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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实时监测镜头指引,将那些杂质一并清除。当然,这样做也得经过病人家属的同意,如果是那位外科医生最好,甚至可以跟她讨论一下手术的细节情况……
嫣红正给欧阳擦洗着身体,服侍了他好几天之后,她才明白,欧阳口中的乔妆不是“乔装改扮”的“乔装”,而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应该是他灵魂深处最深爱的女人吧,嫣红心底有股莫名的感动,这么痴情而真诚的男人现世几乎已经绝种了。
她并不知道欧阳、文钺和骆炀的身份,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确定,但是嫣红直觉他们都是好人,而且他们一定大有来头,背后更是藏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都激起了嫣红的好奇心,她想追随他们,自由来去、快意恩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作乐初见
乔妆在深夜的大街上游荡着,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最近一段时间的藏身之处都是小四设法安排的,突然失去了他的支持,乔妆一时间很难适应。她在靖川生活了近三十年,直到这一刻才发现关键时刻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能容自己喘息片刻的地方。乔妆的脚步越走越慢,她心里已经把自己列入了孤苦无依的队列,她没什么朋友,除了齐沁、欧阳,她的生活里几乎没接触过其他什么人。唯有程启轩一个例外,自己曾敞开心扉接纳他,与他无话不谈,对他体贴入微,为他甘愿付出,可是自己所做的一切换来的不过是他悄无声息的溜走……
走着走着,乔妆突然看不清前路了,泪水刹那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即使已经冒险拿到了明天出关需要的所有东西,乔妆却觉得没有必要了。她知道无论自己能想到多少借口,说到底不过是自己在骗自己,而被作为借口的欧阳,十几年来一直无微不至的呵护着自己,现在他生死未卜,自己没有为他心痛过一天,反而固执的坚持他会去毛里求斯!
其实乔妆心里最清楚不过,必须要去毛里求斯的是新郎程启轩,欧阳根本不必坚持去毛里求斯,如果靖川有值得他留下的理由,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留下,只是这个理由必须充分,比如昭告天下自己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乔妆突然想到自己应该去报社发一篇寻人启事——重金悬赏寻找自己的下落,这样一来,欧阳只要活着,就会按捺不住,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自己、保护自己。而联系方式就留小四的,现在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联络方式,而且由他过滤一遍讯息。自己还能相对安全一些。
想到小四绝决的说要听齐沁的话,不再帮助自己的时候那副正气凛然的表情,乔妆难免又是一阵心酸,为什么齐沁要笼络人心就能做到,自己却没有这种本事呢?!
就算自己真心想知道齐沁和欧阳的消息,真心想对他们好,他们的朋友也不会因此帮助自己吗?
想到小四和游林面对自己时的所作所为,乔妆停下了脚步,他们都可以对齐沁或者欧阳死心塌地、鞠躬尽瘁,为什么对待自己时却能不闻不问、毫不留情?!
他们明明知道。齐沁和欧阳在保护自己这件事上一向不遗余力、肝胆相照,这还不足以影响他们的朋友们对自己的态度吗?
乔妆想不通,她对齐沁和欧阳的好朋友就能做到一视同仁。朋友的朋友不也是朋友吗?!
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乔妆又迈开了脚步,她想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是齐沁曾经最放心最常去的地方——“作乐”。
乔妆想起齐沁第一次带自己去“作乐”的时候,自己就被他家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巨大的“作”字和“乐”字吸引住了。“作”字被刻意扭曲成了“人人三”,“乐”字则被曲解成了“开口小”。乔妆很好奇为什么要把这两个字雕刻成这样,还拿来做招牌,齐沁只是笑笑说:“等会儿让季刚解释给你听。”
“季刚?什么人?你朋友?”乔妆以前从没听齐沁提起过这号人物。
“进去你就知道了,”齐沁推开厚重的木门,“这是‘百慕大’附近唯一一块被成功打捞上来的沉船木。季刚的心头好!”
她引着乔妆走过花溪柳桥,“这是‘作乐’的‘奈何桥’。”
桥头末端站着一位老婆婆,看到齐沁和乔妆进来。熟练的操起长嘴壶为她们各斟了一杯不知是茶是酒的液体。
“这位是孟婆,喝了她的汤,就能忘却所有红尘旧事。”齐沁微笑着端起了杯子,“别怕,正宗的酸梅汤。”
乔妆学着齐沁一口干了。才又听到她的下半句,“都是孟婆光着脚丫子踩出来的。”
“啊?你……”乔妆气急。“你又骗我开心是不是?!”
“不信?不信等会儿你自己问季刚。”齐沁拉着乔妆走近了内室,里面才稍稍有点正常酒吧的样子,开阔的吧台后面,一位调酒师正玩杂技一样满天扔着瓶子,乔妆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她不喜欢出没在人群中,尤其在这种“静吧”,彻彻底底的远离人群,安安稳稳坐在角落,让乔妆觉得隐秘而安全。
齐沁则不然,一直坐在吧台前看着调酒师杂耍,乔妆不陪她,也并不喊她坐过来,乔妆知道得等她玩够了才会要了饮料过来找自己。
乔妆乐得自在,她四处打量着里面的装潢,这里没有地狱的暗黑风格,反而有点小清新,酒吧处处充满了违和感,倒叫人觉得正常了,算是负负得正的典范吧。
乔妆听着悠扬的背景音乐,神思有些恍惚,而那个人就在那一刻出现了。
“想喝点什么,美女?”他的头发很短,板寸都算不上,圆脸,浓眉,眼睛不算大也不算小,不知道为什么,见了那么多次,直到现在乔妆还一直记不清他的容貌。
“你是……服务生?!不好意思,”乔妆微笑着指向吧台,“我朋友已经去点了。还有,我不太习惯别人称呼我为美女。”
“美女和帅哥只是针对性别,我没别的意思,”男人笑了笑,“对不起,那么,你习惯我怎么称呼你?”
