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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没人有时间理她,简二夫人看众人担心不已,道:“我们家应该没事,三姑娘有救驾之功呢。”
“对对,我们应该没事的。”听了简二夫人的话,众人到底好了些。
只几天前在安平王府落难时,跑上门讹钱的简三老爷脸色发白罢了,他是知道赵栩脾气的,那人要知道自己曾在他落难时上门趁火打劫,会有自己好果子吃才怪了,所以他脸色能不发白吗?
那边简老夫人松了口气便问边上的婆子,道:“去永定侯府那边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吗?”
正说着呢,就见个管事模样的人匆匆走了进来,顾不上歇口气便道:“户部堂官钱老爷已带着人去了侯府那边,说是圣上有旨,让他们马上搬出来。”
既已夺了爵,再住侯府自然不行了,圣上收回了爵位,自然也会收回赐的府邸和官庄。
只是这样前头夺爵后脚马上赶人的事还是较少见的,一般会给个三五日让人收拾东西,眼下这样匆忙驱赶,可见天子有多愤怒,才会这样立马赶人。
就在简府众人心慌慌的时候,永定侯府的人就不止心慌慌了,而是哭声震天。
说是只夺爵不抄家,但一大帮子官兵闯进来让他们搬家,哪有不顺手拿东西的,还美其名曰帮忙搬家呢,永定侯府如今被夺了爵,也不敢顶撞,不让他们搬,所以被那些帮忙搬家的人不知道顺走了多少好东西。
虽然为了建新府邸,所以府上没多少现银,但是一些摆设总还是有的,要不然将那些古董字画之类全卖了建新府邸,府上空荡荡的成什么样子?所以府里自然还是有些好东西过往留着撑场子的。
而如今这些好东西基本上都保不住了。
其实前两天天子重新回来时,永定侯府就觉得不安了,已打算将些东西运出去藏起来,这样就算抄了家,有这些东西,将来王家也有兴起的资本,但哪知道,从那时起就有人盯着他们府上了,谁也不敢把东西藏起来,怕触怒皇帝,罪罚更重,所以这会儿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东西被人弄走了。
其实永定侯府只被夺爵,没有抄家,真是侥幸,因为本来皇帝也打算抄了他们的家,再将全家老小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充入官奴的,毕竟永定侯府虽没给他下毒,但以前没少跟在二皇子后面给太子找麻烦,罪行不轻,只是侯府的国太夫人交给了他一份二皇子一脉人员的名单和些证据,将功折罪,皇帝就额外开恩,放了永定侯府一马,只让府里人从侯府滚蛋就行了。
简安英等女眷早在官兵冲进来时,就被国太夫人叫到了跟前,躲在她的正房里,免得被官兵碰到,闹出了什么失了名节的事可了不得了,国太夫人这个吩咐,让简安英只来得及将盒子里的首饰和几件值钱的古董藏进空间里就被老夫人跟前的婆子带走了,其他的只能交给府里男丁去收拾了,也不知道他们能留下多少。
其实简安英就算想将整个府里的好东西全装进空间都难,毕竟那样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只能匆匆跟婆子们去了国太夫人那儿。
“大郎呢?”国太夫人看人都进来了,没看到自己的曾孙子,便朝简安英问道。孩子一直都是她照顾的嘛。
这大郎也就是简安怡生的那个,王柏之唯一的儿子,以前的世子,如今削了爵,不能称世子,只能称大郎了。
在没其他孩子前,这可是唯一的孩子,独苗苗,那是谁都重视的。
简安英听了国太夫人的询问,忙慌乱地四处张望了起来,刚才太乱了,她只想着多藏些宝贝起来,将来好有钱用,哪里记得起孩子,毕竟又不是自己的娃,她会尽心才有鬼,这时听了国太夫人不太高兴的询问,才慌张地看了起来,惹的本就觉得她是扫把星的国太夫人不由沉下了脸,道:“你是怎么看的孩子?”
