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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没有回答。 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玛丽,玛丽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她的希望,“陛下,我想要去看一看伟大的巴黎,这需要您地恩准。 ”
在玛丽走向国王的时候,屋子里的谈话声已经慢慢的降了下来,而当玛丽提出她的请求之后,人们并没有给国王留足够的考虑时间,他们开始迅速向这边围了过来。
国王好像正在仔细思考,又好像什么也没想,过了一会儿,他才转向玛丽的丈夫,后者正站在壁炉旁边,远离着所有人。
“奥古斯特,你了解你的妻子的希望么?”
王储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是地,祖父,王储妃很想去巴黎地,她已经同我说过好几次了。 ”
还没等国王回答,另一个声音就在玛丽脑后不远处响了起来,她辨别出那是阿德莱德夫人的尖锐嗓音,“父王,那怎么能行呢?宫里忙着准备斯坦尼斯拉夫地婚礼,哪里有时间和人手去安排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
“是么?”国王仍然在笑,“斯坦尼斯拉夫,你的婚礼还有半年呢,在这之前,让你嫂子去一趟巴黎,也不是不可以啊。 ”
“祖父,”玛丽用眼角看到普罗旺斯伯爵低下了头,“全凭您的决断。 ”
“陛下,”国王正要说话,这一次打断他的是他所宠爱的杜巴莉夫人。 杜巴莉夫人摇曳生姿的凑到了国王的身边,看着玛丽笑了笑,“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啊,在这样冷的天气去巴黎,我担心会冻坏王储妃娇嫩的皮肤呢?”
“臭*子!”玛丽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话说她穿越以来,始终没有机会去学几句德语或者法语的脏话,到了这种极其需要发泄的时候,还只能说中文。
杜巴莉夫人的这一招确实很毒,孙媳妇那娇嫩的皮肤会不会被冻坏,作为祖父的路易十五确实不好说什么,至于玛丽,谁都知道她不愿意跟杜巴莉夫人说哪怕一个字。
但杜巴莉夫人显然要失算了,因为玛丽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杜巴莉夫人,我到是觉得寒冷的天气,更能够衬托出民众的热情。 ”
玛丽话音未落,屋子里立刻陷入了一阵异样的沉默,过了好一阵儿,人们似乎才被国王的大笑声给唤醒,国王哈哈大笑,杜巴莉夫人则呆住了,而三位老处女姑姑,则气急败坏恨不得冲上来抓住玛丽,可能甚至还有冲动要给她一下子。
等到国王的笑声停止,他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王储妃,你就挑一个你喜欢的冬天的时间,去巴黎体验一下民众的热情吧,至于你,奥古斯特,”他看了看他的孙子,“你替我好好保护王储妃的这趟旅行吧。 ”
牌局随即开始,玛丽就这样,用一场赌博赢得了另一场赌博——她已经得到了去巴黎的许可,剩下的,就是祈祷她记忆中的那段历史中玛丽王储妃受访巴黎时那欢腾的人群,已经在巴黎等着欢迎自己了,对这一点,事实上,玛丽也同样没有多少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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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床 052 首访巴黎
玛丽即将要去旅行了,虽然目的地只是乘马车两个小时就能到达的巴黎,而且当天往返,她还是很认真的开始筹措旅行的经费了……
什么?经费?是的,任何一趟旅行都是需要经费的,而对于我们的玛丽来说,她需要的则更多,而且,这些钱并不是为她或者王储准备的——王储已经要求礼仪官员们安排他们夫妇向穷人布施的节目,但布施的经费来源,显然需要王储夫妇自掏腰包。
玛丽一面安排诺伊阿夫人去清理她的账目,并且预计一下未来一段时间的收支,以便均出一笔钱以供布施只用,但当她对王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王储居然摇起了头。
“王储妃,用不着你出钱,我比你有钱的多,所以,这次由我来出钱就行了。 ”
玛丽被王储的这种慷慨感动极了,因而,立刻说出了另外一个她一直以来考虑的问题。 这是她从上辈子生活中得到的经验——如果做善事用的是现金,往往会在中途就被居心叵测的人截留,而如果直接向需要的人布施物品,这些物品到达期望的目的地的可能性,显然要大上许多了。
玛丽说的很慢,而王储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等到玛丽说完了,他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是的,王储妃,你知道我们的布施通常是通过宫廷的教士来做的,我曾经听说。 哦,上帝保佑,某些人正是通过扣留善款而致富地,这正是你所说的那种情况。
“王储妃,我们现在还无法制止这些人的行为,但你已经给我们指出了一个避免这种事情的办法,这实在太好了。 ”
但在商量买些什么物品的时候。 两个人起先都是很茫然,包括玛丽。 不得不承认,她离开平民的生活已经太久了。 后来,她终于想起来,衣食住行,看来还是衣食最为重要,因此,她建议王储去安排采购一些御寒的衣物和面粉。 到时候分发给巴黎地平民们。
事实证明,她的丈夫对待穷人,要比她自己更加怜悯一些,因为王储后来决定,把面粉做成面包去布施,这显然对于穷人们是更加有利,但当王储把此事告诉玛丽地时候,她实在不忍心告诉王储某些更加残酷的事实了。
是的。 王储不可能自己去和商人们谈价钱、买东西,因而购买和加工的环节,显然也会成为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牟利的新方向,善良的王储夫妇唯一能做地,就是减少这些环节,而把面粉加工成面包。 却与此恰恰相反。
除了布施的经费之外,玛丽觉得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了。 但诺伊阿伯爵夫人还在为此忙碌着,是啊,这是王储妃嫁入法兰西王室以来第一次出访巴黎,怎么能不好好准备一下呢?从衣服到车队,再到整个行程的安排,事无巨细,女教管都要亲自过问。
宫廷的礼仪人员最初把访问巴黎的日子定在了12月8日,请王储夫妇定夺。 王储到是没什么异议,但到了玛丽这里。 她那延续自上辈子的所谓新式迷信的思想要开始作祟了。 七上八下,相对于数字“八”所代表地钱财来说。 王储夫妇显然更需要在政治和权利上更上一步,于是,她大笔一挥,将日期改到了12月7日。
凡尔赛的礼仪官员们,甚至包括玛丽身边的一些人,都认为这种似乎完全无意义的改动仅仅是王储妃为了体现她在这事情上的权利而做出的一种示威姿态而已。 玛丽自然无需解释,她是穿越者,她只信仰她信仰地东西。
12月7日终于到了,这是一个晴朗而干燥的冬日,天气虽然寒冷,但幸运的是风并不大,对于法兰西的冬天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适宜出行的好日子。 早上才过九点,王储夫妇就登程了,作为运输工具的,自然还是我们已经熟悉的那两辆极致奢华的马车。
车驾离开凡尔赛小镇不久,玛丽就发现,道路的两旁不仅有崭新地百合花旗在随风飘扬,而且,更重要地,已经有许多平民,兴致勃勃站在那里观看了。
玛丽的第一反应是惊讶和不可思议,于是她转向王储,“殿下,这些平民,他们都是来看我们地么?”
