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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女人的惊叫响了起来,“皇上,小心!”
沐决下意识的朝惊叫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个黑衣人手上射出一根袖箭,沐决来不及做更多的反映,只能伸手做一个拉扯的动作,把钟万霆拉倒,自己的身体护住钟万霆,后肩一痛沐决闷哼了一声,愤愤的冲目瞪口呆的钟万霆道:“皇帝大人你真会给人添乱。”
钟万霆意识到沐决做了什么,方寸大乱的一痛乱喊,“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沐决撑在钟万霆身侧的手,觉得越来越吃力,从受伤的肩头处,传来一阵阵的冷意,视线忽明忽暗,一阵清晰一阵模糊,“那东西上好像有毒,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鬼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沐决的后半句话淹没在了铿锵不断嘈杂中,眼睛睁着看着动不得,耳朵听着说不得,身体被钟万霆从地上抱了起来,男人惊慌失措叫喊声,一直握在手上的幻月,被男人接到了手上,凌乱的画面,快准狠的杀招,最后入目的是一汪刺眼的猩红……
刺客被蜂拥而至的御前侍卫,和疯狂的皇帝陛下,杀得几乎片甲不留,只有三三两两的高手,逃出了层层围攻,遁走了。
小王爷受伤中毒,皇帝震怒,整个禁卫军都被陛下的怒火波及人人自危,不过眼下是救人要紧,钟万霆也没时间和这些人计较,沐决伤重不能立刻起行回京,钟万霆下令掉了距离最近的两万精卫将整个大营守的像铁桶一样滴水不漏,以至于外界不知其中缘故的人,都怀疑这次遇刺的是皇帝,朝廷上下险些□,但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御帐里气氛相当的沉闷凝重,钟万霆焦急的渡步,沐决躺在床丄嘴唇青紫脸色灰白,沐决的贴身婢女素晓和萧秋婉两个女人,站在一边眼睛都哭红了,随行的七八个御医都守在这会诊,钟万霆看着趴卧在床丄面无血色的沐决,眉头紧锁在一起,手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陛下,小王爷身丄的伤还在其次,只是这毒臣等才疏学浅,只能暂时压制住。”白胡子太医跪在地上身前一边磕头一边回答。
“你解不了?”钟万霆冲里面年纪最大的御医喝了一声,浑身都在发颤老太医虽然知道自己说了实话之后的后果,还是点了点头。
钟万霆眼中寒光乍现,两眼赤红怒斥御医,直把跪在地上的太医吓得险些失禁,连滚带爬的起身,用尽浑身解数给小王爷延命,其他人纷纷低头不语,惊若寒蝉,生怕被陛下抓住什么把柄波及……
御医用尽方法帮沐决保命,用的方法有些猛烈,虽然还在昏迷中,却不由自己的挣扎,□,连着吐了几次黑血,钟万霆看着此情景心乱如麻,从他登上地位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无措,他没办法接受,眼前这一切,他们吵过,骂过,很多次剑拔弩张,政见上两人常常意见相左,为了那个女人,这呆子还跟他横眉冷目,很多时候他都懒得在管那个呆子了,但是却有忍不住还是去对他好,那已经是一种习惯了,两个人的关系逐渐疏远,钟万霆从没想过,沐决居然能做出这种维护他的事。
往事复苏,浮现在眼前,他答应过很多人照顾好沐决,他也向自己保证过,今天却让他为了护自己这样,他这个皇帝真是窝囊,钟万霆转身走出营帐,站在夜空之下,仰望星空,唇形微动,“朕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钟万霆抬起头望着头顶的孤星冷月,疼痛的感觉拉扯着心脏,那揪心的感觉,让钟万霆想起了太多的东西,心中有些压抑已久的东西再次爬上了心头,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王爷你都不知道陛下那天有多恐怖,陛下说要是救不活您,要所有的御医九族陪葬。”素晓半跪在床边,端着药碗,给沐决喂药说着话,那带着敬畏的目光,似乎还有恐惧。
“是吗?”脸色依旧苍白的沐决,声音沙哑的应了一声,想起自己死去活来,活过来差点又死了,真真是觉得自己又被鬼给玩了,沐决心里的这点怨念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这次他足足昏迷了六天,现在虽说是醒了,但是余毒没清,每日心口疼就不说了,还动不动心悸气喘,那天他明明记得那个小鬼说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还言之凿凿的说肯定会照着他的,事到临头了却连个影子都不见,想起这件事沐决就分分不清,胸中热血奔涌,胸口就是一阵闷痛,嘴里的药半呛半吐,有些药汁都从鼻子里钻出去了,沐决倚在床边撕心裂肺的狂咳,沐决好好的突然这样把素晓吓得手足无措,一边拍背一边冲外面喊人。
