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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轻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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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来取。”兰曳坚定地道。
  尚轻风心思翻转不停,他欲将曳儿完完全全推开,却终是舍不得,何况分离多年,心底一直渴望有朝能够重逢,就算远远望见,也会心满意足。可是如今见了,却又盼望能够再相处多一刻。尽管曳儿身上几乎不再有小时的影子,但在他心里,小丫头仍是当初的小丫头,不曾改变,疼爱她的心思也一如当年,没有失了分毫。
  他柔声道:“那好,你要来便来,只是别让你家里人知道,更别提你曾遇过我,最好连卢姑娘也不提。”
  “为什么?”兰曳迷惑不解。
  “因为……我曾与风家有隙,倘若令尊令堂得知我在苏州,说不定立即赶来将我大卸八块!”尚轻风半真半假地玩笑道。
  兰曳凝望着他,也似真似假地玩笑道:“爹娘与你有什么嫌隙?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让你连他们一面都不敢见?”
  “杀父之仇。”和夺女之恨惝轻风敲敲她的额头,随口笑谑。
  “真的?”兰曳倒吸一口凉气。
  尚轻风“嘿”地一笑,“假的。”虽然宋老爹的确丧于风家,却也怪不得他人,多年来他早已释怀。
  兰曳瞪他,心里却松了口气,不由埋怨:“尚大夫,这种事怎么可以开玩笑!”倘若爹娘与他真有深仇大恨,岂不是让她一辈子也跨不过鸿沟,走不到他身边?
  “是是,你说得很对,是我胡说八道。”尚轻风赶紧检讨,家中爹爹健朗得很,再活几十年都没问题,若是知晓他在外胡扯与人有杀父之仇,不立即拎他回家面壁思过才怪!他顿了一顿,又道:“方才我替你把脉,觉你内息甚弱,你应该……已经习武多年了罢?照理说不该如此,就算修为尚浅,也不至……”差得好似与当初刚离开他的—样,仅有功底而几乎未曾进一步修习。
  兰曳垂下眸子,低声道:“我的内功仍处在起步阶段,招式也习得不精,是因为这些年我极少练武,原来会的一点也差不多都荒废了。”
  “为什么?”尚轻风皱着眉问,她当初回家之前,就算被他施了摄魂术,却不会忘了所学的武艺,况且风家以武功自傲,怎会不传授给她?
  “我说过,我十一岁之前的事都忘光了,本来我是会一些轻功步法和招式的,甚至身上还有一本不知是谁给我的内功心法的书册,连爹娘都夸赞那本书中的武功记载比我家传的还要高明,可是有一天我练的时候,大姐看见了,凶狠狠地骂了我一顿,还把那本册子烧了,害我哭了好几天,难过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平复。”她的语气幽幽的,像是仍在忧伤她视为珍宝的那本书册被毁——那是她丢失的记忆里仅存的一点点过往痕迹,最终在火焰里化为一团灰烬。
  “那个泼丫头!”尚轻风恨声嘀咕,见兰曳好奇地盯过来,忙又勉强挤出笑,“虽然书被烧了,但你曾会的武功却烧不掉,不妨继续练下去嘛。”他所授的武功,纵是只练三两年,也足可灭掉那个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的兰瑶那嚣张的气焰。
  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的小丫头,谁敢欺负!
  “我知道,大姐生气我才不理,她向来都是凶巴巴的。”兰曳又低下头,捻着精致的衣袖绣纹继续道:“可是,我发现,只要我一练那些曾学过的招式,总会听到爹娘在轻轻叹息,甚至有一次我看见娘在偷偷地掉泪,我想一定是娘不喜欢我放着家传武艺不学却学了别人的功夫,但又不忍心说。后来,我就再也不练旧的武功,努力去学家传的剑法,想讨爹娘开心,可爹娘仍是在叹气。我糊里糊涂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好干脆什么都不练,渐渐地,学过的武功就差不多都忘了,只有家传的剑招我每日都见师兄师姐们练习,所以都记得,但要我自己使,却还是不成。”
  尚轻风怔怔地听着,他以为只要曳儿忘了同他相处的日子,就可以让她从头来过,却不料他给了曳儿很多就算摄魂术也难以抹去的点点滴滴,令她不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与家人毫无介蒂地重新生活,令她承受了多少委屈和寂寞,却找不到人诉说。
  他为了自己的喜恶,却害她受苦多年,还敢自认疼她爱她?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家人待你可好……不,我是说,令尊令堂一定很疼你,对不对?”他试探地问,见她深深地垂着头,看不清她落寞的神色,他的心阵阵抽痛起来。
  “嗯。”她轻轻地应,“可是……”
  可是?他紧张起来,难道有人难为她?啊,一定又是兰瑶,可恶!
  “可是……我常常在夜里莫名其妙地哭,哭得连枕头都打湿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偷偷抬头瞄了他一眼,“可能和我忘记的什么人或什么事有关吧。”
  “哦,是吗?”尚轻风虚弱地回应。
  “一定有谁对不起我,伤了我的心,才让我那么难过,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忘不掉那个人曾经抛弃我!”
  “啊?”尚轻风愣了愣,看见兰曳气恼的认真模样,不由又是心虚又是好笑,“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怎知有人抛弃你?”
  她努努红润的小嘴,随手扯着他的衣袖摇啊摇,“我猜的。”
  啧,这丫头!害他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摄魂术失了效,她已经想起了什么,“呃……”他试图不着痕迹地向回扯动袖子,却见她露出略显天真的笑,让他的心瞬时漏跳一拍。
  “尚大夫,你医术高明,我想学,你教教我好不好?”
