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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办法!”对于自己的妻子,国王从来不会吝惜赞语的,在一声赞扬之后。 国王很快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
而玛丽已经开始看那些呈上来的答案了,确实没有人愚蠢到写出“英国获胜”,但却有不少人写“北美大陆军获胜”地,玛丽把这些都放到了一边。
然而,玛丽终于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答案,“法兰西重新在北美取得殖民地”,她很高兴,把这份答案放在自己面前。
此外,一共有三个人提出,“寄希望于北美大陆军把英国人卷入战争的漩涡。 而法国则可以乘机寻找获利的机会”。 虽然不够明确,但这话说的不错。
在玛丽挑拣这些回答的过程中。 国王始终呆坐在一旁,看起来,他并不在乎大臣们给出什么样的结果,但在看完所有答案之后,玛丽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
“陛下,您不看看这些回答么?”
“哦,不用了,玛丽,你说你地吧。 ”
玛丽这才转向大臣们,她先拿出最厚的那一摞的答案,微笑着问道,“所有期盼北美大陆军取得胜利的先生们,你们能不能告诉我,那些人的胜利,如何能给法兰西带来最大利益呢?”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回答,“陛下,我认为,英国人的失败,就是法兰西最大地胜利了。 ”
这说话的是刚刚晋升为元帅的诺阿伊公爵,玛丽点了点头,“先生,如您所说,能看到我们的敌人英国人的失败,确实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
玛丽并没有打算直接否定诺阿伊公爵,她只是拿起了摆在面前的那份“法兰西在北美重新取得殖民地”的答案,轻轻念了一遍。
在座的所有身份高贵的人们,立刻忘记了礼节,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起来。 玛丽回头看了看国王,她地丈夫也是满脸错愕,他大概从未想过,在自己地统治内为国家开疆扩土吧。
于是玛丽笑道,“请写出这条答案的那位先生站出来,向大家解释一下您地想法吧。 ”
这站出来的人玛丽并不是太熟悉,罗尚博伯爵,玛丽只知道他是一名军人,上过七年战争的战场,拥有少将的军衔,现在,她唯一惊奇的,只是这名军人居然有着其他人没有的远见。
所有人都看着这位伯爵,他走到国王和王后面前,鞠了一躬,“陛下,我想要强调的,仅仅是我们应该把七年战争中失去的东西夺回来,对于法兰西来说,没有什么比殖民地更加重要的了。 ”
“那么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做呢?”玛丽未置可否,只是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陛下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战争才刚刚开始,我们需要耐心等待,等到双方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寻求机会,”罗尚博伯爵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伯爵先生,我不同意您的观点,”玛丽还没来得及回答,外交大臣韦尔热纳伯爵已然站了起来,“没有外来的帮助,大陆军不可能战胜英国人,因此,您将不会有两败俱伤的机会。 ”
罗尚博伯爵是个军人,因此,他不会像政治家们那样考虑,很明显的。 他被问住了,但考虑过这个问题地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王后也恰恰有着同他一样的想法。
“先生,您可能忽视了战争的一个最重要的方面,”玛丽开口了,“我认为,北美的大陆军。 现在拥有两个优势,首先。 他们在那片大陆上生活了许多代,相对于远道而来的英军,他们熟悉所有的战场,并适应那里地生存条件,其次,您大概知道,这些所谓的起义者们。 敢于在接受了英国人这么多年地统治后揭竿而起,他们的斗志,也许并不是通过常理能够判断的。 ”
玛丽看到,房间里的军人们,几乎都露出了释然甚至满意的表情,罗尚博伯爵又向她鞠了一躬,奉承道,“陛下。 您的观点使我觉得您似乎亲自参加过战争,事实上,我觉得,北美的那支大陆军,或者他们起初确实是乌合之众,但英国人会把他们锻炼成一支真正地军队。 ”
玛丽微笑着接受了伯爵的恭维。 而房间里的气氛也稍微活跃了起来,唯一仍然略显僵硬的,大概就是外交大臣了,韦尔热纳伯爵多少有些色厉内荏,他仍然站着,而且并没有掩饰自己那质问的口气,“陛下,微臣希望您能注意到,有很多贵族们,热烈的希望通过这场战争的机会。 洗刷英国人曾经加在我们身上的耻辱。 ”
玛丽现在对她丈夫地外交大臣愈发的不满了。 因为她发现,韦尔热纳伯爵的这番话。 使房间里刚刚有些活跃的气氛又沉闷了下来,七年战争和《巴黎和约》的耻辱,男性以及身为贵族的荣耀,或者真地不是一个女人说上几句话就能轻易放过的。
但玛丽还是笑了,这个问题并没有超出她准备好的范畴,因此,她只是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了下去,“先生们,关于我们刚才所讨论的,英国人和北美大陆军将在这场战争中两败俱伤,你们是否都赞成这一观点了?”
玛丽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演讲者如果想控制听众的思维,最好的就是只问答案是“是”或者“否”的问题,现在,她很好的运用了这一点,几乎所有的大臣们都点了点头,包括站在那里地外交大臣。
“那么,现在让我们来说说韦尔热纳伯爵先生提出地问题吧,我也有一个问题,请各位先生告诉我,关于在北美发生的战争,对于法兰西来说,参加战争、帮助北美大陆军、以及洗刷我们地耻辱和复仇,这三者说的是同一件事么?”
