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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雪影蝶依-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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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我命不该绝,还是运气太好,那日跌下悬崖,我掉进了深水湖里,而且还是水草丛生的地方,所以没有摔死,但终究还是经脉尽断,全身多处骨折。而巧的是那时萧亦风正好在那湖里练功,为进入寒冰洞练“玄元神功”第九层做准备,于是毫无悬念地救了我。至于那个黑衣男子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后被萧亦风大卸八块,做了花肥。

我被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幸亏萧亦风的二师叔任律鹏医术高强,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是我却成了一个活死人,用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说就是“植物人”。每天都是萧亦风用竹管为我喂流质的食物,每天都是他将我放在药浴里泡六个时辰,每天都是他不停地为我输真气续命,每天都是他帮我擦身、帮我穿衣,每天都是他不停地在我耳边说话。

终于在昏迷了一个半月后,我在泡药浴的时候醒了过来,萧亦风疯了一般的去把正在磨药的任律鹏拽了过来,结果却听任律鹏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句:风儿,凌姑娘现在还泡在浴桶里,你真的要二叔现在进去吗?

萧亦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激动了,居然忘了我全身不着寸缕,脸瞬间刷地一下红了起来,讪讪地笑了笑,又奔回了屋里,第一句话就是问我:雪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那时我多想用手摸摸他的脸,多想感受一下他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可是我没有,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能,因为我的手完全没有知觉,不,应该说我全身上下除了脸部、头颈和嘴以外,其他都已没了知觉,也就是说……我变成了一个废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当时的惊愕和恐惧,我很难受,可是我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只是微微一笑,道:还好,我还活着。

萧亦风一怔,紧紧地抱住我,在我耳边呢喃道:还好,你还活着。是啊,无论如何,我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后来任律鹏给我把了脉,他说只要能找到“紫玉复经膏”,我全身已断的经脉和骨骼都能重新接好,而且能恢复如初,于是我醒来后的第二日,他就出谷去了,为的就是帮我寻药,同时也是帮我带信给宣和尘他们,告诉他们我还活着。

据说,自从我坠崖以后,宣和尘也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在人前出现过,我知道他们是听我的话回雪影山庄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不知不觉在这山谷里我已呆了近四个半月,自从救了我以后,萧亦风就一直陪着我,练功终究还是耽搁下来了。唉,现在想想,真不知道我和萧亦风,到底是谁欠了谁的债,只怕这辈子谁也说不清了。

“风,我刚才似乎听到了二叔的声音,他回来了吗?”看着萧亦风推门从屋外走了进来,我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萧亦风上前轻笑着拥住我,他的唇落到我的唇上,亲吻了一口,才道:“回来了,昨晚子时到的,还带来了‘紫玉复经膏’。”

“真的?!”我喜上眉梢,“风,那么……就是说……我有救了。”

“是的,”萧亦风将唇凑到我耳边,温热的呼吸弄得我耳朵痒痒的,“我的宝贝!”

我“噗嗤”笑了起来,“风你真是越来越肉麻了,弄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哦?”萧亦风似笑非笑地瞅着我的面颊,眼里闪过一丝趣味,“那我倒要看看雪儿的身上哪里长出鸡皮疙瘩来了。”说着,就动手解我的衣衫。

“喂!”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从头红到尾,嗔道,“你这个大色狼,快住手,否则我就叫非礼了。”

“非礼?”萧亦风脸上的笑意更甚,带着丝邪气魅惑,“雪儿自己说说,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有什么地方我没有摸过。”

“你……”我那是形势所逼,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不再搭理他。

耳朵里传来他闷闷的笑声,衣衫还是被解了开来,我的身躯又被轻柔地按在了床榻上,萧亦风的脑袋埋在我脖颈里,舔吮啃咬,“既然说我是色狼,那么我总不能让雪儿失望,不是吗?”

第四卷只道江湖是江湖 第一章 如画山谷(二)

我顿时满脑黑线,他他他……忽然觉得这家伙耍起无赖来似乎比韩俊启更甚。虽然明知道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但是若真被他吃进肚里,说不定事后他还会面不改色地说,你当时又没有反对,我还以为你默许了呢。想到这,我清了清嗓子,“风,别闹了,你快起来,你这是君子所为吗?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闻言,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从我脖子上支起身子,黑色的瞳孔如漩涡般似乎要将我卷入进去,“我倒真的不是什么君子!”

我的脸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不过……”他的声音顿了一下,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我的胸前,随即略有遗憾地摇了摇头,“实在是太瘦了,让我……。”

“萧!亦!风!”我恨得咬牙切齿,怒视着他,“你……你……”好,你等着,等本姑娘恢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萧亦风低笑一声,坐起,把我的衣衫穿戴好后才又将我揽入怀中,柔声道,“雪儿,说实话,你现在真的比以前瘦了很多,看得我心痛。”说完,他长叹了口气。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瘦得跟芦柴棒似的,不由得低叹了口气,“会好的。”算是在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

这时,忽然,任律鹏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风儿,你和雪丫头磨磨蹭蹭地在屋里做什么呢?再不出来,这早餐只怕也要凉了,唉,你们这俩孩子……”他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青青,水蓝蓝,一片翠绿竹林,到处鸟语花香,一阵轻风吹过,身侧的竹叶“沙沙”作响,在这暖风中与柔软的发梢一起飘动的,是湖蓝的衣衫和唇边淡淡的笑意。

