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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度假一样……
想不到杜狂夜对于自己的职员这般慷慨大方,虽然骠征牧场的员工比起外头那些牧场动辄上百人的规模着实少得可怜,但是福利很好而且条件优渥,难怪职员的流动性并不高。
挺直腰杆吸了口气,初秋的晚风多了一丝凉意。
梁红豆仰起螓首望了望夜空,忽地抿起迷蒙笑意。
台北的夜晚难得看见星星,可是在这里却不一样,闪烁着银亮光芒的星子像是让人随手撒出似的态意罗布在天空中。
闭上眼,沙沙的叶动声和淡淡的青草香都是一种清新的感受,蓦然间梁红豆感觉自己好象错置了时空,来到了一个陌生却安适的地方……
“那是什么声音?”好象是水流动的声音?
忍不住好奇地寻着声响走了过去,她忽然迟疑了一下……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岳宗象粗犷的声音再度在梁红豆的脑海里回荡着,“别说我没提醒你,东侧那边的绿地是老大的禁地,你之前已经误闯过一次了,是老大心胸宽大不跟你计较,不过这不代表你可以再犯第二次!总而言之,你别到处乱跑、更别像只苍蝇似的四处晃给老大看。要是老大再拿你的事情来骂我,我肯定回来狠狠削爆你的头!”
岳大哥叫她别乱跑,或者自己应该转身回到小木屋去?
可是……转头再望向水声传来的方向,梁红豆迟疑的脚步还是往那里跨了过去。自己真的很好奇啊,隐约间好象有什么在召唤她过去似的……
“啊,原来这里有一座湖啊?”
梁红豆忍不住惊异于骠征牧场的幅员辽阔。老天,想不到杜狂夜竟是这般富有,居然能够在台北市近郊拥有如此广阔的土地!
漫步踅到湖岸上的木桩码头,感觉到一阵迎面拂来的凉意,她下意识地伸手挲了挲自己的臂膀缓缓坐了下来。
“在这里坐一会儿应该没关系吧?”
梁红豆喃喃自语,面对四周的静谧幽暗神奇地竟然不感到恐惧。脚下随意而轻巧地撩拨着沁凉的湖水,她凝视着淡显波纹的湖面,微微歪起了蚝首陷入思索。自己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情景?
绿地、湖水,她坐在木桩筑成的小码头上……闭上眼,她努力思索着,好象有谁突然从湖里冒了出来,伸手抓住她的脚踝——
“啊!”
心头才想着,真的有只手从水里窜了出来紧紧扣住她的右脚脚踝!
梁红豆吓死了,当场惊声尖叫。
自由的左脚慌张地在水面上踢打着,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裳、她的脸,那只手依旧将她扣得死紧,梁红豆惊慌得都快哭出来了……
“别怕,是我。”
她一怔,泪花翻飞的双眸傻傻地看着杜狂夜冷飒的俊脸自湖面浮了出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就算看见他、就算知道自己并不是被什么水怪给抓住,她干哑的喉咙却还是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没有人告诉你这里是我专属的领域吗?”
“你吓到我了。”惊魂未定的她咽了咽口水,瘖哑低语。
杜狂夜睇了她一眼,甩动短发甩去滴落的水珠。
伸手撑住梁红豆身旁的木板,他手臂一个使力,顽长的身形立刻矫健地跃出湖面,一气呵成的俐落动作看起来潇洒又飒气,而坐在码头上的她只能傻愣愣地仰头看他宛如一尊神祇似的矗立在自己的面前……
“说,是谁允许你出现在这里的?”
不,他不是神祇。在梁红豆的眼里,此刻的杜狂夜上身裸裎、体魄惊人,更像一个邪魅的撒旦!
