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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便用手指沾着杯子里的葡萄酒,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大概的铜锅样子,虽然很粗糙,但铜锅中央乘碳地锅膛部分却表示的很清楚。
王储点了点头,“这个锅是要用纯铜来做么?”
这个,玛丽还真是不知道了,于是她老实的承认,“我不知道。 殿下。 只是书上说这个锅叫铜锅。 ”
“那没什么,”王储的口气很轻松。 而且透着一种罕见的自信,“等我来试验一下,用什么材料做比较好,这很简单的。 ”
事实证明,王储的这种自信是理几乎是所当然的,只用了五天,当玛丽看到他地作品时,甚至有一瞬间误以为上辈子的铜火锅跟她一起穿越过来了。 当然,这只锅上自然不会有传统的中式花纹和装饰,取而代之的是,法兰西王家的百合花纹章。
玛丽非常认真的向王储表达了她地满意,并对这锅的精致大加赞扬,但她的丈夫显然对此不太习惯,因为他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下巴,才支支吾吾的让玛丽和他一起试用一下这只锅。
事实上,王储肯定是试验过多次,从而对他的锅有了足够的信心,因为他直接让铁匠太太把再次烧好的锅底倒进了新锅中,加足了碳之后,火锅锅底立刻冒出了幸福的泡泡,王储用叉子叉住一片牛肉,兴致勃勃的放进了锅中。
“王储妃,你知道牛肉要煮多长时间么?”王储掏出了一只怀表,看了看,“我已经试过了,35秒之后拿出来味道最好。 ”
在随后而来的圣诞节中,几乎全凡尔赛地人都为“王储地火锅”——这是由玛丽确定的最终叫法——而着迷着。 国王不能吃辣地,于是玛丽又提出了清汤锅底供国王享用。 凡尔赛的厨师们知耻而后勇,设计出了各种各样的锅底,而且,最令玛丽惊奇的是,为了搭配那些清汤锅底,他们居然发明了好几种酱汁的小料蘸着吃。 玛丽本人从上辈子起就习惯于吃麻辣锅的时候不用小料,于是这一次,只能把这个发明留给更需要的人来做了。
凡尔赛的贵族们只是满足了口腹之欲,而最大的获利者,居然是王储作坊里的那些铁匠,王储当然不再亲自动手做锅,于是这些铁匠们成了唯一知道这锅的做法的一群人,贵族家为了自家也能吃上火锅,往往一掷重金请他们做一只锅,于是,在这个冬天里剩下的日子里,几乎所有的铁匠,都通过生产和出售“王储的火锅”而发了家。
最不好意思的是王储,因为他一直私底下跟玛丽说,这个锅其实应该叫做“王储妃的火锅”,因为锅的设计者实际上是她。 玛丽当然不会承认他的这种说法,她告诉他人人都知道这个锅是他做出来的,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王储也终于不再坚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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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在凡尔赛的第一个圣诞节过得还算高兴,吃得好,睡得好,不论是王储,还是她周围的其他人,都没什么大事发生,人们在一派安静祥和之中吃喝玩乐,夜夜笙歌。
沉浸在这种氛围中的玛丽,唯一遭遇的烦恼,居然是来自于她的奥地利同胞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贝特尼少校,他一举一动,始终都让玛丽感觉到一种淡淡的隐忧。
事实上,自从上次收到斐迪南的那封信,了解到贝特尼少校的特殊动机之后,玛丽就不得不开始花费一些心思去惦记一下这件事情。 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给斐迪南回了信,要求他对于自己的上一封信的内容给予更加详细的解释,而且,最好能给出一些有效用的证明。
斐迪南的回信击碎了玛丽最后一丝“此事非真”的希望,是的,最有效的证明莫过于从约瑟夫皇帝嘴里说出的话,而斐迪南,出于对玛丽的关心,真的去问了约瑟夫有关贝特尼少校的事情。
约瑟夫确实亲口证实了这一切,但他还是为自己辩护,声称贝特尼少校确实坦承自己对玛丽产生了“特殊的感情”,而皇帝所做的,则只是把这个绝对会对玛丽保持忠诚的人送去供妹妹使用而已。
约瑟夫皇帝把贝特尼看作了他那庞大数目地仆人中的一名,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对于玛丽来说,她却压根儿无法建立这种心态……好吧,假如贝特尼少校不是具有某种美好的动机的话,或者他们之间还能建立一段忠诚信任的主仆关系,但现在,玛丽究竟应该怎么办呢?
玛丽心里有了“鬼”,再见到贝特尼少校的时候。 如坐针毡如履薄冰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 少校并不会一个人来拜访王储妃,但每次梅尔西伯爵来地时候。 他总是会陪着大使出现,有时候,跟玛丽说上一两句话,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看着玛丽同梅尔西伯爵说话……玛丽甚至不敢去看他,因而也无法知道。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这样不好,特别是在玛丽开始习惯于她和王储的那种无性的却非常和谐的夫妻关系之后,她更不喜欢有这样一件事情,这样的一个人,始终在她的心里,留下一小块挥之不去地阴影。
也许有的女性能安之若素,至少在玛丽的前世今生,她都见识过这种女性。 周旋于数目不定的男性之中,享受他们的爱情。 但玛丽做不到,假如贝特尼少校真对她有这种感情的话,她既不想接受他的感情,更不希望他继续保持这种无意义的情感。
那么,就和贝特尼少校说清楚吧。 但现在地问题是。 如果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那么,玛丽还处于类似自作多情的阶段呢,人家少校,其实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呢。
那么,玛丽该怎么办呢?
