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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罗的盘子上抓了几样糕点,侯浣浣转向李三。
“你还有伤呢!要不要吃一点补补身?”她笑吟吟问着。
李三忍无可忍,举手便要朝她打去,未料阿罗手—扳,他再度摔倒。
“要带种,就别欺负女人。”阿罗的疤痕狰狞泛白;李三退了一步,恨意更炽。
“够了!都别吵了!”“严正大力地拍了一下床,皱着眉心,不晓得该相信哪一方好。若论忠诚,他绝对不质疑李三的话,但是眼前能带给他最大利益的是侯浣浣;而且,这女孩对于金钱上的贪心程度并不下于他,他们有一样的目的,侯浣浣是个聪明人,也许性子傲了点,但她绝不会搬砖头去砸自己的脚。
“你进来有什么事?”严正转向阿罗。
“虞少爷来了,指明要见浣姑娘。”
“财神爷上门了。”侯浣浣俏皮一笑。“阿罗,送我出去吧!严老大,你还要训话吗?”
他看看忿怒的李三,又看看笑嘻嘻的侯浣浣:心头烦躁不安。
“这件事就此结束。浣浣,我不希望以后还有类似的情形发生……”
“不会啦!不会啦!”她摆摆手,对李三胜利地笑笑,领着阿罗走了出去。
冯即安真不了解狄无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傍晚在屋顶找到他,那张胡子脸始终透露着怪异。这种情形从未有过,尤其还跟个出道不满一个月,才貌倾扬州的妓女有关。
“咱们还找清黎郡主的,是不?”他小心地问。
狄无尘点头之后,两片唇便抿得死紧,任冯即安一路如何旁敲侧击,就是不做任何表示。最后,冯即安放弃了,他跟着狄无尘,闷闷地绕去风月楼的后院。
“上去。”狄无尘指指二楼。
“老大,这儿是妓院。”他努力想对狄无尘点明这个事实。
“我知道。”
“男人只要有钱,就可以光明正大进去的地方。”冯即安补充了一句。
“你说完了没有?”狄无尘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兄弟三年来,冯即安从没见过他这样不正常。“老大,你是不是还不了解我在说什么?这儿是妓院,咱们兄弟可以迈开大步走进去。”他倒比了两根手指头,做个走的动作。
“我来查事情,没心情逛窑子!”他恼声骂道,提一口真气,先行跃上屋顶,不再搭理冯即安。
那一晚入夜,勘查过地形后,冯即安被派去救出人质;而狄无尘,他单独抄掉了风月楼。
侯浣浣最初是被女人尖锐的叫声给吵醒的,而后,接着一阵没头没脑“砰砰碰碰”的撞击声,令她弹起身子,对楼下的喧闹大皱其眉。
她心念一动,下床穿衣整裳,门还没推开,就被人用力拉住。
“干什么?”她猛然收口。
严正的颊上有伤,脸色难看无比,他手里提刀;还来不及问话,侯浣浣又被他拖了出去。
“别这样拉拉扯扯的,我自己有脚。”她喃喃抱怨,旋即又问:“其他的姑娘呢?”
“别问东问西的。”他推她一下,踢开另一扇门。
“我叫你别推——”抬起头,她眨着大眼睛,瞪着走廊尽头握着烛台的男人。
天!半张胡子半张脸,不是那个一事“无成”,还会有谁?
看来,这狄无尘也不是那么无能嘛!至少行动还挺快的,就是不晓得他找到什么了不起的帮手来;不过,这也表示,她更不能让他知道她是谁了,侯浣浣坚定地想。
严正把刀子朝空中胡乱一划,看似挡在她身前,实则是把她当现成的人质。
“阁下究竟哪条道上的?那些姑娘都已经给你放了,别欺人太甚。”
“还有这一位呢!”狄无尘望着侯浣浣。
她的长发垂在胸前,没有下午的浓妆艳抹,五官看来格外清爽;身上没有华丽俗气的服饰,她更美了!