第四章
“说话,我在问你。”
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当头浇灌了下来,梁红豆瞥了瞥杜狂夜结实精壮的胸膛,忽然没有勇气再看他一眼。
“我又闯进你的禁地了吗?”她忍不住垮下肩,复杂的情绪说下出是不是沮丧?“如果我说这是巧合,你信不信?整晚关在小木屋里头,我觉得无聊所以决定出来走一走,好象听见这里有水声,于是走过来看看……”
鼓起勇气仰起俏脸,梁红豆在幽暗的湖畔码头上迎视那一双宛如黑狼般精锐熠闪的慑人眼神。
“我不知道这里不能进来,抱歉。”
杜狂夜睇了她一眼,转开身走向木桩码头的另一端。
她微微扬高嗓音,“我很喜欢这里……能不能让我在这儿坐一会儿?”
他没有响应,冷漠无视的态度彷佛她根本不存在。
看样子人家是非常不欢迎。梁红豆失望地叹口气,双手撑住木板站起身准备离开。才走了几步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她急忙回头,只看见湖面上水花高溅……老天,杜狂夜掉下去了?!
码头立刻响起她咚咚的跑步声。“老板?老板你还好吧?你是不是掉到湖里去了?你别吓我啊,我不会游泳啊……老板?”
眼见湖面平静无波,她心想,惨了,杜狂夜该不会沉到湖底了吧?可是他应该会泅水啊……但是为什么水面没有咕噜冒出的呼吸气泡呢?
梁红豆倏地慌了起来,对着湖水扯喉大喊,“老板,你再撑着点,我马上去找岳大哥他们来救你!”
她慌慌张张地想要跑开,那张倜傥俊脸却又突然浮出水面……
“你想要让多少人踏进我的禁地你才会高兴?”
梁红豆一怔,气红了小脸。“我才想问你,你到底要吓我几次才甘心?!”第一次是骑马让她以为他想要撞死她,第二次是让她以为水怪抓住了她,而第三次……“杜狂夜,你可以再恶劣一点没关系!”她实在是气到了,才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吼他。
悠闲仰躺着态意漂浮在湖面上,幽夜中的杜狂夜宛如一尊神秘俊飒的神祇。“这会儿不叫我老板了?”
她忍不住狠瞪他一眼,转开俏脸。
“过来这里。”
僵硬紧绷的娇躯依旧杵在原地动也不动。
“过来。”
益显低沉的嗓音明显透露着一股威严。事实上杜狂夜从不抬高嗓音,他向来喜欢压低声音。
而这已经足够教人神经紧张了!
“干什么啦?”实在恼怒自己的不争气,走上前的梁红豆脸色、口气都算不上和颜悦色。
“坐下。”
“我喜欢站着!”又把她当狗使唤啊?她偏不要!
邃眸睇了她一眼,“我不想看你的裙底风光。”
忽然惊觉自己穿著裙子的梁红豆马上臊红了俏脸,不自然地夹紧双腿,她尴尬又笨拙地缓缓坐了下来。
秾纤合度的小腿在湖面上轻晃着,小巧的足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水面被她撩拨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感觉却是那么的自然,彷佛长久以来他们相处的模武就是他泅水,而她柔顺地在一旁戏水观看。
窃窃扬起眉睫想要瞅看他,却发现杜狂夜也正凝视着自己,梁红豆忍不住羞怯地笑了笑,赶紧转开视线。
他精锐的黑眸从她嫣红的脸蛋缓缓而下,然后落在她右脚踝上那一条散发着淡淡银光的脚链,以及足踝那一圈暗红色的胎记——
相思图腾。
细微的水流声响起,梁红豆抬眼一看,发觉杜狂夜不知何时已经游到她的面前,芳心忍不住猛地一颤。哇,这好象是自己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吧?被那双凌眼凝视得心慌意乱,喉咙瞬间干哑的她依旧努力挤出声音,“泡在水里这么久了,你不冷吗?”
水底下的蒲扇大掌伸了出来撩起一泓水流,厚实的掌心缓缓握住她的小脚。
梁红豆咽了咽口水,剎那间只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怦然心跳声!
