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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善和年老许多了。
然后是巴黎大学,这才是玛丽所感兴趣的,因为她知道在这里的许多年轻人,正是未来那场震惊世界的大**中的骨干力量。 遗憾的是,不论她如何搜索自己的记忆,也没有办法确认这些来向王储夫妇致敬的人,不论是教师还是学生,是否是那些著名的历史人物中的一员了。
最后,王储夫妇又回到了杜伊勒里宫,巴黎的人们已经在这座路易十三和安娜奥地利的宫殿中,准备了几间房间,王储夫妇将在这里接见贵族,同他们共进午餐。
居住在巴黎的贵族们,都要来拜见王储夫妇。 玛丽这才发现,事实上,真正搬到凡尔赛的只有国王一家,充其量还包括少数死忠的贵族们。 而主要的贵族们大都留在巴黎,这其中包括奥尔良公爵一家,玛丽还没有正式打过交道的孔代亲王的一家,宫廷的大臣们如舒瓦泽公爵,以及许许多多玛丽叫不上名字的公爵和亲王们。 这下子,玛丽真正有了一种想法,太阳王把王室移往凡尔赛,是一种多么磅礴的勇气啊,他把首都留给这些大贵族们兴风作浪,难道他真的敢确认,有足够的力量掌控这一切么?
整个午餐的过程中,玛丽就一直在想上述问题,而等到餐后休息的时候,玛丽装作若无其事的向王储描述她的新发现——所有的大贵族都住在巴黎,王储的回答令她大吃一惊。
“这有什么了,王储妃,所有的大贵族当然应该住在巴黎,不光是他们,等到我成为国王之后,斯坦尼斯拉夫和查理也要住到巴黎来的。 ”
玛丽简直无话可说了,原来如此,事实就这么简单,历史上的路易十六夫妇,显然无法控制在巴黎的那些大贵族们,于是,这座曾经缔造和保护法兰西王室的城市,最终成了处死国王的策源地,成了一切罪恶的孵化温床。
合欢床 053 巴黎万岁
一直到王储夫妇来到杜伊勒里宫巨大的临街露台上,再一次接受平民的欢迎的时候,当玛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鼓掌声,看到那些想方设法往前挤的妇女和儿童,以及人们手中挥动的帽子和手帕的时候,她终于从对于巴黎大贵族们的各种想法中苏醒过来,开始重新记忆起她这趟行程的主要目标了。
露台下面那些翘首以盼的平民们,是她要争取的对象,事实上,在午餐前的那段时间里,她已经向凡尔赛宫证明了她能够得到平民们的热情,现在,是她向平民们证明她确实值得他们投以热情的时候了。
接下来就是本次旅行的重头戏,王储夫妇对平民们的布施了。 这汹涌的人潮完全出乎凡尔赛礼仪官员们的预料,以至于他们临时修改了“表演剧本”,原定的王储夫妇亲自向某些穷苦人的代表的布施被取消了,于是,玛丽和王储只能站在露台上,看底下从巴黎各大教堂选出的教士们站成一排,开始散发那些准备的东西。
这便是“先到先得”的事情了,于是人群瞬间变得更加拥挤和躁动,甚至有了些小范围的推搡,这使得玛丽有些担心,她这趟至关重要的旅程,如果出现踩踏致人死伤的事情,可就大为不妙了。
玛丽偷偷看了看王储和周围的人,人们看起来都很平静,甚至还有些若隐若现的享受地表情。 从这个问题上看,她毕竟是穿越者。 上辈子当过二十多年的平头百姓,故而在这种时候,还会想到平民的安全问题,而真是到了王储以及这些贵族们的眼中,底下这些平民,恐怕就如蝼蚁一般,他们的一切。 都与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毫无关系。
王储的准备地东西果然很受平民们的欢迎,棉衣很抢手。 而另一方面,抢到面包地人抓着就吃,而面包散发的诱人香味则吸引着更多人向前涌动。
突然,有一个穿上了崭新的棉衣,手上拿着面包的人冲到了露台底下,挥手大声的呼喊着:“王储万岁,王储妃万岁!”
这可不是安排好的情节。 于是,所有的人们,包括王储本人,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玛丽却多少有些惊讶地发现,这个看起来有些潦倒的男人,似乎有点儿眼熟。
玛丽离露台的边缘,还有一段距离,于是她便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露台边上。 又仔细看了看,错不了,这家伙居然是亨利。巴尔!
这个人确实是亨利。巴尔,那么,他的这种行为显然是别有用心,至少现在看来。 效果很好,因为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得了好处的人,开始纷纷涌到露台下面,开始呼喊着同样的内容。
“王储万岁……王储妃万岁……”
这种事大概也只有亨利。巴尔这样为玛丽着想地人,能干得出来吧。 玛丽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确实被感动了,虽然她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和玫瑰小组正式接上头,但不论是两位裁缝姐妹。 还是眼前的亨利。巴尔。 他们确实都在用种种特殊的方法,小心而又大胆的帮助着她。
王储终于也被这些近乎于狂热的平民感动了。 他走上前来,向人们招招手,玛丽也照着他地样子挥手,这下子,人群不再是被煽动的了,而是发自内心的掀起了新的一波发自内心的狂热浪潮。
玛丽一边招手,一边向亨利。巴尔看了过去,后者一边呼喊,一边看着她,似乎还故意向她眨了眨眼。
“两位殿下,”巴黎市长布里萨克元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玛丽的身后,“请对巴黎的市民们说点儿什么吧。 ”
这不是一个好建议,或者至少说,这位市长对法兰西的王位继承人还并不算了解,因为面对公众讲话恰恰是王储最不喜欢的项目,无论是在语言组织还是在肢体语言上,他都无法体现出一个统治者应有的素质。
王储果然结巴了起来,犹豫着,支吾着,说不出一个完整地句子,这使得在场地人们都尴尬起来,布里萨克元帅,大概也没有想到他将要侍奉的君主会是这个样子,居然,也未能在第一时间有所反应。
一下子就冷了场,这样不行,玛丽看了看露台下面热火朝天地人群,下定决心,她转而对市长笑道,“元帅先生,王储和我非常感谢巴黎市民的热情,现在我们唯一想说的,仅仅是……”说道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说出那个短句,“巴黎万岁。 ”
布里萨克元帅脸上的表情,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恭敬的向玛丽鞠了一躬,“我代表全体巴黎市民感谢您,殿下。 ”
元帅走到露台边上,向底下的人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看起来,这位市长经常做这种演讲,而人群的声音也降下来一些,“各位,王储殿下和王储妃殿下,让我向你们转达一句话,”此时,元帅也有样学样的停顿了一下,“巴黎万岁!”
