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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廷英斜睨了我一眼,佯怒道:“一来就消遣我。”
“哪有?”我噘噘嘴,“人家这是在说事实,说你帅还有错了。”忽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拉起阿竹的手,“见色忘义的家伙,有了他,”我指了指楚廷英,“就不要我这姐妹了,这么久才来看我,人家阿梅、阿香、阿兰、阿菊她们每隔两三个月都会来一次,你倒好,五年才想起还有我这么一号人,呜呜……真是令人伤心啊。”
听闻此言,阿竹口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尘那清冷的声音中掺杂着淡淡的温柔,“你呀,见不着的时候,天天念叨,见着了却在这里刁难,阿竹,别理她,”尘望着阿竹,“她跟你开玩笑的。”
阿竹听到“天天念叨”,心中百感交集,其实自己无时无刻都想到谷中来看看他们,听闻她怀孕生子,恨不得长出对翅膀飞过来,可是有些事情却是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慢慢冲淡的,现在自己终于找到了幸福,也给了那个人幸福,所以他们才敢来见她了。
番外 幸福(二)
“嘻嘻……阿竹,别发呆了,逗你玩的,”我暗自吞了吞舌头,怎么把气氛搞得这么怪异,连忙转移话题,“咦,怎不见志鸿和兰馨?”
志鸿和兰馨,全名是楚志鸿和楚兰馨,是楚廷英的一对双胞胎儿女,去年三月出生,现已一岁半了。
“路途遥远,孩子太小,不适合出远门,让思琦和劲松帮着照看着。”赵宛如走到了我的身边,一边说一边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忽然凑近我,“蝶儿,你打算什么时候生第三胎。”
啊?我怔了一怔,嘴不由抽了抽,说真的暂时我还真没考虑生第三胎的事,讪笑一阵,“二娘,这事以后再说……”
“不能拖了。”
“啊?”大脑一下子短路。
“总之不能拖了,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帮你调理身体,直到你生完为止。”
为什么?我还有些发傻,不知我二娘这是唱哪一出?
“蝶儿,”三娘殷敏君神秘兮兮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转回头,她朝我眨眨眼,用嘴指了指楚天宇,我立时眼睛一亮,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闹别扭了,于是“哦”的一声拖长了音,斜睨了眼赵宛如,她却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心虚样,我不由嗤笑一声,朝不知何时已坐到石凳上,逗着雨寒和念冰玩的楚天宇叫道:“爹,你老婆决定以后在我这长住,不回去了。”
楚天宇抬眼朝我这边瞄了一眼,又继续变着法地逗怀中的两个孩子乐,还不忘说了一句,“那感情好,可以和我可爱的外孙培养培养感情,那我们三就住下吧。”
不是吧?我快晕厥过去了,若是他们真留下来,那我们以后还有安生日子过吗?唉,为我以后的日子默哀。
“怎么?不愿意?”头顶忽然传来楚天宇的语声。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蹙眉道:“爹,你干嘛,无声无息地就蹿了出来。”
此时,雨寒和念冰又已经跑到草地上去玩耍了,只是雨寒手中多了柄木剑,念冰手中个拨浪鼓。
“你们这里很好,山清水秀,很适合养老。”楚天宇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呵呵,是。”我发觉我已无话可说,其实,我也不是不想让他们住在这里,只是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
“那就动手再盖两间房吧。”一直莫不做声的风忽然提议,他总是最了解我心中所想。
“满意了。”楚天宇俯头温柔地望着赵宛如,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自从那次生死决战后,他、赵宛如和殷敏君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现在三人生活得也很幸福。
赵宛如粉面一红,嗔怒地瞧了楚天宇一眼,“原来你早有打算,那为何……”
“哦,”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打断赵宛如,“你们闹别扭不是会因为……”
“我以为你爹不同意。”赵宛如略一低头,低声道,“所以……”
“吵架。”我接过。
赵宛如点点头,楚天宇呵呵一笑,“宛如,你不觉得吵一吵更恩爱嘛。”
“咦……”我一脸逼视地看着楚天宇,“爹,你真是越来越肉麻了,二娘和三娘怎么受得了。”
“她们很喜欢。“楚天宇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却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身子斜倚在身后启的怀中,“爹,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否则我以为你鬼上身。”
“说什么呢?臭丫头。”楚天宇抬手敲了敲我的头,望着风、启、宣、尘四人,摇摇头。
“好了,蝶儿,笑也笑过了,哥有正事要说。”楚廷英拍了拍我的肩,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严肃。
见他如此,众人都静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了楚廷英片刻,启拉着我的手,说道:“那就到书房里谈吧。”说完,当先朝书房走去。
进到书房,招呼众人坐下,我为每人斟上一杯茶后,问道:“哥,什么事,你说吧。”
楚廷英从自己的包裹和阿竹的包裹中拿出了数个卷轴,然后递了过来,风、启、宣、尘一人接过两个,最后两个落到了我手上,缓缓地打开卷轴,我不由惊呆了。
画卷里画的是一个白衫素容的女子,体态婀娜,面若桃花,柳眉杏目,嘴角含着一抹浅笑,身后的背景却是那乾圣殿,女子站在朝堂之中,傲然自信。
这画中的女子分明是我,是当年乾圣殿解北新国难题时的情景,右下脚的落笔便是六百五十七年八月二十五日著。
另外一副也是一袭白衫,只是身后的背景换成了那云烟画舫,右下脚的落笔是六百五十七年七月十八日著。
再看风他们四人手中的画卷,上面画的也都是我的画像,只是背景不同,有出使时的,有大伤初愈时的,还有……居然还有百花盛会时的,只是这张却是六百六十五年七月画的,也就是说是上个月画的,画中所蕴含地如行云流水般的情感,最后一笔却是释然。
拿着手中的画卷,我忽然觉得心情很沉重,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这些画像是哪来的?”
