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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赵栩方法跟简安茹说了也没用,既然简安茹搞不定孙文定。自己过自己小日子总行吧?每个人针对自己能力,选择适合自己方式量过好日子,要是没那个能力,还强行折腾,那只会让越折腾越糟糕。
“至于打秋风人。你全都不给就是了,那是你嫁妆。不给别人说不了什么,毕竟你又没做错什么,别人若一直要,传出去只是要那人没脸罢了。”
简安宁这个方案,其实对简安茹还真是十分有用,她若是听了,将来确日子凑合,但简安茹是谁啊,她是一心想求荣华富贵重生者啊,所以这下一听简安宁话,便觉得不,想着你安享荣华富贵,得夫君宠爱,得众人奉迎,却劝我过那种丈夫无能、备受欺负日子?什么居心啊。
她当然知道,如果自己不惹恼孙文定,这日子肯定过还不错,但她之所以选择孙文定,自不是看中那点小日子,她是想当一品夫人,是知道孙文定大有前途才嫁他,所以如何听进简安宁劝告?
不但听不进劝告,还觉得简安宁真是太差劲了,想着她将赵栩管服服贴贴,怎么到自己这儿,她就劝自己不要管丈夫,好歹是姐妹,不分享一下驭夫之道,却这样害自己,不是差劲是什么?
因心里不,脸上便不免带出了些着恼神色,嘴里期期艾艾地道:“话虽如此,但哪个女娘不盼着夫君功成名就,封侯拜相,所以姐姐就跟我说一说,你是怎么降服了王爷,让王爷对你言听计从吧,我回去试试,要是能成必当重谢姐姐,要真成不了,我便死了心,按姐姐说去做。”
简安宁听她说封侯拜相,不由黑线,暗道这姑娘志向够远大。
又听她说自己降服了赵栩,让赵栩言听计从话,觉得这话相当不中听,因为从这个时代来说,用这样话形容一个妇人,无疑是说她没有遵从三从四德,不是个贤良,再看简安茹听了自己话后,不但没感激自己帮她出主意,还着了恼,便想着看来这五姑娘是个拎不清,也难怪她孙家会被人欺负了,连别人对她好她都不知道,甚至还不高兴,这样人,你跟她说再多,只要不合她意,她都觉得你对不起她。
而她可没兴趣浪费时间,就为了让她高兴,说些趋奉她话,于是这时听了她话,便没兴趣再帮她出什么主意免得又不合她心意,让她不喜了,便收了笑意,脸上冷了几分,道:“那可真对不住了,我谨遵三从四德,可真不会什么降服夫君、还让夫君对我言听计从本事,五妹切莫这样说,这也就是咱们私下,要是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不守妇德呢。”
简安茹看简安宁神色变冷,有点吓人,不由心头一怵,再听简安宁这么说,不由涨红了脸,呼吸都粗了几分,嗫嚅道:“抱……抱歉,是我不会说话,姐姐勿怪。”
暗道这简安宁当了王妃后,果然居移气,养移体,比以前大有威仪多了。
前世她婚后没见过几次简安宁,像这样深入交谈谈不上,所以对她并不是很了解,一直以为简安宁孙府能混那么好不过是运气,人还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人,并不知道简安宁随着地位不同,会变成这样,所以乍然感受到简安宁不同气势,刚才那股子还当简安宁是以前那样懦弱所以并不将她放眼里、心里着恼脸上也不掩饰情绪、就想让简安宁看她生气了好帮她出出主意气焰便落了下去,恢复了她一向小心翼翼。
从前世到今生,她都是那种不敢惹位高权重者人。
简安宁并没想欺负谁,所以看她不那样乱说了,自然也就算了。
