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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接触,若有若无,极致的诱惑。
极净万闭上眼,似乎要将靡音发丝中特有的气息存在心中。
他重复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靡音转过头来。
此刻的她,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而那无波无澜的眼睛中,却隐隐有着光。
沉在湖底的光,神秘,绮丽。
让人情不自禁,想进入,想一探究竟。
但是极净万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靡音忽地甩开他的手,像世间最灵巧的猫一般,走了。
她的步伐,是那么轻,也是那么地快。
极净万的手,抓住的只是一缕空气。
还有那凉滑的感觉。
挥之不去。
荣丽宫中,丽姬正在焦灼不安地等待着。
是的,一定会成功的。
陈玉是她的心腹,心够狠,也够机灵,当初容帝时期,就帮自己除去了几名争宠妃子。
而这次,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那人是靡音。
一个只知道躲在青兮身后哭哭啼啼的靡音。
是的,她根本就不用担心。
只是……丽姬看向那越渐西沉的红日,蛾眉紧蹙了。
为什么陈玉还没有回来?
丽姬如玉般的手,紧紧地交握着。
那右手手腕处,虽然戴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但还是遮挡不住那骨头折断的痕迹。
是的,这是靡音给予她的伤害与侮辱。
这些日子,皇上一直留宿在靡音那里。
而自己这,他却没来看一眼。
丽姬悲愤地发现,这个世界还是一样。
靡音还是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所有的宠爱。
她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既然朝代的颠覆毁灭不了靡音,那么,她就要来毁灭她。
是的,她要毁了靡音。
丽姬的手指,已经被自己给掐出了血。
但是她毫无知觉。
她的耳朵,全都在聆听着外面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有好几次,她似乎都听见了陈玉的脚步声,但是等待许久,也没有人进入。
即将落下的太阳,是一种极艳的红色。
像是谁的血。
丽姬转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血红的光,从窗棂射入,铺在她身上。
整个的她,像是沐浴在鲜血之中。
看着那样的自己,丽姬忽然惊慌起来。
全身,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丽姬以为是陈玉完成了任务,便惊喜地抬头。
但是,她看见的,却是殷独贤。
丽姬顿时怔在原地,连礼也忘记了行。
“怎么,爱妃不认识朕了?”殷独贤微笑着看向丽姬。
丽姬认识他嘴角的那个笑。
上次在庆仙宫外,他也是这么对着自己笑的。
然后,他就折断了自己的手。
丽姬忽然抖如筛糠,她一步步地往后退着。
“爱妃为什么要害怕呢?”殷独贤还是保持着那个笑容。
丽姬猛地跪在地上。
膝盖与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颤粟的声响。
“皇上……皇上……饶命!”丽姬哭喊着。
那张美丽的脸上,满是惊惶。
“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殷独贤的声音轻飘飘的:“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丽姬想跑,但是她的脚,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
她只能跪在原地,看着殷独贤一步步地向着自己走来。
那张美丽的脸,像纸一般苍白。
殷独贤在她面前停下。
他伸手,抬起了她的脸颊。
丽姬努力地想看进他的眼睛。
可是她看见的,竟然是杀意。
宁静的杀意。
“丽姬,你真美。”殷独贤说:“可是,为什么你不珍惜自己的美丽呢?”
“皇上,臣妾知错了!”丽姬不停地磕着头:“皇上,你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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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极净万有感觉吗?
他是男配之一……
明天继续吧……
拥抱
殷独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轻柔得没染上任何东西,任何情绪。
他说:“丽姬,很多事情,都是不可原谅的。”
丽姬浑身的力气还有血液都随着这句话彻底地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道:“皇上,你真的……真的要因为靡音而杀了我?”
殷独贤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是的。”
丽姬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大锤击中似的。
虽然她跪在地上,但她的身子还是在不停地摇晃着。
“为什么?”她喃喃问道:“难道说……我和她,不一样吗?”
殷独贤的手。
那双指尖染着冰雪的手,来到了丽姬的颈脖上。
“是的,她和你,是不一样的。”殷独贤这么回答了她。
接着,丽姬便听见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和上次她手骨被折断的声音一样。
但是这次,被折断的是她的颈骨。
然后,丽姬闭上眼,像一滩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再也没有了知觉。
在杀戮之后,靡音快步跑回了双灵宫。
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冲进寝室,跑到床上,将被褥紧紧地盖着自己的头脸。
但是,无论盖多少层被褥,她还是感觉到冷。
从她右手食指中传递出的冷,进入她的四肢百骸。
渐渐地将她冻僵。
靡音开始瑟瑟发抖。
她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陈玉的惨叫声,一直充塞在她的耳朵里。
渐渐变大,胀满了她的身体。
像是一只手,在她的体内,不停向外捅着。
马上,就要破皮而出。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
是的,恐怖。
那声音在不断地放大,将靡音的每根神经,每个细胞,都震动得麻木。
靡音无法忍受,她忽然尖叫了起来。
她想用这种方式,想用自己的尖叫压住陈玉的声音。
她盖着被褥,因此那尖叫声,听起来,是窒闷的。
像是一只被围困住的兽。
小兽。
她不停地叫着,与陈玉那凄厉的惨叫声对抗着。
这不是她的错,这不是她的错。
这是她必须做的。
靡音这么告诉着自己。
她要活下去。
她必须这么做!
