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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行了,姑娘。”或许认为白宸珺是个可信赖的人,妇人哽咽的说:“只是这孩子——”
“什么不行了!”听出妇人的言外之意,白宸珺蹙起眉头,叫道:“有志气点!不要一点小伤就哀哀叫!”
她站了起来,跑到妇人身边蹲了下来,不理会妇人的惊呼一把就将她的裙角拉了起来,按着以前护理课所教的方式,找到了脚踝的止血点,然后以手帕用力在止血点上绑了好几个死结。
她的举动让妇人当场楞住。
“好了。”见绑得妥当,白宸珺满意的站了起来,对妇人咧嘴笑道:“这下应该能暂时止血,我们赶紧逃命吧。”天生的正义感让她无法弃这名妇人而去,她朝她伸出了手。“我们一起逃走。”
“逃走?”妇人没反应过来,呆看着白宸珺。
“对,逃走。”白宸珺肯定的道:“要不然呢?你想等死不成?”
说话的同时,她环顾四周,破败的景象让她联想到日本名导黑泽明在“罗生门”这部电影中所使用的场景。
她再看了看眼前无助的孤儿寡母,有强烈的预感,如果她不救这位妇人,那妇人迟早会像电影中最后被抢光财物的老妇人一无所有,只能躲在一旁无功的哭泣。
“可是……”妇人迟疑的看向自己的脚,“我的脚……”
“你的脚?”白宸珺不敢置信的看着娇弱的妇人,“死不了的啦!”脚伤跟命哪个重要?更何况这种伤口根本只是小意思!
“扭伤了……”妇人迟疑的看着她,“姑娘,你方才用力过度,所以我的脚扭伤了。”
啥?扭……伤了?
听到这句话,白宸珺差点跌倒。
“本来只是流血。”妇人看到白宸珺的表情,身体缩了一缩,“现在真的是扭伤了,好痛……”
白宸珺的脸色一黑。
天啊!她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啊?还是这妇人的身体是纸做的?她也不过就是用手一板一绑,结果她的脚竟然就被她弄得扭伤了?
更何况扭伤了就不能行走了吗?那她从小到大扭了数十次,下就准备残废一生?
“我不行了。”妇人看着白宸珺,哽咽的说:“可是这孩子……请姑娘一定要代我保全这孩子。”
面对如此娇弱的人儿正伤心难过的哭泣,白宸珺满肚子的脏话开始酝酿。
“哭够了没啊?”白宸珺寒着脸,沉着声道:“女人的脸都被你们这种人丢光了!”
妇人一楞,还没反应过来,白宸珺已经噼哩啪啦连珠炮似的破口大骂,“我生平最讨厌那种只会哭哭啼啼求人帮助,却对社会没一点用处的米虫!你是命太好,所以不知人间疾苦是下是?还是你这两只脚是长好看的?受个伤、扭到脚就走不动了,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见到妇人满脸委屈的神色,白宸珺更觉有气。
她指着妇人怀里的婴儿,继续骂道:“还有,大家不是都说什么『为母则强』吗?难道你忍心让怀胎十月的小孩成了没娘的孤儿?你知不知道没娘的小孩很可怜?再说,我要怎么帮你带小孩?你以为我有这么多美国时间,可以花在这个鬼地方吗?你赶快给我站起来!要嘛一起走,要嘛我就一个人把你丢在这里,孤伶伶的等死!”
虽然不完全听得懂白宸珺的话,不过最后那一句“等死”刺激了妇人,只见她哭哭啼啼的站起,将身体倚在井旁,受伤的脚抬高,只用一脚站立,似乎担心扭伤的脚,妇人一直不敢将受伤的脚放在地上。
“我帮你抱小孩!”发泄完怒气,看到妇人知错能改,白宸珺一手接过小孩,另一手扶着妇人,依旧唠叨的道:“万丈高楼平地起,所以就算走得慢,总比不走等死的好!”
妇人看向白宸珺,正要开口,却突然露出惊喜的表情,张口呼叫,“赵将军!我在这里!”
白宸珺连忙转过身去,只见一匹白马向她们疾驰而来,正当白宸珺以为自己会被踏死而准备仓皇逃命时,那匹骏马突然停在她们面前,接着从马上跳下一名身穿银铠甲的男子,他高大英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而且手持银枪、寒光闪闪。
那名男子一脸惊喜的看向白宸珺怀里的婴儿和身后的妇人。
好……英挺的男子!
男子匆匆走过白宸珺的身边,就在妇人面前跪了下来,“糜夫人,幸好您平安无事。”
这一幕让白宸珺感到熟悉。她似乎在哪个地方见过这个情节?
糜夫人双眼含泪,感动的看着那名男子,“赵将军,幸好你赶来了,姐姐呢?”
赵将军?脑海中灵光一闪,但白宸珺还抓不到。
男子沉声说道:“您是指甘夫人吗?夫人平安无事,现在应该和主公在一起。”
甘夫人?糜夫人?赵将军?
脑海中思绪乍现,因为这个想法,白宸珺倒退了好几步。
不……会吧?
如果这名妇人真是糜夫人的话,那么她真不该来救她了,因为糜夫人本来就应该死在这里啊……
“那就好了。”糜夫人欣喜的流下泪水,“幸好姐姐平安无事。”
赵云站了起来,看向白宸珺,一股慑人的威势震住了她。
“这位姑娘是…”
“她是位好心的姑娘。”见白宸珺不回答,糜夫人连忙说道:“见我受伤,特地来帮忙。”
赵云一听到这句话,惊讶的看向糜夫人,紧张的问道:“夫人,您受伤了?”