老侯夫人也有些不喜地看着她,暗道这媳妇平常看着挺着紧那孩子的,结果这危难关头就看出来了,竟能把孩子看丢掉,可不证明简安英平常对孩子好是假的?
显然不少人都是这样想的,再联想齐侯府匡氏上位的事,众人便把简安英那点子阴损心态猜的差不多了,暗道只怕简安英也想学匡氏吧,只可惜运气不好,还没生孩子,永定侯府便倒了。
不得不说,简安英在这时候忙着抢钱忘记了孩子的事,让她在永定侯府完美的形象有些微破灭。
国太夫人正骂着时,有个年轻仆妇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走了进来,简安英依稀认出来是在自己那院里侍候的粗使仆妇,不由松了口气,正想从那仆妇手中接过孩子,却被国太夫人止住了,国太夫人黑着脸道:“不想照顾孩子就算了,我来带!”
简安英被她接二连三地责骂,只觉脸上像火烧,当然不是羞愧,而是气愤,暗道这个死老太婆,如今侯府都抄家了,还敢对自己摆谱,以后一定把她收拾了。
国太夫人从那仆妇手上牵过了孩子,然后朝那二三十岁的仆妇点了点头,道:“这么乱还记得带着大郎,不错,挺忠心的,这次出府,跟着我们一起走吧,以后大郎就由你照顾。”
那年轻仆妇看了眼一边垂下了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简安英,躬身道:“谢老夫人厚爱。”
简安英这会儿只顾着想怎么收拾国太夫人,所以并未看见那仆妇低着头的眸子扫过自己时,里面闪过一丝寒光。
这时国太夫人五间正房四间耳房里如今挤满了府里的女眷以及年轻的丫环,气氛特别沉重,大家都知道,虽然只是夺爵,没有抄家,但是夺了爵,跟抄家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因为夺了爵,皇家赐的官庄、府邸没了不算,成了庶民、且是谋朝篡位的二皇子一派的,以后谁还会来巴结他们,讨好他们,恐怕避着他们都来不及,没人巴结讨好,哪来那些孝敬油水?没有孝敬,他们家的银子又全投进了建府邸那个大窟窿里,这样就导致手里没钱了,而手里没钱,这一大家子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这个问题老侯夫人也问了出来,毕竟马上就要被人赶出去了,出去后怎么办的问题立马摆在了眼前,趁着眼下什么都干不了,自然要问问将来的打算了,免得呆会出去了两眼一抹黑,还不知道怎么生活呢。
于是当下老侯夫人就问道:“老祖宗,呆会出去……去哪儿住?去咱们新建的那个府邸吗?”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所以一家人根本还没说这个事呢,这时候不商量好,呆会在大街上讨论未免不妥。
国太夫人本就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因这几天的变故显的越发老态龙钟,只精神头倒还好,不好不行啊,孙子王柏之并没多少能力,要不然早该在朝廷上谋上一官半职了——勋贵与宗室不同,勋贵有爵位,同时还可以当官,不像宗室,除了在宗人府做点事,不允许当官——儿媳也没有能力,孙媳倒似乎有些能力,但一来太小,二来因是她鼓动王柏之跟二皇子走近导致这场灾难的,因此这时候国太夫人对她十分不喜,所以也没想过由她把场面撑下来,其他诸如姬妾、庶子女等,不是没能力,就是不合适,既然家里没一个能当家的,她这把老骨头也就只能继续撑着了。
这时听了儿媳的话,便叹了口气,道:“新建的府邸还是算了吧,住进去了估计也要搬出来,搬来搬去的麻烦,还不如一次性确定好住的地方,好在府里有几处宅子,就住到较大的那个三进宅子里吧,其他的太小,府里人多,也住不下的。”
☆、第三三六章 憎恨(含推荐1。6万加更)
老侯夫人听了不由惊讶,道:老祖宗,为什么不住那个府邸啊,反正都已经差不多完工了,那三进宅子,咱们这么多人,如何住下?
