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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见此情景一个心急道:“母亲请息怒,淋儿平时从不是这样咄咄逼人的。”
江淋见母亲要下床,一个步上去搀扶住:“娘,你身子还弱,躺着休息,今儿是孩儿猛撞了,外祖母生气也是该的。”
说着就自己跪倒江老夫人面前,心里那个郁闷,来京城三天,她好像就不断的给人赔不是,她真的是不适合这些高门大户啊。
“外孙女知错,请外祖母责罚,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江老夫人用手拍了拍扶手:“我前两天瞧你是个稳重的,今儿怎么这么拎不清。你一个女子跟人家大夫较什么劲。你知道不知道,这大夫行的就是东家西家的生意,若是他替谁家夫人瞧病,好似不小心说了那么一句,谁家小姐如何,你可知你的名声。到时又怎能寻的好夫家。”
江淋低着头,状是忏悔,实是心里郁闷无比,至从来了京城,她就感觉处处憋屈极了。她这个没啥身份的人,做什么说什么,都能被人随意拿去说笑。
老夫人又说了些大家规矩后,见江淋认错态度较好,便唤她起来,又嘱咐江母好生休息后,便带着丫鬟回了正院。
江淋见人走了后,大大的呼了口气,江母见女儿摇了摇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之前还嘱咐我一定要得体端庄,瞧你那样,连在家都不如。”
江淋一听,扑哧一笑,挤到江母的身边道:“那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训话嘛,女儿一时不适应嘛。”
江母伸手拧了拧女儿的脸道:“敢情还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就该在家天天训你来着。”
“娘……”
下午得到消息的府里人,也扎堆的来探过。有几个表妹大概听了早上的事情,在娇美的带头下,轮番着夹枪带棍的嘲笑着江淋。
“哎哟,你们都不知道,前天她在马车里,把我的手腕深深的弄了个疼,竟然还在那说替我把脉,当时就笑死我和娇云了。没想到今天还敢在大夫面前献丑,简直是丢尽了脸面。哎哟,各位妹妹,你说那刘大夫要是出去这么一说,那我们的江表姐还有什么脸面在出府去啊。”
娇云在娇美说完后也吃吃笑着道:“就是啊,江表姐,这京城说大是大,说小也小,这一传十,十传百的,按我看你啊只有回你那村里才能躲的过去了。”
站在走廊等着她们说完就送人的江淋,吸气呼气又吸气呼气。
大房庶女二小姐吴娇丽却有些看不过去,帮着说了一句:“其实,江表姐还是懂些医术的,昨天我着了凉有些鼻塞,碰到江表姐她给我在大拇指上搓了18下,顿时就通了气了。”
话刚落完,吴娇丽就在吴娇美的瞪视下,慢慢的往后退去,低下头。二房的庶女四小姐吴娇红掩着嘴偷偷笑起来:“二姐姐,你这帮人说谎也说点像样的事情,这鼻塞搓搓大拇指就能通气,也太太神了点,你咋不说人家江表姐对着你的鼻头一点就通了气呢?”
