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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廷英的声音让我猛地惊醒过来!此刻真想煽自己一耳光,居然差点迷失在韩俊启的温柔的怀抱之中。
暗暗深吸了口气,镇定心神,提气运息,正想施展武功推开他的时候,却听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耳侧响起:“韩兄,男女终有别,若你真的是为楚姑娘好,就请放开她,这样于她于你都好。”
我探出头,这才发现白玉笙不知何时竟已到了韩俊启身旁,脸上挂着温和的浅笑。
韩俊启的身子动了动,似有犹豫,白玉笙接着又道:“韩兄,不好意思,我要为楚姑娘把脉了。”
我一怔,瞪大了眼,错愕地看着白玉笙,他说,他要帮我把脉。那么,也就是说……,治好我内伤的人——是他!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高的医术,真不愧是众人竞相追捧的人物。
“楚姑娘,为何如此看着在下?莫非……被在下迷住了!”白玉笙微微一笑,语气带着戏谑。
我又是一惊回了神,愤然道:“你——,你胡说些什么?”
原来在我分神之际,韩俊启已经放开了我,坐在床沿,转为拉着我的手,而我的另一只手却在白玉笙的手中,我气结,猛地把双手抽了回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韩俊启,转头看着白玉笙,淡淡道:“我的伤是你治好的?”
白玉笙勾唇一笑,道:“是,又不是。”
我更生气,道:“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是又不是的?尽说些废话!”
“蝶儿,不得无礼!”楚廷英喝道,“的确是白兄他们救了你。”
“他们?”我有些疑惑地看着楚廷英问道,“还有谁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蒋兆宏笑嘻嘻地走到我面前,邀功似的说道。
“你?!”我“嗤”笑一声,眨眨眼,挑眉,“怎么可能?就你那点本事,调戏良家妇女,我倒是相信,救人那还趁早靠边吧,否则活人也会变成死人了。”
蒋兆宏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大声道:“凌雪儿——!”
我揉揉耳朵,蹙眉道:“蒋兆宏,我耳朵没聋,你不用这么大声。”
“你……,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那件事的罪魁祸首是韩俊启,你要找就找韩俊启算账,干嘛老是抓着我不放。”
我娇滴滴地一笑,给他抛了个媚眼,嗲道:“因为人家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嘛!”
蒋兆宏的身子抖了抖,一脸嫌恶的向后退了两步,道:“咦……,凌雪儿,你不要这个样子,还是凶点好,否则……我怕,我会死得更快。”
呵呵,没想到蒋兆宏这家伙有被虐倾向,既然如此……,那么,我眼珠转了几转,心中已有主意,下了床,莲步轻移,走到蒋兆宏的近侧,睁着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娇声道:“蒋哥哥,人家现在想对你好,你怎么不领情啊!”说着,还拽着他的衣袖摇了摇。
蒋兆宏慌忙一退,不幸一个趔趄,差点绊倒,幸亏旁边有个椅子,他扶住刚站稳,看了看众人,随即转身冲出门去。
看着他像身后有几匹恶狼追他似的没命的跑,我“噗”的忍不住哈哈爆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蒋兆宏,你慢点跑,跑跌了,我可不负责赔偿,哈哈……”
就在我笑得快岔气的时候,忽觉腰部一紧,接着就被腾空抱了起来,又是那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我惊叫一声,正要开口,却听磁性温和的嗓音淡淡道:“别闹了!乖乖的让白兄给你好好把把脉,也好让我们放心。”
抬头,看着他那俊美的脸上虽挂着浅笑,可眼底深处却酝酿着一丝怒意,我胆怯地居然没有反抗他,任由他抱着放到床上,乖乖地让白玉笙把脉。
“脉象平稳,气血顺畅,筋脉通畅,看来已无大碍。”
我收回手,轻轻一笑,道:“你们是怎么治好我的?”
白玉笙嘴角一勾,面带嘲讽,道:“你刚才不是不信吗?”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相信了,不行吗?”
白玉笙微眯着双眼紧紧地盯着我,眸光中有什么光闪了闪,转瞬即逝,随后他幽幽一叹,“一会儿庸俗不堪,一会儿自信淡定,一会儿快意恩仇,一会儿柔情似水,一会儿泼辣野蛮,一会儿冷漠无情……”他顿了顿,闭上眼,轻叹道,“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面?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
我轻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离开过我的韩俊启,再看了看楚廷英,卫祁文和卫祁武,最后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阿竹,起身,推开窗,庭院内凉亭绿柳,假山怪石,流水清溪,满池的荷花红的,白的,粉的,争奇斗妍,美不胜收!
