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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爱(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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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咦?你是何人?怎么见了本皇子也不行礼?”胡亥倾诉完胸口怨气,这才注意到晏落。
  “胡亥,不得无礼。晏落是我客人。”乔松轻斥道。
  “二皇兄要是帮我想法子回了淳于越,让我给晏落行礼都行。”胡亥嘻嘻笑着,稚气未脱的脸上隐隐透着秀美灵气。
  “淳于越尊儒教,而我秦国尚法。你不如求父皇从学与赵高。”乔松此言一出,胡亥立刻喜上眉梢,“赵高好。不像那淳老儿酸腐,定不会逼着我背书。”
  “好了,既然已有了主意。你也该早些回宫去了。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乔松怜爱地抚了抚胡亥额,目色中溢满了兄长对幼弟的关爱。
  晏落听得满腹疑惑。为何乔松要让胡亥“回宫”?这里不正是皇宫吗?胡亥探望自己的兄长,又为何不能久留?
  “我才不怕呢。父皇受奸人挑唆,误会二皇兄。可胡亥却清楚得很,这世上,再没比二皇兄更善良的好人了。”胡亥说着,双眼已泛红。
  “胡亥听话。你既知道二皇兄疼你。也该知道二皇兄不想因自己连累了你们。”乔松软语相劝,那样温和可人,连晏落这外人看了,都忍不住觉得心间异常温暖。
  “那……我改日再来看二皇兄。”胡亥依依不舍,却也不愿违背乔松。
  “晏公子,乔某腿脚不便,恕不远送了。”似水凤眸转向晏落。
  晏落这才注意到,乔松仍如上回般,坐在树旁藤椅内,未曾移动半分。他的双腿,难道……
  “看什么看。走啦!”胡亥狠狠瞪眼,仿佛生怕晏落的探视会伤到乔松般。
  “那晏落先行告辞了。”抱了抱拳,与胡亥先后离开。
  他的双腿,连立起都不能吗?这样玉做的人儿,竟然有腿疾。那身风韵神姿,若能立起,恐怕连娇柳都要逊其三分吧。不自禁地,幽幽叹了口气,“真是造化弄人。”
  “你这大皇兄的走狗,少在这儿虚情假意了。”胡亥猛地拿眼瞪向晏落,“我二皇兄再怎么样,都要比扶苏好上千百倍!”晏落茫然望向胡亥,这个小皇子还真是好斗又无礼。
  第4章(1)
  转眼已是秦王政三十一年。晏落入宫一年有余,幸自二十九年来并无大事。
  晏落小心为窗台上那盆竹子裹上一块皮革。这盆竹子竹身青翠欲滴,却较普通的林中竹小巧许多,奇就奇在竹尾,竟然如扇般生出枝节来,而每一节又呈不同颜色,煞是好看。当初在乔松处,她看这盆竹子看得呆了,乔松便让爱于她。因此,她分外爱惜,生怕坏了乔松的一片盛情。
  高升由外而入,在门外抖去身上积雪,见到那盆裹了皮革的竹子不禁笑道:“晏大人真是善心,竟给竹子裹了御寒新衣。”
  “这竹子是好友一片心意,自当尽心呵护。”回想之下,乔松赠自己此竹还夏末秋初,现在都已是隆冬。
  “高升能侍候大人您也真是造化。”高升回头看了看门外,才继续道,“若是在那胡亥公子手下,不被他磨得去层皮才叫怪事。”
  “胡亥公子又胡闹了?”这位小皇子可真算是咸阳宫中的小霸王。三天一大祸,一天一小祸,从来没人降得了他。
  “冰天雪地,令两宫女只着薄衫雪中献舞。”高升说时,连连叹气,“可怜她们都冻得脸青唇黑了,还要扮着笑颜。”
  晏落看了眼窗外鹅毛飞雪,越想越坐不住,“真是胡闹!”