正琢磨着要不要留她饭,就听小宫女道:“王爷来了。”
简安茹听赵栩来了,身子都僵住了,想起上辈子后期,赵栩病重后恶心样子,她就觉得有点反胃。
想起了赵栩下场,简安茹再看简安宁,就心里安慰多了,暗道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选对了,要知道这个赵栩,可是会死,而且还会死相难看,而简安宁越得宠越好,那说明他们同床时候就多,那样话,简安宁到时肯定也会感染上,然后死掉,而自己,就算孙文定没封侯拜相,至少他不会死,她也不会死,比简安宁还是要幸福多了。
想到这儿,简安茹便不由看了眼看起来尊贵无比简安宁,暗道以后得花柳病死了,尊贵有个鸟用啊。
这样想着,心情好了许多。
不过她不想看赵栩,怕自己想起了上辈子那些恶心画面,正要跟简安宁说她避一避,便见门外进来一个肌肤小麦色、目若朗星、头戴紫金冠、身穿五爪蟠龙锦袍、充满活力年轻男子来,简安茹看了,不由一怔。
一开始没认出来来人是谁,但听宫女们见了他均是请安行礼,口称王爷,这才知道这人竟然就是赵栩,惊愣之后不由仔细辨认了番,才发现这个俊美无俦青年确就是跟她生活过几年赵栩!——虽然状态跟前世大不一样,以致她差点没认出来,但五官细看之下确就是赵栩。
认出来眼前这青年是赵栩后,简安茹是惊呆了。
上辈子这时候,赵栩由于一直纵欲,虽然还没感染上花柳病,但也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双眼无神,眼下青痕,眼睑浮肿,怎么会是这模样,这幅模样,明显是个身体充满活力健康青年,还是个远比文弱书生看起来气质好多了健康青年,且眉目间顾盼神飞,跟简安宁一样像小太阳般耀眼,哪有半分病像。
简安茹因大感意外,所以身体不由轻震了下,暗道不会吧?安平王府剧情已经扭曲不成样子了,不会扭曲连赵栩都不会死了吧?这不能够啊!赵栩怎么能不死!不死话她嫁给孙文定,不是白受委屈了吗?简安宁嫁给赵栩,那不走运了吗?怎么能这样!这不科学!
因心里思绪翻腾,注目赵栩身上时间就不免长了些,让赵栩一眼就看到了,见是个绝色美妇,如雾星眸一直盯着自己,不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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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 决定出手救助
赵栩当然爱好美人,但那也得是自己女人,他是向来不打别人家老婆主意,因为他怕事情曝光给自己带来麻烦,而且偷情也挺麻烦,哪有看中了哪个女人,直接打包带回家享用来得方便,所以这时看简安宁客人这样轻浮地盯着自己看,自然不,向简安宁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简安宁看了下,道:“没有啊,怎么了?”
然后赵栩便看了眼简安茹,道:“那这位夫人干吗一直盯着我看啊?”言下之意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避嫌啊。
简安茹听了,不由顿时面红耳赤起来,简安宁看她虽盯着赵栩看,但并不是爱慕之意,所以也就不多想,只当她是想看看王爷长什么样罢了,于是便笑道:“这是我五妹,想帮我相看相看夫君过不过关呢,所以多瞅了两眼又如何?”
