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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对于柳喻柔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恋,但儿时相依为命的朝夕相处,他又怎能不将她挂在心。
“那就好,那就好。”她低下头喃喃自语,如此最好,起码她的心会好过一点。
绿衣不是傻子,如果阮珊和柳喻柔出事,她相信自己不能活着离开绝尘堡。如今的形势,不是她安分守己、不争抢不夺爱便能安然的住下来。绝尘堡内就属她的地位最不清不楚,何时会被丢出堡外都是不可预料的。
假如,假如没有阮珊,她尚可像蝼蚁般在绝尘堡内维持着仅有的暖床地位,但如今有了阮珊……连在牢里,梅傲都可以拥着阮珊过一夜啊,这说明什么?伺候他多年的自己会不明白吗?
他动心了!
一时被错误的思想主导了意识,做出见不得光的傻事,是她没有勇气承认,可她相信梅傲不会杀阮珊的。
如今梦醒,她要好好为自己做打算了,如果真要离开……那就让她挺着胸,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而不是落寞的让人从后门带离。
“我没有限制你的活动范围,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你无须来找我。”梅傲冷下脸,不知为何,看着绿衣他竟感到一丝丝的不自在。
是因为阮珊,他清楚。
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绿衣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说道:“你眼里已经容不下我……”这是事实,可还是令人伤心。
真爱过的绿衣为自己流下眼泪,痴傻的是想得到他,她再怎么做也拥有不了他,没有拥有过何来的放手,她什么都不是。
“姑娘,你为何事如此伤心?”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在此时插了进来,没有错过美人眼里的泪花。
“……这位是?”
“在下程明朗,是绝尘堡的……姻亲。”拱手行礼,程明朗表现得极为有礼。
“在下绿衣,是……不,我只是一个过客。”
愁容唤忧,扰得程明朗心疼不已。
“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可与绿衣姑娘结识?”程明朗胖胖的白脸上竟不可思议的出现红潮……
“程老爷言重了,这是绿衣的福气。”得体的回话,有礼的举止,这些都是为了梅傲而闭门学习的,哪知如今竟像风中落叶,无人轻怜。
“这同时也是在下的福气……”没有淫意,程明朗的爱意尽在眼底。
抬眼望进程明朗的眼里,那是……
天,绿衣一慌,“不好意思,程老爷,绿衣还有些事要忙,先告辞了!”
“不,等等,绿衣姑娘,我们可否……”
看着她慌张却不失优雅的离开自己的视线,程明朗责备自己的急躁,都是因为被绿衣一迷,竟然像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哎!
“爹,你看什么啦,人家都走远了。”
“英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向来人,程明朗奇怪地问。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你不也在这里,而且刚刚那是谁啊?”盯着绿衣离去的方向,程英好奇地问。
“一个美丽的姑娘!”好的心已经随着她的离开而从他的胸口离去了,只能痴痴望着渐远的绿影……
“你看见了吗,那迷人的绿影……”程明朗双眼迷蒙眺望远处,一脸的欣赏。
有吗?程英凑近程明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那明明是一棵树!”
有病!
第8章(1)
“傲儿,你……你真的不在意小珊吗?”好可笑,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她竟会感觉到怯意。
有多久了,她没有好好的跟儿子吃一顿饭,有多久了,她没有摸过儿子的脸,有多久了,她没有过问他一句……猛然回头,儿子已经是棵参天大树,高大伟岸的体魄,冷鹜沉稳的性情,反而是她落在后面了。
等她意识到自己老了,儿子已经大了,大到不需要母亲了……她后悔,后悔没有好好的看着儿子,没有温柔的抱抱他,没有听他诉说童年……甚至没有安慰父亲的离去给他带来的伤痛。
她很惭愧,她是一个失职的母亲!
可现在阮珊的闯入,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弥补他的机会。透过阮珊,她清楚自己可以好好的跟儿子促膝交谈,虽然还够不上谈心,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娘,她的事我自有主张。”简单的一句话算是交代,却带着浓郁的疏离。
“傲儿,娘相信小珊绝不会下毒的,你放了她好不好?”仰着头,她眼带希望的凝视着梅傲,一双历尽沧桑的眼眸里有着慈母的爱怜。
“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该还给她的公道我自会还。”梅傲始终拿自己的侧脸对着生他的母亲,幽深的黑眸像两汪无底的深潭,抓不到想法又让人胆怯。
“我……”她试图想说些什么。
“我还有事要办,告辞。”说着,修长的腿一抬,他毫不留恋的离开。
告辞!
重重的,梅夫人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重物敲击,晃荡着身子倒退数步。
那是她的儿子啊……告辞……
哈哈,这算什么?
他们是主客的关系吗?他们是随处相逢的陌生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用如此冷淡的语气说出如此客气的话,这算什么?她辛苦了一辈子为的是什么?就为了换得儿子的疏远?
不,不,她不能接受,她……伸出布满皱纹的手,她老了啊,这双手……这双手为梅家做了多少事,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儿子跟自己不亲近?
呵呵……这算什么?
