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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飞涛听着蔓雪莹的话脸色瞬间变的扭曲起来,眼中尽是狰狞,他一个闪身上前,一把抓住了蔓雪莹的头发,将蔓雪莹狠狠的揪到地上。松开手后,手上是一大把黑发。
蔓雪莹只觉得头皮痛的钻心,伸出手去摸,满手都是血。不等她回过神,印飞涛已经一脚踩在了她的头上。
“贱人,你以为是你谁?不过是个贱婢!我不过是心情好和你说几句话你就得意忘形了。你以为你配和我说话?”印飞涛踩着蔓雪莹的头,狠狠的碾了几下,将手中的黑发丢落,“你不过是南宫瑾身边的一条母狗。哦,不,你连狗都不如。”
蔓雪莹痛苦的喘着气,怎么也挣脱不开印飞涛的脚。她心中在颤栗,她其实没有忘记眼前的人就是个变态,是个伪君子。但是,她忍不住,在印飞涛那样神气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大人那样的人,也是他能妄想取代的?
“你就等着看好了,是你的大人强,还是我强。”印飞涛收回脚,轻蔑的笑了声,看也不看地上的蔓雪莹一眼,就此离去。
蔓雪莹吃力的爬了起来,看着地上一滩黑发,面无表情的将眼神收回,再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手的血,她镇定的走到梳妆台前,开始用心的梳妆。头皮的伤,看似狰狞,其实也不严重。她找出药膏抹上后,将头发梳理好,套上头纱,再蒙上面纱,露出一双美目来。
“来人。”蔓雪莹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平稳,带着一丝傲然,“去找太子殿下,告诉他,我请他到御花园中赏花。”
蔓雪莹看着镜中的人儿,美目流转,眼中射出坚毅的光芒来。一定要完成大祭司交代的任务,不能让印飞涛那个伪君子得逞!
……
雅致的庭园之中,桂花正开得旺盛,挂满了树枝,细小的花瓣光润晶莹,给人以冰清玉洁之感。
树下,诸葛明月掂着颗棋子,几乎没有多想便落上棋盘。石桌对面的,是丹凌国的皇上,此时皇上身着便装,脸上没有一点平日的威严,更没有指点将山的豪情,只有一脸的愁苦。手里掂着棋子,皇上犹豫了老半天,几次将要落子,却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步步杀机,步步杀机啊!
“快点啊,再不下就天亮了。”诸葛明月等到着急,忍不住催促道。
“叭!”皇上的棋子终于落上棋盘。
“叭!”还没等他的棋子完全落稳,诸葛明月的棋子也紧跟着落上棋盘,似乎一切早在她计算之中。
“不对,我不这么走!”皇上一眼就看出其中的杀机,伸手就去拿自己刚落上去的棋子。
“落子不悔,再说我都下了,不能悔棋!”诸葛明月一把按住刚才的棋子。这个皇上,有没有点一国之君的风度啊!总是悔棋,还悔的这么理直气壮。
“就悔一步,就这么一步啊。”皇上告饶着。
“这话您说过三十四次了!”诸葛明月横眉冷对。
“啊?有那么多次么?我以为就二十八次的。”皇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皇上你算数好差……”诸葛明月嫌弃的说道。
皇上的嘴角抽了抽,他被嫌弃了,被嫌弃了啊!
“好吧,我走这里。”皇上再次落下一子。
诸葛明月却嘿嘿一笑,叭的一声落子。
这回,大势已去。皇上这一局,输了。
“再来一局,再来一局。”皇上急忙将棋子捡回来。
“不来了!”诸葛明月鄙视的看着皇上,这么臭的棋艺还这么喜欢下棋。他就这么喜欢被虐啊?
皇上还想说什么,远远的总管却一脸凝重的上前了。
“启禀皇上,太子求见。”总管的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出。
皇上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沉默片刻缓缓的说道:“让他进来吧。”语气中居然有几分疲惫和失望。
诸葛明月沉默的坐在一边,心中轻轻叹气。
“孩儿参加父皇,愿父皇……”不多时,太子进入庭院,一见到皇上便俯身下拜。
“好了,起来吧。”皇上淡淡的制止了太子,没有等他将话说完。
“是。”太子站了起来,微微垂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眼角余光看到坐在皇上对面的诸葛明月,太子心中不由感到一丝羡慕和愤懑,自己虽然贵为太子,可是从小到大,何曾和他如此亲近过,他对待这个诸葛家的丫头,倒比对着自己和一众皇子们还要亲近得多!心里这么想着,太子对于那个计划,也更加的坚定起来。
“怎么不说话?有什么事吗?”皇上语气淡漠的问道。
“是这样的父皇,孩儿前日从西漠奇人手中收得一件异宝,不敢独享,专程前来敬献父皇。”太子回过神来,抬起头,露出一脸的真情切意。
“皇儿有心了,那就拿来看看吧。”皇上似乎在欣慰的笑,但是唯有诸葛明月明白这个笑容,有多苦。
“是。”太子说完拿出一副卷轴,打开看时,原来是一副描绘着大漠风光的画卷,画中残阳如血黄沙漫漫,片片戈壁苍桑广阔,天际一道若隐若现的海市蜃楼更是惟妙惟肖,越看越是入迷,恍惚之间竟有身临其近之感,显然是大师手笔。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称不上什么异宝。
只见太子伸手一抛,将画卷抛向半空,刹时,夜风清冷的庭院中升起一道热流,那肆虐戈壁的热风仿佛就在身边刮过,带着阵阵呼啸之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活了起来,那金色的黄沙仿佛就在脚下,传来松软滚热的感觉。
太子的眼睛里,突然闪动出灼热的期盼火光,一脸的激动。
而皇上的心里却轻声一叹,眼中是深深的失望。
突然,风沙大作,整个庭院中一片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意。阵法!诸葛明月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幅卷轴之中,一定藏着一道阵法,而且是极为了危险的阵法。
太子望向皇上的眼睛里,充满毅然之色。手掌猛的挥下,七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身后,浑身涌出强烈的杀机。
