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阳紧了紧手臂,踏进浴室。赤裸的脚触及薄薄的一层水,他知道妹妹又玩水了。就像一只猫,你白天看不见它,但是依旧可以靠着家具上的爪印猜到它白天做了什么。
把玫儿放在浴缸边缘,让她柔软的身体靠着他的肩膀,她两只手像牵牛花一样缠在他的手上,他腾出另一只,拧开水龙头试着水温。
塞住皮塞,让温水慢慢注满浴缸的低面,关掉水,转头面向妹妹。她好像快要睡熟了,头一点一点的,连身子都开始摇摇晃晃。无奈笑笑,他伸出手开始解玫儿背后的纽扣。
“玫儿,醒醒了。”
“恩……哥哥……洗澡了吗?”
玫儿揉揉眼睛,又甩甩头,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她乖乖地举起双手,让哥哥可以把连衣裙脱下。
面无表情地脱下玫儿的衣服,露出里面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阿阳不知道为什么玫儿发育的那么慢,就和她的心智一样,或者,玫儿只能发育成这样了?
他不知道别的女孩子是怎么发育的,但是起码,19岁的女孩应该戴胸罩了吧!可是他的玫儿还是扁扁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小男孩呢!
他的眼光慢慢移向玫儿的上身。虽然不似内衣海报上那么夸张,但不知为什么,他却觉得美的不可思议。也许是白皙的皮肤?几乎每次替玫儿洗澡他都会受到诱惑。
妹妹勾起小内裤,晃悠悠地脱掉。阿阳没敢看,一把抱起脱的赤裸裸的玫儿放进浴缸里,然后把水开到最大,哗啦啦地替她冲起澡来。
水哗哗地从玫儿的背上流下,那是一个美丽的弧度,细细的脊梁骨弯曲着,在一缕缕的黑发下显现,称得那皮肤更加白嫩。玫儿手里正捏着肥皂,她正玩得开心,用力一挤,肥皂便飞了出去,抓回来再捏着挤掉……手臂上已经满是泡沫,很多都流到了胸前,也省了阿阳帮她涂肥皂,只要涂个背就可以了。
“玫儿,自己抹抹。”阿阳拿走滑腻的肥皂,指指玫儿的胸口。玫儿愣了下,然后又是一个大大的笑,手舞足蹈地开始玩起泡沫来。
手心贴着柔软的肌肤,在上面搓出很多很多的泡沫,把惹人心跳的景色全部掩盖。阿阳笑着看着玫儿独自个玩的开心,倒了满手心的洗发露,将长发盘到头顶,细细地洗起玫儿的头发来。
玫儿的身体一向偏冷,而他的掌心热得烫人。他知道玫儿不会觉得尴尬或者慌张,她甚至不会心跳加快,但是他会。
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几乎是他的整个人生,他依旧无法对妹妹的裸体平静。因为他知道,他对天使一般纯洁的妹妹,有着人类最原始的渴望。
好不容易将玫儿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阿阳就赶着她上床睡觉。玫儿一着床就睡得死死的,叫都叫不醒。留下阿阳一个人呆在浴室里。
浑浊的水蒸气里都是洗发露的香气,他仔细辨别,闻出了玫儿身上的独特香味。兴奋从未退却,他难过地脱下身上的衣服,裸着上半身靠在比较凉爽的墙壁上。
“玫儿……”他无意识的低喃,身体慢慢移动着,寻找更凉快的墙壁。
忽然他像惊醒一样,离开了已经沾染了他的汗水的墙壁。他蹲下来,跪在浴缸边上。浴缸里的水没有放掉,上面还浮着一点泡沫,他把一只手伸进还温温的水里,掬起一些来,放在鼻下深深嗅闻。
水滴从指尖留下,就像他渐渐离去的理智。他伸出舌头舔着掌心残留的液体,眼神迷离。
他知道他这样很奇怪,身体被欲望折磨着他却从未试图疏解,宁愿自己浑身燥热干渴难耐。他只是从玫儿接触过的东西上寻找一点慰藉,比如她洗澡的水,或者她换下的衣服。他想过触碰玫儿,却从没让自己成功过。他知道这么肮脏的自己根本不该碰那么纯洁的妹妹。
