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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赞想了想:“也行,那四分之一都归你好了,我就不要了。不要再推辞了,你得想想你妈赚钱多不容易,你们家三个读书的呢。”
谈天默默地点了点头。
办完事,他们又打电话给虞彦,说想去他爸的自选商场看一下,虞彦开了车来证券公司接他们。“你们两个怎么在证券公司?”
陈赞说:“过来学习一下。”
“这两年,全北京人民都在炒股,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有我妈都在炒,说钱比存在银行划得来。”虞彦一边开车一边说。
陈赞说:“炒股还是要谨慎点好。股市里有人一夜暴富,有人输得跳楼,最关键原因还是太贪,赚了一点不舍得抛,赔了也不舍得抛,结果将老底都输了个精光。所以还是要有个心理价位,赚了一些就抛掉,亏到一定的程度也卖掉,这样才不至于血本无归。”
虞彦从后视镜里多打量了两眼陈赞,他爸说陈赞年纪不大,但是办事却相当老成,如今看来还真是的,真不太敢相信是乡下来的小孩。“说得有道理。”
“你们还没吃午饭吧?”虞彦问。
陈赞笑着说:“你是老北京,带我们去吃正宗的北京小吃吧。”
虞彦兴奋起来:“成,等好吧。”然后开着车,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胡同,找到一家小门小脸的火锅店,门口挂着塑胶帘子,热腾腾的白气随着进进出出的人流从里面断断续续飘出来,一看就觉得特别温暖。
吃完饭,虞彦带着他们去了西四环老虞正在装修的商场,那是一个面积达九千平方米的空间,分地上地下两层,跟沃尔玛、家乐福这样的大型购物商场当然没法比,但是作为专业性的商场来说,已经不算小了。
老虞也是个很有本事且肯冒险的人,在别人还抱着铁饭碗不肯撒手的时候,他就辞了铁饭碗下海。并且趁着最好的时候注册了自己的贸易公司,这几年更是发展迅猛,已经非常像模像样了。
只是因为和陈赞的闲聊,他便抓住了商机,这些年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温饱早已不是北京人关注的问题,大家开始注重起生活质量来,所以这种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健康食品绝对是个好点子。
老虞准备将商场赶在年前开张,这个时候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店子已经进入了后续整顿阶段,货架都已经都陈列好了,只等铺货。
陈赞看了啧啧称赞:“虞叔叔您真厉害,这么大的商场一下子就搞起来了。”
老虞这几个月忙得没睡几个囫囵觉,此刻笑眯了眼:“没办法啊,一租下来,每天都是钱,不抓紧时间不行啊。陈赞,你觉得我这商场能开起来不?”
陈赞笑道:“肯定能啊,而且肯定会火!”这个位置确实很不错,离农副市场也不远,老虞既零售又批发,到时候肯定会财源广进。
老虞笑嘻嘻的:“好,承你吉言。”
陈赞问:“虞叔叔,您说春节前就开张,您货源够了吗?”
老虞点点头:“够了,我一租下这里的房子,公司就开始张罗各处进货了,干货都已经在仓库等着了,鲜货要等几日才能运过来。”
陈赞又问:“我家的茶油您是散卖还是包装了再卖?”
老虞看了一眼陈赞,笑道:“以前我都是直接批发给了粮油市场,如今我自己要开商场,需要加工包装一下才能上架了。”
陈赞说:“虞叔叔,我家里明年准备办茶油加工厂了,到时候直接卖加工包装好的成品给您,您还要不要?”
老虞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你小子可真精。”
陈赞也笑起来:“不瞒虞叔叔,我们家一直就打算日后创办茶油品牌的,现在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所以想提前跟您说一声,到时候还需要您帮我们推广呢。”
老虞拍拍陈赞的背:“我说你小子,真是个人精啊,我当年是这么觉得的,现在还这么觉得。有远见,有魄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哪里,虞叔叔过奖了。这都是家里长辈的意思,我不过是转达罢了。”陈赞当然不会将这事都揽到自己头上来。
老虞不追究到底是谁的主意,只是说:“行,到时候我给你们做推广。”
陈赞咧嘴笑:“那就多谢虞叔叔了。”
谈天从那边逛了过来了:“虞叔叔,您家的商场真够大啊,都赶上我们那天去的西单商场了。”
老虞笑得合不拢嘴:“这还差得远呢。”
谈天又说:“虞叔叔,您这是刚起步,就这么大手笔,等站稳脚跟了,那就可以将连锁店开往整个北京,甚至到别的城市去。”连锁店还是他来北京学到的新名词。
“行,谈天这小子也有野心,说话也中听,我喜欢。”老虞打着哈哈笑。
到了晚上,陈赞和谈天最盼望的事来了,下雪了,而且还不是他们老家那边的那种小雪花,而是大片大片的鹅毛大雪。可把这两个多年没见过大雪的孩子乐疯了,陈赞都失了冷静,跟着谈天在雪地里发疯,两个人连伞也不打,出了宾馆,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行走。
夜色浓重起来,路灯下的行人稀少,步伐匆匆奔向目的地。在北方呆惯了的人,每年都要经历这么一两场大雪,所以见惯不怪了,只有他们这样初来乍到的南方人,看见这么大的雪,总抑制不住争先恐后往上冒的喜悦气泡。
地上慢慢地白了,漫天都是迅速坠落的大块雪花,陈赞和谈天的头上、肩上也都落上了雪花,看起来像个白发的老爷爷。谈天站住了,伸手将陈赞头上的雪片扫去,然后帮他戴上羽绒服的帽子,自己也戴上,然后伸出左手,拉着陈赞的右手,慢慢在雪地里漫步,两人第一次无所顾忌地在户外牵手。
陈赞想挣开谈天的手,但是被谈天抓紧了:“别怕,小赞,没有多少人,再说了,他们也不认识我们。”其实恐怕也没多少人会以为他们是两个男孩,谈天比陈赞高了八厘米,在昏暗的路灯下,带着帽子的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任何一对普通情侣。
谈天拉着陈赞,拐进了一个小树林里。小树林的树木全都落叶了,里面有一些长条椅和锻炼器械,大概是平时给人们休息锻炼用的。谈天想扫出一张长椅来坐,但是发现上面都是湿的,只好清出了两根双杠,用袖子擦去水迹,和陈赞爬了上去,并排坐着。
雪簌簌地从天而降,笼罩了整个天地,笼罩了这个城市,笼罩了陈赞和谈天。两人什么话也不说,听着大自然最动人的私语,几乎都沉醉了。
谈天伸手接着雪花,喃喃说:“小赞,真美!这次北京没白来。”
陈赞摊开掌心,看雪落在自己手心里,然后化成水珠:“嗯,真不亏。”
谈天帮陈赞弹去帽子上和肩上的雪,省得化了弄湿衣服。
陈赞说:“坛子,给我唱首歌吧。”
谈天抓抓脑袋:“唱什么?”