“唔……”王储想了想,“至少应该是来看我们的车队的吧。 ”
这时候,玛丽的思维才恢复运转,她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殿下,这些人,他们都是自发来看我们的么?”
“自发?”王储愣住了,“王储妃,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
或者只有穿越者如玛丽,才会有机会在上辈子体验一下被组织起来去夹道欢迎奥运火炬或是别的什么领导吧,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眼前的平民们的这种自发行为表示出质疑,而这,对于十八世纪的法兰西王储来说,恰恰是不能理解的。
又过了一会儿,王储才补充道,“我听说巴黎城里组织了有平民参加的欢迎活动,在路上恐怕不会有。 ”
玛丽点头答应了,她正在想与王储聊什么话题来渡过这两个小时的旅程,而王储已经发话了,“王储妃,我想趁马车走的这段时间睡一会儿,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玛丽即便有什么意见又能怎么说呢,只能表示,她会在有事情的时候叫醒王储。 于是,王储便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近马车角落里,很快便头一点一点的,看起来睡着了。
玛丽便继续看窗外的人群们,偶尔也有眼尖的平民大概是发现了马车里的她,兴奋地跳跃和喊叫着。 她便向他们招手,但马车是不会停下来的,因而,她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看到了。
渐渐的,道路两旁的平民已经越聚越多,马车仿佛是驶入了人山人海之中,这使得玛丽觉得甚至有些眩晕。 她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赶忙推醒王储,“殿下,我想我们到巴黎了。 ”
等王储清醒过来,马车已经停下了,男仆总管德。莱歇先生,来到了马车边上,恭请王储夫妇下车。
这一段仪式是安排好的。 因而,玛丽一点儿也不觉得陌生,她唯一觉得震撼的只是那来欢迎地人群,这些人可都是来欢迎她的。 到此时,玛丽不禁想要真诚地感谢一下历史,或者只有历史,才能有如此伟大的力量吧。
巴黎市长布里萨克元帅已经在城门边恭候王储夫妇驾临首都,元帅手托银盘。 把巴黎城的金钥匙献给王储,这是代表整个城市,向这对未来的国王夫妇致敬。
王储收下了钥匙,紧接着走上来的,是巴黎中央市场的日常购物主妇们,让这些代表着民生的妇女们来向王储夫妇献花。 或者正是所有巴黎平民对王储夫妇地尊重吧。
给玛丽献花的是一个胖胖的,面色红润,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女,给玛丽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她有一头浓密而耀眼的、打着波浪的金色长发。 她向玛丽行了大礼,献上花,但该她说话的时候,却结巴了起来,好半天,才把那句大概是好不容易背熟了地台词说了出来。
“恭祝王朝永世长存。 殿下。 ”
玛丽朝她嫣然一笑。 “谢谢您,夫人。 ”那妇女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支吾了两声,就飞快的退了下去。 而这时候,布里萨克元帅已经走上前来,请她上马车进城了。
王储夫妇重新回到马车上,这辆最高级的御辇,这时候有了一个身份高贵的引导者—身着盛装地布里萨克元帅,按照规定,他要在前面亲自引导王储夫妇的马车进城。 而当马车缓缓启动时,真不知道巴黎的人们是怎样控制时间的,几乎是同时,从巴黎城的各个方向,传出了雷鸣般的礼炮声。
进入巴黎城,王储的精神看起来似乎好了一些,于是,玛丽便请求他向他介绍巴黎的景物,王储没有推辞,但他也并没有说出很多,玛丽在他的指点下,只知道马车是沿着杜伊勒里宫大街,经过了杜伊勒里宫和卢浮宫,最终到达了巴黎圣母院。
之前不论是市长还是主妇,代表的都仅仅是巴黎地世俗社会,于是,现在轮到上帝地代表们来欢迎王室的贵客了。 在王储夫妇拜见过巴黎地上帝之后,巴黎的红衣主教上前向他们致欢迎辞——玛丽看到此人,几乎立刻联想到了那经典名著《巴黎圣母院》的衣冠禽兽——但好在这位神职人员在表面上看,要和善和年老许多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