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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和她的丈夫很快迎了出来,玛丽发现,从这位西班牙王储妃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软禁的痕迹,她显得很精神,一把就抱住了王储。
“亲爱的奥古斯特弟弟,你也到这里来了么?你见到斐迪南了么?”
王储还是先问候了他的表姐和表姐夫。 才回答说自己和玛丽正是在帕尔玛公爵地首肯之下,才能来看望他们的。
路易斯“嗯”了一声,脸上有明显的失望,然后她慢慢的转过脸,看了玛丽一眼。
“奥古斯特,这就是你的妻子么?”
王储答应了,玛丽赶忙向这位表姐行了个屈膝礼。
路易斯却没有还礼。 相反,她冷冷的哼了一声。 “好啊,又是一个奥地利女人,你们哈布斯堡家族的女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
玛丽有些不相信自己地耳朵,要知道,她在娘家的时候,可没少听伊莎贝拉夸赞自己地妹妹有多么优秀。 才能当上西班牙的王储妃,但眼前这个,怎么说起话来仿佛没教养的下等人一般。
大概是被自己的弟弟软禁太郁闷了吧,玛丽在心里好心的替对方开脱着,同时低下了头,装作没听见。
但西班牙王储妃似乎对她不依不饶起来,“安东妮德王储妃,你是叫这个名字吧?请你现在就离开这里。 我要同奥古斯特表弟说话,你不准在这里听!”
这番话无礼至极,玛丽立刻抬起头,看着她的丈夫,而王储,也已经发现了其中的不妥。 他赶忙解释道,“路易斯姐姐,王储妃是和我一起来看您地。 ”
“我不认识她,”西班牙王储妃毫不客气的盯着玛丽,“也不想认识任何一个哈布斯堡家的女人,奥古斯特,”她一把抓住王储的胳膊,“你跟我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
真够蛮不讲理的,玛丽看到她丈夫一脸的吃惊。 算了。 指望王储这时候和对方争点儿什么,也没多大意思。 还不如躲开这有些穷凶极恶的女人呢。 于是,玛丽像以往那样,对王储笑了笑,“那么,殿下,我先回房间去了。 ”
王储答应了,似乎不好意思一般,还急匆匆地补充了一句,“王储妃,我一会儿就回去。 ”玛丽掉头就走,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似笑非笑站在那里的西班牙王储,看来,这也不是个善茬啊。
玛丽回到房间里,几位夫人都在那里,看到她,还挺惊奇,玛丽就把西班牙王储妃的种种言行告诉她们。
女教管想了许久,摇了摇头,“西班牙的情况与凡尔赛差不多,王后也是早就去世了,路易斯王储妃已经生了一儿一女,大概,这使得她有恃无恐了吧。 ”
玛丽也猜不透,于是便坐下来,同几位夫人慢慢聊着帕尔玛这边的种种怪现象,大约过了快两个小时,王储才慢悠悠地回来了。
见到玛丽,王储的表情有些躲躲闪闪的,“王储妃……刚才路易斯表姐同我说了……”
“说了有关我的一些不好听的话,是么?”玛丽不用想都知道,但她还是冲王储笑着,“殿下其实没必要告诉我的。 ”
“我不愿意听她说这些,”王储突然提高了声量,“她为了这种事情,同斐迪南表哥闹翻了,还嫌不够么。 ”
玛丽给吓了一跳,她赶忙过去安抚王储,“殿下,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吧,不用着急。 ”
半小时之后,在王储混乱的叙述中,玛丽终于对整个事情,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在得知玛丽亚·阿玛丽亚在帕尔玛的种种行为之后,这位西班牙王储妃,大概是反应最激烈的一个,她不仅仅强烈要求帕尔玛公爵夫妇离婚,甚至包括他们现在参与地这个由伊莎贝拉提出地计划,都是她最先想出来的。
但这却激怒了帕尔玛公爵本人,这位公爵,按照西班牙王储妃地说法,是被“奥地利女人”迷住了心窍,变得是非不分了※not;——因为他不仅拒绝离婚,而且,他甚至反对任何对自己婚姻的干预。
王储转述了西班牙王储妃告诉他的,关于帕尔玛公爵被迷住了心窍的“铁证”——他居然说,帕尔玛公爵夫人的所作所为,都是经他同意的,甚至他也是其中的参与者之一。
这句话让玛丽吃惊不小,她又一次努力在脑海中。 回忆自己地姐姐当年的形象,那样的一个女子,真的能如此的迷住她的丈夫么?再想想今天见到的帕尔玛公爵,思路清晰,下手果断,那种人,是会被妻子迷住了心窍地人么?
玛丽把她的疑问告诉王储。 果然,王储也渐渐皱起了眉。 “王储妃,我觉得斐迪南表兄是不会撒谎地,但他这句话,又太不像是真话了。 ”
是不像,除非这个男人疯了,玛丽百思不得其解,但看着王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她居然,又有了主意。
“殿下,等晚餐如果还能见到帕尔玛公爵的时候,您不妨把刚才西班牙王储妃的话都告诉他,请他做出解释……”
“那怎么行?”玛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储打断了。
“殿下,”玛丽严肃起来,“请您想一想。 我们千里迢迢的从凡尔赛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调解帕尔玛公爵夫妇之间地矛盾,所以我们需要帕尔玛公爵坦诚相待。 ”
王储这才点了点头。
这时,玛丽又想到了新的问题,“殿下,我能不能问一下。 见过西班牙王储妃之后,您对帕尔玛公爵的这场婚姻,究竟持一种什么样的看法呢?”
