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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的,如果真是由于你哥哥和我的疏忽导致她生活悲惨,我们一定会补偿她的。”
当着伊丽莎白的面,玛丽就命令诺阿伊伯爵夫人,叫人去打听打听这位瓦卢亚家族的后裔在宫里面出入的情况,伊丽莎白公主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嫂子,在你的调查得出结论之前,我会让德。拉莫特夫人做我的亲随侍女的,”这姑娘临走的时候这样说。
很快,关于德。拉莫特夫人的一份简单调查结果被送了上来,这位夫人近期在凡尔赛频繁出入,一半以上的贵族听说过她对自己悲惨身世的叙述——幼年失去双亲,被某某贵夫人收养,由于颠沛流离而失去了证明身份的文件等等。
玛丽强烈克制着自己对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女骗子的好奇心,她不能接见她,一次小小的接见还不知会被这别有用心的女人如何利用,她需要一个能使这个女人从凡尔赛消失的办法,而在她想出这个办法之前。国王也为了同样的事情来找她了。
“哦,玛丽,你也知道德。拉莫特夫人的事情了,”国王皱着眉头,“我觉得她对于自己身世的描述颇多漏洞,但她似乎已经巧妙的得到了好几位大臣的同情,他们认为应该给她一份体面的抚恤金,给她的丈夫一个团长的头衔。总之,让一个王室的后代能享有一定的照顾。”
“那么,奥古斯特,你决定如何处理这位夫人的事情呢?”玛丽问道。“要知道,伊丽莎白妹妹已经收留她做自己的侍女了。”
“我还没决定如何处理,”国王犹豫着,“也许,玛丽,我觉得应该派人认真调查一下德。拉莫特夫人的背景,如果她真的是瓦卢亚家族的后裔,我不介意给她一点儿资助,但前提是,她不能这样子把凡尔赛闹的鸡犬不宁。”
“只是……”国王又补充道,“去调查这位夫人的人选很重要,需要一个特别中立的人,因为我担心,如果调查结果不利于这位夫人,会有人说我们家族迫害她。”
夫妻俩都陷入了沉思,好在玛丽很快想到了一个人。
“奥古斯特,就请我们的约翰妹夫去调查这件事吧,毕竟这位夫人现在已经是伊丽莎白公主的侍女了。”
“约翰是个合适的人选,”国王想了想,“但是,玛丽,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对他来说难度太大了么?”
“奥古斯特,你不是一直都想考察一下约翰妹夫的才华么?”玛丽笑了起来,“我们又不打仗,没什么可以考验他的地方,不如先让他去试试,真要不行,我们再想办法帮他就是了。”
“那就让约翰去吧,”国王决定了。
列支敦士登王子的差事办得很顺利,过了不到一个星期,他就送来了关于雅娜。德。瓦卢亚,或者说是德。拉莫特夫人的详细背景调查,而且,调查的结果不是一份,而是两份。
王子毕恭毕敬的解释着,由于这位夫人的人生经历确实复杂,事实上。虽然调查的结果确实能证明她是亨利三世的直系后裔,绰号“酒鬼”的雅克。德。圣雷米的亲生女儿,但由于她那充斥着乞讨,修道院以及不检点生活的人生经历,真要是说她是个冒牌货,也一定能让绝大多数在凡尔赛的贵族们相信。
“哦,小约翰,你干得很好,”国王喜欢像历史上那些法兰西君主们一样,在内弟的名字前面加上一个“小”字,“既然她确实是瓦卢亚家族的后裔,我们就给她安排一笔抚恤金吧。”
“陛下,恕我直言,”约翰王子急忙近前一步,“我之所以准备了两份调查结果,是因为,我认为这位夫人不应该出现在凡尔赛宫中,而且,出于私人的考虑,我不希望我的妻子身边有这样的侍女。”
玛丽有些惊讶,这位列支敦士登王子还真是个狠角色,那么,不如看看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吧。
“小约翰,你的意思是……”国王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犹豫起来。
“请陛下决断,”列支敦士登王子深深鞠了一躬。
020 高贵的骗子
国王和玛丽很快就从约翰王子的报告中发现。对于德。拉莫特夫人的瓦卢亚家族后裔的身份,不利的证据比有利的要多得多。
比如,她现在自称是伯爵夫人,其实只是在她丈夫晋升龙骑兵上尉之后擅自给自己封了个封号,而德。拉莫特先生的这张晋升证书的来源,或者需要归功于他的妻子曾在属于罗昂红衣主教的萨维恩城堡常住过一段时间——这位红衣主教的风流和他的乐善好施一样出名。
德。拉莫特夫妇生活在巴黎,靠借债度日,他们往往对高利贷者说,身为瓦卢亚王室的后裔,伯爵夫人对大片土地享有所有权,每逢高利贷者向他们催逼太紧,德。拉莫特夫人就声称要到凡尔赛去向宫廷提出归还其土地的要求。
约翰王子也承认,他妻子的怜悯显然已经成为这对夫妇行骗的招牌。夫妻俩带着伊丽莎白公主侍女的身份回到巴黎,煞有介事的吹嘘他们如何受到公主的宠爱,如何受到国王和王后——他们的亲戚——的热情而又亲切的接待。在巴黎,总有一些人希望能与这样一位“深受宫廷宠幸的伯爵夫人”结交,德。拉莫特家中朝拜者络绎不绝,以至于为了接待这些人,他们雇佣了秘书,这位秘书的工作,还包括与女主人共度良宵。
国王面色铁青的看着这份充斥着罪行的文书。好一会儿,他才对玛丽勉强笑了笑,“亲爱的,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女性居然能做出这么多罪恶的事情。”
“而且,”国王抬高了声调,“这位女性还是历史上那些伟大君主的嫡系后裔!”