简安茹听简安宁帮她搭台阶,赶紧就着台阶下了,陪笑道:“是是,不过我看王爷龙行虎步,与姐姐是极为般配。”
赵栩听简安宁这么说也就相信了,暗道姐妹间大概都爱这样,就像他们男子间,有时也会帮兄弟看看老婆怎么样一样,于是便没跟简安宁说简安茹没有规矩,盯着男人直瞧了,转而道:“我来就是跟你说,春祭恩赏袋子已放宗祠炉里焚了,免得你担心我没将事办了,如果还有什么事话,一并吩咐我做了吧,免得呆会我要做什么事,又被你打断了。”
简安宁想了想。道:“今天暂时没了,你可以忙你事去了。”
赵栩点点头,转头看简安茹此时已知道低下头避嫌,暗道看来刚才果然是意外,并不是没规矩,于是便道:“妹妹难得来一次,你好好招待吧,我中午还有事,就不过来吃了。”
简安宁说声了解,便将他送了出去。
简安茹看赵栩离开了。又看他与简安宁说话十分和气,比上一辈子与王妃说话和气多了,不。便是比跟一些宠妃说话也要好,因为她听出来,赵栩跟简安宁说话,是相当尊重她意见,而上一辈子跟那些宠妃说话。无非是调笑而已,根本不是这种有商有量模样,心中不由惊疑不定,暗道简安宁肯定有很厉害驭夫之术,要不然哪能将个胡作非为小王爷收拾成这模样,偏偏她装贤良。说什么她遵守三从四德,从不会降服人,就是不跟她说。这样一想,心头不由对简安宁越发不起来。
若是平常,她也不会这样忿忿,但眼下情况不同,一想到简安宁有好方法就是不跟她说。让她没法驯服孙文定,而不能驯服孙文定。就没法考举人考进士封侯拜相,而孙文定要是不能封侯拜相话,那她这一生不就完了?一想到就是因为简安宁不愿意将驭夫秘籍跟她说,就让她与荣华富贵无缘,她能不恨上简安宁吗?
可是再恨又怎么样呢,简安宁就是不说,难道她还能逼她说?又或者跪地上求她说?人家一句她不是那样人,是遵守三从四德人,就将她话堵回来了,让她变成无理取闹了,所以她除了恨,还能怎么样?
况且,她再怎么恨,还不敢得罪简安宁呢,毕竟,她回府,还要靠着跟别人说她跟简安宁关系不错,来抬身份,好压制那些欺负她人,所以她这时候再不,也只能忍了。
因赵栩吩咐给简安茹留饭,简安宁自不好说不留,于是少不得留着简安茹吃了顿饭。
王府上下看简安宁这位堂妹长如此风华绝代,都有些惊讶,暗道这容貌,与周庶妃都不相上下了,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怎么没给简安茹提亲,却给简安宁提亲了呢?王爷不是爱美色吗?结果不但娶了姿色只能算漂亮但称不上绝色简安宁不说,还对她那么宠爱,这实叫人惊讶,或许是缘分到了,挡都挡不住吧。
简安茹看简安宁因是王妃,伙食比前世自己王府伙食好多了,且下人又对她服从很,处处尊贵,不像她孙府受欺负,越看便越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吃完不过稍坐片刻便离开了——既然得不到简安宁帮助,继续坐这儿只会看她过好越看越难受,她不想受刺激,自然便忙忙地回去了。
送走了简安茹,简安宁看难得今天事少,便让人叫来水庶妃,她想问问齐侯府事。
不大会儿水庶妃就过来了。
简安宁看她神色间有些抑郁,便知她回家探亲情况恐怕不好,于是便问道:“国太夫人情况怎样?”
如今齐侯府主人是水庶妃父亲,他是侯爵,他当年是降一级袭爵,所以他父亲,也就是水庶妃祖父,当年是公爵,所以水庶妃祖母自是国公夫人,只是丈夫过世了,便是国太夫人。
水庶妃听了简安宁询问,便眼圈儿红了,强忍着没掉下泪来,道:“恐怕要不久于人世了。”
“太医没看出什么原因来?”简安宁问道。
当时水庶妃问她借太医,曾含糊表示过她怀疑祖母病不单纯,所以才想借太医看看。
水庶妃摇摇头,道:“只说是人老了,各种病都有才导致,只是祖母以前一直很好,突然说病就病了,还病这么重,妾身实不敢相信。”
祖母与匡氏关系,她来安平王府前就不太好了,因为老夫人还是个精明人,看匡氏并不是不会教孩子,结果,将自己孩子教非常出色,却将嫡姐儿子教成了一个废物,所以那时候老夫人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了,后宅手段,她这么大年纪了,哪能不明白呢,她有些不高兴匡氏这样做后娘,于是就跟她嫡兄提醒过几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