  终究还是匆忙冲入雪中。
  远远地,就看到两个在雪中翩翩起舞的宫女。一旁,胡亥正乐滋滋地赏着舞。身后有宦官举着挡雪的方顶帐,左边一个宦官端着热茶,右边一个捧着果子。
  正当晏落想上前时,其中一个宫女脚一软,昏倒在雪地。另一个也相继倒地。
  “真是扫兴!给我用凉水将她们泼醒!”胡亥将手中的果子一把扔在右边那个宦官的脸上。那个宦官忙放下手中果子疾去寻盆盛水。
  “公子就算用凉水泼醒她们,她们手足已冻僵,如何能舞出美妙风姿来。”
  胡亥正惊讶是谁突然出声,抬眼一看是晏落,“原来是晏武士。”
  晏落不急不缓地行了礼,只听胡亥吩咐左边宦官道:“给我再找两个宫女来。”
  那宦官正要奉命去寻人,被晏落阻止,“公子总是看舞,不觉厌烦吗?”
  胡亥闻言立刻展开笑来,“难道晏武士有更好玩的?”
  晏落望着他那纯净明亮的笑来,暗叹胡亥这样的人竟会有如此无辜美好的笑来。
  “如果公子不嫌弃,就让晏落为你舞剑助兴。”
  “舞剑?”这民间流传的东西在皇宫长大的胡亥听来甚是新鲜,“这剑也能舞?”
  晏落点头,“不过属下未配剑。”
  “那还不简单。”胡亥忙令左边宦官去取剑。
  晏落连忙将那躺在雪中奄奄一息的宫女扶至屋檐下。
  宦官很快就取来了剑。晏落接过剑,经过胡亥面前时,忽然听到他唤自己:“晏落。”
  晏落回首,胡亥冲着他斜唇一笑,懒懒道:“你最好别让本公子失望。”
  这是什么?在场一干人全都看呆了。
  若是说舞,却比寻常舞蹈多了几分劲道与刚毅;可若是说武,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妩媚撩人。如柳树迎风,又似金鲤戏水。勾、挑、刺、转,变化无穷,百看不腻。当那献舞之人收了招,众人仍沉浸其中未反应过来。
  “好。”那声喝彩是自晏落身后传来。声音不响,却透满了威严与凝重。
  晏落回首,只见赵高与扶苏正簇拥着一位中年男子。但见那男子浓眉、长目、挺鼻、薄唇。相貌与扶苏隐有几分相似,目光却锐利如刀,逼人气势抑得人不敢大声喘气。莫非他就是……
  “儿……儿臣参见父皇。”胡亥匆忙自椅中立起,跌跌撞撞至始皇帝面前。
  此人真的就是始皇帝?那个统一七国的君王,自己终于亲眼见到了!跟着一众宦官、宫女山呼万岁,可却仍觉得如此不真切。
  始皇帝看了眼胡亥,沉声道:“不在房中为学,在此处作甚?”
  胡亥惊惶无助,拿眼去望赵高,赵高却也是沉着一张脸。
  “儿臣这是……儿臣是想……学书……习剑……”胡亥急得语无伦次。
  始皇帝厉目转向晏落,“你倒说说,方才皇子在做什么?”
  晏落抬头,恰巧触到扶苏略有所思的瞳,不由心中一紧。缓了缓心神,目色转向始皇帝,恭敬回禀:“回皇上。皇子方才在跟奴才学剑术。”
  “嗯?”显然刚刚目睹那场表演的人并不相信。
  晏落沉着道:“皇子想文武兼备,却是苦于毫无武学根基。所以让奴才由浅入深,先由简单招式教起。奴才怕皇子记不住,便将招式串成剑舞。”
  “晏武士说得没错。儿臣口拙,可儿臣却是真心想学好武功,以后替父皇征匈奴扫胡夷。”胡亥怕始皇帝会生疑,连忙添油加醋。
  始皇帝脸色已微微缓和,“赵高,此事你事先可知晓?”
  赵高忙回道:“回皇上,今日这舞剑之事赵高全然不知。不过,这晏落乃是我中车府的人。其身手了得属实,我也曾向小皇子荐过其人。”
  胡亥的一场胡闹就这样被粉饰成了“忠君效国之心可取”。
  晏落望着烛台上的烛火。
  已经差不多一个时辰了。扶苏一直俯案书文。晏落不知道他是真的太过投入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还是故意将自己闲置一旁。
  终于,扶苏抬起头来,脸上没有表情,“究竟谁欺君了?你?胡亥?还是赵高?”