如果说他现先前还有几分犹豫的话,那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后退的余地,这件事,不成功能便成仁,成,他将成为丹凌国新的皇帝,万民敬仰的一国之君,败,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惊觉有变,远远侍立的太监和侍卫连忙赶过来,而隐藏在暗处的五名大内近卫也纷纷现身,一道道劲气纵横的身影如利箭般飞射而来。
“有刺……”一名太监刚刚叫出两个字,身边的一名太监手中寒光一闪,这名呼喊的太监只觉咽喉一凉,而后股热流从咽喉中汩汩而出,一个字也叫不出来了,直到临死前的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身边竟然藏有内奸。
几名侍卫和大内近卫都已接近身前,但太子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带来的七名死士中,四名剑士紧握腰间剑柄,两名弓手微开弓弦,箭尖对准了近在眼前的皇上和诸葛明月,最后一名召唤师轻声念诵着咒语。
见此情影,近卫们脚下不由缓了一缓,生怕他们投鼠忌器伤害皇上,诸葛明月的实力虽强,但还未必能挡得住这七人的联手一击。
画卷中突然金光绽现,遍地黄沙似乎被一股龙卷风暴卷起,铺天盖地朝着飞奔而来的侍卫们洒去。
“哧哧哧哧……”一连串细碎而密集的声音响起,除了五名大内近卫,其他赶来的侍卫全部被密集的黄沙射穿了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一道道血雾如喷泉般飞洒出来,弥漫着整个庭院,浓浓的血腥味闻之欲呕。
好大的手笔!这幅绘制如此强大阵法的画,恐怕就是神庙的人给他的吧。为了这次宫变成功,神庙的人也是下了不小的成本了。
同时,庭院门口也传来几声低沉的闷哼,几名正想去搬救兵的太监毫无防备之下被太子安插的内奸全部毙命。
几名近卫靠着强横的劲气将天女散花般飞射而来的黄沙挡在身外,见到皇上那临危不乱巍然不动的身影,再次加快步伐飞奔而起。就在这时,最后的一名近卫突然扬起了手中长刀,全力两刀朝前劈出,将身前两名近卫斩杀在地,然后朝最前面的两人杀去。这两名近卫做梦也没有想到,朝夕相处亲如兄弟的同伴竟然会向自己动力手,仓促之下连忙拔剑,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看就要命丧剑下,一道寒光如闪电飞过,朝着身后那人射去,那人连忙收剑护在身前,“叮”脆响声中,诸葛明月随身携带的匕首准头一歪,射入一旁的大树,而两名近卫也趁此机会来到皇上的身前,充满感激的朝诸葛明月点了点头。
太子挥手,众人暂时住了手。
父子两,沉默的对视着,空气中流淌着一股肃杀之意。
“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你就这么急着想当皇帝?”皇上深深了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失望和失落。
“即使我不动手,皇位不迟早也是我的吗?父皇,你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坐得太久了,我不过想替父皇分忧而已。”太子的脸上有着淡淡的讥讽。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坐上皇位?”皇上反唇相讥道。
“只要你肯立下这份诏书,还有谁能反对?”太子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诏书说道。
“如果我不肯呢?”皇上威严的问道。即使数十年前他初登皇位皇权不稳之时,他国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他也不曾屈服,即使一生之中面对数次致命刺杀命悬一线,他也不曾惊惶失错,此刻,他更不会屈服,更不会有半点怯意。
“那父皇因突发恶疾驾崩之后,我依然是丹凌国的皇帝!”太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紧跟身后七名死士微微上前一步,凌厉的杀意扑面而来。
“你知道为了什么我没有动你吗?”皇上突然问道。
“什么?”太子不明所以,问道。
“上次的刺客,你以为我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吗?你以为我真老糊涂了,连这点事都查不出来吗?”皇上停了停,而后悠悠的说问,“可是我没有动你,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太子虽然早知道上次的刺杀案皇上一定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担心怕露了马脚才铤而走险逼宫篡位,可这时听皇上话中之意,原来早就查清了自己是背后主谋,心底不由一寒。
“自古哪一个帝王不是野心勃勃,优柔寡断庸碌无为的帝王,只能祸国殃民,断送千秋基业,所以你虽然派人行刺,却也算是帝心本色,所以我才没有动你,却没有想到你竟如此愚蠢,竟然听信他人挑拨,妄想逼宫篡位,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你,就你这点心术,丹凌国,断不能交到你的手中。”皇上说道。
“事到如今,恐怕由不得你了。”太子咬了咬牙,如果早知如此,他也不会有今天的险着,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进,还可能君临天下,退,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难道,你还真敢做出弑父篡位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皇上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弑父篡权又怎么样,只要我登上皇位,天下何人敢说我,百年以后,世人只记得我的丰功伟绩,谁还知道今日之事?”
“说得不错,可惜,事情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皇上淡然一笑,一股王者之威令人不敢逼视。
诸葛明月上前一步,挡在皇上的身前,手中匕首寒光隐现,两名近卫也站了过来,脸上一片决然之意。
“你以为,凭他们就挡得住我的死士吗?”太子冷漠的说道。
“那你可以试试!”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