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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为妾-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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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软魂煞”把哈斯毒死的那天对我来说肯定是终身难忘,虽然之后师傅老是安慰我说那种关键时刻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但不可抹灭那个月夜对我人生的重大改变——从那天起,押不芦花公主阿盖已经悄悄死在茫茫火海之中,奇皇后不会再针对我找茬发难,大都和云南两边势力都会相安无事,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孟恩、丫头、甚至梁王……不会再有人为我而死。也是从那天起,我跟这夜躲到她师傅那儿,与白胡子老头一拍即合相见恨晚,顺利从忘年交升级为二号徒弟,以现代“饶濒”的名字,在鄯阐西山华亭寺开始了我宅而不腐的新生活!

说起旧生活结束的那段经历,真是把所有勇气和突发性意志发挥到极致。我扮演了杀人(给哈斯下毒中之毒)、救人(把最后一颗雪参玉蟾丸塞到重伤的夜嘴里)、大变活人(顺利将塔娜、成达、吉子等人昏睡的身体移到山洞隐蔽好)与纵火犯(为了毁灭痕迹制造假象而一把火烧了桑植站赤)的形象,成功将夜阻挡不及的,由公鸭嗓朴不花公公亲自率领的南下杀我的若干人等一举骗倒,并眼见他们开心而归。如此惊心动魄如此狗血如此冲动,怪不得师傅在华亭寺后院听过之后,把圆圆的脑袋摇得若拨浪鼓般叹道:“女人啊女人……”

初到的时候我畏首畏尾得不像自己,就这么尾随在血迹斑斑的夜身后,一路由碧峣精舍向南斜登上径。上华亭山,修竹蔽天,松荫夹道,在茫茫林海当中,一座饰以丹青的楼亭掩映在松柏林间。想到夜平时这么少话冷漠,其师一定严肃清高到了极点。然而一般遗世独立之人,都不齿于与皇室之人有牵连,我不由得站住,窃生生地问道:“你师傅……真会留我?”

夜的嘴唇白到透明:“但愿。” 

“披寻得古寺,小坐收众清”,清彻的钟声在山间迥荡。我看着周遭的一切,幽静得让人灵魂喜悦——夜,原来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华亭寺虽然坐落在半山当中,但地势平坦,茂林修竹,翠竹苍松,曲径通幽,极为雅致,在寺院的大门外,还挂有这样的一副对联。“绕树千章,松苍竹翠;出门一笑,海阔天空。” 

我正纳闷该来个怎样的开场白,能让夜的师傅对我有个好印象,能顺利让自己被收留。谁知才跨进院门几步,一个白色的影子就从天上飞下倒立在我们前面的青石板上:“臭徒弟,忘记为师最爱的是什么了吗!干净,是干净!快快……赶快洗马去,脏死了!”

我顺着倒立的目光看去,倦怠的砒霜半个背都染着夜的血迹,夜则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夜拜见师傅。”

倒立的白胡子被吹得一翘一翘的:“哼,血臭死了!臭马!臭徒弟!”

自己徒弟伤成这样还……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师傅!?我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走过猛的一弯腰,怒目直视那没良心的老和尚:“你怎么当人师傅的?你还是不是个师傅!夜姐姐都受这么重的伤,背上,手臂上全是,不知道流了多少血……都是为了我而受的,差一点就死了!你居然还骂她!”我越说越激动,突然想起自己还要寄人篱下,连忙缓和口气:“你……真要骂人的话,骂我好了……”

他才不看我,闭着眼睛哼了一下:“我就想骂人,不骂……这大中午的没事情做!”