突的有人像一阵风似得,从外面刮了进来,把跪在地上的素晓都掀翻了出去,急急的把沐决揽进怀里,素晓摔得生疼,却不敢做声,因为这个人她惹不起,他现在只有磕头的份。
沐决只顾着狂咳,全然没注意是谁正在给他顺背,他可能根本就没时间注意有人进来了,就连某人很霸气的一声喊,把素晓连滚带爬出门的叫声都没听见。
“咳咳…”那双大手在后背轻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温暖融进身体,同源内力滋润着肺腑让那撕心裂肺的痛感逐渐消散,咳嗽声逐渐停下,沐决转头正要道谢却呆住了,“陛下怎么是…咳咳,怎么是你?”
“来看你啊,决你这王府我又不是头一次来,有什么好惊讶的。”钟万霆小心翼翼的把肖唯扶到床丄靠好,直接坐在了肖唯对边,伸手帮肖唯揉按胸口,“好点没?”
“嗯。”沐决弱弱的应了一声,眼中那种真切的疼惜,和体贴的动作,让沐决太不适应了,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皇帝大人,他此时的表情只能用四个字概括受宠若惊。
“怎么这么看着朕,你该不会是不习惯吧,朕以前不都是这样对你吗,难道是朕太久没对你好,你不适应了?”
沐决目光闪烁了一下,苦笑着扯扯嘴角,“是有那么一点。”
真的钟万霆不说,他都想不起那些往事了,以前他们两个好的跟亲兄弟一样,特别是跟着师傅学艺的那几年,后来回到京城之后钟万霆住进太子府,实际上天天泡在王府里,王府当时热闹的很,太子的跟班邪日,神医的徒弟王爷的养子无病,他的小跟班简珺和现在护国将军魏殃,六个人天天厮混在一起,感情好的绝对狼狈为奸的典范,不对情比金坚六人中他和钟万霆更是好的跟一个人似得。
钟万霆登基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们日渐疏远就不说了,其他人也都变了,钟万霆整日和邪日在一起算是好的,无病原本一只陪着他,在军营里做了两年军师加军医,在父亲撒手人寰后离开了他,这些年一直游走于大江南北行医救人,魏殃人还在京城,除了从他这挖走了简珺这件事,让沐决不爽之外,两人的感情依旧很好,不过他们两人都是手握重兵,所谓龙心难测,虽是多年的兄弟,两人也不敢太造次,两个若还是亲密无间总会有人会来做文章,不得已之下两年前用简珺做引子,演了一出争男人的戏,此后当着外人的面几乎不说话,常常扮演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的戏码,真正的交往,都维持在地下。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有莫名的紧凑感,亲们不习惯请言明咩……
☆、故友
沐决敢保证,当年的自己,绝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和兄弟们各自为政,而且还死在了那个跟他感情最好的人的手里。
从往事不堪回首的心情里回过头来,看钟万霆盯着自己,一脸对他刚才的话不满意的表情,抿嘴一笑,不解释。
“我这几年对你有这么差吗?”钟万霆伸手揉了揉沐决的头,心道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宠臣可都是站在风口浪尖的。
“呃,陛下事忙,应该是没时间对本王好…咳咳……”沐决笑眯眯的调侃,说道最后虽然是极力隐忍,却还是咳了两声,胸口的疼痛引得脸色一苦。
“还难受?”钟万霆伸手在沐决胸前轻揉,嘴里不爽的自语,“无病这家伙,还说什么游历天下增进了医术,这么多天了居然连个毒都解不了,简直就……”
“你说谁,无病,他……”沐决惊讶的出声,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就从屋外传了进来,“有人嘴上不留德啊,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君子所为,小心得口疮。”
软绵绵的腔调,懒懒的口气,虽然事隔多年,沐决还是立刻就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沐决眼睛紧紧的盯着房门,指尖一身粉色,妖娆如桃花一般的男人走了进来,头上挽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髻一根银钗插在上面,面白无须,一双桃花眼和他那身装扮简直是般配到无与伦比,桃红色的唇勾出一抹懒洋洋的笑意,伸出那双比女人还女人的小手朝沐决晃了晃,“决决,想人家了没?”
