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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爵士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打扰了对面的威廉。道格拉斯伯爵,他对这位道格拉斯伯爵实在是太了解了,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个词就是“发小”。现在,看到道格拉斯伯爵这个样子,劳伦斯爵士明白,通常来说,当威廉摆出这样一副样子,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他正在考虑问题,另一种是他十分愤怒,如果这个时候招惹到他,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那就是承受道格拉斯伯爵的怒火。所以,劳伦斯爵士坐在那里,就像一只安静的趴在沙发上睡觉的短毛猫。
说起来,劳伦斯爵士比威廉。道格拉斯伯爵还要大上那么几个月,但是,自从他连武力这个唯一能够制服道格拉斯伯爵的手段也失去之后,他就很悲哀的发现,他只能唯威廉马首是瞻了,换句话说,他就成了威廉的小弟,那已经是三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呃,顺便交代一下,劳伦斯爵士今年只有三十八岁……
“查尔斯,”就在劳伦斯爵士小心翼翼的,生怕活动一下身体也会打扰到道格拉斯伯爵的时候,道格拉斯伯爵保持着后仰的姿势开口了,“我知道你非常不愿意和我一起来法国,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身在凡尔赛,那么,就收敛一下,控制你的脾气,不要破坏了我的工作。”
“破坏你的工作?”劳伦斯爵士有些想笑,但是又不敢,“我说,威廉,这份工作我也有份,虽然我宁愿这一切都和我毫无关系。”
“那就好,”道格拉斯伯爵突然坐直了身体,盯着劳伦斯爵士说到,“最好如此,如果你做了什么傻事,你是知道后果的。”
“行啦,威廉,”面对道格拉斯伯爵这种赤luo裸的威胁,劳伦斯爵士反倒轻松了下来,“你就不要吓唬我了,三十年前我就知道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除了娶老婆,我有过不听你的时候么?”
劳伦斯爵士说的“那件事”,是在三十年前发生的,那一次,他看上了道格拉斯伯爵新收到的礼物——一匹纯种马,当时以他的年纪是无法单独制服一匹没有完全驯服的马匹,并且骑上去的,但是,他却并没有听从道格拉斯伯爵的劝告,偷偷的进行了尝试,最后的结果是他被摔了下去,而那匹马,被暴怒的道格拉斯伯爵一剑刺死,当时道格拉斯伯爵拎着还在往下滴血的佩剑,直勾勾的盯着劳伦斯爵士的眼睛,说出了一番让劳伦斯爵士此后三十年从没忘记的话: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不听我的,这就是你的下场。
“听着,查尔斯,”道格拉斯伯爵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暖意,“这对我很重要,你绝对不要破坏了我的工作,那很重要。”
“这该死的、重要的工作,”劳伦斯爵士不屑一顾的说到,“我就不明白了,威廉,很明显,这是一份让人忍气吞声才能完成的工作,你看到了,签署协议之前,我们不知道还会受到什么侮辱,你到底为什么如此看重呢?说实话,威廉,如果团长不是你,我死也不会来法国。”
“实话告诉你吧,查尔斯,”道格拉斯伯爵叹了口气,看了看门外,小声的说到,“这次来法国,不光是要签署那份该死的协议,陛下还特别交待了其他的任务。”
“哦?”劳伦斯爵士立刻两眼放光,他凑了上来,也放低了声音,“威廉,陛下还有什么任务,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你当然不会知道,”道格拉斯伯爵撇撇嘴,“你的脾气显然不适合来完成,而且陛下吩咐过,这件事情要保密。”
“哦,这倒是,”劳伦斯爵士显然并没有因为道格拉斯伯爵的话而感到生气,对于自己的脾气,他自己也没办法,“到底是什么任务,陛下亲自交代的?”
“查尔斯,你不觉得奇怪么?”道格拉斯伯爵低声问到,“法国人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强硬,他们的行事风格,也越来越高调。”
“这么说来,的确如此,”劳伦斯爵士缓缓地回答,“他们会针对那些北美的垃圾,摆出那么强硬的姿态,确实很让我意外,我真不知道他们靠什么去北美打仗。”
“我也不知道,”道格拉斯伯爵点头同意,“陛下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仿佛就在一夜之间,法国佬就强硬了起来,这实在是让人费解,我们的人也搞不到太多的情报。”
“这么说,”劳伦斯爵士有些紧张起来,“你要留在凡尔赛,当间谍了?”
“用用你的脑子,”道格拉斯伯爵生气的说,“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当间谍,我有可能刺探到什么秘密的东西么?”
“那是什么,”劳伦斯爵士摸了摸脑袋,“陛下到底要你干什么?”
“虽然我们的间谍没有什么情报,”道格拉斯伯爵没有立刻回答,“但是他们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很可能是这一切的答案。”
“哦?”劳伦斯爵士兴奋的问,“是什么现象?”