虽然府邸里有不少东西是按侯府规制做,但建时候就考虑到了将来降爵承袭时改事,所以那些规制都是好撤除,到时只要将庶人不能用规制弄下来,他们住里面也不会违规啊,既然如此,有大地方不住,住到小地方做什么?
国太夫人看不提她果然不明白,不由苦笑道:本来确该去建那个府邸,毕竟这么一大家子,不去那个府邸,哪里装下,但是,如今咱们收入大减,肯定会遣散一些下人,人少了后,住那么大地方,怎么管理得过来,没足够下人打理,府里势必不成样子,到时别人过来了,看家里乱糟糟,荒草遍地,像什么样子,反正已经成普通人了,还不如住普通地方,正合适。
老侯夫人点头明白了,不过还有些不明白人,惊讶地道:收入大减?怎么会?那两处官庄收了回去,咱们是会减少一些收入,但咱们还有其他田地庄子,节约点,也还过得下去啊。
说话是个平常颇讨国太夫人喜欢年轻小媳妇,不过不光她这样想,场不少人大概都是这样想。简安英多少明白点,但因国太夫人和老侯夫人这几天没少骂她是个祸害。鼓动着王柏之导致了这样灭顶之灾,所以这会儿她纵然明白,也不敢多说什么。
国太夫人看明白人少,暗道真是富贵久了,不知道膏梁稼穑之艰辛了,摇头道:你可真是糊涂了。咱们家以前每年冰炭孝敬有多少。那可是一大笔收入,如今夺了爵,谁还会给我们孝敬,没了孝敬,又没了官庄和俸禄,如何不是收入大减?就凭那剩下田地庄子,一年能有多少出息?
国太夫人话。让众人这才想起这一茬子事来,豁然明白同时,心头也不免有些沉甸甸,暗道是啊,没了那些孝敬,又没了官庄收入,收入确会大降特降了。收入一降。生活自然也会跟着难过了,由奢入俭难,这让过惯了好日子众人能不心里沉甸甸吗?
于是国太夫人便道:所以既然住不了,我已打算将府邸卖了,省得那儿荒着,越留越荒芜。越荒芜越不值钱,早点卖话。还能回收一大笔银子,再去买些田地庄子补充点收入,免得剩下那点田地庄子以后不够开支。
几人刚商量妥当,外边便传来官兵声音,显然其他地方估计搬差不多了,要搬这儿了,于是国太夫人便带着简安英等人,出了侯府。
府外雇来马车、挑夫等已经将物什一件件挑着前面走了,简安英回首,看着这个住了几年恢宏府邸,心中不由有些酸酸。
想当年,她费了多少心力才住到了这里来,成了这儿高高上侯夫人,却如今,赫赫扬扬一场,竟然空欢喜一场,成了庶人之妻,心里只觉五味杂陈。
不光她五味杂陈,国太夫人等人是五味杂陈,特别是国太夫人。
想到当年,自己丈夫因军功获封国公该是多么荣耀事,后来儿子帮帝即位,那也是值得大书特书事,本以为会富贵安荣一生,结果却葬送了简安英这个祸害手上,夺爵出府,国太夫人想到这儿,阴霾眼神转向简安英,戳简安英不由头皮发麻,不光是国太夫人,不少人目光都转向她,国太夫人说是她害了永定侯府,其他人一想,竟是各个都觉得是这样,于是恨她人便不知道有多少了,恨简安英不由暗暗咬牙,却也不敢辩驳什么。
不大会儿便来到侯府名下那处三进宅院。
三进宅院其实占地已不算小了,但侯府几百口人多,一进去就将院子挤满满当当了,这当然住不下,所以进去后,国太夫人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将下人花名册拿过来,准备遣散些下人,要不然不说以后没钱雇这么多下人,单是晚上没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