“这个……”乔妆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应该是过来搭讪的,“我跟我男朋友来的。”
“那个……是你‘男朋友’?!”他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不是……你误会了,”乔妆的理由显然并不充分,所以她急中生智,又扯了另一个理由出来,“我来找我男朋友,他在这里工作。”
“哦……”男人笑了,“这里的人我都很熟的,你男朋友贵姓?”
乔妆被他逼到了死角,几乎无力还击。正想向齐沁求救,忽然灵光乍现,想到了齐沁口中念念不断的那个名字,“姓季,季刚,你认识吗?”
“季刚?!哦……季刚。”男人点了点头,“原来你是老板的女朋友啊,幸会幸会。”
“客气客气。”原来季刚是这里的老板,乔妆心里一阵得意,既然他认识这位老板,应该不会再纠缠自己了。
“那刚好,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老板,现在请教你也是一样的,你们门口那个‘作乐’雕刻成那样有什么特殊意义吗?”男人非但没有像乔妆想象中那样离开,反而找到了乔妆也很感兴趣的话题。
“这个嘛……”乔妆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我没问过他这个问题,但我觉得‘作乐’无非两种:寻欢作乐和苦中作乐。男人就像左边的‘作’字,人人都想有小三,好像外面的女人多、女人漂亮,才能算作寻欢作乐;而女人则像右边的‘乐’字,能跟朋友开口说说心事,有小孩子陪在身边,就能安心在家苦中作乐。”
“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男人忍不住赞许道,“美女一看就是个文化人,经营的行业也应该跟文化产业有关吧。”
“没有,”乔妆客气的笑着,“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就这么入木三分,要是认真说起来那还了得!”男人朝吧台挥了挥手,“把我封存的那瓶冰酒开了,送两杯过来。”
“您这是……”乔妆不知所谓,坐在吧台的齐沁听到声音,回身一看乔妆身旁竟然坐着一个男人,还要了两杯酒,匆匆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朋友来了……”“你朋友来了……”两个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又同时尴尬的停住。
男人笑了笑,知趣的起身走开了。可是走了没有几步,乔妆就看到他和齐沁的手握到了一起,两人隔着自己几步远的距离寒暄着。因为背景音乐,乔妆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却觉得他们相见甚欢似的,手也一直握了半天还没松开。
这个天子第一号大色狼,刚刚过来搭讪自己,现在又去纠缠齐沁?!乔妆觉得真应该在他额头刻上“色狼”两个大字,免得没长脑子的少女们上了他的当。乔妆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直拉着齐沁的手,下意识的撅起嘴来。那些所谓青春美少女没脑子还算正常,可是齐沁……
难道……齐沁喜欢这种大叔类型的男人?!她缺乏父爱吗?!
乔妆恨不得捶胸顿足的功夫,酒保已经将两杯冰酒送了过来,乔妆忿忿然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还觉得不过瘾,接着又端起了另一杯……
齐沁显然是看到了乔妆的举动,匆匆跑过来按住了她的手和手中的酒杯,那个男人也不紧不慢的跟了过来:“不会是看到我跟齐沁聊得开心,吃醋了吧?!”
“你这个人……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乔妆将齐沁护在身后,“别想打我朋友的主意,不然我会跟你拼命的!”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打你的主意喽?”男人饶有兴致的逗着乔妆。
“别闹了,”齐沁反搂住乔妆,“怪我没提前给你们介绍:乔妆,我最铁的闺蜜,也是我现在的老板;季刚,我好朋友的老朋友,也是这间酒吧——‘作乐’的老板。”
第一二十九章 实话实说
“季刚?!你说他是……”乔妆一把拉过齐沁,侧转了身子,背对着男人,贴在齐沁耳边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齐沁见乔妆脸涨得通红,知道她一定又是口没遮拦说错了话,“大小姐,你又怎么调侃人家啦?”
“调侃?!”乔妆低下了头,“那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齐沁看向季刚,“你可千万别介意,乔妆就是这副臭脾气,看不惯的一定要说,虽然有时候话不好听,但是好在说的都是实话,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
“她不是这个意思,”乔妆急忙拉住齐沁的胳臂轻拧了一把,这谎让她圆的,越来越不像样了,“我平常就是喜欢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你就全当没听见吧。”
“那我可真是为难了,”季刚饶有兴致的盯着两人打量了一番,“照道理说,我跟齐沁比较熟,倒是应该相信她的。如果我现在说我相信你,齐沁不会不高兴吧?”
“不会不会,”乔妆急忙插上嘴,“齐沁向来也是最相信我的。”
齐沁被他们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弄得莫名其妙,只能知趣的闭了嘴,转回吧台看调酒师表演去了。
那以后的闺蜜聚会,她们常常约在“作乐”,大部分时间是齐沁和乔妆两个人,后来又经常带上季刚。
齐沁总是提醒乔妆,在季刚面前话只能说五分,另外五分要留心。
只是乔妆常常忘记齐沁的提醒,话一说多了就忘了,反而要等季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