靡音继续叫着,一直在尖叫着。
直到一双手,拍抚上了她的背脊。
那手,是冰冷的,像是染上了雪意。
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被,但靡音还是感觉到了那阵凉意。
那是,殷独贤身上特有的凉意。
然后,她头上的被褥被掀开。
殷独贤,就坐在她的身边。
“没事了,”殷独贤帮靡音将额头上那被汗水沾湿的发给抚顺,他说:“没事了。”
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平静。
但,也许是这初春柔软空气的熏染,殷独贤的平静,染蒙上了一些别的东西。
靡音忽然抱住了殷独贤。
紧紧地抱住。
像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
像是在惊恐的海水中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没事了。”殷独贤道。
声音很轻。
他说:“没事了。”
风吹入,将轻纱帷幔吹拂起。
像一层水,牢牢地包裹着他们。
靡音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被褥。
那上面所绣的牡丹,在安静地绽放着。
安静地,绽放。
第二天,极净万正在如常欣赏美人歌舞时,殷独贤到来了。
两人照旧是一阵摸不着边的寒暄。
接着,殷独贤若无其事地说道:“听说,昨天二皇子出了这所宫殿?”
极净万懒懒地一笑:“怎么?难道说,皇上不允许?”
“二皇子是客,自然是可以到处走动的,不过,”殷独贤轻轻看了极净万一眼:“现在耶罗与盛容关系紧张,二皇子还是避嫌为好。”
“放心,昨天没热看见我。”极净万不在意地笑笑。
“即使看见,也没什么。”殷独贤嘴角的笑容,似乎是刻上去的:“因为,他们也没有命能说出去的。”
这句话,应该是冷的,但殷独贤,却说得那样淡静。
“对了。”极净万道:“明天我就要启程回耶罗,不过临走前,想要跟皇上要个人,不知皇上可否割爱?”
“哦?二皇子看上了谁?”殷独贤问。
极净万慢悠悠地说道:“就是那位前朝的公主,靡音。”
接着,他抬眼,看向了殷独贤。
殷独贤的眉梢,忽得抬高了一些。
“靡音?”他这么问道。
“是的。”极净万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滴清酒顺着他的嘴角淌下,越过他的喉结,一直到达那麦色的肌肤上。
“她很美,我很喜欢。”他这么说。
殷独贤还是保持着那样的笑容。
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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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漠陌。娃娃,握脚这个含义,大家就自己去理会吧,哈哈……丈量靡音脚有多大,说不定是要给靡音做鞋子,哈哈,娃娃也可以这么理解,我不管滴,嘿嘿
to枫动娃娃,你家小舟舟在打仗,要隔一阵才能回来……娃娃认为抓脚的含义是抓鸟,嘿嘿,既然做鞋子的理由都行,那这个也可以啊……
晚上继续吧……
逃避
歌舞仍然在继续着。
美人的裙裾,飘荡于空中。
金步摇,玉耳坠,清脆作响。
箫声,鼓乐声,盈彻宫殿。
原本是很热闹的场景,但因为殷独贤和极净万的寂静,这种热闹顿时显得不安。
隔了许久,极净万轻声道:“看来,皇上是舍不得那个女子呢。”
殷独贤还是一样地淡静。
嘴角,是一朵淡静的笑。
“其余的人都行,只有她不行。”他这么回答。
“皇上就这么喜欢那个女子?”极净万淡淡地问着,但那眼睛,于慵懒之中带着一丝探究。
殷独贤没有回答,他只道:“盛容的美人可不止她一个。”
接着,他拍了拍手。
立即,从宫外进来了一群盛妆丽人。
空气中,顿时盈满了香气。
所有的光华,都凝聚在她们身上。
那每一张面孔,都足以夺去男人的全部神智。
“二皇子,这些,还满意吗?”殷独贤问。
“果然是份厚礼。”极净万的眼睛,满足地半阖上了。
靡音一直看着庭院中的花木。
初春,是最有生命力的季节。
什么,都有可能成长起来。
昨晚,是殷独贤一直陪伴着她。
他一遍遍地安慰着她,一遍遍地拍抚着她,直到她睡去。
靡音一直在想着这些举动的含义。
她努力地回忆着殷独贤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表情。
她想从中,找到一些什么。
正在这时,她看见了一个香囊。
绣着福字的香囊。
那些裂痕,被细心而巧妙地缝合了起来。
针法,是靡音再熟悉不过的。
而此刻,这香囊就挂在殷独贤的身上。
他来了。
靡音抬头,看着他。
风,挟带着淡淡的清香袭来,将两人之间的空气也熏染得颇为柔软。
这是第一次,他们各自的眼中,没有怨恨,没有嘲讽。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彼此。
许久之后,殷独贤开口了:“好点了吗?”
靡音微微垂下眼。
她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是的,那种感觉,又到来了。
手指,刺入了眼球中。
那些血,那些混沌的液体,似乎一辈子,也洗不干净了。
而此刻,在这空寂的庭院中,似乎又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惨叫声。
鲜明如昨。
一切,都历历在目。
一切,都声声在耳。
她无法不去看,不去想。
那颤抖,沿着右手食指来到她全身各处。
靡音忽然捂住自己的耳朵,再次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