“无病”沐决看着像桃花仙一样的男人,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语,惊讶的叫出了声,转而换来的是胸腔里难以抑制的闷痛,和难过的窒息感,人整个栽倒在了钟万霆怀里,伟大儿无所不能的陛下,顿时手忙脚乱慌叫连连。
“嘿嘿,决决宝贝别激动,这毒伤了你的肺脉,要知道你本来就有哮喘的旧疾,现在可千万不能激动。”一身粉红的桃花仙,带着一阵香风,一边低叫着一边飘到了沐决床边,虽然声音还是慢吞吞懒洋洋,却能听得出他的焦急。
钟万霆让开了位置,桃花仙无病坐在了沐决身边,在沐决身丄的几个大穴上连点了几下,痛感消失后沐决浑身一轻,顺着无病的力道,重新靠回床头。
“舒服点了吧。”无病轻声询问,伸手理了理沐决凌乱的头发。
沐决盯着无病那命犯桃花重灾区的俏脸,“无病,你怎么回来了?”
“突然觉得该回来看看,就回来了,没想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救了你。”无病勾起粉色的唇瓣轻笑。
沐决还没开口,钟万霆道:“辛亏无病回来的及时,如果晚上半天,恐怕你……”
“这点,可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陛下的壮举,我人还在京城百里外,就知道京城出事了。”沐决听了无病这句抱怨,撇嘴一笑,他听素晓提起过这事,沐决真的没想到钟万霆平时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居然会犯这种错误,险些弄得天下大乱,想着不禁调侃某皇帝。
钟万霆听着沐决的挖苦,居然没有发火,也没出言讥讽回去,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沐决,那火辣辣的小眼神,看的回归的某位故友直觉得烧得慌,并嘱咐了句把药喝了,自己贴墙根溜之大吉。
沐决身在病中,没瞧见钟万霆的眼神,眼见无病要走,正想要拦下多说几句,视线却被钟万霆挡住了,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无病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离开了,叙旧有的是时间,先喝药。”说完把装满药的勺子送到沐决嘴边。
某人那一瞪眼,威严压过来,沐决是什么都说不出,只能麻木的张嘴喝药,看着钟万霆的脸,沐决有又回到了几年的感觉,看着霸道,但动作温柔的钟万霆,似乎不再是帝王……
窗外一个白色的影子懒懒的靠坐在枝头,地上没有映出影子,妖异的红眸盯着屋内的那两个人,勾起的唇角,像是正在盯着鸡的狐狸,头顶的树叶翩翩而落,落在了被立在树枝那边已经空了的瓷瓶上,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精芒……
夕阳西下,身体被基本痊愈的沐决坐在椅子上一边品茶,一边和故友聊天,猛然的走神,眼睛不自觉的飘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