这样天仙般的女孩,竟沦落在风月楼这样污秽的地方,狄无尘忽然有种不舍,撇开在那些女人堆里找不到朱清黎的问题不说,至少他得把她给救出去再说。
“让她过来。”狄无尘命令。
“不!”
一个字眼,却同时响起两个声音,狄无尘瞪着说话的侯浣浣和严正!傻了。
“你听到了,这位姑娘是自愿要跟我走,阁下可别不知趣!”严正嘿嘿冷笑。
狄无尘把烛台略略上栘,她清亮的眸子,看不出有被下药的痕迹。
趁狄无尘分心,严正把刀掷向他,而后拉着侯浣浣冲进厢房里。
房门被紧紧拴住,侯浣浣被严正拖上房里一张大床前。
避开那一刀,狄无尘再跟上,脸色却铁青了一层。该死!这侯浣浣究竟是什么来头,给他消息,却不愿跟他走!
房里的严正跳上床,咬牙切齿地瞪着门口;他看见那一脸胡子的男人的巨大影子,被烛光凝聚在门板上,看来有说不出的森冷、可怖。
然后,门闩开抬震动,严正转向侯院浣,开始用力拉她上床。
“你干嘛?”侯浣浣心惊,想挣脱严正的手。
“上来!”严正对她咆哮,见她仍不从命,他硬是半抱半拖地将她拉上床。
见他动手动脚,侯浣浣怒极攻心,不假思索,她挥手便朝他打去。
但是拳头还在半空中,她便觉得身子往下陷落,原来严正将大床两侧吊幔一拉,他们两人所站立的床板顿时塌下;她惨叫—声,跟着严正滚进了地道。
那最后一声尖叫,让狄无尘放弃了文明举止,他毫不犹豫地把这扇该死的门给砸破,里头的门闩“咔啦”一声断落,他焦急地走进房,但在房里等着他的,只有一片安静。
静得仿佛刚才听闻的尖叫声,完全是他的幻听。
侯浣浣不见了,那个叫严正的头头,也失踪了。
走近床前,他锐利的视线,扫过床沿一小块灰尘。
“好大的魄力,老大,我从不知道你的腿功如此了得。”门外,响起冯即安带着笑意和赞赏的声音;狄无尘则迳自在床前蹲下,仔细检视那些灰尘。
把那些姑娘送到地方官府将事情交代完,冯即安便立刻赶来。当他瞧见因打斗而被弄得乱七八糟的风月楼,冯即安一路上楼,都没停过笑声。
真他妈的有意思极了,认识老大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么认真地干过一场架,冯即安笑忖——看来,这件事的背后一定不简单!
“事情都安排好了?”狄无尘起身,开始在床四周的墙壁上轻轻敲打。
“唔!”冯即安应了一声,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老大,你在干嘛?”
“他们在这间房里消失了,一定有机关让他们遁逃。”狄无尘回答,手边没停止继续摸索。
“你说的”他们“是指谁?”冯即安问道。
“侯浣浣,还有那个头头。”
冯即安呵呵地笑起来。“哦,原来是那个美人哪!”
狄无尘真的很不喜欢冯即安那揶揄的口气,那让他不自在。
“如果不打算帮我,就闭上嘴,要不就给我滚出去。”
冯即安浓眉一挑,更加确定狄无尘的不对劲。好吧!难得他会钟情一个女人,不如就帮个小忙,凑合一下好了;至于此行的目的,那位朱清黎,就先把她扔到一边去吧!对冯即安来说,兄弟的事可比对王爷的承诺重要多了。
“老大,你想要侯浣浣?”他嘻皮笑脸。
“你讨打吗?”狄无尘停下动作,扭头一阵咒骂。
“那你干嘛追她?”
