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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身边的男士中,就有适合的人选。 ”女教管显然已经想到了人选。 但就是故意不说。
好在玛丽也想到了。 目前她身边的男人地数量,甚至少于一只手的手指数。 想来想去,也只有她的那位神甫先生,能够担此重任了。
于是,下午例行召见神甫的时候,玛丽就同维尔蒙先生就相关的事情认真的谈了一次。
事实上,自从王储的生理疾病成为公众话题以来,玛丽除了在给她的女王母亲和伊莎贝拉的信里系统的谈论过这整个事情之外,还没有同凡尔赛宫地任何一个人做过类似地谈话呢。
幸好维尔蒙先生是神甫,同他交谈,要比同其他什么人谈话,是能够放心的多地。
在玛丽表达过她的担心和悲哀之后,话题很快就转到了医生们所建议的那个外科手术上了。
“亲爱的神甫,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促使王储接受这场并不可怕的手术啊。 ”
“殿下,”神甫想了想,“您真的相信医生们说的这个手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么?”
“王储需要勇气,”玛丽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她长久以来的想法,“他如果有足够的勇气来接受这场手术,也就能够克服其他的什么小困难。 ”
“殿下不担心这场手术会给王储带来什么别的不幸么?”
在玛丽看来,神甫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奇怪了,不禁反问道,“什么不幸?仅仅是一场小小的外科手术而已啊?”
维尔蒙神甫笑了起来,“殿下想必继承了您父亲弗朗茨一世皇帝陛下对科学的好兴趣吧,对外科手术的安全性一点儿都不担心啊。 ”
“不过,”神甫慢慢收起了笑容,“这里是凡尔赛,人们几乎从来都不考虑科学之类的话题,特别是当问题涉及到伟大的波旁王室的成员的时候。 ”
“而且,”神甫摇了摇头,“您丈夫需要手术的,还是那么重要的一个部位呢。 ”
虽然神甫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但玛丽的脸。 还是不可克制的红了。 她知道王储拒绝接受手术,也猜测到他对于手术的恐惧,但她从来没有想过,王储的这种恐惧,究竟来自于何处。
大凡男士,估计对于他们的那个部位,都是非常小心非常关注的吧。
“维尔蒙神甫。 ”玛丽垂下眼帘,“您知道在这件事情上。 我并没有什么很好地办法来劝说王储,而且,以我的身份,似乎也不适合来劝说王储,所以,我需要您地帮助。 ”
玛丽有点慌张,所以并没有组织好语句。 维尔蒙神甫理所当然的以为玛丽是要他去帮助劝说王储了,于是也就跟着慌张起来了。
“殿下的意思是……?”神甫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玛丽并没有注意神甫的语气和表情,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做王储的男仆总管地工作,于是回答道,“我想请您去同王储的男仆总管克里斯特尔斯先生谈一谈,我很想知道他对于这场手术的态度,我想,这可能会影响王储的态度。 ”
神甫松了一口气。 “殿下的想法很不错,不过,现在看来,大概您丈夫的这位男仆总管,同他主人的观点是一样的。 ”
“如果是这样,”玛丽毫不犹豫地答道。 “请您帮我说服他吧,毕竟这手术对王储是有益的,而作为王储最亲近的男仆总管,我认为克里斯特尔斯先生应该不会拒绝任何对王储有益的事情吧?”
神甫明显的犹豫了,过了一会儿,才答道,“殿下,我将尽力而为。 ”
事实证明,维尔蒙神甫的担忧是绝对必要地,或者说。 玛丽还并不了解她丈夫的这位男仆总管的固执。 神甫在第二天就给了玛丽回报,言语间带上了那么一点的沮丧。
“殿下。 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克里斯特尔斯先生对于那外科手术的畏惧,甚至要大于需要接受手术的您丈夫本人。 ”
这种畏惧已然在玛丽的预料之内了,但她更想知道的,却是除了畏惧之外,还有什么能给她提供可乘之机的其他内容。
于是她这样询问了维尔蒙神甫,神甫摇了摇头,虽然克制地很好,但玛丽发现他地脸上,多少出现了一丝的蔑视。
“克里斯特尔斯先生说王储没有问题,只是因为他太年轻了而已。 ”
这到令玛丽吃了一惊,“那么,您没有问问他对于那些医生们地观点么?”
“相对于那些医生来说,克里斯特尔斯先生似乎更相信上帝,”神甫的嘴角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微笑,“但是很遗憾,虽然我是神职人员,但他对我就像我对他一样,没什么好感。 ”
玛丽顿时觉得无计可施了,这位男仆总管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把她那年轻而懦弱的丈夫,与一切有益的东西都隔绝开来,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她,他的妻子。
玛丽脑子里那曾经的请求一下这位克里斯特尔斯先生并通过他来对王储施加影响的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这么一个闭塞、狭隘甚至愚昧的人,是不值得她去恳求的。 不仅如此,她所必须要做的,是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把这个人永久的从王储的生活中消除掉。
在对男仆总管表现出绝对的绝望之后,玛丽的注意力,理所当然的转移到了他那主人身上,现在,玛丽突然有了一种连她自己也觉得害怕的念头,王储呢?她的这位丈夫对于自己的生理问题,究竟是怎么看的呢?
