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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妾-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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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过世,我爹总是强制我在那里蹲马步,那时不懂事,我常常又哭又叫,我娘心疼我,就把爹骂得面红耳赤,连头也抬不起来,还小心翼翼的给娘赔着笑脸。那时我觉得有我娘在,便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
  苏红茶面带笑意,竟开始回忆起小时候曾过过的幸福日子起来。
  “可是,我爹却狡猾得很,每次等娘一转过身,他就会凶巴巴把我提到院子里,然后板着脸面一本正经的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再敢把爹强制你学武术的事告诉你娘,我就拍你屁股板子。我那时好傻,竟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大恶人,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不敢哭出声,就怕他的手板子真的落到我身上。”
  “每次被爹这么恐吓着学武,没过多久,我就试着悄悄夸大其词的把我爹打我揪我掐我让我练武的事告诉了我娘,果然,我娘大发雌威,回头就将我爹狠狠的大骂了一顿,我爹赶紧下保证,以后绝不再干这样的事。”
  讲到这里,她竟忍不住笑出声,“可是我爹的话哪能相信?我娘的话落音还没两时辰,他背过身就狠狠将我罚了一遍,只是没敢真用手板子。这样一来,我就发现,其实给娘告状还是有好处的,蹲马步的时间起码可以短上很多。于是我就每次都告状,然后我爹每次都挨骂,虽然我还受点罚,能捉弄我爹,我却是乐此不疲,觉得爹被骂时那个蔫蔫的样子最好玩。”
  说到这里,她偷偷瞄了楚斩情一眼,尽管没出声,神情却专注得很,似乎对她小时候的生活还听得津津有味。她赶忙清了清嗓子,又道:“后来我才发现,那个时候,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有总是护着我的娘,还有假惺惺装坏蛋的爹……可惜,我娘在我六岁那年死了……”
  她用无比惆怅的声音慢慢说道:“我娘死后没多久,爹就重新娶回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果真是很好看的,可是又怎能及得上我的娘亲?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而且自从有了后娘,爹便不再是以前那个爹,武虽然还是强制我练,却从来不打我,也不罚我,就算我跟他发脾气,他也只是看着我,然后就是叹气。唯一的,他只有看着后娘生的小弟弟时脸面上才有笑容……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已经不是我的爹,那个疼我爱我的爹,已经随我的娘亲一起死在了我的心里,被我用很多很多的眼泪给埋了……”
  “既然如此,又如何说这把弩弓是你爹设计的?”出人意料的,楚斩情竟突然开口询问。
  苏红茶眉稍情不自禁动了一下,“在我稍大的时候,我爹会把我带回乡下去打猎,有一次我不小心被一只熊抓伤了,他回去后就给我设计了这把弩弓,说下次打猎的时候,一定要用这把弩弓把那些欲伤我的熊射死……当时我有一丝丝感动,原来我爹的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女儿的,于是我很乖的拿出了他的刮胡子刀,把他多日来没日没夜设计弩弓时长出的胡子亲手给他刮干净了。虽然把他的下巴刮出了两道口子,看得出来,他跟我一样,也高兴的得很……”
  “那后来呢?”
  “没有后来,感动都只是一霎,等他回到后娘那里,他还是那个冷漠的爹。”
  楚斩情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苏红茶心里一动,赶紧低低道:“他就跟胡子大叔这模样一般无二,不论我出什么事,都不闻不问,让我彻彻底底变成了无人问寒问暖的孤儿。”
  楚斩情整个背脊都僵硬起来,他眼睛狭长,半垂着,实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苏红茶还想说一点煽情的话,谁知他忽然提起弩弓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苏红茶急了,就这样啊?岂非白白浪费了她一番口舌?忙跳起来带着哭腔朝他的后背叫道:“本来我已经准备忘了以前的一切,可是你对弩弓的执着,竟然又让我想起以前那个曾经疼我爱我的爹,难道你就不想负一点责任?胡子大叔就不能再让我体会一次被爹疼爱的滋味?”