最后他摇了摇头,“玛丽,我真的不想给这样的人什么抚恤金,更别说什么职位了。”
“奥古斯特,”玛丽觉得自己应该开口了,“这位德。拉莫特夫人,现在还不是真正的瓦卢亚家族的后裔呢。”
“玛丽,”国王看了妻子一眼,“你也赞成小约翰的想法么?不,玛丽,我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伟大王族的后裔。”
玛丽有些后悔了,在确认这位德。拉莫特夫人的身份之后,她早已铁了心要除掉这女骗子了,但她实在没有料到,国王竟然如此顾忌这女人的身份,早知如此……约翰王子的那一份确认女骗子真实身份的报告,实在不应该出现在国王的眼前啊。
不过,现在,只好来说服国王了。玛丽想了想,就问约翰王子,“弟弟。我想知道,你是否告诉你的妻子这些调查结果了呢?”
“没有,陛下,”约翰王子似乎很谨慎,不肯多说一个字。
“那么,你是否考虑过,假如国王确认德。拉莫特夫人是瓦卢亚家族的后裔,你将怎么做呢?”玛丽又追问道。
约翰王子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到王后又说道,“先生,请如实的告诉我你的想法。”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陛下,我会把这份充满罪行的文件交给公主殿下,我相信殿下会做出正确的决断的。”
“奥古斯特,”于是玛丽转向自己的丈夫,“我必须说,选择忽视这些罪行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那么,玛丽,”国王脱口而出,“我们先承认她的身份。再处置她的这些罪行?”
玛丽直接看向约翰王子,这位王子皱着眉,一言不发。
国王也发现了,“哦,小约翰,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陛下,恕我直言,如果您那么做的话,必然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说王室迫害瓦卢亚家族的后裔。”
国王不说话了,玛丽明白,这件事给国王带来了极大的困扰,首先,这个罪人是一个女性,其次,这个女性的身体里,流淌着高贵的血液,于是,她想,还是多给国王留点儿思考的时间吧。
玛丽开口让约翰王子先退下了,两份报告都留给国王。等这位妹夫一出去,国王立刻问道,“玛丽,你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奥古斯特,我觉得约翰的办法是最好的办法了,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的话……”玛丽想了想,“我觉得可以问问费迪南德的意见。”
“问他?”国王立刻反对,“费迪南德还小,不要让他接触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费迪南德已经不小了。他马上就要订婚了,”玛丽笑了起来,“而且,奥古斯特,我让你询问费迪南德,不仅仅因为他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更重要的是,我们对这件事的处理,直接关系到他以后的统治,打着贵族的名号招摇撞骗并不是个别情况,德。拉莫特夫人只不过是最为嚣张的一个骗子而已。”
国王想了想,就让步了。于是费迪南德被叫了来,随后做父母的才知道,未来的国王其实早已关注过这件事了。
“那位德。拉莫特夫人,有一天我和弗朗索瓦在伊丽莎白姑妈那里见到过她,她和我们说了她的悲惨身世……”费迪南德一边翻着文件,一边说道。
“弗朗索瓦怎么说?”国王插嘴问道。
“弗朗索瓦说德。拉莫特夫人一举一动都透着粗俗,她到凡尔赛来,真是丢瓦卢亚王室的脸面,”费迪南德微笑着回答。
“不过……”法兰西王储撇了撇嘴,“我没想到她真是瓦卢亚王室的后裔,当时我就和弗朗索瓦说过,她看起来更像一个骗子。”
“唔……她事实上就是一个骗子。”费迪南德又赶忙改口说。
“费迪南德,”国王似乎有意考察儿子,“你说说,应该怎样处置这位夫人。”
费迪南德没怎么思考,很快就用一种不属于十二岁男孩的沉稳语气回答他父亲,“我们应该宣布,这位德。拉莫特夫人的瓦卢亚家族后裔的身份是伪造的,然后再查办她所涉及的那些诈骗罪行。”
“但是……有一个问题,”费迪南德看向自己的父母亲,“爸爸,妈妈。我们应该有办法把德。拉莫特夫人拥有的身份证明收缴来销毁掉吧……还是直接宣布她的那些身份证明是伪造的比较好呢?”
国王和玛丽大约都被儿子的这种成熟表现惊呆了,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不过,这显然留给了费迪南德更多的思索空间。
“其实,用不着我们费心,爸爸可以让罗昂红衣主教去处理这位夫人的事情,再让约翰姑父去帮助红衣主教,红衣主教和伊丽莎白姑姑事实上都为这女人的行骗行为提供了助力,因此,也该他们二位去收拾这个**烦了。”
“可是,费迪南德,”国王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这位德。拉莫特夫人,确实是瓦卢亚王室的后裔呢。”
“爸爸,”费迪南德挑了挑眉,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假如瓦卢亚王室的历代君主都在天上看的话,他们一定会感谢我们帮他们处置了这个丢尽他们脸面的后代的。”
这场谈话的结果,是儿子最终说服了父亲,玛丽很满意,不过国王一晚上都在嘟嘟囔囔,“玛丽,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教育费迪南德,他应该学习做一位仁慈的君主。”
“奥古斯特,”玛丽柔声安慰道,“你看费迪南德那么聪明,他一定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一位仁慈的君主的。”
第二天,国王召见罗昂红衣主教的时候,便把费迪南德也叫了过来,这使得谈话氛围更像是家里人在闲聊,国王也没有把约翰王子的调查报告拿给红衣主教看,只是简单说了说德。拉莫特夫人的行骗行为,并说自己相信,罗昂表兄只是受了这个女人的蒙骗而已,同样的错误伊丽莎白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