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弹琴?”我轻呼出声,怎么也想不到师傅会说教我弹琴。
师傅不再说什么,她冷淡的神情,时而夹着轻轻的淡愁,将琴摆在她面前,娴雅地弹了起来。
琴声如歌如泣,在空寂的轻风中轻轻作响。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又如清水般轻轻流淌。
那股虚静高雅的韵味,是我所不能达到的。这样的意境,要求弹琴者必须将外在环境与平和闲适的内在心境合而为一,才能达到琴曲中追求的心物相合、人琴合一的艺术境界。
师傅的琴艺,怕是世间少有了,她刚才那么哀伤的情绪,竟然一丝一豪都不曾带进琴音中,而她的琴音,蕴含了无限的平静与详和。是如此的恬淡清逸,清静和远。
一曲完,我久久不能回神,待我回过神时,才发现房内,不知什么时候飞进了大批的鸟儿。
师傅的琴音,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神化。我看着师傅,久久不能回神。
师傅轻轻地挥了挥手,那些成群落在房内的鸟儿,便散了去。师傅的动作高雅而从容,她似是早已为常。
“泠儿,刚才师傅所弹的,明日便教你,现在,为师教你另一首曲子。”
师傅的琴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师傅弹的竟是一首意味明快,又无限缠绵的曲子。师傅在弹这首曲子时,淡蓝的眼睛,哀伤是那么浓重。琴间中,也夹着落寞。
这一首曲子,我听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直到后来师傅弹完,我才明白过来,少的,是另一人的合凑。这是一首爱情缠绵的琴萧合凑曲。
我又想起师傅见我那支血玉萧时的情景,这萧,怕跟这琴音有关吧?
“泠儿,你听明白多少?”师傅淡淡的声音,在琴声落下后响起。
我望着师傅,轻吐出声。“师傅,听了六七成。”
“好。”师傅的脸上,闪过一丝十分轻淡的欢喜之色。
整个上午,我都师傅的房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这首曲子。直到中阳时分,师傅才让我回去。
而君楚凌,也十分准时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禁十分好奇,君楚凌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他懂得那么多,一定十分痛苦,十分累吧?
“小泠,我为你准备了午膳。”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对着我轻笑。
一时,我的胸口堵得慌,他那清淡的笑容,此生,永远落在我的记忆里。
我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的时候,直剩下一个好字。
-----------------
那一天后,我每天都准时地到师傅房中跟师傅学琴,当然,这一路,还是君楚凌带我。我的琴音,也慢慢进步了许多,弹这首曲,也渐渐进入境界。只是这琴萧合凑的曲谱,让我的琴音都显得空旷落寞。
我的肚子,也渐渐地大了起来。夜里,我常常将手抚上肚子,那里面,一个全新的生命在跳动。
师傅这些时间,没有对我说什么,至于那三个条件,她也滴字未提。对她的好奇,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不但不减,反倒加深了。师傅这么绝美的容颜,这么高深的武功,跟这倾世琴艺,这世间,什么样的男子,会将师傅伤得这么深?
君师兄在我练琴的这段时间,他的话,变得越来越少了。有时,他只是静静地带我到师傅的房间,什么话都没有说。平时说话时,他的神色也是十分的平静淡离。这让我莫名的呆愣,君师兄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而我,一直找不到机会问起。
在这离情谷里,我过得平静而淡泊。关于以前的痛苦跟绝望,偶然忆起时,心口也不似那般沉重了。谁说过,时间会将一切都冲淡,从前我不信,现在,我开始动摇了。
我与南宫墨的深情,是不是在时光的洪流中渐行渐远,直到我们谁也不再忆起谁?可是,真的会吗?我真的能忘吗?
出谷回忆
更新时间:2009…10…30 10:18:19 本章字数:8824
三年后。
阳光明媚,花香淡远。子都城内,依然是一片繁华景象。
“娘,我要抱抱。”粉嘟嘟的可爱女娃快速地向我跑来。
“思情,你慢点。”一入子都城来,思情变得十分好奇起来,一会儿跑那里,一会儿又说要哪个。弄得我是应接不暇。
“小泠,让我来抱吧。”君楚凌一脸淡淡的笑意,他走到我面前,将思情轻轻抱起。“思情,玩累了吗?”他对着思情说话时,平静的眼里,满是怜爱。
“君叔叔,不累。”思情娇嫩的声音含字不清地回答。
君楚凌宠爱地刮着思情的鼻子。“思情一会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子,知道吗?”