他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了,也许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欲望,也许更早。每次他痴迷的眼对上玫儿干净的眼睛,他就更深刻的感到自己的无耻和污秽。那种感情纠缠着欲望,时时刻刻煎熬他的身心,像石头一样压在心上,无法得到救赎。
救赎?谁可以救他?谁又愿意救他?如果真的有天使,它们也许会——它们会把和它们一样纯洁的玫儿永远带走,远远的离开他,这才是唯一可以救赎他的方法。
在冷水里泡了很久,他才把自己擦干净了走进卧室。
玫儿已经转过了身子,头倚着床边,黑发像瀑布一样垂在地上。他走过去,轻柔地拥起那娇嫩的身躯,熟练地调好一个舒服的角度,让玫儿睡得更加舒服。
肌肤相亲,是最好的迷药。阿阳硬闭上眼,命令自己睡觉。
很多时候人都是在吸毒,在面对危险而令人着迷的事情的时候。明知危险,明知不该,人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惹火上身,在痛苦的时候享受被虐的快感。因为所有美好的事因为危险而美丽,而快感,因为有痛苦才成为快感。
着迷
苏志起了个大早。仔细地把大摞的书分类摆好,又抹了一把地板,擦了一下玻璃窗。他今天要去邻居家串个门,熟悉熟悉环境。特别是一楼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不知为什么他刚醒来,眼前就浮现出她的背影。
雪白纯净的,随时都会飘离的样子。
他笑笑,也许只是一个小孩也不一定。
看看时钟,已经9点,今天又是周末,家里肯定有人。于是他踩着稳重的步子,像一个军官一样走下楼梯。
阿阳正在洗着衣服,没料到一阵敲门声响起。他甩甩手,怎么也想不起会有什么人来他们家,水费前几天才交的呀?
湿漉漉的手握住生锈了的门把,他转头看了一眼在花园里兀自玩的开心的玫儿,才吱呀一声拧开。
一个陌生的少年向他微笑着,很有礼貌的样子。
“你找谁?”下意识地上一步,让身体掩住大部分门框。平淡的口气里有着玫儿不熟悉的冷漠,引来花园里少女的回眸。
“我是新搬来的……恩……就住在你们的上面。”
苏志猜不出这个男人和记忆里的少女是什么关系,暗地里又觉得自己实在多管闲事。可是心里还是痒痒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后面瞄。
“哦……我知道了……”阿阳的脸色才稍微缓了点,一看见对方窥伺的目光,不由得一阵反感,“还有什么事情吗?”
哎哎!好像不是很欢迎我呀!苏志无奈地笑笑,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不走不行啊。那少女,以后总是会碰到的吧。自己怎么这么好奇啊,一点都不像自己,还碰了一鼻子的灰,活该呀!
“没事……没事……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别客气呀!”继续微笑,然后识相地往后退步,看着一脸不舒服的男人不客气地关上门。
男人正在转身,侧过去的身体留下一大段的空间,苏志一时收不会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他的背后——曾经俯瞰过的小花园里,那个白色连衣裙少女也正在转身,瀑布般的黑发飘起,那么多柔美温和的曲线里,一张白的出奇的脸就那么扎扎实实地落进他的眼里。
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眼前明明是褐色的木门,但是黑色和白色却纠缠着胀满他的眼帘。
如光线一般明媚的存在,脱俗的空灵却让她像呼吸一般难以察觉。苏志痴痴地捂住胸口,感到难以比喻的感情在经脉中四处乱窜。
“不好,真是不好。”
他一见钟情了,对一个只看见了黑暗中背影的女孩。
茫然地看向木门,他恍惚中想到,也许,他喜欢上了一个被囚禁的天使。
“你好!”
