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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看我们有没有跟对了主子。
李友权却是觉得凌苍雪过去提醒过他的话也对,他不该再纠结谁是未来的皇帝了,他应该寻个机会离开皇宫,过自己逍遥的日子去,在这个牢笼里,即便是再有权有势,终究也是个可怜人。
皇甫擎昊第二天整顿好军队便是出发离开京城了,他离开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可是有些事却是由不得他停留,即便是他有再多的牵挂,却也不敢冒险,他可以用自己的命做赌注,却赌不起凌苍雪的命。
说他懦弱也罢,胆小也罢,只有真正品尝过爱情的人,才会同时的品尝到了害怕;
这样的事若是摆在皇甫恭介或者是慕容傲的身上,他们定时不会懂得什么叫害怕,我若是救得了你,那便是会尽力去救,我若是救不了你,那便是你的命,怨不得人。也许这就是他们这些不懂得爱的人思想。
皇帝派了当朝的中郎将赵良平来河州城宣读皇帝的口谕,亲自将凌苍雪押往京城,赵良平是皇帝的亲信,也是皇帝一手培养出来的一个酷吏,当年他还只是一个都尉官时,因为替皇帝铲除了不少异己,便是得了皇帝的重用。
在这皇城根里,除了李友权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宦官让人恐惧以外,其次便是精通刻钟刑罚的酷吏,任何人落在了这种人的手中,不死也扒层皮了。
凌苍雪很意外,皇帝会派出这样的人来抓自己,他甚至以为这次会是宋升平出马的,不仅是凌苍雪意外,凌宗桦也很意外,只是他的眼中掠过一抹寒光,凌苍雪不能留,唯一可以杀了她却不留证据的机会就在这回京的途中了。
酷吏周良平对凌苍雪说道:“凌太傅,我来时,李公公也拜托了我,一路会好好照顾你,只是这一路上,还是需要你暂时委屈一下!”
周良平指了指那四四方方的木棍做成的牢笼,自行打开了牢门,“凌太傅,对不住了!”
凌苍雪看着那牢笼,想了想,还是钻进去了,“想不到有一日,我也能成为阶下囚,本小姐倒当真是意外了!”
凌宗桦一双眼眸阴鸷的盯着凌苍雪,走到她的面前,凌苍雪却是妖娆的笑了,“五哥,这可是委屈你了,父亲和母亲的头七还不曾结束,你便是要跟着我回京,只怕他们黄泉路上也不安心啊!”
“凌苍雪,你就得意吧!你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凌宗桦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
“看来……五哥这是要杀人灭口?早知道这般麻烦,当初可不一刀要了我的命呢?”
“我的确是后悔了,这的确是多此一举,当初就该让你和罗文涛去双宿双飞!”
“凌宗桦,其实当初你那把刀即便是架在我脖子上,你也未必杀得了我,对付武林高手我可能不行,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还手吗?因为……我在等着看你们凌家人一个接一个的死!”
“你什么意思?”凌宗桦的心一惊。
“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我会死,但还不是死在你手里;你也会死,却一定是死在我手里!”
“你找死……”凌宗桦想要发怒,看到周围那么多人盯着,终究还是忍下去了,酷吏赵良平坐上马车,便是启程了,而罗家的人也哭哭啼啼的要跟着上京,说是要为死去的儿子讨公道,凌苍雪知道,这里面少不了有人煽风点火。
囚车行走在路上格外的明显,不少人都出来围观,事实上,他们大多都是来看热闹,来幸灾乐祸的,人性就是这般的卑劣。人群中,不知道谁朝着囚车里砸出一个臭鸡蛋,凌苍雪敏捷的躲开,看着那鸡蛋黄挂在囚车上,回眸看着人群。
“杀了这个贱人,不要脸……”不知道又是谁煽动着群众的怒火,所有人还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麻木的跟着朝囚车砸着烂菜叶和臭鸡蛋,有的手里没东西的,就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囚车砸去。
凌苍雪纵然再敏捷,可终究是被困在囚车之中,还是被那些飞来的东西砸伤了,酷吏赵良平一看到这架势,吓了一跳,他虽说是来押送凌苍雪回京的,事实上却是来保护她回京的。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赵良平怒斥道,“无知的贱民,真相还没有大白,凌太傅只是不希望自己有特殊待遇,谁敢再砸,本官就以袭击朝廷命官的罪名将你们逮捕!”