我躺在软塌上,一边吃着萧亦风喂我的药粥,一边温柔地望着坐在我身侧的他,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样的令人沉醉。

“二叔,”萧亦风忽然开口,语气淡然,“有了‘紫玉复经膏’,雪儿真的能恢复如初吗?”他问出了一直缠绕在我心中的问题。

任律鹏微微一笑,看了我们一眼,道:“当然。但是……”他皱紧眉头,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二叔,有什么困难吗?”看着他满脸忧虑之色,我笑着开口。

萧亦风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凝望着他。

“雪丫头,”任律鹏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我,深邃的黑眸中满是怜惜和心疼,薄唇轻启,“要接骨必先断骨,就是说首先要将你曾经断裂的骨骼重新再打断一次,经络亦是如此。”

碗从他手中跌落到地上,碎成瓷花,粥随之洒落了一地,萧亦风怔怔地坐着,瞪大了眼睛,晶莹的手指上渗出血丝,不住颤抖。

“二叔,一定要这样做吗?”他笑得比哭还难看,迟疑地,小心翼翼地问道。

比起躺在床上一辈子不能动弹,一时的疼痛反而算不了什么,所以听任律鹏这么说,我只是稍稍有些诧异,却不惊讶,清了清嗓子,口气淡定从容地说出了那句话,“那么,二叔,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什么?”萧亦风和任律鹏的目光“唰”地一下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满脸错愕,“雪儿(雪丫头),你,你说什么?”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

唉,忽然佩服起自己来,眼前的这两人绝对是属于那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者,居然被我一句话吓得呆愣了半天,我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眨了眨眼,俏皮地一笑,“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就从今天开始吧,我也希望自己赶快好起来,不要再拖累风了。”

四周一片静谧,静得似乎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萧亦风低垂着眼眸,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在脸上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过了半晌,他忽然低叹一声,语声柔和,“雪儿,我只想告诉你,若是这样照顾你一辈子,我也甘心,怎么会是拖累呢。”

他的手掌很温暖,手心里有一层薄茧,粗糙地摩擦,只感到脸上痒痒的,“只是我知道你很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你虽不说,然,我早已感觉到了,有时候真希望你能在我面前软弱一次,而不是将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里,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

我怔了怔,随即一笑,道:“风,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快点恢复。”

“然后去见他们。”他接过我的话,语气和平常无异,但是我还是感到一丝异样。

“你好了就要离开我了,是吗?去见金亦宣和凌忘尘了,是吗?”他接着说道,布满担忧、伤痛的双眼狠狠的攫住我的,“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我为留下,是吗?”

心脏狠狠地瑟缩一下,看着他苍白的面色,黯然的神光,真想伸手抚上他如玉的面庞,我却忽地笑了起来,笑得美丽绝伦,笑得心都有点痛了,却异常平和宁静,视线落在萧亦风的身上,眼角余光却瞥向任律鹏,他似乎也在等待着我的答案。

不知为何?他……任律鹏总能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而且他对我的关心,似乎都是自然而然,仿佛我本来就是他的责任一般。若说是因为萧亦风,爱屋及乌,却又有些不像,唉,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是真的关心我就对了,至于他有什么目的,暂时我也不想知道。糊涂一次,也许会更好。

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风,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朝三暮四也好,我是不可能放下他们不管的,我爱他们,你,”我苦笑一声,“我也很在意,以前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爱你,可是经过这一次,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爱上了你,甚至爱的程度不会比他们少。其实,我也不住地问自己,一个人的心真的能装得下这么多人吗?真的可以同时爱上这么多人吗?答案是肯定的。所以……对不起!”

我闭上眼,然后睁开,眼中已是决然一片,“我会留下来,陪你把神功练成,然后出谷,陪你一起报仇。”

萧亦风微微一震,暗夜的黑眸像是突然被点亮,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身体猛然被拥进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紧紧、紧紧地抱住,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喜悦和深情,“雪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够了,真的……够了。”最后那声轻不可闻。

四周忽然静默无语,淡淡阳光照在我们的脸上,闪烁着茫然寂静的光泽。

第四卷只道江湖是江湖 第二章 断骨疗伤(一)

我的治疗还是拖到了第二天,因为任律鹏只是找到了药,却还没来得及按比例配好,而且他也要好好的为我检查一遍,才能真正的配药。

其实,我早就知道,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好好的为我接过骨,以至于愈合后的地方都是畸形,所以怪不得任律鹏说要先断骨才能接骨,现在想想这药还真是神奇,即便是在现代,就算要完全康复,也要经过很多次手术,而且也不一定真的能恢复如初。

唉,所以对于那个什么紫玉复经膏,我还是怀疑多余肯定的,只是,我也知道,不试试,就更没有机会了。

治疗的那天,任律鹏将断骨的任务交给了萧亦风,我知道那样对他真的很残忍,亲手打断自己心爱之人的手、脚、肩膀、腿,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无法……形容。

我本来想在清醒中进行的,但是看到他苍白的脸庞,紧抿的薄唇,几欲发狂的痛苦眼神,不住颤抖的双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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