娇云和娇美顿时就笑了出来。
江淋心里顿时起了大火,泥人还有三分性呢,何况自己还不是。
“吴娇云。你是不是小日子每次来的时候血量都很少,就算有些时日多,但也不超3天就成了点滴即净。”
吴娇云没想到江淋会突然提起如此羞人的事情,而且还全说中了,脸上顿时脸色窘红,声带怒意:“你……你不知羞耻,我告诉祖母去。”
说完羞红着脸也顾的不叫上丫鬟就急急的跑了。
江淋冷冷的瞥了下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几人,正待张嘴问她们是否也要她来诊断一番时,几人像见了鬼般的直奔而去。
落后一步的娇丽有些不知手措的看了看那远去的人影,又转头看了看面前的江淋:“江……江表姐,我……我小日子一向很好的。”
江淋心里暗笑,这个娇丽倒还真是有趣。只是面上不显:“刚才谢你为我说话了。”
娇丽抬头见江淋脸露微笑,心里也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这个江表姐说出啥羞人的话来:“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说了他们反而不信。”
“你信就好了。”
娇丽赶紧点头,相视而笑中,两个人的好感近了一步。
10揽了个活
在江母身体虚弱的几天里,江淋细心的照顾,几乎没出院子一步。倒是那吴娇丽每天下午准时过来,有时拿个绣样,有时带几本诗词,在知道江淋不善诗词后便改带话本小说。
倒让呆在院子里的江淋知道了很多大户人家的规矩和一些京城里事情,不过娇丽说的最多的还是几个姐妹的趣事。
听娇丽说了那么多,江淋发现娇丽从来没说过嫡母和娇云一个不好。这让江淋看到了娇丽为庶女的小心谨慎,并且她的这种谨慎里带了太多的讨好成分,这又比江淋寄居的谨慎卑微了很多。
江母已经全好了,正在廊下的躺椅上晒太阳,见到女儿出来,伸手招呼:“来坐下,今天太阳难得不烈,你也来晒晒。”
江淋依言坐下,看着面色红润的江母笑道:“娘,你晒了快半个时辰了,小心晒晕了头,还是往里移点吧。”
江母应了声身子却没动一下,眯着眼看了看女儿:“这几天把我给闷坏了,多晒晒去去湿气。”
江淋扑哧笑了出来:“这大热天的,房里才凉爽,你还嫌多了湿气。”
江母也乐呵呵笑着:“你说这京城好是好,房子大,衣裳美,就是无聊了点,平时找个说话的人都没。”
江淋也知道娘是想以前的那些邻居了,虽然村里人说话粗了些,但是亲近。这府里不管事上头还是下面的人,见了你都是恭恭敬敬的,你想肆意的跟她们说笑,没成她们把你当成上不了台面的乡下老,弄的江母是憋了又憋,也只在女儿面前放开了说。
“娘,要不我陪你出去逛逛吧,来京城,你还没出去转过。”
江母眼睛一亮直起身子道:“能出去吗会不会让人说啊。我看那吴大夫人可都呆在府里。”
江淋伸手替江母撩了下发丝道:“能,大夫人那是掌家,里里外外的事情都需要她做主,哪有那个空天天出去。你看那吴二夫人不是今天去东家打牌就是去西家赏玩的,等下我们整理好去回禀外祖母即可。”
江母一听赶紧催着丫鬟帮着整理发髻,江淋也起身去了屋里。还没多久就听外面传来丫鬟唱到二小姐来了。
娇丽推开门,见装扮仔细的江淋道:“表姐这可是要出去?”
江淋整了整衣物道:“正是,我娘说闷,我就想着陪她出去走走,娇丽表妹也一起来吧。”
吴娇丽眼里有些羡慕,但还是摇摇头:“我就不去了,姑母和表姐玩的开心点,我就不打扰了。”说着扶着丫头的手就往外走。
江淋摸摸发髻道:“我还想着和她一起出去呢。”
石榴关上妆盒道:“小姐有所不知,二小姐历来很少出府。”
江淋有些奇怪:“为什么啊。”
石榴道:“小姐也该知道二小姐的生母本身是一个秀才家的女儿,跟着其父学了些诗词有些文采,但是人也变得有些迂腐,总说女子当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江淋点点头,有这样的生母,也难怪江淋身上总有缩手缩脚的感觉。
带江母二人穿戴好后,便去了上房,老夫人倒是高兴的很,让丫鬟拿了5两银子给她们去花,又让门房准备车辆送她们去。
