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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加上自己村里各家各户的房子被沉坏的着实不少,也有些同气连枝的意味。谁知道刘一鸣的今天就不是自己村人的明天?
邓鸣贺放了东西下来了,李小小让两个男人攀谈着,她自己倒是跑楼上洗了一把脸。等下来的时候,就感觉气氛不大对,虽然两个男人都客客气气地在聊天,语气中却都带了些戒备和试探,不同的是张仲坚的表现得更加明显一些,而邓鸣贺却更内敛。
“你怎么会来这里做事呢?”这是张仲坚的问话。
“这里空气好。工资高。”邓鸣贺的话让李小小差点笑出声来:空气好自己承认,工资高?一千块钱对邓鸣贺算个什么?一个在国外做投资的人,会觉得一千块钱很高吗?
“多少钱一个月?”
“一千块钱,包吃包住。”
“我给你一千五一个月,包吃包住,你去我那里吧”张仲坚这是准备调虎离山,保证李小小的安全了。
“去做什么?”邓鸣贺的声音闲闲的,既不让人觉得不诚恳,也不让人觉得巴结和兴奋。
“你的学历是什么?”张仲坚认真起来,毕竟要让一个人进事务所,总要安排一个合适的岗位吧?文化程度太低了的话,就只能擦桌子扫地了。
“……高中。”邓鸣贺沉默了片刻蹦出了两个字。
李小小开始闷笑,却小心地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高中,高中能进全球知名的金融街做投资吗?金融街的门槛未免太低了“那就当文员吧一个月一千五,包吃包住,怎么样?”张仲坚认真想了想,决定给邓鸣贺一个文员的职务,文员嘛,不就是打杂的么?李小小一听就明白了,重生前当了好些年的文员,什么杂事都是自己干的,凭心而论,一千五一个月的文员,张仲坚给得很高了。
“不去。”邓鸣贺又蹦出两个字。
“为什么不去?”张仲坚眼睛都瞪大了。
“你那里空气不好。”邓鸣贺的理由让李小小憋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
张仲坚脸都黑了,不知道这凭空冒出来的工人怎么会这么别扭,一个年轻的男人,跑到李小小家来帮工就够奇怪了,偏偏李小小还收下了他竟然还让他在一栋楼里一起吃住要是这人心怀歹意怎么办?是不是看上李小小的钱了?还是看上李小小的人了?无论如何,张仲坚都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护李小小一家子。
“邓鸣贺,别逗张律师,他是个实在人,也是个好心人。”李小小总算止住了笑,劝了一句。
“我知道。”邓鸣贺从听说张仲坚免费帮着刘一鸣打官司开始,就已经对这个年龄相差无几的人有了几分好感,奈何这位张律师对待自己却是如临大敌,恨不得盘问出自己的祖宗八代和来这里的目的。如果说张仲坚是李小小的什么人,邓鸣贺倒是觉得一切理所应当,奈何从这短短的接触来看,张仲坚和李小小根本屁事没有一个外人来管别人家的事,是不是管过头了?所以邓鸣贺才起了逗弄的心思。
听了李小小的劝吼,邓鸣贺收起那副装出来的木讷,一脸认真的看着张仲坚,伸出了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张律师,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邓鸣贺。”
奈何张仲坚已经在李小小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这个人是在逗自己呢心中就有了两分火气,并不伸手去跟邓鸣贺握手,而是冷冷地说:“我知道你叫邓鸣贺,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147羊脂球
“我和你,除了小小这个共同的朋友以外,应该还有一个熟人,就是你的委托人刘一鸣,他是我的同学。我以前在华尔街做投资人,现在嘛,在小小农场打工。”邓鸣贺到是不介意张仲坚的不礼貌,嘴里认真地回答着张仲坚的问题的同时,很自然地收回了手放在自己膝盖上,交叠的两条腿十分闲适地搁着,T恤大短裤的打扮竟然也显出了两分高人一等的气质来。
张仲坚凌乱了:投资人?华尔街的?乱套了吧这世界?华尔街的投资人在小小农场打工?小小农场需要投资人吗?需要吗?
张仲坚十分怀疑邓鸣贺话里的真实性,可刘一鸣却是张仲坚现在的委托人,这种一问就会穿帮的事情,邓鸣贺只要脑袋没有进水,就不会来骗自己啊?
十分艰难地,张仲坚选择了相信邓鸣贺的话,随后却又不理解了:“那你来小小农场干什么?给小小做投资?还是忽悠她投资?”
“她能有多少钱值得我忽悠?”邓鸣贺整个人微微前倾,十分认真的问张仲坚。多少富豪捧着上千万的资金求他给做投资,他都还要在其中认真选择呢,忽悠李小小?开什么玩笑?
张仲坚无语了,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华尔街一个成功的投资人是有多少人追捧。这是能让富豪们坐着就能钱生钱的主儿啊哪个富豪不喜欢?还真是犯不着忽悠李小小这点儿小钱。
“那你为什么来小小农场?”张仲坚就不理解了,自己下农村来做法律援助,是为了律师事务所下一步能在全省乃至全国打出名声打开局面,他跑到这个犄角旮旯的山窝窝里头来做什么?图什么?
“这里空气好。”邓鸣贺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十分无辜地指了指周围,“我刚才就告诉你了呀”
李小小憋不住,再次“呵呵”笑了起来,赶忙居中给张仲坚解释了一番:“邓鸣贺是刘一鸣的同学,上次和刘一鸣他们一起在我们农场搞了个同学聚会,后来他就提出来想在我的农场做一段时间的体力活纾缓工作压力,我就让他来了。”
听了李小小的话,张仲坚也算是明白了,有些尴尬起来:自己刚才的态度,貌似不怎么友好。
“额,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请不要介意。”张仲坚也是个光棍的人,意识到刚才的表现落了下乘,立刻就道歉,想要挽回在李小小心目中开朗阳光的形象,殊不知李小小对于张仲坚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不过是当做普通朋友而已,又哪里来的介意?
