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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十一一听,就伸手过去想把那个石凳搬起来,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那个石凳还是纹丝不动。他又去试着搬那个围栏上的花头。还是没有成功,告诉胡澈后,胡澈更加肯定就是这个石亭镇住了整个空间节点。只是若是这石亭如此坚硬,又怎么给老爷做铠甲?
等到垂头丧气的十一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胡澈认真的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十一。这让十一忘记了自己连个雕花头都搬不动的郁卒,立刻就要拉着胡澈去告诉老爷这个好消息。谁知老爷并不在屋子里,倒是小妖一听就急急忙忙的去给老爷报信了。
正在南岭最大的瀑布下赤luo着上半身练着据说是刘家不传绝学的炼体的法门的板砖,一听见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反应。对于那个石亭极其坚固的说法,他只是让小妖去找一直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夫人的茶茶,让她去解决。
于是每天变成胡澈在外面继续观察空间乱流的间隔,茶茶在园子里趴在石亭里认真的啃着石亭,不过这石亭是真的非常非常的牢固,她啃了一天也不过啃掉石凳的凳面的三分之一而已。要想啃出能给老爷做石铠甲的分量,还要很久很久。
地狱
“?”黑人看着那个伴儿,上蹿下跳的不知道在表示着什么,很是疑惑。那把手合拢搁在耳边是什么意思?那身子抖啊抖的是什么意思?那把自己猎的干巴巴的碧王猪的猪皮拿着搭在身上是什么意思?真的是完全不能理解。
算了任由她去折腾吧,他还是出去打猎的好。这无妄山脉里能吃的东西可不多,就拿那个碧王猪来说,只有成了王的碧猪才能吃,没有成王长角的碧猪都是像树一般的,吃起来就像是吃木头。
想着今儿要猎些什么的黑人从崖边一纵而下,抓住一边垂下的藤条往下滑行着。他最近觉得自己的头晕好多了,好像很少会突然昏过去,然后不知道多了多少日子再醒来之前的记忆什么都没有了,发现自己不是在这个洞穴里作为野兽的储备粮。就是那个野兽发现自己啃不动,不肯白费力气的拖回自己的洞穴,扔在荒郊野外。
而且似乎,自己能记起不少东西,比如这里,这里是无妄山脉。是最大的山脉,至于是哪里的最大山脉自己又想不起来。可是不少经验,不少捕猎用的招式也记起来不少。自己以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猎杀猛禽的时候都习惯一招过去把猎物直接竖劈下去,然后手里会出现黑色的火焰把猎物烧成灰。
这要是把猎物都烧成灰了,自己还吃什么。再说那个枯星虫的甲壳是咸的也是他前几天吃了太多淡的很的肉汤而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
今儿要猎些什么?黑人一边下滑,一边四处看着,猎物永远出现在出其不意的时刻。至于那个伴儿,估计是自己上次昏迷之前从哪里找过来的吧。虽然要护着一个不能猎杀食物的人很麻烦,可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昏过去,能有个人替自己看管自己的身体,总比暴露在荒野的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既然知道这个瓢虫的壳儿是盐巴了,由由对着大清早儿才装满清水的陶瓮,龇牙,咧嘴。果不其然,自己以前的小白牙,现在已经是小黄牙了。
秉承宁可没吃的,不可不刷牙的真理,由由立马把今儿要去,那跑了大凶鱼的潭子去瞅瞅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先去一旁的那个大虫壳上掰了一小块下来,拿到水里洗净了,再用自己的碗舀了一碗水。蹲在山洞门口由由就在那里,拿着半个巴掌大小的虫壳磨牙。
等到把自己的牙龈都戳出血来了,由由才收了手。端起自己的碗,灌了一大口水来漱口。直到自己的嘴里没有那股子血腥味儿了,才停下来,手里的碗里也没有什么水了。
又跑到大陶瓮那边托腮看了看,自我感觉小牙白了不少。砸吧砸吧嘴,这个虫壳盐还好,没有什么怪味。又拿了自己刷牙用的虫壳,只是磨损了很少的部分,几乎就是没啥大小变化,看来也挺经用的。
只是,那刷牙的兴奋劲儿过去了,嘴里被那虫壳盐戳的地方还有点儿疼了。由由就觉得牙刷这个东西是必不可少的了。只是,以往的时候牙刷都是板砖做的,而且他做的时候自己都没有看看,那时候自己好像只顾着吃什么东西去了。
看来得自己去摸索怎么做牙刷了,记得以前用的好像是木制的,拿着表面光滑的虫壳,由由有些出神的想着,好像自己平日里忽视了很多东西。自己不习惯用那个柳枝缠着软布的简易牙刷,说是蘸盐不方便,还不好刷。
抱怨了几次后,板砖就自己去鼓捣,过了几天就兴冲冲的拿了一只柳枝做成的新刷子,虽说还是没有刷毛。可是那柳枝头处被小心的开了不少锯齿,还都细心的磨的光了,刷起来一点儿都不疼。
记得自己还不信呢,没有刷毛的牙刷,怎么能刷干净牙齿。非要在板砖的嘴里试试,也是那时候自己才知道,板砖的嘴里最后一颗板牙是没有的。是在很小的时候没有吃的,饿的狠了就去捡村子里富户家的孩子扔得窝窝头。那窝窝头里塞了一颗石子,他又咬的凶,结果磕掉了。
思绪沉浸在往事里,由由一只都是呆坐着,直到一股冷风吹进来,打了个激灵才突然醒过来。看向洞口外的天空,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模样,突然就乌云密布。
慢慢的走到洞口,这会儿带着雨沫子的冷风又吹进来。由由抱着双臂,觉得更冷了。缩回洞里,回到平日生火堆的地方,又搬了些柴火,想把留着的火种吹吹,看能不能把火生起来。
