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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这一挺,刺的全身战栗,汗水顺着湿透了的秀发,滑落到地上:“呃……爷……快……”
男子听话的奋力冲刺,突然,两人同时猛得一颤,雨露深深灌溉花芯,双双趴下,余波随着娇喘轻颤……
次日,二夫人刚从老夫人那请安回屋,二老爷便打着呵欠在房里等她,猜着准又没好面,暗吸了口气,上前没好气的坐下,斜了他一眼,嗔怪的问道:“老爷此时怎么不在侯爷跟前走动,有兴致到我这屋里干坐着?莫不是在外头掐了花儿草儿的,让我派人接去?”
二老爷悠闲自在的品着参茶,淡淡的人参香让他全身通畅:“锦英堂的丫鬟阿绿已经是他的人了,你一会子去墨韵阁回过老夫人,纳了阿绿来。”
二夫人瞬间黑了脸,怨恼的咬着牙,绞着帕子。盯着二老爷走出房门的背影,恨不得把他戳出几个洞来,倾刻间,这铺天盖地的恨意,便移到大夫人身上——阿绿原是她院中的人。
坐了片刻,起身在铜镜前照了照,见没有什么不妥,起身大度的往墨韵阁走去……
稍做了些艺术加工,如实将二老爷托付的事禀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听着一肚子火:“太不像话了,一个阿香前脚才打破瓷瓶,现在阿绿又勾引老二,这些个丫鬟,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还想当姨娘不成,卖了卖了……”
“那可使不得,先不说她原是太太房里的人,就说如今,她已经是老爷的人了,也不好流落到外边去,再说,府里前几日成卖了个,再卖,外人不知道其中原由,只当是府里苛待丫鬟们了。”二夫人面上委屈的道:“求老太太,别因这点子小事,迁怒了老爷,多个为府里开枝散叶的,也不是什么坏事。”
开玩笑,卖了?二老爷正与她在兴头上,若给卖了,想想都知道这气会往谁身上撒,而且还要落个妒妇的罪名,不如顺水推舟,就让他玩上一阵,等他腻了,再慢慢收拾这只小狐狸。
“你呀,就是这性子太软,唉!罢罢,随你们折腾吧。”老夫人看似无奈的摆摆手,觉得还是纳了的好,成天的卖丫鬟,被人知道,也是要笑话的:“依规矩,放房里便是,若能生下个一男半女的,再给抬房。”
二夫人郁闷的走出墨韵阁,她添油加醋说了半宿,老夫人从头到尾没提大夫人一句不是。
还不到半个时辰,这消息便在府里上上下下传开了去……
阿绿又被调回了后院,成了二老爷的通房丫头,人称绿姑娘。
映月轩
“乖乖,这二老爷都快赶上文嬷嬷说的皇上了,他都已经有七个姨娘,十一个通房了,还收通房呀。”如兰坐在软榻上编着五彩络子,感叹的摇头道:“二房那边的屋子住得下吗?
带回这个消息的如莲却不以为然:“这要你操心?你也看见了,这府里有多大?别说二老爷那,就咱这院子还容得下十个八个的,只不过,要先过我的拳头。”如莲说着,扬起一只拳头来。
“四爷不会。”如兰瞅了瞅趴在桌上,不知在涂鸦什么的杜婉婷,自信的道。
就她家那姑爷,虽然养眼,但只可远观不可靠近,他要站你旁边,六月天都能让你感到一股凉飕飕的寒气,即便他表情如故,府里上上下下,哪个敢去招惹他呀。
如莲会意的点点头,她已是艺高人胆大,站在端木涵面前,竟会莫名的丝丝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口,躲他都来不及。
“终于好了。”杜婉婷完成了一副设计图,欢喜的拿起来欣喜,两丫鬟过来,探头一瞧,相互对视一眼。
“奶奶,这是什么?”如莲不解的问。
“看不出来吗?”杜婉婷侧目看向如莲,丢给她一‘笨’的眼神,如莲老实的摇摇头,小声的说:“就看见一团黑墨。”
杜婉婷闭上眼,再睁开,摈弃脑中的想象,客观的看向手中的宣纸,片晌后,将宣纸递给如莲,淡淡的道:“烧了吧。”
苦练了三年的毛笔字,字写还算看的过去。
可是要她用毛笔画一张古朴大气的室内设计图,不是一团黑墨,还能是什么样子?