陈赞说:“唱你会唱的。”
谈天想了想:“我给你唱一首《宽容》。”这歌这两年虽然响遍了大街小巷,但陈赞还从来没有听谈天唱过,他微微有些诧异,他以为谈天只会唱《打靶归来》呢 。
谈天清了清嗓子,开始唱:“凌晨两点半,你还在我身旁……”
谈天的嗓音没有情歌王子张信哲那么清澈明亮,有些低沉,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柔情味道。陈赞听着听着,就忍不住去看他。谈天正低了头看他,嘴里唱:“……告诉我你不会紧张,跟着我海角和天涯,我说我想要找个避风的港湾,谢谢你陪我到任何地方……”眼中含着温柔的笑。
陈赞将头靠在谈天肩上,伸出手,抓紧了谈天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他闭上眼睛聆听,嘴角噙着笑,这个人,虽然肩膀很稚嫩,但是却很宽厚,他愿意带自己去海角和天涯,给自己找个避风的港湾,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谈天认认真真地将整首歌唱完,两人头碰着头坐了许久。谈天用脸去蹭陈赞的额头,察觉到他的额头有些冰凉,扭头看见大雪又落了陈赞一肩一头,轻轻地为他拂去,温柔地说:“小赞,我们回去吧,这雪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明天还能继续看呢。”
陈赞直起脑袋:“好,回去吧。”
谈天从双杠下轻轻跃下,然后将手伸入陈赞腋下,将他抱了下来。陈赞破天荒地没有表示反对。谈天搓暖手,伸手捂了一下陈赞的脸:“好了,不冷了,回去吧。”依旧执起陈赞的手往外走。
陈赞任由他牵着,直到远远看见对面来了人,才将手抽回来,塞进衣兜里。
临睡前,陈赞主动在谈天唇上啄了一下:“谢谢你今天的歌。睡吧,明天去踩京大的雪。”
谈天一阵狂喜,抱住陈赞,温柔地从额头一路吻到唇上,带着一种虔诚的爱意,不掺杂任何情欲。谈天有一种感觉,从今天起,陈赞终于积极主动回应自己的感情了,这是他们新的起点……
79
79、第七十七章 新目标 。。。
推开窗一看;嗬!好厚的雪。就跟小时候学的那篇课文一样;房顶上;树枝上、地面上全都铺着一层白棉花;整个世界像是穿上了厚厚的新棉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马路上的积雪和人行道上的积雪都被踩压得辨不出原色了。
不过到了京大;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因为学生都放了假;那儿的行人格外稀少,积雪几乎没有被破坏。
陈赞和谈天倒在厚厚的积雪上,在雪地里比赛游泳;看谁游得更快更远。两个傻孩子比得一本正经,被偶尔路过的行人行以注目礼都浑然不觉,不过京大作为思想最前沿的阵地,从来都不缺乏疯子和傻子,他们两个的行为实在算不上多出格。
游累了,两人从雪地里爬起来,去找那传说中的胜迹。湖面上已经结了冰,谈天想踩上去走走,被陈赞拉着了:“前几天那么大太阳,冰应该都化了,这是这两天才结的,肯定不牢固,小心掉下去,我们在边上看看就算了。”
谈天心怀遗憾地捏了一个雪团,往湖心砸过去,发现湖面的冰有一丝小小的震动。陈赞说:“我说了吧,这冰完全不牢固,幸亏你没上去。”
谈天吐了吐舌头:“原来北京也不算太冷啊。”
“嗯,真正冷的是东北。”陈赞随口答,举着相机给谈天拍照,将银装素裹的纯洁世界和纯洁的谈天一起拍进去,一样的圣洁,一样的让人沉醉其中就不想再出来。
两人在雪地里走过了天下最风流的地方,走过了天下学子们最向往的象牙塔,在寂静空旷的校园内信步,无暇的雪地上,留下了他们的深深足迹。
谈天回过头,看了看来时的路:“小赞,我们在华大也留下了痕迹。”
“是啊,运气真好,居然能碰上下雪天。”陈赞也感叹说,将他们俩的足迹拍下来,两行足迹,并排而行,歪歪扭扭,不离不弃,足迹深深,这就是他们走过的路,也将会是以后他们要走的路,留着以后的日子慢慢看。
谈天站在雪地里四望了一下:“这学校真大!”
陈赞笑起来:“明年考这里吧。”
“华大?”谈天吃了一惊,华大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啊。
陈赞挑眉看他:“你没信心吗?”
“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