风呼呼地刮,顺便捎走了他颤巍巍的声音,眼下的女孩纹丝不动地蹲在大朵的牡丹边,丝毫没有在意。
“咳咳……”一口气憋在胸口,苏志清清嗓门,继续对着呼啸的风大喊,“你好……!”
“……”
再撑起自己的身体,也不怕真的被风吹了下去,因为就两楼,顶多摔断个腿。哎,摔下去也比这样被忽视好呀!
“楼下的!”
“下面的小姐!”
“……”
苏志憋红了脸。这不是为难自己的肺么,女孩根本没注意他,他倒像个傻瓜一样的大喊大叫给邻居当猴子看,他这是在做什么呀!抓抓已经称不上发型的头发,他无奈叹气,还不是因为自己忽然沸腾的热血,对一个陌生女孩一见钟情了么。
他呼气又吸气,准备再接再厉。这次再不行他可要下楼登门拜访了。
“小妹妹……?”
呼——风忽然大了一阵,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自己也打了个寒战,什么不好叫叫“小妹妹”,还是这么一个可怕的声音。扭转脚跟正认命地要下楼去,忽然看见那个冰雕般的少女竟然站了起来。
哎?!
苏志瞪大了眼看着她慢镜头般仰起头,迟疑地看向他的方向。
天哪!她竟然有反应了!
苏志快快撑上自家阳台,倾下身看着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人儿。
遮掩了大部分脸庞的黑发随着风旋转着飞舞开来,拨云见日般少女苍白的脸露了出来。苏志半张着嘴,比刚刚来得更加吃惊。
他看见了天使吧?!她漂亮得不可思议!即使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也依然让人有种怜惜的冲动。
“你刚刚叫玫儿了?”
风忽然又平静下来,女孩清澈的声音传进苏志耳朵里,把他跑出去的三魂六魄也都叫了回来。
“啊?……哦,我刚刚是在叫……你叫玫儿?”
“……”
女孩终于露出了类似疑惑的表情,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下一刻她竟潇洒的转身,又回到了刚才蹲下的姿势。
“喂……”苏志有气无力地喊,他怎么知道她这么奇怪,他有说错什么了吗?
算了算了,还是下楼去吧。这样远距离通话,迟早要喊破他的嗓子。
破旧脏乱的楼梯,一踩上去就可以看见尘土雾一般飞扬,扶手上更是厚厚一层白灰,让人不敢染指。
苏志笔直着身子跨着细碎的步子,心里砰砰地发着慌。女孩那张惊艳的脸牢牢刻在脑子里,像绳子一样拉扯他的脚步。
他还是头一次……害羞了。
慢吞吞地磨蹭到一楼人家门口,踱了两步又忽然停下,接着那擦的亮闪闪的皮鞋就飞一般地朝大门口跑去,转弯,跑向女孩的小花园墙壁上唯一一个镂空的窗口。
苏志不知道自己这时的疯狂为了哪般,他只知道他想接近那个花园里的女孩,近点再近点。
三米,两米……然后是,一堵墙的距离。
六和七
阿阳把咸泡饭端上饭桌,拿起一边的纸板盖上,又倒好满满一杯牛奶放在桌上。他回头看看半掩的卧室门,玫儿还在熟睡着,不由微微一笑。
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慢慢坐下在床边,捏起被踢开的小被单,轻柔地罩在玫儿的小肚子上。俯下身子,他的唇吻在玫儿的长发上,他嗅到让他安心的气息。
这是每天最让他满足的时刻。没有烦恼没有疲倦,只有玫儿陪在身边的满足幸福。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无限爱怜。
“再见,玫儿。”
高大的身躯站起,阻碍了小小的窗户透进的晨光,他的阴影笼罩在整个床上,埋没了苍白明亮的脸孔。
阿阳关上门,又用手拉了一下,确认这老旧的木门已经关牢了。钥匙抽出锁孔,他迟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