“其实,哪一个是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顿了顿,回过头,朗声道,“你们还没有告诉我是怎样治好我的?”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在心里笑笑,这故意掉他们胃口果然都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这笑过以后,话题自然也就岔开了。若是真让他们来讨论我,呵呵,我看我就离死不远了,这帮人从第一次见面理智就告诉我不能靠近,不要接触,很危险!可是偏偏这几次的巧遇,让我不得不与他们越走越近,唉,现在也只能万事小心了。
“喂!你们笑了这么长时间,该结束了吧!我想见治好我伤的那位神医。”看他们笑得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不由得恼火,柳眉一竖,愤然道。
此言一出,大家果真都止住了笑,他们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由白玉笙跟我交涉,他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神医?我只是用你救那人的方法救你而已。”
“什么?”我猛地一惊,心中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三步并两步地奔到他的身边,一把扯过他的手,一边把脉一边怒道:“你疯了!你不要命了!你知道吗?这样做很容易身受重伤,甚至……”我抬起眼,触到那眼神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话也说不出口了。
白玉笙低着头,那对深邃而幽远的黑色眼眸中正蕴着温柔似水的眸光。
我此刻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不过,还没等我行动,身后的人已经一把将我整个人拉了过去,紧紧的将我反锁在他的怀里,我猛地一惊,知道是韩俊启,心中更加的慌乱,正待挣脱韩俊启的怀抱,却见楚廷英的身形一晃,接着身体被狠狠一扯,跌进了楚廷英的怀抱。我抬头,轻声道:“哥,谢谢你!”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阿竹却忽然开口,她的声音异常冰冷,“韩公子,白公子,请自重!所谓朋友妻不可戏,我们家小姐乃是宣少爷的未婚妻,请你们还是注意一些,不要坏了我们家小姐的名节。”阿竹一边说的同时还把我从楚廷英的怀中拉了出来。
楚廷英微笑地向阿竹点了点头,放开了我。
韩俊启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黯然的神光,逼得我撇过头怎么也不敢再与他的眸光相撞。
白玉笙刚才眼中的那一抹柔色,仿佛是我的错觉,此刻他面色平静,眸中波澜不惊,嘴角微勾,脸上漾出一抹温和浅淡的笑意,他拱手道歉,“对不住,楚姑娘,在下刚才有些失礼,怕是惊扰了姑娘,莫要见怪!”
我笑笑,摇了摇头,阿竹将我拉到床边坐下,道:“小姐,还是由我来跟你说吧,治好你伤的应该是七个人,楚庄主、楚公子、太子、三王爷(侠王)、白公子、韩公子还有蒋公子。”
我蹙眉,一脸困惑道:“阿竹,你说得我越来越糊涂。”
阿竹笑笑,“小姐,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庄主广发英雄贴,自然不可能少了蜀天堡和天下第一楼,知道你身受重伤,他们都是你的朋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于是马上就赶了过来。”
“那时你的确很危险,本来按照你的武功,就算救人损失大半功力,也不至于会武功尽失或者丧命,但是庄主的那一掌虽然只用了一成的功力,但却是实实在在地打中了你的要害,所以那时看到你躺在床上气息似无所有人都急疯了,不过,还好,白公子知道一种武功可以把自己的功力传递给他人,所以……”
“所以你们就想如果只是一个人的功力,那么那人也会像我一样,功力尽失,变成废人,或者死亡,干脆集合大家的力量,每个人出一成的功力,就可以恢复我的武功,同时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于是你们就一个个的为我输功。”我接着阿竹的话说下去。
“对,大致就是这样!”卫祁文满是赞赏的目光向我射来,点头肯定了我的话。
我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心中颇有些感动,又有些酸涩,眼前的这几个人,是我一直想躲的,一直想避的,更是我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瓜葛的,可是现在却戏剧化的成了我的救命恩人,这样的人情,怎么还,该怎么还?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心,乱如麻团……
“小姐……小姐……”见我心神不宁的样子,阿竹慌乱地伸手探上我的额头,焦急地叫道,“你怎么?又不舒服了吗?”
她的手一碰到我的头,我就回过神来了,看着他们大家都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我向他们安慰地笑笑,道:“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我咬咬唇,“谢谢你们!将来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我凌雪儿能办到的,定不相负!”
白玉笙不以为然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也许在他看来我一个姑娘家根本做不了什么大事?
卫祁文微微一笑,淡淡道:“楚姑娘客气了,你是老师的女儿,我帮你是应该的,不必言谢!”
卫祁武哈哈一笑,道:“我不需要什么报答,只是将来去你的明珠楼,别让我排队等待就可以了。”
我不由失笑,道:“没问题!”
此刻清晰地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紧凝在脸上,抬头,我顺着那道视线回望,韩俊启眉头微皱,若有所思,见我看他,他开口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报答!”他顿了顿,幽幽一叹,“就算真要你的报答,你也……给不起!!”
淡淡的语调,痞痞的笑容,和以往无异,只是却让我感觉到了他内心的伤痛。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疚愧,韩俊启,对不起,求你……不要再喜欢我!
第二卷多情却是总无情 第二十一章 最难还的是人情(二)
后来的几天过得很平静,整个桃苑乃至整个楚尘山庄的人对我都很恭敬甚至还有些惧怕。秀姑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只是被派到了洗衣房,干些粗重的活,我醒过来的那日,她有特地来求见谢恩,她母亲的病也因为楚天宇预付工钱,得以治疗。
阿竹的伤势虽不严重,但处理起来却有些麻烦,且在我昏迷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处理,已经发了炎,不过还好我特制的金创药有消炎的作用,用了以后倒也好得差不多了,至于那一条条的疤痕,好在有绿肌膏,擦个十天半个月的应该就会消失了。
至于楚天宇,我刚醒来的那日中午,倒有跟大家一起吃饭,此后的这三天就再也没有见着人影,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躲着我呢?还是真的很忙?楚廷英和楚廷凡倒是天天往我这里跑,还迷上了我前些日子交给他们的象棋,没事就要跟我杀两局。
最令我担心却是宣和尘,虽然英雄贴在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收了回来,但是这人所皆知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逃过他们的耳目。即使我马上让阿竹散布消息说我已无碍,可,我太了解他们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