只能支着脑袋,望着屋外,盼着某人,快些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15图样
见端木涵进屋,杜婉婷两眼放光,很狗腿的迎了上去:“怎么才回来?等着你吃晚饭呢?”将他拉到软榻边坐下,接过秋菊承上的香茗,递上:“先喝杯茶润润喉。”还顺道为他捏揉了肩胛。
秋菊低眉立在一旁,心情却很复杂,尤其是今天,二房又多了一个通房丫鬟。
她是在端木涵回京时,被大夫人挑出来,准备给端木涵当通房的,当时,可着实让她欣喜又胆怯了一把。
端木涵的相貌,称得上风华俊美,但周身清冷的气息与那双深邃凤眸,让怀春少女怯步。他会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力,站在他面前,就如同接受审判一般,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更没人敢在他面前,有什么小动作,他的目光只需扫上谁一眼,就能彻底将那人看穿,真真让人又爱又怕。
不想,当时端木涵就只淡淡的扫了大夫人一眼,冷冷的说了句‘庶不可居长’,便对大夫作了个揖,转身走人,第二句话都懒得讲,秋菊记得那时大夫人表情木讷的呆在榻椅上,哼都不敢哼上一句,直到端木涵走的没影了,拿她撒气。
‘庶子居长’是对嫡妻的大不敬,大家族对此尤其重视,因为他们嫁娶的也都是门当户对的世家,闹个不好,亲戚不成反成仇的都有可能。
只是‘庶子居长’与收不收通房,这两件事本身并没有直接关系,也有不少世家子在成亲前收通房的,只要措施得当,一般无忧。万一百密一疏中了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夫为纲的时代,哪家正室会傻到说个‘不’字,落个善妒的名声?闹开了去,对双方都没好处,嫡妻能做的,只能是把苦水往肚里吞,双方各退一步,去母留子,养在后院,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但女婿与岳家的关系,不用说,多少会有隔阂。
而大夫人当时也不是恶意,那端木涵刚刚游历回来,府里上下都表示了关心,她这个明面上当母亲的,只然希望在面上做得好看些,却忽略了这点。可那也情有可原,因为中奖概率实在低得不能再低,即便事先没措施,事后也还有补救机会不是?
端木涵的这句却顶得大夫人无话可回,概率低不等于零。
如果大夫人是端木涵的生母,她以这种方式疼儿子,没人说她,出了事,大不了亲自登门给亲家道个歉表个态完事;如果端木涵是庶子,她以这种方式善待庶子,更无可厚非,庶子一般娶庶女,他们的婚姻本身就不太受家族关注。
可偏偏她是端木涵的继母而非生母,端木涵又是端木家长房嫡子,大夫人给他个通房,这可就让人怎么想、怎么说都不为过了。
大夫人吃了个哑巴亏,这事还不能声张,若不是因秋菊是家生子,又是大夫人的心腹,估计早已被灭了口。
秋菊是个机灵的,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她的姨娘梦就彻底醒了,深知这个四爷不是好相与的善类,与大夫人合作的更紧密,只求哪天大夫人能开恩,让她调离这个冷面腹黑的端木涵身边。
可是,她现在更讨厌杜婉婷,一个商户女儿,却成了端木涵的正妻,更能在端木涵的身边每天笑盈盈的,让人嫉妒羡慕恨啊。
端木涵细品明前银毫时,杜婉婷已经命如兰张罗了一桌丰盛的晚饭,六菜二汤四小碟。
亲自为他布菜,他面前的青花瓷碗内,堆得象山一样,然后坐在他身边,托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他吃。
端木涵狐疑的扫了她一眼,为他布菜可以说她秀贤慧。但这从未有过的,象看着锅里的鸭子慢慢煮熟,随时能下调料的神情,让端木涵习惯性的全神戒备:“有事吗?”