  晏落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直对上那双锐利的眸,“都有份。”
  扶苏冷笑了一声,“我都不知你有这样的本事。竟然和赵高、胡亥朋党比周。”
  “事情并非公子所想。”自己与赵、胡二人怎么可能是朋党呢?
  “我未曾想什么。”扶苏望了眼晏落,“只是今日亲眼见了,才知君巧舌如簧。”
  晏落原本有一大堆的话想对扶苏说。可他那句“巧舌如簧”却如锋利刀刃直刺得自己不能言语。
  “赵高至多不过是个得宠的宦官,胡亥……不是我这做兄长的小觑他。他根本成不了气候。你要攀也该攀更像样的枝才是。”扶苏眼神湛亮,笑得淡定而从容。可语气却刻薄而尖锐。
  “有公子这样权倾朝野的主上,晏落还能奢求什么。”他既然知道赵高和胡亥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为何还要用话来刁难自己。
  “呵。”扶苏冷森一笑,声音直指人心,“你心中想攀的枝其实是我父皇,不是吗?”
  “你……”晏落只觉得一股无形的重力由头顶直罩下来,压得她无法喘息。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入宫真正的目的他是从何得知的!
  “果然是。”扶苏含笑颔首。再迟钝的人借由晏落的反应也能轻易窥破他的心事。
  “你不要权势,那要的是什么?容我来猜一下。”扶苏逼近晏落,直视着那双忐忑闪躲的眼,“父皇最在乎的便是江山和性命……”扶苏渐渐压低声音,将唇移至晏落耳边,“你要的是他的江山?还是他的性命?”
  “啊!公子!您在说什么?”晏落吓得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双眼中满是惊惶。
  扶苏俯身望着他,唇边溢出一个邪冷的笑来,“难道这些不是你要的?”
  “晏……晏落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晏落……晏落只是打心底里敬佩皇上是当世真英雄。所以……所以一直想一睹圣容,绝无半分他想。”这样厉声疾色的扶苏,好骇人。让他由心底里觉得害怕而遥远。
  “那是最好!”深深望了跪着的人一眼,扶苏慢慢挺直身躯,“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
  这是不是表示扶苏相信自己了?晏落稍稍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情才刚刚释下。又听得那悠扬低沉的声音冷冷道:“记住了!我在耐心等父皇百年之后。若是谁比我还着急,我扶苏绝不会放过他的!”
  扶苏冷冷撂下的这句话,晏落怎么会不懂。若是始皇帝遭遇了什么不测,他这个新皇登基后,绝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扶苏究竟知道了什么?舅父和阿籍他们,又会不会有危险?或者,真正的危险其实早已逼近了自己?
  晏落回首望了眼夜色苍茫中的咸阳宫。
  身边三位武士与自己一般的布衣打扮。皇上要夜巡咸阳,却不肯多带随从亲信。他也是直到今日被郎中令亲自告之,才始知自己被始皇帝亲点随驾出宫。这位对生命及其看中的皇帝,这一遭为何如此大胆?
  这就是扶苏之所以会说那些话的原因吧。扶苏定是知晓始皇帝有意着自己护驾,所以才给自己警告的。一旦始皇帝此番夜巡有什么不测,他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的。好精明、好厉害的皇子。自己那么努力地掩饰着入宫的意图,却还是未逃脱他的双眼。可是,既然知道自己并非善类,又为何要将自己带入宫中,还安置在与他仅一墙之隔的地方?
  夜已深,咸阳大街上万籁俱寂,不见人影。
  始皇帝未着帝王服只一身锦衣,背手立于咸阳城内。晏落这才感觉到,这个略显孤寂的背影,不是朝臣口中的圣上,也不是什么暴君,他也同自己一样,不过是个人。会老会死会痛会笑的人。
  始皇帝慢步于这皆属自己的王土之上,刚毅的脸上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松动来。
  “你们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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