侍卫们将囚牢包围的密不透风,生怕凌苍雪再受到什么损伤,凌苍雪坐在囚车里抬眸对上马车里探出头来的凌秋蓉,她的眼中闪烁着嘲讽和轻蔑,嘴巴动了动,无声的口型告诉凌苍雪:想不到你也有今时今日!
凌苍雪阴鸷的盯着凌秋蓉,的确,她何时遭遇过今日这种羞辱,凌宗桦、凌秋蓉,你们等着,本小姐定是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凌太傅!”赵良平递给凌苍雪一个水袋和一个帕子让她擦拭,凌苍雪微笑着接过去,“多谢赵大人,赵大人今日为苍雪所做的,苍雪会铭记于心!”
赵良平看了一眼凌苍雪那自信的笑容,心中一片感慨,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她依旧是这般洒脱,难怪李友权那样的人都会对凌苍雪另眼相看,看来鹿死谁手这场戏码已经有结局了。
傍晚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这些日子,阴雨连绵,几乎都不曾停过,凌苍雪坐在囚车里抬眸看着天空,任由那雨水淋湿自己,突然有了一个愚蠢的想法,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皇甫擎昊是不是会伤心?他是不是真的会陪自己去死?
如果他不履行那个承诺的话……凌苍雪苦笑,自己是不是真的舍得拉他一起下地狱?
“凌太傅,外面雨太大,要不去马车里躲一会儿?”赵良平跑过来说道。
“赵大人的好意苍雪心领了,还是快些赶路吧!等到了驿站就好了!”
赵良平拿凌苍雪没办法,便是下令加速赶路,终于在天完全黑的时候赶到了驿站,这一次,凌宗桦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选择了驿站,而不是管家的驿馆,一来是觉得这驿站可能是江湖上的,反而不会出事,自己办事也方便,说出去,左不过就是这种三教九流的驿站里,遭了强盗劫匪。
二来,凌宗桦怕驿馆的人认出凌秋蓉,知道那日发生的事情,到时候便是真正的丢了脸面。
驿站老板娘看到被关在囚车里的凌苍雪时,吓了一跳,连忙撑着一把伞走到囚车前,“哟,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坐上囚车了?当真是一日一个惊喜给老娘么?”
凌苍雪淋了雨,有些疲惫,只是微微一笑,“美人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如今我却是阶下囚了,不能陪你喝酒了!”
“瞧你这样子,怪是心疼的,官爷,就算是犯了天大的罪,这样的雨,也不能这么淋着啊!”老板娘吆喝着。
赵良平点头,“你赶紧的给她准备一桶热水,凌太傅,你受累了!”
“凌太傅?”老板娘一顿,重新打量着凌苍雪,“你就是那个女太傅?”
“是!”凌苍雪点头。
老板娘随即笑了,“死相,上次还瞒着老娘,老娘原先听说出了一个女官,心里头总是痒痒的,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老娘这辈子也就认了你这么一个有能耐的女人,还真是不服那什么女太傅,如今却是没想到,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太傅,这可是好……”
老板娘扶着凌苍雪朝里走着,却是听到罗家人发出抗议的声音:“她是囚犯,怎么还享受这样的待遇?不公平!”