王后的话音刚落,舒瓦泽公爵就笑了起来,随即,玛丽看到,这种轻松的表情蔓延开来,甚至包括从开始一直板着脸的奥尔良公爵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陛下,”舒瓦泽公爵站起身来,“我赞同您的观点,这也是我曾经打算向您汇报的,这支所谓的北美大陆军所挑起的战争,归根结底,不过是殖民地居民反对宗主国的一场暴动,在此,我还想提醒各位先生们,虽然英国人始终是我们的敌人,但在这一点上,英国是宗主国,而我们也是,如果我们帮助英国的殖民地居民,假如有一天,我们的殖民地居民也发动一场所谓的起义要反对我们,那我们该怎么做?”
有几个大臣鼓起了掌,或者大臣们能够接受王后的观点,但他们在骨子里,显然更希望法国人的言论能够压倒王后,在国王始终木讷无语的情况下,舒瓦泽公爵显然给他们挣回了面子。 这使得玛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幸亏奥尔良公爵,在这方面同她的丈夫一样没什么优势,否则,假如公爵在这个场合高谈阔论一番,可能会得到更多人的拥护吧。
好吧,出于尊重法兰西这些出身高贵的贵族们的需要……玛丽也鼓起了掌,“舒瓦泽先生,您的见解真是精辟,我想,您大概已经想出解决的办法了吧。 ”
“感谢您的赞扬,陛下,”舒瓦泽公爵点了点头,“我建议国王陛下颁布一条法令,严禁所有人私自前往北美大陆参与战争,并要求所有的港口管理部门,对开往北美的船严加检查,”说到这里,公爵笑了笑,“这当然,也是做给英国人看的,毕竟我们仍然与他们保持着外交关系。 ”
除了点头之外,所有人保持着安静,大家都等待着舒瓦泽公爵继续说下去,只听公爵补充道,“有了这道命令,大概所有想前往北美的贵族子弟们,都会到宫里来请求陛下放行的,我们可以在这时候告诉他们,去打击英国人可以,但是,不准帮助北美的那些大陆军。 ”
理论上,公爵说得没错,但玛丽仍然觉得有点儿别扭,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呢?在她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另一个大臣站了起来。
053 目标,北美!
海军大臣杜尔哥男爵,玛丽对此人并不陌生,他表现得非常客气,或者正是因为,他是在批评舒瓦泽公爵的错处吧。
“舒瓦泽先生,请恕我直言,我认为,在北美大陆,至少现在的情况是,打击英国人和帮助大陆军,并没有办法严格区别开来。 ”
“另外,我还想为您刚才的论述补充一点,除了您刚才说得那一点以外,我们决不能现在就帮助大陆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无偿出兵帮助别人打仗的事例呢。 ”
“就是,”底下的大臣中立刻有人附和道,“就算我们要帮助北美大陆军,也一定要他们付出一定代价才行。 ”
大臣们又嗡嗡的交头接耳起来,玛丽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国王的眼睛都快要合上了,看起来,讨论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他所感兴趣的。
但玛丽还是要保证这由国王召集的会议继续进行下去,她看了看舒瓦泽先生,后者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于是,她也依然微笑着,“各位先生,我同样同意杜尔哥先生的观点,因此,关于我们坚决不能给北美大陆军提供帮助的议题,已经完全确定下来了。 那么,现在,男爵先生,请您直接说一说您首先提到的那个问题吧,无法区分某个行为是帮助大陆军还是打击英国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陛下。 我认为,如果可能的话,请您考虑定下来什么是既打击英国人又不帮助大陆军地行为,”几乎所有人,都对杜尔哥的这句话露出了种种怪异的表情,但说话者仍然貌似轻松的笑了笑,“关于这个问题。 我有两个方面的建议,现在。 我建议您增兵新奥尔良,以这个我们在北美大陆上唯一的殖民地为据点,蚕食英国的北美殖民地,另外,假如北美大陆军请求我们给予帮助地话,我们就直接出兵加拿大,夺回这块原本属于我们的土地。 ”
刚刚平息下来地议论声。 又重新在房间里回响着,玛丽却很是高兴,事实上,杜尔哥所提出的这些建议,她都曾经想到过,现在能够由某个大臣的嘴里讲出来,而不用把自己置身为矛盾的焦点,确实还是挺让人满意的情况。
因此。 玛丽还是保持着微笑,“先生们,那就让我们来讨论一下杜尔哥先生的前一个建议的可能性吧,至于后一个建议,我会记下来,等到日后再说。 ”
议论声瞬间打了起来。 刚才昏昏欲睡地国王,也被这噪音影响着被迫清醒了过来,他揉着眼睛,嘟嘟囔囔的对玛丽说,“玛丽,关于增兵新奥尔良,还是算了吧,我觉得,实在是太危险了。 ”
坐在前排的几个大臣显然听到了国王那不负责任的表态,玛丽甚至感觉到。 他们虽然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但呼吸似乎沉重了许多,舒瓦泽公爵甚至没有站起来。 仅仅是微微抬起头,对着离他并不太远的国王说道,“国王陛下,英军和北美大陆军正打得热闹,我认为,增兵新奥尔良,现在确实没什么困难。 ”
国王似乎很乐意听到舒瓦泽公爵这么说,他打了个哈欠,提高了声量,“那就这么定了吧。 ”
刚才还在讨论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似乎完全不相信国王竟然一再做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表示,玛丽有些窝火,她开始后悔自己建议国王研究改进武器了,她地丈夫仿佛一个缺乏管教的孩子,一旦得到了玩耍的机会,体验到疯狂玩乐的趣味,再让他回到自己所厌烦的事情上,就会充满了无尽的排斥情绪。
玛丽决定装作没听见国王地话,她仍然目不斜视的看着坐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