“当然不能听路易斯表姐的,”王储脱口而出,随即他又想了想,才补充道,“王储妃,你说得很对,我要去和斐迪南表兄好好谈谈,看看他究竟怎样想。 ”
“王储妃。 请记住。 ”王储以一种难得的认真表情看着玛丽,“我会选择对斐迪南表兄最有利的方式来帮助他。 如果这种方式会伤害你的姐姐……”
玛丽屏住呼吸看着王储,王储却又挠了挠头,才犹豫着补充道,“我们还是想办法找一种不会伤害到公爵夫妇双方地办法吧。 ”
看起来,要做出这样的决定,确实有些难为王储了,玛丽便用微笑来安慰他,“殿下,您不要着急,我们慢慢看着事情的发展,我想,一定会有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的。 ”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仆人来报告说,出去打猎的帕尔玛公爵和两位大公回来了,两位大公收到了女王地一封信,要请玛丽过去一起看。
玛丽有些奇怪,但王储立刻说,“王储妃,快点儿过去吧。 ”
但玛丽还是一路走一路疑惑,她的母亲,不是对帕尔玛的事情放手不管了么,怎么又来信了,还居然知道把信送到帕尔玛的宫廷来……太诡异了啊。
所以说,实情绝对不是女王写了什么信来,而是利奥波德和斐迪南两个人要找玛丽说点儿不想让王储知道的事情,但是,在听了两位哥哥这样的解释之后,玛丽还是立刻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
“两位哥哥,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不管你们在这件事上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的行为,都必须要和我丈夫保持一致。 ”
斐迪南愣了一下,才吃吃的笑了起来,“可见是嫁出去地女孩子了,安东妮德也开始学者向着自己丈夫了。 ”
利奥波德则是想了一下,才笑道,“安东妮德,那就把你地丈夫叫过来吧,反正我们马上要同你说的,是下午打猎时帕尔玛公爵和我们说地一些情况,即便我们不告诉他,你的丈夫也早晚会知道的。 ”
玛丽亲自去找来了王储,当然,她跟他说的是,女王的来信已经看完了,现在,两位大公要同他讨论一下有关帕尔玛公爵的事情了。 王储兴致勃勃的跟着玛丽过来,然而,随后他们听到的消息,则足以让两个人都经历了难以形容的惊讶。
这整个事件,居然都是那位帕尔玛公爵的设计,是他纵容自己的妻子做出这一切的一切,也正因为如此,他不仅软禁了旨在拆散他婚姻的西班牙王储妃,而且,抓住机会向两位妻舅求救,要他们帮助他,保护他的妻子和婚姻,还有……他的孩子。
说到“他的孩子”的时候,玛丽和王储都已经完全糊涂了,在一边的两名讲述者,表情也是非常古怪,“是啊,”斐迪南阴阳怪气的叙述着,“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肯定,但帕尔玛公爵就是说,阿玛丽亚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 ”
这是多么多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玛丽觉得她有无数个问题不明白,但又不知从何问起,到最后,还是王储先问了出来,“既然斐迪南表兄说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的设计,那么,两位大公有没有问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们当然问了……”斐迪南翻了翻白眼。
“但是……”又是利奥波德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帕尔玛公爵不愿意说。 ”
王储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利奥波德才又对王储客客气气的笑了笑,“殿下,我和斐迪南已经答应了帕尔玛公爵,明天我们就将出发前往与米兰的边界,看看帕尔玛公爵夫人和我们的皇帝哥哥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会争取调解他们那边的矛盾……”
“殿下,就像我刚才告诉您的那样,我们两人,代表奥地利方面,这一次,是一定要保全帕尔玛公爵与玛丽亚。阿玛丽亚的婚姻的,至于殿下打算怎么做,就请您自行决定了。 我们只是请您照顾好我们的安东妮德妹妹,另外,请您再和您的帕尔玛表兄谈一谈,或者还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吧。 ”
利奥波德话音刚落,王储就微笑着站了起来,“托斯卡纳大公,我也可以向您保证,我也希望保全斐迪南表哥的这场婚姻……”他又犹豫了一下,才补充道,“我会尽量在帕尔玛公爵和西班牙王储夫妇之间调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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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床 072进展
第二天一大早,利奥波德和斐迪南便再一次出发了,玛丽站在帕尔玛王宫的落地窗前,目送着她的哥哥们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忧心忡忡。
事实上,昨天晚上,王储就已经对整件事情,发起愁来——他们似乎离事实很接近了,却又无限之远,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帕尔玛公爵就在那里,但作为他表弟的法兰西王储,却不知如何去实现他“调解公爵和西班牙王储夫妇的矛盾”的许诺。
至于玛丽,除了建议王储去推心置腹的和帕尔玛公爵谈一谈以外,别无他法。 面对王储的犹豫,她也曾考虑自己替代王储去做这场谈话,但随即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既不能代表奥地利,也没办法代表法国,而且她同这位公爵,也没有血缘关系,如此一来,她实在不好厚着脸皮硬要参与到这件事中去。
当玛丽告诉王储她如何不适合参与到他和帕尔玛公爵的谈话中去之后,王储便似乎打起了退堂鼓,第二天整个上午,王储都在房间里徘徊着,虽然嘴上不说,但玛丽也渐渐明白了,帕尔玛公爵的这些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就算是玛丽自己,现在要让她单独面对这位公爵,也要有点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