“没关系。”邓鸣贺依然是淡淡的笑容,仿佛不介意,李小小却觉得,是因为邓鸣贺根本没有将张仲坚放在跟他一个级别的对手的位子上,就像大人看小孩儿,大人会跟小孩儿介意么?
好在这时李贵旺出声解围了:“吃饭了啊都过来吧”
李贵旺拿出了一瓶米酒,没有用陶瓶装,自家喝的,用不着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包装,用了一个旧酒瓶装的。生怕李小小反对张仲坚喝酒,还特意解释了一番:“小张,这酒是今天特意为了你拿出来的,我今天要跟你喝一杯,你肯为我们老百姓免费打官司,我李贵旺佩服这样的人这杯酒没别的,就是个敬意,还有一点,如果以后我们飞山村需要因为房子沉降烂了而打官司,找到你那里,你别把我们往外推就行”
这话说得李小小笑个不停:“爸,你想喝酒就喝,别拖着人张律师,人要开车回城里的那一截村里的路坑坑洼洼的,喝了酒开夜车不安全”
张仲坚也连连摇手:“李叔,别的话不要多说,我确实是明天有事,否则喝醉了睡你这儿我都愿意。”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了邓鸣贺一眼,邓鸣贺只做不知,拿着自己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泉水。
听了李小小的话以后,李贵旺已经淡了让张仲坚喝酒的心思了,如今张仲坚也表明了不能喝,李贵旺就彻底死心了:“你们都不喝,我一个人喝也行的。”
“李叔叔,我陪你喝一点儿吧?”邓鸣贺将自己喝干了泉水的杯子往李贵旺面前推了推,顿时将李贵旺给高兴坏了,指着邓鸣贺跟李小小说:“看到了吧?他主动要求的他不开车”
老爸爱一口酒,李小小是知道的,这大晚上的也不用开车,自然由得他去,当下也不反对,反而主动给两个人倒酒。把个张仲坚看得直了眼睛。
一顿饭吃完了,张仲坚却没吃出什么味道来,一个劲儿地琢磨邓鸣贺去了,一会儿想他是不是做投资失败了回来养伤的,一会儿想他是不是来追李小小的,一会儿又想,就算李小小再好,也没有男人见一个就走不动路一个吧?这邓鸣贺应该是见过了世面的人,不至于这样看到女人就走不动步子吧?
等张仲坚走了,李小小回房,不多时邓鸣贺上来了,依旧是借用电脑的。
知道了张仲坚是在搞金融,反而不感兴趣了:那些图,是自己这样的炒股垫底散户看得懂的么?李小小捧着一本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集《羊脂球》看得津津有味,那些东西还不如羊脂球吸引人呢至少李小小看得懂这个白白胖胖的失足妇女心灵是干净且善良的,跟村里的这些讲荤话的婆娘们一样的善良。
感觉到光线变化抬起头时,李小小才发现邓鸣贺不知在自己面前站了多久了,不由得心中微惊:看书入神了。当下合起书来展颜笑道:“忙完了?”
“嗯。”邓鸣贺点点头,“你喜欢看书?”
“嗯。也就是乱看的。”李小小看了看手里的书,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少了飞快的网络,书本是山村的夜里能够找到的、有限的、打发时光的方法之一。
“我喜欢羊脂球,很善良。”邓鸣贺显然看到了李小小手里的书本名称,说了一句评价,随后就道别,“晚安。”
“我也喜欢。晚安。”看着邓鸣贺出门,李小小起身关门。
到了周六,胡金元没来,徐磊和张仲坚来了,看到邓鸣贺,张仲坚有些别扭,徐磊却只是开始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后倒是不再介意了:八仙过河各显神通,无论邓鸣贺是来休养的还是来追李小小的,徐磊凭借当警察的观察力,感觉这个邓鸣贺不是那种会对李小小不利的人,也就放心了。反正都有一个张仲坚了,哪怕多一个邓鸣贺,也就那么一回事了,是自己的总归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那不过就是井中月水中花,多担心也没用。
听徐磊说过两天刘一鸣的案子就要开庭了,那个被关起来的煤矿老板这些天人都瘦了一大圈,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心疼的,还没宣判呢,光是医药费就已经花了好几万了,刘一鸣的老爸全身多处骨折啊还引起了内出血和脑震荡,能不死人都算命大了,煤矿老板垫付的这点钱还真不算什么。
李小小也就问了问这次案子宣判的几种可能性,张仲坚涉及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讲起来还是头头是道的,分析说煤矿老板赔钱是肯定的,是否关停则不一定,是否判刑也不一定,主要这种事情煤老板都是抱团的,互相之间一支援,有些表面看起来十拿九稳的事情,也许就会有临时的变故。
对此李小小和邓鸣贺等人都表示能理解:社会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整个市里面的小煤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都关停了,多少领导要没有灰色收入?只求这次的事情能够圆满解决就行了,想要一劳永逸是不可能的。
过了两天,张仲坚特意打电话过来了,判决结果基本满意,除了刘一鸣爸爸的医药费全部由小煤窑赔付外,还有后期的后续治疗费用和营养费以及房屋倒塌的损失,全部都追回了。为了不被追究刑事责任,煤矿老板还算赔付积极,当庭表示立即转账。
“额,那个,刘一鸣准备跟我过去你的农场感谢邓鸣贺。”张仲坚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李小小愣了愣,随后就明白过来:张仲坚大概还是觉得邓鸣贺的话有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