思情看着君师兄,若有样子的点着头。“思情知道了,君叔叔。”
我看着那一幕,心里对君师兄更是有一股十分难以言明的情感,他就像我的至亲一样,无时无刻都对我百般照顾。如果不是君师兄,只怕二年前,我便死于难产。
那一天,我永远无法忘记那种害怕跟绝望。我紧紧地抓住被角,却用不出一丝力气,我感到肚子里面,生命似是在渐渐流去。我怕极了,用力,再用力,直到一股股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再无力气。
当时为我接生的是师傅,师傅用尽了任何办法,就是不能让我顺利产下婴儿。师傅淡漠的神情,也出现了紧张跟焦急。我足足在床上躺了四个小时,足足痛了四个不时,都不能将思情生下来。
后来,在我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叫声中,君师兄冲了进来。当时的他,全然是担心我的安危,根本没想这世俗种种。他冲进来后,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的指甲,因为用力,深深地插到他的掌心里去。
他鲜红的血,流了下来,而他,却毫无在意,全心全意都在我的身上。他平静的声音,也有许多波动,他变得焦急,变得害怕起来。“小泠,你放轻松,一定要放轻松,没事的,很快会好的。放轻松。”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安抚下,我渐渐地感动不再那么害怕,当时我就在想,君师兄他是天下间医术绝顶的玉神医,有他在,一定会没事的。我紧张的情绪,也舒缓下来。
君师兄静静地看着我一会儿,然后转头来,对师傅似是在说什么?只是当时我太累,根本听不真切他们所说的话,我的眼皮,在我放松后,变得沉重起来,我怎也用不出一丝力气将眼皮打开。
迷迷糊糊间,似是有人在拍我的脸,又像有人在焦呼我的名字。一声声,竟是如此催人断肠。
我仔细地听着,听着,那声音,好像是君师兄的。。。。。。。。
“小泠,你不能睡去,如果你睡去了,那么这个孩子,也会随着你一并消失在这世界,你这般用心良口的怀胎十月,不全都白费了吗?小泠,你若有所知觉,那么你就不能睡去,你要坚持住,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不,我不能让孩子跟着我一同消失在这世界,那是我跟南宫墨的孩子,我一定要将孩子生下来,我一定要将孩子生下来。
在这样的坚定的思绪上,我微微从朦胧中清明起来。我想抬起头,对兄师兄置于放心一笑,而在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时,我呆住了,完全不能再思考。
君师兄他,竟然是泪流满面。
他握紧了我的手,声音轻得如同落花一样,“小泠,你要坚持住,很快就会没事的。”
我不知道,平静如他的神医,此刻竟为了我这般惊慌落泪,我的心,好像有什么在流失。怀胎十月,君师兄对我的好,对我的百般呵护,我无时无刻苦不记得。这一份情,让我如何能还?
后来,在君师兄与师傅两人合力之下,才让我顺利产下思情。当那个全新的小生命抱在怀里时,我的眼眶是那么炽热,一颗颗喜悦而感激的泪,决堤落下。
“泠儿,给孩子许个名吧?”师傅淡淡的声音,也含着如释重负的欣喜。
“思情。”我竟然答得这么快。这个名字,似是在我心头盘绕许久一般。对南宫墨的情,唯有思念了吧。
君师兄静静地看着我,他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小泠,我会陪你。”
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很淡,但在我心里,却十分沉重。
在生下思情后,我的身子在一段时间依然很虚弱,直到产后一个月,师傅来找我,她将毕生功力,全数传给了我。
而在那一次,我知道了师傅的过住,知道了关于血玉萧与师傅的渊源,知道了南宫墨跟师傅,究竟是何关系?而我,也知道了君师兄对师傅,为何会有这样暗然的神色?
原来,师傅与南宫墨的师傅,本是一对神仙美眷,那台古琴跟血玉萧,但是他们间定情之物,无怪师傅看着这血玉萧会有这么多的哀伤跟暗然,原来,这血玉萧中含了许多解不清的情,含着许多道不清的怨。
师傅的声音,娓娓道来。
她说,当年她还是詹月宫圣女的时候,便认识了南宫墨的师傅,楚云衫。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识的绝尖高手,楚云衫。
世人只知道楚云衫神功绝顶,却无人得知其真面目。当时的师傅,也并不知道那就是楚云衫。
师傅与楚云衫的认识,全都因为这支血玉萧。
詹月宫天下很少有人知道,而詹月宫的位置,更是没人得知。而楚云衫,却只身一人,在詹月宫的山脚下吹了一夜的萧。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