“不碍事。”糜夫人摇摇头,“这位姑娘已帮我止血。”
赵云连忙看向白宸珺,双手抱拳,感激的说:“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来日再报。”
温文儒雅,一脸斯文,若非那身铠甲,实在看不出他是一名武将。看着赵云,白宸珺了笑,将手上的婴儿交到他手中。
“你们有时间叙家常的话,不如先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
“姑娘说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趟云对糜夫人说:“夫人请您务必上马。”
“赵将军呢?”糜夫人担心的问。
“我保护夫人和公子,务必让两位周全的回到主公身边。”
“那这位姑娘呢?”她担心的看着白宸珺。
白宸珺耸耸肩,她可不认为一匹马可以载得动三个大人与一个小孩,何况她还得想法子回二十一世纪呢。
“我自己想法子逃命。”
“既然如此,希望日后能再相见。”糜夫人对白宸珺笑笑,看向赵云说:“那就有劳将军了。”
赵云颔首,连忙手抱幼主去牵马。
耶?看情况,似乎糜夫人要跟着赵云一起冲出险境,但问题是,历史的发展应该不是这样,糜夫人不是因为怕连累赵云而投井自杀吗?
越想越奇怪,按捺不住好奇心的白宸珺连忙挨向糜夫人身边,低声问道:“夫人,你要跟赵将军一起走?”
“是啊。”此时糜夫人掩不住被救的欣喜。
“可是你不是应该……”说到这里,白宸珺看了看糜夫人身边的井,又看了看糜夫人,接下来的话却说不下去。
“应该怎么样?”顺着白宸珺的眼光看了看那口井,糜夫人不懂她要说什么,以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白宸珺很想说实话,但赵云的银枪实在太闪闪发亮了,万一说错话,难保那支银枪不会“不小心”刺了过来,她只好嘿嘿的乾笑几声,满脸孤疑的闪到一旁思考。
算了,反正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她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比较重要。
正当白宸珺拾起放在地上的包包之际,突然听到糜夫人发出一阵尖叫,她连忙看向她,只见糜夫人双手在空中挥舞,身体倾斜,嘴巴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
白宸珺再仔细一瞧,糜夫人的脚踩住了衣裙下摆。
踩住了衣裙下摆?
白宸珺睁大了双眼,看着糜夫人身体倾斜的角度由十度、二十度、三十度……然后一头栽进井里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白宸珺和远在一旁的赵云完全来不及解救。
场面静默了好几秒。
原来……原来……这是历史的乌龙!
天啊!
正当白宸珺震惊到无以复加时,听到身后传来赵云凄厉的叫声。
“夫人!”就见赵云快速冲向井边,朝着井口哭喊道:“靡夫人您为何这么做?如此想不开?”
啊?
听到这句话,白宸珺只觉得好像有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这位仁兄,事情好像不是这样耶。
赵云悲痛的说:“夫人,您何必怕连累了赵某。”
再听到这句话,白宸珺的嘴角开始抽搐。
此情此景加上方才所见的事实,白宸珺真的很想放声大笑,但是在死人面前大笑未免有失厚道,她连忙掩住自己的嘴巴,躲到一旁窃笑,等到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时,才一脸正经八百的对着赵云道:“赵将军,请务必节哀顺变。”
听到这句话,赵云抬起头来看着白宸珺,双颊犹带泪痕。
“外面曹军众多,将军还要护卫少主突破重围,此刻并非哀伤哭泣之时。”
很难得吧,她竟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顺便提醒你。”有点得意忘形的白宸珺好心的又加上一句,“临走前请记得把古井旁的土墙推倒,免得曹军……”她想了想《三国演义》里面的内容,又说:“对夫人的遗体不敬。”
没办法!书里这么写,她只好顺水推舟提醒一下,以免内容和史实相差太多。
陈寿和罗贯中应该感谢她,呵呵,这么忠于原著。
赵云站了起来,看着白宸珺,沉声说道:“姑娘所言甚是。”
说着,他将怀中的婴儿交到她手中,而后转过身去,徒手便将井边的土墙往井口推倒,只见那看来还算坚固的墙被赵云不费吹灰之力的推得一乾二净,白宸珺不禁吞了下口水。
啧啧!赵云都有如此蛮力,何况张飞乎?
将手上的幼主交给赵云,白宸珺拱手向赵云说道:“请赵将军保重。”
正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战国时燕太子丹与荆轲诀别,大概也是这种心情吧!
“也请姑娘保重。”赵云伸手接过幼主,跃上了白马,对白宸珺说:“姑娘一切小心!”
“掰掰……”白宸瑶面带微笑朝赵云挥挥手,手还没放下,一支箭突然呼啸而过,射中了白宸珺的衣角,当场将她定住,连动都下敢动。
“哪里跑!”赵云大喝一声,掉转马冲过去,伸手拔出白宸珺衣角上的箭,扬手便朝发箭方向射出,只听到哇的一声,有个人从草丛里露了出来,倒在地上。
白宸珺睁大双眼看着赵云,又看向那个倒在地上抽搐的人。
刚刚……刚刚……她是不是差点被射死了?
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回来,白宸珺震惊的瞪大了眼。
这是活生生的战争!她已经远离和平的二十一世纪,来到一个完全不同于过去经历的世界。
“姑娘留在这里很危险!”赵云跳下马,没注意到白宸珺在发楞,急忙说道:“请姑娘赶紧上马!”
“我?”白宸珺回过神后,楞楞的指着自己,看向那匹比自己还高的白马,吞了一下口水,颤着声说:“上马?”
别……闹了……《三国演义》上面可没有这一段啊!
“是的。”他坚决的看着她,“姑娘曾救过糜夫人,赵某不能对姑娘见死不救。”
“可是……”白宸珺又吞了一口口水。
万一她太重,害得马跑不动怎么办?又万一赵云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