  楚斩情身体一震,接着却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飞快的离开了,像后面有鬼在赶他一般。
  如此反应,想来他并不是无动于衷,苏红茶跳着脚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在她如此精彩的表演下,楚斩情看来也有些松动了。什么是女人就不出手,见鬼去吧!
  她提着渔网哼着小曲欢欢喜喜的撒了十几网,鱼没网到两条,心情却依然是好。
  中午的时候,她手脚麻利的做了个全鱼宴,清蒸鱼,酸菜鱼,剁椒鱼头,油炸干鱼,这次在饭桌上,她很殷勤的给默不出声的楚斩情不断夹菜,每夹一样,还附上详细的回忆录:“我第一次吃清蒸鱼的时候,我爹可小心得很,先把鱼刺一根根剔了,才给我喂。还有这种酸菜鱼,一般都是泡了好久又新鲜又脆的白菜做辅料,我爹特爱吃。最有味道的,是剁椒鱼头,他常说鱼头补脑,经常吃可以让人变得聪明……”
  她一个人絮絮叨叨,饭桌上就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林漠遥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不仅给不近人情的楚斩情夹菜,还老拿她爹说事?她的爹苏文山有那么好吗?
  苏红茶眨眼,示意他别出声,他立即当了只长耳朵的闷嘴葫芦,静观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楚斩情来者不拒,夹多少他吃多少,很快的,他连吃三大碗,完后嘴一抹,又走了。
  苏红茶也不生气,把他送到门口,欢声道:“胡子大叔走好。”
  楚斩情气都没出一下,林漠遥见他走远,一巴掌拍在苏红茶脑袋上,“为什么叫他胡子大叔?搞什么鬼?我都没那么好的待遇,小心我吃醋。”
  苏红茶摸着脑袋笑嘻嘻道:“胡子大叔叫起来不是很亲近吗?你知道什么叫怀柔政策?大胡子一看就知道孤单惯了,我若是用我温暖的心怀与他接触,他还能冷硬下去才叫古怪。”
  林漠遥也觉这主意不错,捏着她鼻子笑骂道:“就你古灵精怪,这也想得出来。”
  于是接下来,苏红茶就开始了她伟大的暖心计划。只要有楚斩情的地方,几乎就能见到她的身影。
  比如他整地时她会跟着整地,虽然手脚不利索,甚至有时还会踩了他的菜,楚斩情先还冷着脸赶她走,她便可怜兮兮地说,她的爹管理菜地时,不管她踩乱多少,都没骂过她,还教她怎么做……
  结果楚斩情在她又不小心割坏一颗大白菜的时候,他也没出声,再后来看她总不时弄坏他辛辛苦苦栽的菜,也只是皱着眉头把乱菜连根拔起丢给她,冷着脸道:“拿去洗净腌了。”
  苏红茶几得会顺杆子爬,“是不是今天的酸菜鱼味道不错,叫我去腌酸菜?”
  楚斩情没出声,自然是默认了,她乐开了花。
  看他种地也辛苦,苏红茶也不再去那里帮倒忙,倒是手脚麻利的把他放在屋角的脏衣服拿出来洗了个索索里里,被子该晒的晒,屋子该打扫的打扫,家私上该抹灰的抹灰,一个人忙里忙外,只一天时间,就让整间死气沉沉的屋子里有了生气,亮堂堂,连林漠遥看到这焕然一新的屋子,也不禁夸她手巧。
  “怎么样?有家的感觉了吧?”
  “不错不错,厨房里有饭菜香,厅堂里明亮干净,连我都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苏红茶用湿毛巾擦着手,笑眯眯道:“那我们就不要回去,干脆在这里定居。”
  林漠遥失笑,“我们怎能当土匪霸占了别人的窝?”