她的这一生,献给了梅家,却换来儿子的不谅解。
不,她还有一个希望——
撩起裙摆,她大步往牢房走去,她要放了阮珊。
“小珊,小珊……”
“咦,大娘?”小脸顺着牢门看去,赫然是梅夫人,阮珊一愣。
“你这孩子,叫什么大娘,我是你娘。”不赞同的睇了阮珊一眼,梅夫人说。
“哦,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还习惯吗?”真是委屈了这孩子,这阴冷的牢房岂是人待的。
“你怎么跟傲说同样的话啊,真不愧是母子。”隔着粗实竖栏牢门,阮珊握着梅夫人的手。
“傲?他让你叫他傲?”她先是震惊,然后了解,阮珊在儿子的心中果然是不一样的,这样亲昵的称呼……
“这有什么不对吗?是他要我这样叫的啦,对了,娘,喻柔姐姐的身体怎么样了?”真是的,一遇到梅傲,自己的侠女本色都去了七八成,唉,被他迷得差点忘了这事。
“你放心,她没什么大碍,倒是你住在这种地方……”梅夫人脸上充满担忧。
“娘,你放心啦,我可是立志要当侠女的,这种程度的牢房就当是体验,说不定以后我会遇到更糟糕的呢,我可要好好习惯这种生活,就是无聊了点。”
她的眼波流转着,大眼转啊转的,逗得梅夫人一乐。
“胡闹,以后可不许你住什么牢房,要当我们梅家的儿媳妇啊……”
“哼,臭梅傲,就让他娶别人当妻子嘛,反正他又不要我。”
“胡说,娘保证,傲儿的妻子一定会是你!”
“哎呀,娘,我才不在乎,天地任我游,大不了我再去浪迹天涯……”
“小珊,这种话不许再说了,傲儿会不高兴的,那一巴掌的教训你忘了吗?”
梅夫人一脸的责备。
“哼,爷爷都没打过我呢,他不疼我……”
“绝不是这样的。”梅夫人赶紧为儿子辩驳,“是你乱说话才惹得他不高兴的,你不应该说你不稀罕他。”
“本来……好嘛,人家稀罕啦,可是是他不好,他先不要我的。那既然他不要我,我干嘛要那么没操守的喜欢他,我才不要,人家才不会跟别人共事一夫。”
“嗯,说的对,我只承认你这个儿媳妇。珊儿,我叫人放你出来,你等着,娘现在就去,怎么可以让你住这种地方!”说着,梅夫人想挣脱阮珊的小手,只是却反被拽得死紧,她疑惑地看着阮珊。
“娘,我没事啦,你先回去,这里不好,你身体会受不了的,傲已经跟我说了他会来接我回去的啦!”嘴角一扬,大眼贼溜溜的一转,“娘,你叫人帮我送水来好不好,人家浑身直发痒呢,还有还有……”
“还有给你准备个大鸡腿,加上你最爱的萝卜猪脚汤。”
“啊,不愧是娘,好好哦,都知道人家在想什么,来,抱抱……哎哟……痛!”
得意忘形、兴奋过度的下场是没有和人体来个温暖的拥抱,反而撞上冰冷硬邦邦的牢门,龇着牙,阮珊都快哭了,那一下真是太结实了。
撇着嘴,梅夫人摆出受不了她的无奈笑脸,之前因梅傲而生的黯然奇异的烟消云散。
“嘿嘿……”阮珊调皮的眨眨眼,干笑着。
又出糗了!
和昨天一样,处理完了堡内的公务,梅傲又“回”到了关着阮珊的牢房。
“珊儿……今天怎么这么安分?”平常她不都是大声嚷着臭骂他,今天却安静得有些奇怪。
不放心的,梅傲大步向前,她……睡了?可他今天没有来得特别晚啊,还是累。
低笑几声,这小女人老是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脱了鞋袜,他轻柔的掀起被角,高大的身躯硬是挤了进去。
没办法,他已经完完全全中了她下的蛊,没有她自己是睡不着的。
轻叹了口气,他怎么会看上这样令人难以捉摸的女人,甚至在知道她冒牌的身份以后还能全然的接受她,想纳她为妾拥有她一生。
想想都感到不可思议,他梅傲这一生按着家规办事,像他这样个性严谨的人竟然会看上如此毫无章法、处事乱来的怪丫头……
可是,拥紧她,怀里真实的温热软躯却可以消弥他一天的疲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女人之于他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的附属品,延承下一代的生子工具,是绝尘堡的主母门面……可是怀中的这个女人,远远超过这些用处,所以他破例的接纳她。
虽然心里老想着要她识大体、学礼仪、懂家教,可他却从未付出行动,原因为何隐隐约约可知一二,却又模糊难懂,他只知道自己是想保有现在的她,天真带点小调皮,迷糊带点鬼灵精的她吧!
这么一想,禁锢在她腰上的结实臂膀更是有力的圈紧怀中的小女人,就这么决定了,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就收了她,而程英……不,她绝对没资格做绝尘堡的女人,一个随便跟男人私奔未遂的女人没资格进绝尘堡!
瞧着这张黑不溜丢的小脸,他笑了,自己竟然对这张脸越看越顺眼。
他低下头,薄唇轻点她的小额头,接着是她的眼帘,小鼻头……
“傲……冷……”蓦地,她像梦呓般轻缓的说,小脸皱巴巴的,冷得直发抖。
“珊儿?”冷吗?闻言,梅傲赶紧拢拢周边的丝被,拥紧她。
他对于她无意识的在梦中还叫着他的名字这一点相当满意,那是除却虚荣心之外,另外一种满足的感受,空虚的心房因为她的叫唤而涨满温暖。
“热……”
“热?”难道是自己将她抱得太紧了?眉峰一拧,梅傲又放开拢紧的丝被,可是……
“冷……”
“热,我好热……”
“难受,傲……”
“帮我……”
她怎么会时冷时热?梅傲一慌,掀开丝被,仔细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大掌跟着爬上她的身体……
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身体怎么会一阵冰凉一阵火燎的,难道她……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