端木涵自然不会认为他的小妻子是在想喂饱他后,再把他剥皮吃干抹净,因为这种事从来都是他先下手,而且他的小妻子还是很害羞的,不可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
“你先用饭,一会儿凉了,吃着伤胃。”杜婉婷又为他夹了菜,随后继续托着下巴,耐心的等。
直到他吃饱喝足,杜婉婷又亲自服侍着他漱口、喝茶,全部妥当后,才打着商量道:“我想着将后边的抱厦翻修下,可好?”
她想要一间宽畅的古朴大气的房间,厚重的木质地板,大气的矮桌,矮几,脱去鞋进入,可席地而坐,席地而躺。屋边开个池塘,用水车与竹管引水到屋顶,由屋顶正中浇下,水流随着屋顶的瓦槽,流向四角的水道,再流回池子,如此循环降温,夏季便可躲那午休,阴凉舒适。
端木涵很想对她说,这院子是成亲前刚翻新过的,又想对她说,他现在没银子,可看着她的笑颜,张嘴只剩两个字:“随你。”
“但是,我不大会作画,画不出图样来,到时我总不好在短工面前指指点点……”双手食指点点,杜婉婷眨眨眼,不好意思的道。
这才是重点,她不会用毛笔作画,本想用画眉的螺子黛,又怕拿的不顺手,画的不会精细,到时短工们看不懂,难免又要费一番口舌。正好之前见过端木涵的一幅水墨画,画的也是河岸两边的街市场,有点象清明上河图,却没那么长,虽说她只是外行看热闹,看不出好坏,但妇孺、房舍、远山近湖都画的那么逼真,画个图样,应是没有问题:“不如我说,你帮我画一幅,可好?”双眸期盼的与他相对。
端木涵只这么看着她,没有回应,突然喉节上下一滑,缓缓凑上前,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权当定钱,笔费,另付……
……
阿绿与二老爷,已经被大夫人在心底问候了百八十遍。
大夫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从来都是风升水起的她,最近尽遇到这么些个破事。
八宝瓶打碎就打碎了,丫鬟卖就卖了,这些都是小事,可她怎么就偏偏瞎了眼,把阿绿调去了前院……
丫鬟收做通房,本来是再正常不过,二房里,通房不计其数,卖都不知道卖了多少,如今还剩十来个等着被收拾,这些通房哪来的都有,可就是不能有她大房这边的丫鬟,特别是不能有她院里的丫鬟。
“这算什么事?前几天老太太还说道二老爷来着,要他爱惜身子,让他多跟在侯爷身边,学着上进些,我看那二房当天下午就卖了俩通房。谁知道阿绿这骚蹄子调到前院不到三天,就赶着去她院里。你是没听见,二房那婆媳两个,在老太太面前说得话,象是我让阿绿到二房搅弄,存心不见待二老爷好似的。老太太明显脸色不好看,连晚饭都没让我伺候,叫我先回了。”大夫人坐在妆台前,愤怒的道。要不是碍着身份,沉得住气,她也想摔瓶子:“你说我这是冤不冤,他二房是好是坏,又不长我一块肉。”
常嬷嬷仔细的给大夫人铺好被褥,转身过来,接过丫鬟手上的活,为大夫人解下发簪:“都怪我这老婆子不好,本是想着为太太分忧,谁知道被那蹄子骗了,反给太太添乱,让二太太与太太有了隔阂。”
“你现在说这些个又有什么意思?以前她为二老爷赎妓子、买侍妾时怎么都心甘情愿的,连银子都舍得出?如今却为个丫鬟,在老太太面前装可怜。无非就是占着她也是老太太的正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