楚廷英沉默了好一会,才长长叹了口气,“是皇上给我的。”
皇上?我十分不解,这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激灵,对了,现在的皇上不是卫祁文吗?也就是说……
“他说这些东西他已经用不着了,他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说他已经学会了忘记。”
指尖轻微颤抖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是悲还是喜,又沉默了一会,我淡淡道:“懂得忘记……才会得到幸福。”
“是。”楚廷英定定地看着我,这种感觉他最清楚不过,“所以他将蝶恋殿封了,也终于开始选秀女了。”
又是一室的沉默。
忽然,阿日望着我和尘说道:“阁主,小姐,我这里也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和小翼刚才低声嘀咕,我们已看在眼里。此时他一开口,尘淡瞥了他一眼,眼中无波无澜,“既然你这么问了,自是已经想好了可以说了,那么就说吧。”
阿日咬咬唇,又犹豫了一会,似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字字道:“是关于北新国旭皇百里东旭的。”
当听到“百里东旭”四个字,我的身体明显的抖了抖,心中似有一根弦忽然波动了一下,我忽然觉得自己变得有些结巴,“百……百里东旭他……怎么了?”
其实对于百里东旭,我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只是这感情不是爱情,若一定要说似友情,却又高于友情,因为他当初的那句“若是再让我见到你,绝不放手”,让我们是永远也不可能有机会再见面了,不过,无论如何,他却是一个不错的人,值得相交的人。
“他日前得了一子一女,是第一皇妃钱紫彤所出。”阿日淡淡地说着。
我猛地抬起头,心中有些激动,但面上依旧平静,对上阿日明亮的双眸,淡笑道:“这是好事。是双胞胎吗?”
“是。只是……”他顿了一下,才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表达的东西,“男孩取名为赞雪,女孩取名为化蝶。”
短暂的沉默后,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是启,“还是忘不了啊!”
“无论如何,他也走出了那一步,已经值得高兴了,不是吗?”宣笑了起来,如三月春风,温暖和煦,“那个人是你为他安排的,他知道你一直希望他幸福,所以他一直在试着幸福,之后,他真的幸福了。”
“所以说大家都会幸福的。”风总结陈词似地说了一句。
我心中感慨,抬眸看了看风,看了看宣,看了看启,看了看尘,又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我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幸福。
是啊,大家都会幸福的。虽然有些东西还藏在心底,也许永远也抹灭不了,可是大家都在试图寻找幸福,这就够了,不是吗?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无论人生如何演变,幸福其实一直在随手可触的地方。
番外 雪崩之后朝堂风波(一)
依始元六百六十年十二月,玉雪山突然发生大面积的雪崩,所有寻宝的人,无论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还是纪律严明的朝廷人马,甚至那些想得到宝藏的平民百姓,全都被困在山中,生死未卜。
事发之后的第二天早朝之时,右丞相洛蒙就当众将此事向康景皇禀告,康景皇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未待洛蒙说完,他便猛地咳嗽起来,身旁的太监袁复连忙递上白色锦帕。
“洛蒙,你可知武儿现在何处?”康景皇的声音是咳后的沙哑。
“回皇上,”洛蒙低头道,“据探子回报,武王爷当时也在山中,只怕现在也被困在山里。”
“洛大人,那蒋兆宏呢?蒋兆宏怎么样了?”左丞相蒋晴允忽地上前一步,紧紧地拽住洛蒙的衣襟,焦急万分地问道,蒋兆宏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唉……”洛蒙长叹了口气,表情哀伤道,“蒋大人,蒋公子他……唉……您老节哀吧,那进山的路已全被大雪封住了,想进去的人再也进不去,想出来的人只怕永远也出不来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蒋晴允嘴角泛起一丝惨然,缓缓地松开手,缓缓地后退了几步,那潇洒而笔挺的身躯竟已站立不稳,显得有几分老态龙钟,身后的一名中年官员连忙上前扶他一把,“蒋大人……”
他却不理不睬,完全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自言自语道:“兆宏怎么会死呢?不会的,兆宏那么乖,武功又那么高,人也机灵聪明,怎么会死呢?怎么会死呢?……”
众人见他如此,也不好再相劝,大殿之上是死一般静寂,有人黯然神伤,有人垂头丧气,蒋晴允只觉喉头似是被塞入一方巨石,压在心头,再也难呼吸得出。
但是,这种时候,却也有幸灾乐祸,满脸得意之色的,他们便是薛王爷一党,蒋晴允一直是他们的政敌、死敌,他若一蹶不振,整个拥护太子一党的人便会土崩瓦解,皇上和太子便会孤立无援,这对他们来说,是真真大大的好消息。
所以洛蒙面上虽是一副凝重之色,心底却是欢呼雀跃的,他垂首偷偷地瞥向唯一坐在大殿之下,头束华冠,一袭锦衣暗纹紫袍,双目有神,留着山羊胡,神态傲慢,举手投足之间是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薛王爷时,他见到了薛王爷毫不掩饰的笑容,那是得意的笑,幸灾乐祸的笑,天下已尽在我手的笑。
康景皇心情沉重,面色却还是淡淡地看着大殿之下神色各异的众人,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薛王爷,然后扫过站在大殿右侧依次往下的四人……卫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