玛丽犹豫再三,还是向维尔蒙神甫提出了上述想法,毕竟这位神甫,是她在凡尔赛唯一能够比较相信的法国人了,或者,也只有作为神职人员的他,能帮助玛丽分担一点儿烦恼吧。
“神甫,您说说看,王储会不会和克里斯特尔斯先生是一样的观点啊。 ”
玛丽很希望维尔蒙神甫能够认真想想,然后摇头,给出某个能让她稍微放心一点儿的事实。 然而,神甫本人,却几乎是完全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殿下,您的推测很有道理,我想,王储殿下即便对他自己的身体有了某种更明确的认识,大概也会接受克里斯特尔斯先生的看法,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与疾病和手术联系到一起的。 ”
玛丽真的觉得头痛了,她突然想起了一个本来已经被她完全忘记的成语,讳疾忌医,看来,还是中国老祖宗们先进的多,早就对人类的这种足以要命的恶习有了如此精辟的概括。
既然当事人都认为自己没毛病了,聪明如维尔蒙神甫,自然也明白少管闲事的道理。 趁着玛丽头痛加发呆的时候,他就请求告退,以避免他的这位王储妃学生,再提出什么要求来。
玛丽觉得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放不进去,什么也都想不出来,就连维尔蒙神甫,她也觉得懒得搭理了,便和他道别,让他回去了。
而在这一个有关克里斯特尔斯先生的小插曲过去之后,玛丽对于她丈夫的生理问题的关心,也告一段落了。 既然她对整个事情都没有任何可以插手的地方,那么,到不如转换一下注意力,来考虑考虑别的事情。
远在维也纳的伊莎贝拉,在她的上一封信中,向玛丽提出了一个个人建议——到巴黎去。 既然王储夫妇在凡尔赛宫里已然威信扫地,不被任何人所看好,那么,须知法兰西并不仅仅只局限于凡尔赛小镇,让未来的国王和王后,特别是美丽的未来王后,到更广阔的民众中去,去博取民众的爱戴,显然是个以守为攻的好办法。
玛丽看到这个建议的时候,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王储那倒霉的生理问题多少让她有些身心俱疲,换一件事情,同样也换个心情,确实是不错的建议。
何况,她还记得,历史上的玛丽王储妃在这一次去巴黎的时候,确实取得了民众的空前拥戴,而且,这种拥戴并非由于她曾经做过什么有利于民众的事情,而仅仅是单纯的来自于她的年青和美貌所能带给人们的美好希望和憧憬。
从这个角度来说,玛丽充满了信心,而且,她相信她能够比历史上的那位做得更加出色。 那么,现在所缺少的,仅仅是获得国王的批准前往巴黎了。
秋天已然在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凡尔赛,玛丽希望能在冬天来到之前达成这一次巴黎之行,毕竟寒冷的天气很有可能降低民众的热情,而这,恰恰正是玛丽所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玛丽先试探性的同朗巴尔夫人和诺伊阿伯爵夫人说了说,出乎她意料的是,两位夫人对于她的这一想法,居然都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
合欢床 042 早到的冬天合欢床 042 早到的冬天
在玛丽提出她对于巴黎的向往之后,朗巴尔夫人立刻便对王储妃的首次巴黎之行表示了赞同,然后,就开始若无其事的讨论起巴黎的景物了。
从圣母院到卢浮宫再到泛舟塞纳河上,女教管诺伊阿伯爵夫人也跟在旁边凑趣,可把玛丽给郁闷坏了。
她的巴黎之行,到目前为止还停留在自己想想的层面上呢。 两位夫人的这种表现,未免也有点儿太过了吧。
果然,一直等到朗巴尔夫人告退了之后,玛丽的女教管才开始摇着她那洒满了香粉的假发套,表达了她自己的真实意见。
“殿下,冬天就要来了,您在这种时候提出去访问巴黎的要求,并不可行。 ”
“现在才是9月,我觉得在秋天里去访问巴黎是个不错的想法,”玛丽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
“这里是凡尔赛,殿下,” 诺伊阿伯爵夫人仍然摇着头,“作为王储妃,您第一次去访问巴黎,要经过严格的礼仪程序。 而且,您这次去必须要由王储陪同前往,那么,相应的礼仪标准又需要提高一级,要按王储出访的标准来准备。 ”
“您大概还没有征求王储的意见吧,我建议您还是先和王储谈谈这件事吧。 ”
“如果王储同意了,您就需要向国王的礼仪总管提出正式的申请,如果总管觉得您的申请可行,会上报国王以求得国王地恩准。 ”
玛丽哑口无言。 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女教管的话让她觉得头大,而更让她烦恼的还在后面。 诺伊阿伯爵夫人端起小茶桌上的咖啡杯,万分优雅的放到嘴边抿了一下,又打开了她那把镶着宝石的丝绸折扇,缓缓的摇了起来。
“殿下,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您要去巴黎地这个要求有您自己的想法。 我并不是想要阻止您,但您要做好准备。 迎接来自于某些方面地反对意见。 ”
玛丽客客气气的感谢了女教管的提醒,说实在的,她本来确实对这趟巴黎之行的阻力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很显然,女教管已然明白了玛丽这趟巴黎之行的真正目地——争取民众的爱戴,所以她才出言提醒,某些刻意要削弱未来国王夫妇的影响。 淡化他们实际地位的人,必然不会让她轻易的取得成功。
更何况,在遇到外来的阻力之前,她还要解决更重要的内部问题,必须先让王储同意,陪她去一起去完成这趟巴黎之行。
玛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地丈夫的精神状态,某一天午饭前,她听说王储在上午的打猎中打到了一大一小两只鹿。 便猜测他当天的心情应该很不错。
于是,午饭后休息的时候,玛丽便抓紧时间向她的丈夫提出了要去巴黎地请求。
“我想我应该先征求您的同意,殿下,秋天的阳光很明媚,我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