“根据情报人员的消息,”道格拉斯伯爵说到,“这一切,都是从那个奥地利女人开始替代胖小子处理政务开始的,甚至这次的条件也是那个女人提出的。”
“这说明了什么?”劳伦斯爵士不解的问。
“陛下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道格拉斯伯爵说到,“这就是我的任务,陛下让我设法弄清楚,到底这一切是因为那个奥地利女人,还是胖小子躲在她的身后搞出这一切,至于其它的有没有先进武器之类的,不需要**心了,我也没那个条件去打探。”
“就这个?”劳伦斯爵士恢复了原样,“我确实不能完成,察言观色还是你拿手,好吧,我尽量不找麻烦,也只能这么帮你了。”
110 隐患么
英国使团的暂住地,房间里面,使团的一号人物和二号人物,道格拉斯伯爵和劳伦斯爵士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只能这么帮你了,”劳伦斯爵士对道格拉斯伯爵说到,“反正也就只有这么几天,我忍着。”
“你也不需要做其他的,”道格拉斯伯爵点了点头,“陛下交代的任务,恐怕我只有一次机会来完成,那就是受到法国国王和王后接见的时候,所以,你千万不能在那之前激怒了法国人。”
“你太谨慎了,”劳伦斯爵士对于道格拉斯伯爵的看法并不赞同,“威廉,你根本不需要见到他们,沃尔波勋爵在凡尔赛这么长时间了,他一定见过胖小子和他的老婆很多次了,他应该是最清楚的人。”
“你的说法有些道理,但这次不行,”道格拉斯伯爵想了想,“如果沃尔波先生真的清楚,那么陛下也不会专门交代给我这个任务了,而且,沃尔波先生很可能受到蒙蔽,但是我不会。”
“受到蒙蔽?”劳伦斯爵士疑惑。不解,“威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沃尔波勋爵有问题?”
“当然不是,沃尔波没什么能力,但。是绝对忠诚,”道格拉斯伯爵捋了捋胡须,“这一次的事情比较特殊,时间上比较紧迫,我想法国佬没什么时间来安排。”
“威廉,你是说,”劳伦斯爵士有些。吃惊的样子,“你是在怀疑,这一切其实都是胖小子在背后一手操控的,而那个奥地利女人,不过是一个幌子?”
“有这种可能,”道格拉斯伯爵捋顺了胡须,“但是也有。可能是那个奥地利女人和她的母亲一样能干,我倒是更希望事实也是那样。”
“为什么这么说,”劳伦斯爵士问到,“那个奥地利女人。和她母亲一样能干,对我们不算什么好消息啊,为什么你反倒希望那样呢?”
“很简单,”道格拉斯伯爵掏出鼻烟来,倒出一点吸。了进去,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一个奥地利女人,把持法兰西的政务,她最不缺少的,就是反对她干政的人了。”
“有道理,”劳伦斯。爵士伸手也从怀里掏出鼻烟壶来,“女人主政就不太被人接受了,何况是一个外国女人。”
“没错儿,”道格拉斯伯爵揉了揉鼻子,“只要确定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奥地利女人,那我们就可以想办法让她失去干政的机会,那样的话,法国佬还是没什么可怕的。就怕是胖小子在背后主使,如果是他在背后,那么我们就要小心法国佬了。”
“明白了,”劳伦斯爵士大概倒得鼻烟多了些,连打了一串响亮的喷嚏,“放心吧威廉,我不会搞砸了你的任务的。”
“坚持一下吧,也就是这几天,”道格拉斯伯爵拍了拍劳伦斯爵士的肩膀,“在胖小子和她的王后接见我们之前,你一定不能做出激怒他们的事情,否则的话,如果他们派外交大臣和我们签署协议的话,我们毫无办法,也没有理由要求见到他们。”
“行了,威廉。”劳伦斯爵士认真的回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这几天,大不了我一步都不离开这间屋子。”
通过道格拉斯伯爵和劳伦斯爵士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不难看出,英国人虽然答应了玛丽的条件,但是他们也不是心甘情愿的,还没等两国之间签署协议,英国人就已经在考虑该如何报复了。
……
英国人正在商量着如何试探出到底谁才是法兰西目前的掌舵人,而英国人的目标,法兰西的国王路易十六陛下和他的王后,也正在谈论着与此有关的话题。
国王这几天的确十分高兴,一方面,英国人这次答应了妻子的条件,三千万利弗尔之中必定会有法国的一份,在这之前英国人还下了购买打字机的订单,这两项加起来至少也能有一千五百万利弗尔的进账;另一方面,国王自己的研究工作也进展的比较顺利,不光和茹弗鲁瓦先生一起找到了最适合的轮桨,改进蒸汽机的事情也有了思路,目前正在想办法试验。
在得知妻子的脚踝已经没有大碍之后,他顺理成章的提出在玛丽那里留宿,这次的理由是要照顾妻子的脚踝以免伤势出现反复……而玛丽呢,正好有一些事情想要和国王说,也就答应了国王的要求。
“玛丽,”国王洗了个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就爬上了床,“我已经洗完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快说吧。”
玛丽没有答话,而是去拿过来一条干的毛巾,然后回来坐到国王的身边,开始替国王擦起了头发。说起来,玛丽自认为对于丈夫最成功的改造,不是把他变成了一个发明家,而是改变了国王的卫生习惯。想象一下,如果没有改变丈夫的卫生习惯,每天晚上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一年不洗几次澡的,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道,混杂着身体发出的臭味,以及其他味道相混合的复合型臭味,玛丽觉得,如果真是那样,还是不要尝试着改变什么命运了,赶紧的做的更加变本加厉吧,早死早解脱,毕竟被砍头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好过天天闻着那种味道过日子。
“谢谢你,亲爱的,”等到玛丽擦完了所有的湿头发,国王说到,“快点上来休息吧。”
“不用谢,奥古斯特,”玛丽将毛巾甩到了架子上,掀开床幔上了床,“我还有事情要说呢。”
“什么事情?”国王伸出手来理了理头发,然后舒服的向后一躺,“快说吧,然后我们休息一下。”
“是这样的,奥古斯特,”玛丽也躺了下来,“你说,这一次英国使团来到了凡尔赛,我们有没有必要见一见他们呢?”
“就这事儿啊,”国王有些奇怪,他没有想到,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