新年的时候奥地利驻法国大使馆有一场招待会,王储夫妇都收到了梅尔西大使亲笔写的请帖,王储正对从圣诞节到新年的繁杂地宫内庆典而烦恼,巴不得到巴黎去透口气。 于是他和玛丽都接受了邀请。
招待会从下午就开始了。 使馆安排人们下午看歌剧,而到了晚上。 还有一场舞会等着应邀而来的贵人们,两场活动之间,使馆还准备了各种精美的点心、水果和美酒,供人们享用。
玛丽觉得,相对于舞会来说,王储对于歌剧,还是稍微有点儿兴趣的,或者说,他对于这个下午的时间的安排上,要比玛丽明智的多——王储在从凡尔赛到巴黎的马车上睡了一路,然后,兴致勃勃的看了一下午的歌剧,而玛丽则比较惨了,她在马车上没有睡着,于是在下午看歌剧地时候,打了好几个瞌睡。
大使馆里为了这场歌剧,临时设了几个包厢,王储和玛丽理所当然享用了中间地一个,而梅尔西大使以及使馆随员们,就近水楼台的坐在了紧靠王储夫妇地那个包厢里。 于是,贝特尼少校实质上就坐在了玛丽的另一边,于是,玛丽那几次打瞌睡,显然都被人家看到了眼里。
中间休息的时候,王储出去了,贝特尼少校也就站起身,端了一杯咖啡转进了玛丽的包厢。
“喝杯咖啡吧,殿下,”他笑了笑,“您看起来,真是需要提提神了。 ”
玛丽只能接受,“谢谢您,少校。 ”
“殿下,”贝特尼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挑了挑眉毛,“看您这个样子,我都在犹豫晚上要不要邀请您跳舞了。 ”
“哦,少校,”玛丽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决定今晚是否要参加舞会呢。 ”
“那么,”少校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殿下,我就期待着您的决定。 ”
少校说完,施了一礼走开了。 玛丽本来就困,这会子,更加有点儿烦躁了,她端起咖啡,大口大口的喝着。
关于晚上的舞会,王储早就跟玛丽说过,他是不会参加的,但出于礼节,他希望玛丽能够代替他留下来。 事实上,玛丽只是在考虑是否要单独行动,而迟迟没有做决定。 现在,她开始考虑留下来参加舞会了,或者可以借这个机会,和贝特尼少校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王储回到包厢的时候,梅尔西伯爵也跟了进来,王储便对玛丽笑道,“王储妃。 梅尔西先生又来邀请您留下来参加晚上的舞会,你意下如何?”
这时候,玛丽当然不会再拒绝了,她微微一颔首,“殿下,我愿意参加舞会。 ”
“那很好,”王储转向梅尔西大使。 “我想,您地客人一定更喜欢在舞会上见到我妻子。 而不是我。 ”
整个歌剧的后半程,玛丽都在盘算如何对贝特尼少校开这个口,或者她不应该提出这件事的,但现在的问题是,她再不找到一个突破口的话,自己要被烦死了。
终于到了晚上的舞会,王储已经先行回凡尔赛了。 这能够保证他赶上八点到九点的晚餐,而玛丽这一边,第一个过来邀请她跳舞地是梅尔西伯爵,等她跳完舞回来刚刚坐下,贝特尼少校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地身旁。
“我的殿下,”少校的声音很轻,但由于他的嘴和玛丽的耳朵之间的距离不到50公分,后者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在跳舞之前,我多么希望您能答应我地一个请求。 ”
“什么,少校?”玛丽的心跳很快,仅仅是表面上,还保持着平静。
“殿下,等一下跳完舞之后。 您对我的信任是否可以带您到我的房间去?”
玛丽给吓了一跳,“少校,您知道,我并不能够离开公众视线太久。 ”
“殿下,我并没有要求您过长时间的离开这里,我只是希望您能够相信我。 ”少校看起来有点儿焦急,因为乐队已经开始奏起下一支舞曲的前奏了。
“好吧,”玛丽也不再坚持,毕竟她本来就是希望要同少校好好谈谈的。
这声答应使得贝特尼少校一下子容光焕发了起来,他这才向玛丽鞠了一躬。 “殿下。 请来跳舞吧。 ”
事实证明,少校的这些行动。 一定是有些预谋地,他带着玛丽在舞池里转圈子,而当乐曲结束的时候,他们正好站在一个大立柱的旁边,在他们的身后,是空无一人的一段走道。
“殿下,闭上眼睛,”贝特尼少校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和期待,“请随我来。 ”
而玛丽当然不会闭上眼睛,于是她看到自己和少校迅速穿过了那条走道,转了几个弯,进到一个房间里。
这一定是贝特尼少校地房间了,陈设简洁,但每件东西都豪华的恰如其分。
然后,玛丽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东西,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她认得出来,书桌上那张半身像里的人,是她自己。
“殿下,”贝特尼少校的声音在玛丽耳边响起,“请原谅我用笔描绘了您的形象,这是我在您离开我的那段时间里,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
玛丽曾经多么希望她自己是自作多情,少校则会否认斐迪南信中所说的一切,而这张画像,似乎正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贝特内少校再也不会是那个在密室里教她剑术地老师,他们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玛丽喃喃地,她的声音里,透露着浓浓地失望,“哦,少校,我多么希望我不要看到这一切。 ”
“殿下,请原谅我……”贝特尼少校跪了下来,低头吻着玛丽长裙上的花边,“再这样下去我会疯了的。 ”
“少校,”玛丽摇着头,她又想起了斐迪南的那封信,“那么,别人曾跟我说过您从维也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