姿势不雅的趴在地上吹了老半天,直把自己吹得灰头土脸的,总算是把火生了起来。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由由把自己碗架在火堆上,准备烧些热水。这突然变天,淋了雨怕是会被冻着。只是清水已被烧开,可是往常一到天黑就会回来的黑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且外面的天气很不对,明明很早就开始刮风有雨沫子落下来。
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有大雨落下来。而且,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由由总觉得这风这雨挂的有些邪气,她原本就是对外界要敏感些如今感觉到丝丝黑气从天而降,落到地面又渐渐的散去。
黑人左手抓着一只碧王猪,一只落云兽的蹄子,飞快的往回赶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天色一开始变黑他心里就非常的狂躁。他迫切的想回到自己山洞里,呆在自己的伴儿身边,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平定下来。
飞奔的途中,无妄山脉里的猛兽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都龟缩在自己的巢穴里。他这一路走的非常的顺利,只是他的心更加的狂躁,还有愤怒。突然停下脚步的黑人转头看向那天空中最黑的地方,那里时时还闪着雷电。他有一种想要过去,过去把那里轰为灰烬的冲动。
这种冲动如此的强烈,让他忍不住的想往那边迈开步子。只是走了几步黑人下意识的低头看你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猎物。他是要回去的,要回到自己的伴儿身边,只有那里自己才能让几乎要炸开的脑子平静下来。
于是又是抬脚,不过这回是朝着自己的山洞的方向,黑人脚步越来越快,他也越来越不清醒,渐渐的丧失了意识,只知道往回走往回走。
由由开始还能坐在火堆边看着洞口,期盼着黑人回来。渐渐的就有些坐不住了,这个森林是这么的危险,黑人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可是自己这样冒冒失的出去,不是更找不着他。而且,自己出去若是碰上什么猛禽,黑人估计也不会救自己。
犹豫了很久的由由最后还的决定自己不能就这么坐在山洞里,不论黑人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会想着回来的。自己还是到外面去,到黑人下山的路上等他,他肯定会从这条路回来的。
万丈高处——
浑身都散发着墨色气的冠冕如玉的男子,笑眯眯的对着一旁还在拼死抵抗的男子
“破天,你还在抵抗,你明知在我手里,你抗不了三招的”
带着面具半遮着脸的黑衣男子咬紧牙关不开口,只是扬着双臂幻化出来的利刃硬扛着对方的长枪。
“呵呵,破天,重楼已经死了”那华服的男子又开口。
“你胡说,大人他没死”破天一听,手上的黑气更加的浓厚。那原本有些不支的双刃也变的清晰起来。
“你的大人是我,不是重楼我才是天魔城的主人,我才是”华服男子闻言有些怒气,伸出食指指向那压在双刃上的长枪。破天一口血就喷出来。
“你花犯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我破天忠于的永远是重楼大人”破天瞪大眼睛怒斥道,然后就支持不住那长枪的力道,眼看就要被批的飞灰湮灭了。
突然空中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长枪,继而一个人影也浮现出来
“花犯,得饶人处且饶人”突然出现的人身上穿着短襟铠甲,刚正的脸上浩然正气。显然和这群人不是一个路子的。
“葛山,你也想插手我魔主的事情吗?”那花犯一张俊俏的脸难看起来。
“我不想插手,可是无妄山脉可不仅仅是你们魔主的,你这般将你的魔气散进山脉里,将妖兽都魔化了我们人主又该如何?”葛山对于声色俱厉的花犯并不感冒,双手抱胸的说道。
“哼,我在这里教训自己的属下,魔气外溢是难免的,难不成这都碍着你了?”花犯看了眼破天,不想放过他。
“非也非也,这破天并非你的属下”葛山虽说长的敦厚老实,说起话来可不是这样的。
“你”花犯看着明显站在破天那边的葛山,语结。这个葛山是个武尊,若是动起手来怕是自己也讨不来好处,还要留着力气和天魔城里的那群老顽固磨呢。
“既然如此,破天,我看你能不能永远呆在人主那边不回来”花犯气冲冲的扔下一句,然后卷起魔气,消失在空中。天空也因为魔气的中心没有了,渐渐的露出晚霞。
“多谢武尊大人救命之恩”破天见那花犯离开,摇摇欲坠,还是对着葛山说道。
“嘿,我就是敬佩你这个忠贞为主的劲儿”葛山伸手扶住破天的身子,一个闪身,就落到附近的一处高峰的峰顶上。
“武尊大人,你的救命之恩,破天没齿难忘,只是如今破天肩负寻找重楼大人的重任,不能分身,将来若是找到重楼大人……”破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葛山拦住了。
“举手之劳而已,我也看不惯花犯那个娘娘腔,再说以往我还和重楼一起喝过酒呢,权当是还他酒钱吧”葛山笑着说道。
“武尊大人,破天将来一定……”破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葛山就扔下几瓶伤药,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可不习惯呢这么墨迹墨迹的。
破天手里拿着那些伤药,看向身处的山脉,大人就是在这里失踪的。花犯既然肯定大人已经死了,那么大人肯定是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大人一定没有死想到这里,破天也不矫情了,打开药瓶内服外用的一并用上。自己还要去寻找大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耽搁。
由由在昏黑的光亮下,裹紧了衣衫迈开步子往悬崖那边走去。她只知道每次黑人都是从这里下去的,但不知道是怎么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