  他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等把我的事解决,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找个比这里更山清水秀的地方,养鸡养鸭种菜,还养一大堆儿女,过我们的田园生活。”
  苏红茶心喜,故意忽略他后面的话,勾住他的胳膊,取笑道:“咦咦?我没听错吧,还有人说养鸡养鸭种菜,分明都只见张着嘴吃,可没看到动一下手指,也不害躁?”
  林漠遥脸上微微一红,露齿跟着笑起来:“你别笑,养鸡养鸭种菜我确实不会,可是我会养孩子……”
  苏红茶的脸刷地一下通红,她捶着他胸口,“谁要给你生孩子……”
  林漠遥抓住她的手,低笑道:“不给我生孩子,难道就只我们两个人厮守?就不怕时间长了,相看两相厌?再说不给我家传宗接代,我爹娘都不会放过你。”
  苏红茶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小孩子怎么行?可是她哪里说得出口,不过他已经许了她以后,不是吗?如果两人有以后,说的这些话,还有什么不能实现?
  她抿着笑低头听他憧憬着以后的生活,此时此刻,两人就像两个懵懂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一样,一时间都甚觉甜蜜。
  到了夜晚,见主人只并了一只板凳睡觉,林漠遥也不好意思同小茶一起去挤床,他也搬了两条板凳睡在了堂屋,一夜无话,都相安无事。
  皇上宽限的七日之期已经过去了三天,苏红茶估摸着,那幅弩弓图纸在庞大虎的手里,昨天回去拿图的哑姑只要找到庞大虎今天就能来,可是她等了一天,也没见到夜无歌的身影。到晚上的时候,她不由有些急了,不会是哑姑出了什么事吧?
  到腾云山庄的第三天早上,她起得份外早,先做好了早饭,就跑到路口上去等,望了老半天,却也是一个人影都没等到,心里竟有些不安起来。
  她来回地走着,这时看到楚斩情怀里抱了一把琴,搬了一把长板凳,居然在院子里拉了起来。
  天空指引着方向,马头琴那么忧伤,牧马人回忆模样,思念变得漫长,往事融化成星光,遥远天空白马奔腾在心上,让草原抒情远方,把夜晚唤成天堂……
  他嗓音低沉暗哑,琴声委婉、苍凉而略带悲壮,在半空中回旋,苏红茶听得倒有些痴了。
  良久,她情不自禁走过去,将楚斩情放在凳上的琴抱起来,脑海里仿佛在不断萦绕着刚刚的曲调,她好像有多么熟悉这样的琴弦般,将琴杆偏向左侧,左手稍张开,拇指微扶琴杆,各指按弦顶弦,右手执弓,余音刚落的苍凉曲调竟奇迹般在她指下再次重现。
  在音律自弦上如风一般荡漾开时,她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无数多的音符,时而成片段,时而一串串,一点点一滴滴,心手合一,让她觉得所有的乐器对她来说不再那么陌生,就好像她生来便与它们为伍过,不管多优美的旋律她都能如行云流水般弹奏出来。
  这一刻,她突然记起来,自大平城一难后,从曲湘南的紫苑楼时开始,她每晚都会梦到她坐在各式各样的琴前弹琴,她以为那只是梦境,只是一种幻想,从来没有认真去想过,原来她可以把那些回旋在梦境里的东西全部化为真实,摸上这样的琴弦,竟是让她感觉那么心情舒畅,就像有久违的朋友,她终于找回了它们。
  终于,她一曲拉完,余音还在耳际萦绕之际,她舒心的笑了。
  “你怎么会拉这种琴?”
  沉醉中,突然一声问话,将苏红茶彻底唤醒。
  她睁眼一看,不知何时,周围不约而同的站了几个人,她盼了两日的夜无歌怔怔地站在门口,哑姑在他身后,捂住嘴,眼睛里流露出极大的震惊和恐惧之色,楚斩情不可思议的站在菜园子边看着她,而问她话的,却是从里屋出来的林漠遥。
  他走到她面前,将她怀里的琴提起来一看,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琴?”
  苏红茶想也没想,“马头琴。”
  “以前可曾见过?”
  苏红茶一怔,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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