修长的指尖温柔而反复地在她纤细的足踝上摩挲着,粗茧来回摩擦着她细致的肌肤,梁红豆不觉得疼,反倒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噢,你别——”她蓦地住口,懊恼呻吟。自己是怎么了?才被他扣住脚踝摸了几下而已,却发出这般暧昧的声音……
“说,你为什么来牧场应征?”
她的呼吸乍然停止!
幽暗中,凌眼锁住梁红豆迷离的眼瞳,玻鸬氖酉呦袷且浯┧耐住⑼牧榛晟畲Α�
梁红豆直觉地转头回避。因为她心里还有秘密、更因为她还背负着李雍雅所要交办的任务,所以心虚地不敢再看杜狂夜的眼。“我需要工作,刚好知道牧场在找员工——”
“你先前有工作,在出版社。事实上在你过来应征的前一天,你都还在那里上班。”
她心跳漏了一拍,他连这个也知道?
梁红豆僵硬的反应杜狂夜看在眼里,就算他迟钝地毫无察觉,她被自己握在手中、倏然紧绷的小脚也泄漏了她此刻的不安。
这女人果然有秘密?
凌眼闪过一抹阴驽,杜狂夜的大掌不自觉地握紧,当下捏疼了她的脚。梁红豆轻呼一声直觉地想要抽离,意外地,足踝上的那条银链挂钩蓦地被扯断……
“啊!”
他们看着它坠入湖面,像一道短暂的银光优雅而飘然地沉进湖里。
梁红豆难掩怅然,“那是我奶奶送我的礼物……”
杜狂夜俊脸冷淡,“叫她再送一条。”大手撑住木板,他矫捷地跃出水面结束今夜例行的泅泳。
“可是奶奶已经去世了……”
修长颐俊的身形顿了一下,下一秒他像是没反应似的弯身捡起码头上的毛巾径自步开。
留下梁红豆在原地频频徘徊着,咬唇思索该怎么找回那条失落的银链?
隔天早上。
“喂,红豆,你昨晚去偷鸡摸狗啦?看你一直打呵欠。”岳宗象揶揄她。
梁红豆朝他无奈地苦笑。
怎么能说她昨晚又闯进杜狂夜的禁地,然后整夜拿着打捞湖面落叶的鱼网在那里反复捞啊捞的。
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呜呜,奶奶送她的银制脚链啊……
“欸,老大,难得哦!你也过来吃早餐啦?”岳宗象开心地与甫进来的杜狂夜打招呼。
梁红豆听见了,却气恼地不想抬头看他。弄丢她脚链的混蛋,讨厌!
“申恩,给我一杯黑咖啡。”杜狂夜对着倪申恩说道。
“好的,大哥。”
低头啃咬上司的梁红豆眼角瞥见杜狂夜走向自己,却倔强地不肯理会。
“有件事要你去办。”
低沉的嗓音自她头顶缓缓飘落,她僵硬地努力保持姿势佯装无动于衷。
倒是岳宗象看不下去,“喂,红豆,老大在跟你说话!”
“听到了啦。”慑于恶势力,她不得不咕哝响应。
“有个东西放在湖边的码头上,你去拿过来。”
岳宗象和倪申恩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老大,那座湖不是你的禁地吗?要拿东西啊,我去帮你拿啦!”岳宗象一脸热心。
“不用,我另外有事要你们办。申恩,等一下把咖啡端到办公室,有工作要你们去处理。”说完,杜狂夜头也不回地走出相思咖啡厅。
聆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梁红豆恨恨地咬着上司。又是湖边的码头,她再也不想去那个烂地方了啦!
不过虽然她嘴上说得很有骨气,双脚还是不争气地走向码头。老板交办的任务呀,如果还想继续混人家的饭吃的话她最好还是听话一点。瞧,杜先生使唤她往东呢,她敢往西吗?哈!
“到底要人家拿什么啊?他又没明说!”
要人啊?惩罚她昨晚擅自闯入他的私人领域吗?伫立在静谧美丽的湖畔,梁红豆在树梢鸟鸣问左顾右盼,终于看见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