晕,敢情这老和尚说话没有逻辑的,我看着夜气若游丝的样子,似乎没多大力气和无理的师傅贫嘴了,连忙推搡一下倒立的老顽童:“中午,您该睡午觉了。孔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溃;孟子曰,孔子说的对。”

“不!马臭死了!”他的白色眉毛像拧了一个结。

我无语,只是继续弯腰用力瞪着,他倔着的表情突然变得好凄惨,慢慢地停止倒立坐了起来,委屈地吸着鼻子:“不洗算了,我洗就我洗。”说罢自顾牵起马往后山走了,嘴里不停嘟哝着:“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

好像我之前的顾虑都是多余,师傅就是那么一个看似玩乐人生飘飘若仙的老人,根本没在意寺院里是不是多了一个莫名奇妙的女子,我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夜的性格会如此极端,那完全都是忍出来的。我不一样,您深沉我会进一步深沉,您要疯闹我也可以跟着您疯闹,反正在现代又不是没哄过爷爷奶奶开心!我在华亭寺“避难”的计划就以哄师傅开心拉开帷幕,因为聊及机动模型和植物移栽话题使得交流跨越手到擒来,之后当我念及没有武功被鄙视一事而要求,于月底顺利拜师,开始了古代另类求学之路。

四月,再无“夜姐姐”这一称呼,过渡为“师姐”。 

四月底,师傅召来我们,曰:“夜,是一个孤独的名字。念在有了饶师妹之后,徒儿将不再孤独,命以后将带姓‘木’。”夜,哦不,世界在满头黑线下正式开始被别扭地称为“木夜”。

在六月初七我的生日那天,师傅给我举行了小而隆重的“及笄礼”,并正式教我独门的功夫与技艺。华亭寺后院的松树下,十五岁的我再次喜极而泣!

第四十四章

当我像一个井底的青蛙一样,在华亭寺依靠着竹菊仰望天空的时候,才认识到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我宅了,我被宅了!

以防官方有人暗中查探,师傅和夜一致做出“我不得下山”的决定,鉴于华亭寺香火不错,最近还有上升的趋势,他们还剥夺了我出后院门的权利,防止外客泄密。独自被宅在寺庙里,没有任何娱乐设置的外部因素,生生抹杀了我一颗娱乐的“童”心。若舞罢了依旧是舞,歌住了依然是歌,过去的人生罢了,我自是寻找材料写生素描,老本行一直是我最放不下的兴趣。

   当然我常会怀念起,来到元代之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宠物——那匹可爱任性的马儿。萨仁一身白毛在战乱时期很抢眼,额头的闪电纹又引人注目,生怕查探的人以此顺藤摸瓜,刚出桑植我们就得分离。况且蛊毒未解,夜和杨渊海备足鱼腥草后,早早就把它暂送到四川寄养小荣的人家。经历过这么多劫难,小东西也算死里逃生了,也许它的锋头早已被磨尽,虽然想念,但我更希望它可以顺利安然地活下来。

   宅是无奈的,被宅是郁闷的,然而这怎么也比被身份所限,做莫名其妙的事,说言不由衷的话强。没有人心心念念地想要我死亡,这种感觉释然而轻松。在时间的夹缝中,只有春路盎然。

   “乖徒弟,又发呆呢?”师傅依然摇头晃脑,洁白的衣服一尘不染。

我想开口答,揉揉眼睛,却先打了一个哈欠:“噢……不发呆还能做甚?”偷偷瞥了一眼师傅脖子上大粒大粒的佛珠。接着怪腔怪气道:“出家人不大诳语哈?说好及笄后会教人家什么的,现在呢!”

师傅撅嘴很无辜:“不是已经传授过呼吸吐纳法了么?” 他突然眼睛流转得波光闪烁:“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功夫也是如此嘛,想当年……”

   “想当年什么?”我才不吃老小孩这套,气势陡然上升:“我只知道师傅您,用“口呼气,然后鼻吸气;吸气,然后鼻呼气;鼻呼鼻吸”这三个简单得婴儿都会的东西忽悠了我将近两个月!”

