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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越讨厌了。
自从简安英知道王柏之已经不能生孩子后,便想着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本来就成了庶人了,还不能让她拥有孩子,她可不想一辈子当人后妈!养别人的孩子!更甭提这孩子的娘还那么歹毒,竟让王柏之绝了育,不想让她有孩子!这也亏的永定侯府削了爵,要不然自己岂不是没有嫡子,不能抢世子位子、白上位了?
一想到简安怡满满的恶意,她就对眼前这小孩愤恨不已,可惜已答应了简四郎不能对孩子怎么样,不过,她如今只想和离另嫁更好的人,所以这孩子怎么样,她也没心情管了,反正如今王家卖了那个大宅子得来的银子,除了一部分被王柏之挥霍光了外,不少都进了她的腰包,王家以后不但没爵位了,连收入都快没了,所以简安怡的孩子将来也继承不了什么,受苦的日子还长着呢,所以就把他留着吧,让简安怡看自家儿子过的那样惨,都死的不安心好了,毕竟有时候,将一个人杀死了不是最痛苦的,让对方生不如死那才叫痛苦呢,一想到将来简安怡的儿子生不如死,她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看着简安英带着恶意地盯着孩子,侍立在一旁的婆子不由有些心惊胆战,暗道夫人对大郎虽然不是特别关心,但也不像现在这样恶毒地看着他啊,最近一段时间她的态度大变,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因怕简安英对孩子下毒手,便忙上前,陪着笑道:“好孩子,夫人有事要做,咱们先下去吧。”
这婆子就是当初侯府夺爵时,还记得带着大郎的那个粗使仆妇,因府里两个老太太觉得她做事稳当,就让她照顾大郎。简安英把她上头两层婆婆弄死之后,倒也没换了这女人,反正她爱带孩子就让她带好了,还省了她的事呢。
四五岁的孩子,也有点懂事了,这时简安英那样盯着他,他也感觉到了的,正被她盯的发怵,幸好照顾他的婆子解救了他,忙规规矩矩地给简安英行了礼,奶声奶气地道:“孩儿告退。”
简安英既然不想收拾他,想看他以后的窘境,这时看他被自己盯的眼神怯怯的,不由撇了撇嘴,不想看他,便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第四一四章 刘宫人逃走
那婆子看简安英放行,松了口气,忙领着孩子下去了。址记得去掉◎哦 亲
而大郎也松了口气,这些年简安英并不怎么管他——侯府未倒台前,她要忙着做大事;倒台后,她又要忙着收拾两个婆婆,所以没时间管孩子——主要是这个婆子照顾着他,所以他对身边这个婆子更有感情些,看退下了,跟婆子在一起,心情便放松了许多。
那婆子看远离了简安英所住的第一进,回到了第二进正房——府里两个老太太过世了,二进三进空出来了,大郎便住了二进正房——忙给他剥桔子打扇子,这会儿天气已经很热了,孩子刚才又紧张,出了一头的汗,看的她心疼。
大郎吃着婆子剥的桔子,靠在她怀里,享受着仿佛母亲一样的照顾,先前的惊惧散了去,恢复了孩子的活泼。
婆子看孩子恢复了,不再像惊弓之鸟,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不过想到简安英的突然转变,还是让她有些担心,暗道,这府里男女主人,一个整天买醉,一个看起来又阴森森的,委实有些不妙,孩子在这种环境中,怎么健康安全地长大啊,这让她能不担心吗?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除掉简安英这个有可能给孩子带来危险的可怕毒妇,其实她早就想除掉她了,以报血海深仇,只是,一想到那女人有的可怕宝物,她就很难想到好办法。
也许可以给她下毒……
只是要好好安排,别把对方杀了,自己暴露了,被官府抓起来杀了,那大郎可就要没人照顾了!到时王柏之若娶进来一个毒妇,孩子不又要有危险?所以她就算要杀简安英,最好也能全身而退,这样将来才能继续照顾孩子。
不提那边简安英想和离,照顾大郎的婆子想杀了简安英好让孩子安全等,这边安平王府里,小宫女进来通报道:“娘娘,家庙里的师太求见,说是有事相告。”
简安宁听说家庙里的尼姑——确切地说是庵主过来拜访,不由惊讶,暗道她们是出家人,虽是王府家庙,但也只是接受供奉,平常并不来王府,不像有些人说是尼姑,却痴迷于与俗世之人打交道,去各高门府上化巨额香油钱,算是有佛家弟子的风范,所以今天突然来,说有事相告,只怕这事还不简单啊,要不然她也不会出庵的。
于是便让小宫女请她进来。
不大会儿,一个穿着庵主服饰的中年尼姑,在一个年轻小尼姑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化外之人自然不用向简安宁行跪拜之礼,只用宣个佛号就行了。
厮见之后,宾主落座,小宫女上茶水,简安宁不由道:“师太一向静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那庵主又宣了声佛号,然后道:“只因庵里昨夜发生了意外,贫尼想,这事得跟施主说一声,所以就过来了。”
于是便将昨晚的意外简单说了下。
“什么?家庙走水?那现在火情怎样?”简安宁听说家庙起了火,不由急问道。
要知道那里面住的可不少都是赵栩父亲、祖父的姬妾呢。
看简安宁担心众人的情况,那庵主忙道:“幸得菩萨保佑,发现得及时,已是扑灭了,只是……”
简安宁看她吞吞吐吐,不由道:“怎么了?”