车夫把她们停在了据说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地方,江母一下车,就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只眼睛,那此起彼伏的摊贩叫卖声,那敲的丁零当啷响的杂耍班,还有那装潢气派的各种店面,倒真是热闹非凡。让见惯大城市年终百货抢购的江淋也不禁有些目不暇接,毕竟这古代和现代多了些文化的不同。
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抱着很多些路边摊那些零碎的东西,脸上渐渐路出苦相,可江母却完全没感觉乐此不彼的继续采购。
就在江母又拿起一个做工粗糙的陶瓷观音像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的海棠出声提醒道:“江夫人,若是喜欢观音像可以去前面的福坊斋去看看,那里的东西精致不说,价格也公道,摆在房间里也有些气派。”
正要问价的江母听了后脸讪讪的放下,表情微赫。
走在前边的江淋听道后,微皱眉心里闪过不痛快,这分明是在说我娘买的东西摆上不台面。转过身,拿起那观音道:“这买东西就图个乐趣,若真冲着什么去买反而失了那逛街的兴致,海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海棠一听江淋的话就知道,自己越矩了,江小姐这是告诉自己,主子爱买什么就买什么,还轮不道自己来评头论足指手画脚。嗫嗫的应了声,退后规矩的站在一旁。
江母则有些不自在,表情也没刚才的喜悦,她没想到逛个街买的东西也得分档次。
江淋也看到母亲的局促,不去点破,径自拉起江母的手道:“娘,我看到前面有个布庄,我们去扯些布来吧,我给你做身漂亮的新衣裳,我们现在穿着别人的旧衣,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江母一听也笑道:“行,你的手艺自是好的,到时我们娘俩都做几套,穿出去好让人羡慕羡慕。”
江淋佯装不依道:“娘,你这不是要累坏女儿啊,一两套都得好长时间,还整个好几套,你可真不客气。”
江母见状,捏了捏江淋的鼻子,哈哈大笑,刚才那点子闷气也早给忘到脑后。
身后的石榴见主子走了也赶紧喊了声海棠跟上,海棠抱着东西走在石榴身边道:“你说表小姐会不会回去跟老夫人说今儿的事情啊。”
石榴边走边睨了眼道:“你啊别成天的老夫人,老夫人的。老夫人把我们给了江小姐,我们就是江小姐的人,做什么想什么都要以江小姐为前提。像你这样时不时端着从老夫人那里出来的架子,总有一天要惹祸的。”
海棠满脸委屈:“我咋会不知道这个理,你跟着那江小姐到还说的过去,可是我伺候这江夫人,我真是百般不愿意,你都不知道她那些习惯也太村了……”
海棠话还没说完,就被石榴低声喝住:“你给我打住,海棠你这话今儿个说了也就给忘了去。江夫人再怎么不好,那也是我们的主子,没得奴才去说主子的,也是那江夫人好性子不懂这些规矩,常由的你在那指手画脚说事。倒没想养的你更是胆大,在外面就敢说起江夫人,若换成是大小姐,你现在早得了一顿板子。你若真不愿意伺候江夫人,就去回了老太太,别跟我在这嘀嘀咕咕抱怨。”说完也不管海棠,抱着东西就快步跟上江淋。
海棠被训的面色绯红,她是没那个胆去老夫人那回的,要问起来自己可不只一顿板子,卖了都有可能,于是顿了顿脚也赶紧跟上。
江淋不知道两个丫鬟之间的事情,在走到布庄前面正要进去的时候,一个人从药店猛的冲出来,把来不及躲开的江淋撞了个正着。身后的两个丫鬟吓的赶紧扔掉手上的东西去扶,却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得哎呀一声,江淋被撞到了地上。
而那撞了她的人反而稳稳的站住脚跟。
江母收回迈进门槛的脚,冲到江淋身边边扶边问:“女儿,有没有伤到了,有没有伤到了?”
江淋站起来后拍了拍衣裙,安慰着一脸担心的娘道:“我没事娘,你别担心。”
石榴满是愧疚的看着江淋道:“小姐,对不起,奴婢没扶好你。”
江淋笑了笑:“没事,你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