“非也非也。这个基础的学不好,其他的也不行,世界上是没有一蹴而就的功夫的。”说完他装模作样地开始引导我,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吐故纳新,去除后天浊气,调匀五脏精气,补养后天之气,达到积精累气的效果。”

荒谬啊荒谬,我又不是没见过街头大厦上巨幅广告上的“武术、散打、跆拳道速成班”,人家那练出来还不是有模有样。我心里犯着嘀咕,动作上还是无言地“呼吸”着。师傅的口诀还记着呢,哼,嘟哝,我往死里嘟哝:“我呼啊,我吸……关键脊椎要正直,开眼闭眼无所谓……我呼啊,我吸……”

   师傅显然没发觉我的语气夹带抱怨和反抗,笑眯眯地把胡子捋了一遍又一遍:“有没有会觉得身体变成皮囊?有没有精气充盈周身的强烈感觉?”

   我使劲呼吸,说话拖长音:“有……不止气囊,都热水袋囊了……”

   “妙哉!”师傅开心地拍掌,颔首道:“孺子可教也!”

我立即停止呼吸吐纳法,兴冲冲地问:“哈,可教啥?绝世武功还是易容术?”

他伸长脑袋往夜的房间方向看了看,又弯腰捶了锤自己的背:“咳……师傅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所以学功夫嘛,”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似乎怕被人听到似的:“找你师姐去……”

得得,就您还上蹿下跳的主呢!又装吧,还怕谁揭穿你不成……我面无表情,就此打断:“师姐下山去了。”

白胡子上方的眼睛鄙夷地瞥了我一眼:“易容术啊?你这资质实在……”

什么?居然藐视专业人才?我抬着眉头,咬牙切齿兼摩拳擦掌道:“徒弟的艺术修养不错,哼哼,美术功底更是好啊……”

   老头着实吓了一跳,点头犹如鸡啄米:“英雄所见略同!”

   除此之外,我还附带用各种各样的故事为吸引,而没有条件不交换故事结局的手段,混到了不少过去学不到的东西。师傅愁得眉毛摊成了内八字,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最终妥协,亲手教我以易容术——之初级技艺。说是如此,提及却欲言又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可是师傅正二八经收得徒弟!尽管这样,师傅还是不想让夜知道。我思前想后,还是点了头:“那我们就背着师姐学吧!”

所谓的初级技艺就是无法易容成和自身迥然不同的样子,仅能对原有面貌最小弧度的变化,其效果类似现代的“整容”和“微整”。夜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忙得不亦乐乎,每个月下山上山出行远游的日子多了去了,我没有拉着她问,她当然不会主动答。这也刚好合乎我的愿望,夜不在身边师傅教得更无所顾及,我也学得更自在。

就这样,我从被宅到心甘情愿地宅。宅而不腐,于我来说应该是一种最积极的生活状态吧!我竭尽全力让自己的世界变得充实些,当学习开始忙碌,忙得我心里焦头烂额,之前的一切都会成为过眼云烟。

我所有的,只是一种漠然,直至无视很多东西的存在。

刻意不再过问和想念关于我的“故人”和“故事”,爱猷识理达腊的大婚和梁王在罗藏山扎营练兵与我和关?

走过,路过,看过,听过,多少感慨在心里。现在,还剩多少遗憾在心底?

昆明温暖而美丽,我还是习惯地称鄯阐为昆明。至正十九年,我在云南昆明西山的华亭寺过了第一个春节,我们吃自己亲手做的素席,胜过人世间一切美味。居住了将近一年,不知道我的身上会不会有像夜一样的淡淡典雅的檀香味。春天到来,山上的杜鹃就开了,漫山遍野,色彩斑斓,把整个西山装扮得秀丽多姿。到了夏秋之季,郁绿的山坡,清幽的深壑,清冽的溪泉,闲逸的雾霭,空朦的山雨,清逸凉爽,西山依然是一派繁花似锦,灿灿金光的景象。四季变迁着,一年下来,师傅却依旧贪玩到近乎癫狂,夜依旧忙碌到走破了一双又一双布鞋。

   任心情无约,任花开花落。那么,人为什么不似西山美景一般交替呢?悄悄为自己过完“十六”岁生日,我窃窃想:该是时候下山吧!

   做这样的决定,天时地利与人和,三项缺一不可。我刻意挑了中秋前,世人忙碌之时段,赶在师傅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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