“我追的是严正。”他吼起来。
“真的?不追那女人?”冯即安不受影响,嘴笑得愈咧愈开。
狄无尘恼怒地叹一口气,再也不理他,低头继续忙自己的事。
冯即安一针见血的问题惹得他狂怒不已,他气冯即安说对了,他的确是想要侯浣浣。这段时间,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过滤了一遍;在仓库里,那女人一眼便看穿他的身分,甚至他还没开口,侯浣浣就知道他要找的人姓朱,凭这点,她真的很怪异。
朱清黎的失踪,跟她绝对脱不了关系。
“老大,你把严正的手下扔到哪儿去了?”见他不悦,冯即安识相地换了话题。
“谁知——”本来没好气地回过去,忽然心生一念,狄无尘住了口。
一抬眼,看到冯即安的笑容更炽,狄无尘知道上当了。
无法对冯即安拳头相向,他悒悒地走出房门,想着要把这笔帐算到严正头上。
哼!如果严正以为他会就此松手,那就大错持错了,找不到地道,他还是有法子追人。
脱离狄无尘的掌风范围,冯即安终于放声笑出来。等他们跟着严正逃走的手下找到人后,嘿嘿!那可有戏看了!
她真的很气自己大嘴巴,惹了狄无尘这个扫把星,计划中的三百万两泡汤了,还落了跟严正等一票逃掉的粗人在郊外林子里挨饿受冻的悲惨遭遇。
这一待就是两天,她原本计划晚上就跟阿罗他们走,却没想到,有个男人,像捉小鸡似的,把受伤的狄无尘扔进林子里。
“老大,是抄了我们风月楼的人。”李三叫起来。
几个在风月楼吃过亏的家伙,闻言立刻跑出来;严正推开众人,也走了过去。
“我带个人来见你。”那男子很俊,笑得有些邪气,他把满身是血的狄无尘放在地上。
“我叫高强。”他自我介绍。
关外有名的牧场大盗高强?严正警觉起来,他听过这人的坏名声,却不晓得这位横行关外的男子是如此年轻。
侯浣浣早就收拾妥当,只等她想办法偷走严正从风月楼带出来的家当,就可以跟阿罗他们一道走;但是听到李三的声音,她呆了一下,跟着想走出去。
“丫头——”阿利发声警告。“阿罗哥已经将马准备好了,你就别生事了。”
“没关系的,我只是去看看,马上回来。”她固执地摇摇头。
她一出现,高强的眼睛发亮。
“这位一定是名满扬州的浣姑娘吧?果然是漂亮得很!”高强中了大奖似,笑得分外开心。而侯浣浣的心思,全在狄无尘身上,她的神情复杂。
“我以为你早被边城三侠给逮了?”严正怀疑地看着高强。
“看来是没有。”高强耸耸肩。“不过那三个混帐的确逼得我在关外混下下去了,这男人——”他指指狄无尘。“就当是我初到贵宝地的见面礼吧!”
忽然地,侯浣浣避开李三捉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下,她撕开裙摆,裹住狄无尘的肩伤。
高强仍在跟严正说话,但视线却投注在她身上,眼神若有所思。
不懂自己怎么会心软,不想追究此刻纷乱的心情,侯浣浣只知道,她不能让一事“无成”死。
她不会让他这样好死,就算要死,她也要让他痛死;就是有这么顽固的人!
她明明说了不跟他走,这混球像个白痴追来干嘛?
若不是怒气早左右她的情绪,侯浣浣应该能看清楚,狄无尘的肩上的血迹,其实全都是刻意做出来骗人的假象。
肩上传来的压迫感让狄无尘假意睁眼,他看着侯浣浣,却不明白她的忿怒。
一见他转醒,侯浣浣出手,发狠地捏住他肩胛上的肌肉,天哪!那力道之大的,居然让狄无尘缩了一下。他怒视她,却没敢叫出声;但是,上天明鉴,打从他出娘胎以来,除了亲娘,没有其他女人敢这样对付他。
“痛死好过笨死!狄无尘,你的长生牌位我立定了。”她瞪回去,喃喃骂完才起身。
“你在干什么?”随着高强的视线,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