  “这个……”
  “好不好?我一定努力又拼命地学!”她软软的语调快要将他融掉了。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那个……我在这里住不多久的,你想学也学不到什么。”
  “有什么关系,你没走前教教我也成啊,何况学一点是一点,我又不靠它生活,只是兴趣罢了,再说以后要得了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病,我自己有些了解,心里有底,就不会像以前那么慌了,对不对?”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可是,你总往我这儿跑,令尊令堂一定会起疑心,若是他们寻了来,我就糟了。”他继续找借口。
  “我就和他们说,我喜爱秀湖村景色秀丽,在这儿住一段日子,虹姐在这儿有亲戚,我有人照应,爹娘就会放心了。”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尚大夫,你武功也好得不得了,能不能顺便指导指导我,这样以后就不怕大姐欺负我了。”
  “你姐姐欺负你?”他一惊。
  “那倒不是很严重,偶尔一点点嘛。”她恳求地望着他,“只要在她骂我之前,我溜得快一点就好了。”
  不能心软啊!
  “那……那好吧。”
  唉!谁叫她的话句句都敲在他的心坎上,让他无论如何也硬不下心肠拒绝。
  “太好了!”兰曳欢欣地叫,放开他的衣袖,双掌用力一拍。
  他刚松口气,兰曳却忽然扑进他怀里轻轻抱了他一下,然后又迅速退后两步,微微红着脸朝他羞涩地笑。
  他恍惚了下,仿佛又回到昔日小丫头爱缠他的那段时光。
  兰曳半咬着唇,歪头瞧他,“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过几天再来。”
  “好……”尚轻风转过身,暗暗叹口气。
  “尚大夫,你还不去教课啊?我见塾里的小孩子们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你再不去,他们就快闹得拆房子了。”卢虹爽朗地笑着走近。
  “我这就去。”尚轻风向她笑笑,向学堂走去。
  见他走远,卢虹捅捅兰曳,“你同他说什么。”
  “说你坏话。”兰曳向她做个鬼脸,思量着如何让她不提尚大夫的事,忽见远处又来一人,“咦,那不是春花?”
  卢虹转头,就见昨夜曾在私塾里见过的少女一路小跑着过来。
  “你们瞧见明夜哥了吗?”她红通通的脸上挂着腼腆的笑,“他说要教我编草蚱蜢的。”
  “咦,用草编蚱蜢!真的假的?”卢虹惊奇地叫。她自幼只与兰曳往来,两人家境均属富庶,极少见过这种贫家孩童玩的玩意儿。
  “当然是真的。”春花认真地道,“明夜哥说要有一种细长的草……啊,就是那种!”她跑向不远处足有半人高的草丛里,蹲下身拔起一棵绿草。
  卢虹与兰曳也大感兴趣地跟了过去,同她一起蹲在草丛中研究如何使几根草变成一只蚱蜢。
  琢磨了好一会儿,仍然摸不到头绪,卢虹首先失去兴趣,无聊地四处观瞧,忽然,她用手肘顶顶身边两人,“哎哎,快看快看。”
  “看什么?”两人扭过头,就见远远的,明夜正与南书清说话,说着说着,明夜就赖皮地抱住南书清不肯放,南书清挣了两下没挣脱,只好无奈地由他去。
  “呃……村里人都知道,印园的明夜最爱黏他哥哥,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春花有些尴尬地小声解释。
  “哦,他们兄弟俩感情真好。”卢虹也压低声音道,“哪像曳儿和她姐姐,自小就不亲……”
  她忽然顿住,因为远处的少年竟凑在他义兄唇上吻了一下,令她惊愕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另两个少女的反应也都与她相差无几,三人面面相觑,然后就瞧着少年快乐地拉着其义兄越走越远。
  “这个……他们兄弟感情好也不至到这个地步吧?”卢虹从震惊中回过神,  “还是我眼花看错了,他们刚才没有亲、亲……”
  “你没有看错,我也瞧见了。”兰曳一脸肃然,“断袖之癖!”
  “什么织痞?”春花不懂得文言词,呆呆地问道。
  “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卢虹气恼地跳了起来,“可恶,南夫子一定是被逼的,那个明夜一看就知道很滑头!”
  “你胡说!”春花立即捍卫自己倾慕之人,“明夜哥一向最听南夫子的话,南夫子若叫他向东,他绝不向西,说不定他才是被强迫的!”
  卢虹撇撇嘴,“你没瞧见方才是准主动?”
  “就……就算是明夜哥主动,南夫子既没躲又没恼,可见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停!”兰曳举起一只手,制止两人争执,“不管是谁逼谁,谁又是心甘情愿,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事若是被张扬出去,说不定会被浸猪笼!”
  “浸猪笼!”两人颤声惊道,想到温雅和煦的南夫子与开朗活泼的明夜被五花大绑地沉入太湖水底,转眼从两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不由又齐声大叫:“那怎么行,绝不可以!”
  “对,绝不可以!”兰曳严肃地一击掌,“所以,今天看到就事千万不能说出去!”
  “不说不说,绝对不说!”两人斩钉截铁地答。
  “咳,对了虹姐,为了避免牵扯出他们的事,我们应该连遇见尚大夫的情形也不能提,就当印园里只有王大夫好了,免得一句话说错,就会处处掩饰,一旦露出马脚,定会涉及到南夫子与明夜,连累他们……”
  “是是,印园里只住着一位王大夫,就算还有别的人,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店伙计而已。”卢虹非常合作地接口。
  “不错,就是这样。”兰曳满意地点头,“马车套好了没?我们该回家了。”
  漆黑的夜里,几已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风家大宅某座房间外的墙角处,隐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你跟着我来干什么?”压低的声音中掩不住气恼。
  “看热闹啊!”被责问的人毫无愧疚之心,理直气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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