日子,谁知道还碰到这种狗血穿越。
33年到39年,这也算是狂风暴雨前最后的宁静了。在德国占领波兰后,便正式掀起了战争狂潮,先后向英法美宣战。这些文艺青年也不得不穿上军装,走向战场。战死,还是战俘,听天由命。
虽然知道犹太人的悲惨命运,但林微微从未因简妮带有犹太血统而自卑,毕竟她生在80年后的和平世界,战争神马的离得很遥远。她时常迷茫,自己究竟是林微微,还是简妮?究竟是一个二十八岁还未找到另一半的老女人,还是一个十四岁情窦未开的小姑娘?亦或者两者都是?
人生是苦短的,在这个年代里生活,就要有随遇而安的本事。就算没有,也要培养出来。改变不了的现实,那就只有接受,苦中作乐才是人生的真谛。
琴声渐弱,一曲将尽,不想被屋里的人发现,她忙伸手拉起了虚掩的门。正想转身离开,一抬头就看见站在身后的金发少年。
海因里希似笑非笑地靠在墙上,目光温柔却也深沉,就这样直直地望向她。林微微心里咯噔一下,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只是送药路过这里。”她低声解释,声音有些慌张。
他挥了挥手,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感兴趣。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圈后,最后落在她的手上,问道,“你也会弹琴?”
“不会。”林微微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开玩笑,她是贫穷的简妮,家里连饭也吃不饱,怎么可能有这闲钱。
他嗯了声,就不再追问。微微偷着瞄去一眼,见他两道好看的眉头皱得有点紧,心里一慌,暗道,不会是刚才她的语气太重,惹他不快了吧。她赶紧又狗腿地加了句,“手绢我洗干净后,就可以还给您了。”
闻言,他微微一笑,道,“不用还了,你可以保留它或者扔掉它。”
切,什么回答嘛,真是一点也不浪漫!林微微撇撇嘴,觉得有些无趣,无精打采地鞠了个躬,道,“那要没啥事,我就退下了。”
见他没异议,她转身晃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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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工作一共三班,早上4点到下午2
点,这是早班;中午12点起,到晚上8点,那是中班;晚上5点到凌晨2点,这是晚班,之后有半天休息,然后再重新轮班。这不是什么脑力活,只是单纯的体力劳动,工作虽然简单,却也繁琐,可惜那个时候没有洗碗机、也没有消毒柜,所有的只能靠人力完成。和室友相比,林微微很幸运,因为她有个仁慈的好上司。
那天,林微微正忙着刷碗,就听见外面有人叫,“简妮﹒布朗,有信。”
“谢谢。”她往围裙上擦了擦,有些纳闷地接过信,是谁给她写信?信封上除了个地址,没有寄件人。埃希威格,她有认识这个城市的人吗?
十分狐疑地拆开一看,整整三张纸,折起来厚厚一叠,不过好在是用打字机打的,字迹清晰。她翻到最后一页,龙飞凤舞的签字,皱着眉头辨认半晌,才认出来一个E,一个R,一个C,一个H。是谁啊?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不会是寄错了吧。”她道。
“不会错的,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和地址。”玛格丽特提醒道,“你看看内容,说不定就会想起来了。”
“亲爱的小黄瓜,好久不见,我好想你,真想亲吻你那黄油似的小嘴……”才读了几句,林微微就被雷到了,看着婶婶一目了然的笑容,实在没好意思在读下去。只好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偷偷地看信。
亲爱的小黄瓜,
好久不见,我好想你,真想亲吻你那黄油似的小嘴。你是不是也和我想你那样的在想我?
我现在在埃希威格的军营,除了每天对你的思念外,一切都很好。我们要学很多东西,运动、数学、物理,我最讨厌数学和物理了,上一次考试勉强才及格。但我运动很好,体能测试里的每一个项目都得了第一名,还参加了野外特训。检查了视力,一切合格,我已经向教官递交了飞行员的申请。我想,很快就可以飞上云霄了,小黄瓜你会替我高兴吧。
每天的课程都安排得很满,除了上课,就是训练,基本没什么空余。不过,我还是会抽时间出来想你。
教官对我们很严格,他说我们是国家将来的希望,要为守护我们的民族而奋斗,做一个铁血的战士。在这里,我认识很多伙伴,有麦克斯、约瑟夫、海因兹……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以成为飞行员为荣。
你在里宾特洛普家过得还好吗?你的仆人生涯一番顺利吗?希望你会尽快给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