“被烧的是刘居士的屋子,但现场并没有尸体,火势并不大,不可能顷刻间化为灰烬,所以贫尼怀疑,刘居士可能是逃走了,至于是不是刘居士故意纵火,借机逃跑,贫尼不敢妄测。因她身份特殊,贫尼不敢怠慢,所以便过来跟施主说一声。”庵主不疾不徐地道。
那刘居士自从王府上次遇险时进来后,就一直不怎么安分。明明是她自愿进庙的,那也算与佛门有缘,但却在庙里愣是把个缁衣穿出了妖里妖气的感觉,成日里把个领口松松地系着,让个胸脯半隐半露的,特别要是来了哪个男子,更是勾眉搭眼的,实在不成个体统,败坏了庙里的风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这庵里,跟上次被清查出来的那个寺庙一样,是个yin窟呢,所以这时看她走了,其实倒让她松了口气。
这庵主说的刘居士,便是当日想勾引赵栩、一心想以庶母之身当宠妃的刘选侍,她那次看王府大厦将倾,为了保命,不得已躲入庵中避难,哪里是真的心甘情愿做尼姑,所以看在庵中卖弄了一阵风骚,根本碰不到合适郎君,更勾不上哪家子弟,这次便用上了死遁,以为像小说中常写的那样,放一把火别人就以为她烧死了,能来个死遁,以后换个身份就能继续过活了。
却没想过古人又不傻,怎么可能以为烧一会儿就能将她的尸首烧成灰烬,所以想装作烧成了灰马上便被人识破了,让众人明白她这是想私逃,所以庵主虽说不敢妄测是不是刘居士纵火私逃,但大家一听这事儿就都明白,那女人分明是耐不住守寡的日子,放了一把火逃跑了。虽然老王爷已经过世了,但刘宫人依然是他的姬妾,这逃妾罪名可是很大的,庵主怕王府哪天追究起来担责任,所以赶忙过来报告了。
简安宁听了她的话,皱眉道:“多谢师太告知,我知道了,会让官府那边打听打听的。另外庵里走了水的屋舍,我也会让人修葺的。”
暗道那女人在搞什么?以为用死遁这种方法逃出去,比呆在庙里更好吗?她死遁之后肯定要换身份,再搞个路引吧?她有这些吗?要有的话还好一点,要没有,用本来的路引,还不是一出城门就被逮住了?毕竟庙里没发现尸体,她在外面可是逃妾的身份,官府缉捕文书一下,她以为她能躲到哪儿去?姬妾私逃,捉回来多半是个死字;要是连路引都没有的话,她准备怎么在外面混?除非她不出城门,然后住在不要路引登记的小客栈,或租住不要路引的人家,但那样很容易发生危险的,毕竟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长的又漂亮,还是个黑户,在外面很容易被人拐卖进青楼的。
也不知道她是跟谁学来的,以为放一把火就能死遁了,也不想想除非火势特别大才能将人烧成灰烬,要是火的温度一般且马上扑灭了的话,是肯定会有尸体的,她这方法根本掩盖不了她逃跑的事实啊。
那庵主看简安宁已安排了处理方法,损坏的庙宇也会帮忙修葺,该办的事都办好了,自然也就不过多打扰了,当下便告了辞,离开了。
不大会儿赵栩过来看大宝二宝,以及看正在怀孕的简安宁时,简安宁便将这事说了。
赵栩隐约记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女人,曾因勾引自己发配思过殿,后来在他落难时躲入庙里,这时听简安宁说起这个人,不由冷哼了声,道:“在我落难时会跑的人都不是什么玩意儿,会当逃妾也很正常,我会去衙门那边打招呼,让他们盯着的。”
如今安平王府风头正盛,府上要出了逃妾,衙门肯定会认真办差的,料想刘宫人也逃不到哪儿去。
一开始一直没得到刘宫人的消息,直到一年后有人在间青楼看到了一个疑似刘宫人的ji女,赵栩得到消息过去看了看,确认的确是那女人。
刘宫人当时果然是因为没路引被人打了闷棍卖进了青楼,每天需要接客的生活显然不是现代养尊处优的她可以承受的,所以刘宫人在那儿过的水深火热生不如死,每天都在后悔当初不该从那个家庙逃出来,至少在那儿虽不能勾搭到王孙公子,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但至少衣食无忧,可惜再后悔也没用了。
因知道对方下落了,赵栩也没兴趣多管了,跟简安宁说了后,两人便随其自生自灭并未当逃妾抓回来处置了,反正在那儿的话,处不处置也差不多了。
那是后话不提,却说简安英这边。
这日婆子带着王大郎在门口玩耍,突然有一个帮闲模样的人过来行了个礼,问道:“请问,这家男主人姓王,女主人姓简吗?”
“正是,怎么?”婆子疑惑地道。
那帮闲一听是这家,忙堆笑道:“这位大嫂,那有劳您帮帮忙,让王夫人过来收封信吧,有人托小的转封信给她。”
“哦,我们夫人出去了,要不你把信给我,我转给她吧。”婆子道。
那帮闲不由摇头道:“不行,托付的人交代,一定要亲手交到王夫人手上,不能交给别人。”
不这样说婆子还不觉得奇怪,一听对方这样说,反倒让婆子觉得有古怪了,毕竟,什么样重要的信,重要到一定要亲手交到主人手上?难不成里面写了什么重要的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机密?
想到这儿,婆子便想着这信她一定要看到,于是当下不由套话道:“谁让你送的信啊,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那帮闲的却很有职业道德,并不透露,笑道:“这个抱歉,对方说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
☆、第四一五章 拦截
婆子暗道还真神秘啊,这就更奇怪了,于是便笑道:“那你可要等很久了,我们夫人要到下午才能回来。亲 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 或者搜索 都可以的哦址记得去掉◎哦 亲要不我多找几个人来,作个见证,让大伙儿把信收了,放在看的到的地方,那样一来,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保证没人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