巴黎作为被王室遗弃了的首都,已经快一百年了,在这种前提条件下,当人们听到未来的国王以及他年轻美丽的新婚妻子说出“巴黎万岁”这一句话时,他们完全可以由此推测这对王室夫妇对这个地位尴尬的首都的重视。
人群沸腾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呼喊着“巴黎万岁”,玛丽却开始担心了,不知王储对于她这种似乎有些越俎代庖行为作何感想,想到这里,她又偷偷看了一眼王储,王储至少现在表面上是笑呵呵的,似乎也对这狂热地情景很是喜欢。
这种热情一直持续到维持它的人群开始觉得疲劳了。 礼仪官员们显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在人群的热度开始减退之前,就已经引导着王储夫妇离开了露台。 与人们的热情同样变得暗淡的还有天色,已经到了四点钟,是时候回凡尔赛了。
在离开露台的时候,王储打了一个哈欠,这似乎可以表示他已经放松下来了。 这辛苦地一天的所有安排已然完全表演一遍,现在要做地。 似乎只是回到凡尔赛那温暖的壁炉旁边了。
但在这之前,王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到他和玛丽重新回到他们的豪华马车上,离开巴黎城之后,他对玛丽说,“王储妃,谢谢你。 今天帮我解决了大问题。 ”
玛丽被他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谢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的摇起了头,“殿下,不用谢的,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而已。 ”
“玛丽,你真地很聪明,”王储又打了个哈欠,说话也有点儿含混不清了“所以。 以后请你多多帮我。 ”
“好的,”玛丽轻轻的答应着,王储又靠回了那个他早上过来时睡着的那个角落,玛丽突然觉得有点儿冷,即便她现在乘坐的是这时代最为豪华的马车,但远远比不上上辈子的一辆小奥拓。 车里永远不可能有暖气,于是,尊贵如王储夫妇,也只能用羊毛毯子裹着自己取暖。
玛丽把毯子拿出来,轻轻的给王储盖上,王储哼了一声,似乎很满意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玛丽也觉得累了,她用另一条毯子裹住自己,做到了马车的另一个角落里。
窗外是灰蓝色的天空和深蓝的景物。 丛林、农舍和原野。 偶尔能看到从早上就一直挂在那里的百合花旗,但绝对不会再有民众夹道了。 玛丽看了一会儿这些景象。 渐渐也觉得无聊起来,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趁这个机会睡上一会儿,毕竟按照安排,等他们回到凡尔赛以后,还要去拜见国王。
玛丽是被诺伊阿伯爵夫人摇醒地,这位夫人并没有陪着玛丽去巴黎,但她早早就带着侍女们,等在武器广场一面的大门口了。
与玛丽醒来的同时,王储的待遇也几乎相同,他是被男仆总管叫醒的,于是,这对还是少年的王储夫妇就像两个偷跑出门疯玩了一圈的孩子,迷迷糊糊的,被双方的家长领回家去。
回到房间里,洗了脸,又重新化了妆,玛丽才算清醒过来,她一边换衣服,女教管一边匆匆问了她几句当天的情况,等她换好衣服,就告诉她,国王在墨丘利厅一边打弹子,一边等着他们夫妻。
等玛丽到了墨丘利厅,王储已经在那里了,玛丽发现,他并没有换衣服,因而现在看起来,还是不太清醒,王储正在向国王述说今天地各种事情,玛丽便站到他地身边,耐心的旁听着。
国王表现地很平静,除了时有时无的点点头之外,他既没有在王储描述平民的热情时,显示出丝毫的满意,也没有在听说玛丽那“巴黎万岁”的神来之笔时,有任何异样的惊讶或是不满,这使玛丽越发觉得不安,国王哪怕是随便称赞两句套话,也比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说好啊。
玛丽始终都没说一个字,等王储说完了,告诉国王,他想打弹子,便退下了,玛丽刚想要跟着他一起躲开,却冷不防,一直坐在国王身后的杜巴莉夫人突然开口了,“陛下,这么说,王储妃用一句巴黎万岁,真的换来了巴黎人的热情啊?”
杜巴莉夫人的语气和内容都让玛丽很不满,但现在,那个“王储妃不愿意与杜巴莉夫人说话”的课题已经被玛丽解决过了,那么,她完全不需要再对这位国王的宠姬说任何一个字了。
于是,玛丽也正是这么做的,她甚至没有停顿一下或者看杜巴莉夫人一眼,只是继续完成了她向国王行的屈膝礼,就仿佛是完全没有听见什么一样,若无其事的倒退着离开了。
这时候,玛丽才发现,普罗旺斯伯爵和阿特瓦伯爵都没有出现,直到这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终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