“我呸,这是老娘的地盘,老娘说了算,一群人渣,竟是和一个女娃过不去,真是不要脸!”老板娘看到一直冷眼旁观的凌秋蓉,一眼就认出来了,冷笑道,“哟,这不是凌家三小姐么?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了,上次见你的时候,该是两年前了,那时候你病怏怏的哪里有现在这等风采,哎呀,死鬼,说你是个瞎了眼的,竟是连这些个白眼狼也愿意帮,自讨苦吃了吧?”
凌秋蓉的脸色很难看,“老板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老娘就是这样说话,怎么了?你若是不喜欢,你只管别住老娘这店,老娘就告诉你了,别把自己当根葱,老娘的地盘,老娘还真是没怕过谁!”
“好了,都不要闹了,凌太傅,你先去泡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赵良平开口了。
“等一下,老板娘,我们要几间上房!”凌宗桦开口了。
“上房?哼,没有,马棚倒是有,各位若是不嫌脏就委屈一下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可知道我们是谁?我告诉你……这可是新科状元,我家姑爷更是当朝的侍郎令大人!”罗家人又开始叫嚣了。
“哼,新科状元算个屁,老娘可不是被吓大的!想要住上房,照着规矩来!”老板娘给几个男人递了一个眼色,那些大汉便是站起身,将一锅骰子放在桌子上,“赢了就有上房,输了……你们的命就归老娘,这赌局老娘可不是和你们开玩笑,谁来都一样!”
老板娘说完便是扶着凌苍雪上楼了,凌宗桦想要发作,却被凌秋蓉拦住了,“她是来真的,这样的人摸不清底子,这里说到底是她的地方,咱们还是不要闹事!”
“哼,等一下就有她哭饶的时候!”凌宗桦的眼中掠过一抹阴鸷。
凌苍雪沉没在热水中,全身终于放松了,她的额角还有些淤青和伤口,都是被砸伤的,老板娘咬着烟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替人背黑锅了,我没杀人!”凌苍雪幽幽的说道。
“你可真是个傻的!咱俩可是交换过发簪的,我说过,你若是有事就来找我,我可以帮你逃跑!”
“我不想逃跑,若是我想走,他们拦不住我,凌宗桦和凌秋蓉这两个人如此忘恩负义,我定是要他们付出代价!”
“那老娘带两个人把他们做掉!”
“不必,他们活不了多久了!”凌苍雪闭上眼睛,却是不再多说。
换过衣服的凌苍雪回到楼下大厅时,便是被戴上了手链,“凌太傅,暂且委屈一下!”
“没关系!”凌苍雪坐在桌子边,老板娘已经为她端上了可口的饭菜,陪着她吃饭了,完全无视了周围人抗议的目光。
午夜时分,众人都开始昏昏欲睡,门却在这时候被撞开了,一群蒙面人手持大刀冲进来,所有人都惊醒了,赵良平一惊,“什么人?”
“杀!”没有任何的回答,便是挥刀冲向了凌苍雪,虽然和官兵在打斗,可凌苍雪还是发现,他们的目标是自己,看来,凌宗桦果真是下了血本了,只是他未免太天真了,找这种败类也想要杀了自己?先不说她的拳脚功夫如何,这里是什么地方,赵良平可不是吃素的,老板娘更不是省油灯。
果然,老板娘一拍桌子怒吼:“赶在老娘的地方撒野,活腻了,你们这群孙子!”
凌宗桦懵了,他没想到这家客栈藏龙卧虎,老板娘一拍桌子,原本还在睡觉的几个大汉便是冲上来和这些强盗对打,这些强盗不过是自己花钱雇来的打手,哪里是这些江湖人的对手。
一个人冲着凌苍雪挥刀,凌苍雪后退一步,却是一个横踢,踢中了那人的老二,顿时痛的在地上打滚,凌苍雪抬眸看着凌宗桦,傲慢的不可一世,凌宗桦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正在这时候,外面再次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又一群士兵冲进来了,只是顷刻间便是将那些抢到压制了,凌苍雪一眼便是认出了,这些士兵正是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