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秀丽繁华清雅,就连讲话都是斯斯文文的。碧儿读过很多书,一定听说过江南,是吧?”
“是的!”她低语。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花,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只可惜,那一天不会有的。碧儿抱歉地看着君问天,他今天情绪不错,很健谈。
“碧儿,”君问天似是兴奋地点头,夹了几块菜到她碗中,见着她圆睁的大眼,有些宠爱的道:“多吃点,大都的冬天要把自己吃胖点才能御寒。”
“君问天,”她小心地咽了咽口水,吃不消他这样的对待,“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君问天俊美的面容一僵,“为什么这样问?”
“你突然象变了个人,怪怪的。如果是为娶白姑娘,你觉得对不住我,真的没必要,我一点也不在意。你把那根象牙环还给我,镶宝石的那根你送给白姑娘吧,517Ζ那个太贵重,我怕弄丢。”
“啪!”君问天放下筷子,眼眸如两泓深潭,冷凝地盯着她。“大概不是贵重不贵重的问题,是因为送的人不同而已吧!”硬邦邦的口气已是风雨欲来。
碧儿抿紧唇,识时务的没有做声。这一刻,君问天又恢复原来的面目,阴沉诡魅,似乎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哼,说得也是,你这种破落财主家出来的女子,是不值得我这样的对待。”君问天冷冷一笑,拂袖起身。“舒碧儿,林仁兄是哪家公子呀,什么时候请他来府中坐坐!”
碧儿惊得捂住了嘴,脸色刷地白了,“你。。。。。怎么知道林仁兄?”
君问天把她的表情理解成了“说中了”,不禁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们勾搭上多久了?狐裘和发环都是他送的?”
“君问天,你在胡说什么,林仁兄他。。。。。他是”碧儿张张嘴,不知怎么解释,君问天的表情像要把她捏碎了似的,阴冷又压迫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胆怯。
“少爷!”这时,君总管突然跨进门来,君问天猛地转身,把碧儿揽在怀中,“什么事?”
“三王妃打发下人来请少奶奶过去坐坐。”
“少奶奶身体不适,改日再登门拜访。”
“慢着!”碧儿按住心口,“我去。”
“你想逃?”他哑声嘶吼着。
“平静一下,君问天,你和三王爷交情没有深到动不动就串门,三王妃突然让下人来请,不怪异吗?”她试着用镇定的口吻和他说话。
“当然怪异,但那与你没有关系,天掉下来,有我君问天担着,刀飞过来,也是驾着我的脖子。你只要好好的回答我的话。”君问天抵住她的身子,毫不退让。
“林仁兄是我以前书中读到的一个杰出学者,博古通今,我非常仰慕他,这个世上并没有真人。”她想了半天,终于编出了一个理由。
“你仰慕到梦里都在叫着他的名字?”君问天莫测高深的倾倾嘴角。
碧儿撅起嘴,“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白天看了什么书,晚上都会走不出来似的。”
“哼,那狐裘和象牙发环是谁送的呢?”
“君问天,给我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好不好?”碧儿有些气恼了,“你不要把心事花在这些小事上,飞天堡里一团乱,这君府也极诡异,你就这样沉默着,不难受吗?我去三王府,看看王妃到底要说什么。我。。。。只要在君府中呆着,能帮你的事我都会尽力去做,等我回来。”
她驳开他的手,拿起衣架上的披风。就算是还君问天一个人情吧,毕竟嫁过来之后,她也没受什么委屈,大部分,他都是顺着她的,除了有过几次失控。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君问天挡在她的面前,“我的商业王国是我自己打下的,还不曾脆弱到要女人出头露面。”
碧儿揶揄地倾下嘴角,“只是串门,不是去谈生意。君问天,没有人歪曲你的成就,我不抢功,也没那个本事。君总管,备马车。”
“三王府备了马车过来的。”君总管诧异地看着少爷,少奶奶,不敢乱作声。
“君问天,连马车都备下了,能拒绝吗?这里是大都,不是丛林,可以无拘无束,王妃这么客气,我应该表现得受宠若惊,才是正常表现。”她故作轻松地说。
君问天烦躁地蹙着眉,“自己小心,我二个时辰后去王府接你。”他当然比她晓得这厉害关系,气归气,但心中仍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三王府,三王爷城府极深,不知又在玩什么把戏。
“放心吧,我能应付的。”她把手塞进他的掌心,俏皮地挤挤眼,“君问天,不要和我生气啦,我们说过要和平相处的。”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那些事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他蹙着的眉宇舒展了些,“别人怎么骗我,算计我都可以,但是你不允许。”
碧儿偷偷吐舌,“要求真高。呵呵,两个时辰后见!”一场暴风雨在她的嬉皮笑脸中悄然平息,君问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一个时辰就去王府外等你。”
果然,如她所料,这件事真的很诡异。碧儿下了马车,三王妃没有象上次迎出府门。一个丫头领着她七拐八拐的进了后花园,绕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座阁楼前。“堡主夫人,请进!”门外守着的一个下人一施礼,为碧儿掀开棉帘。
碧儿犹豫了下,拎起裙摆跨进去。
“堡主夫人,好久不见了!”窝阔台站在一个香几前,手捻一炷香,俯身插进香炉中。
空气中飘荡着清雅的香气,低回、悠长。
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意外。
素素净净的一间屋子,挂着几副清雅的山水画和一柄碧玉如意,如意上红红的流苏是屋子中唯一的艳彩,窗边的琴架上摆放着古琴,琴架前一炉清香袅袅,依墙有张长长的古雅书架,一卷卷书整齐又=有序地摆放着,书架旁的花架上是盆假山腊梅的盆栽,整间屋子没有一张桌椅,只在正中铺了张厚厚的雪白羊毛毡,上面放了张红木茶几,几上摆放着各类蜜饯、干果,火盆上烫着一壶酒。
这屋子给人的感觉是文人墨客玩煮酒赏雪的风雅游戏式的矫情,与窝阔台这种草原上的武士怎么也扯不上边的。窝阔台今天的装扮也很有意思,月白色的锦袍,束蓝色丝涤,没戴帽子,头发随意披在身后,非常闲适的家居装,整个人越发显得温和,亲切。
“民妇见过三王爷。”碧儿低下眼帘,掩下眼中的疑问,盈盈施礼。
窝阔台轻轻拖住她的手臂,指着毡子作了个请的手势,“屋中没有旁人,堡主夫人不必太过拘礼,请坐。”
碧儿大大方方地与他相对盘腿而坐。窝阔台挑眉,眼中尽是赞赏,拿出两个杯子,倒满一杯温酒,递给碧儿,“暖暖手也好,浅抿也行。小王刚从西夏回来,对堡主夫人的慧捷印象特深,今日无事,就想邀夫人过来一同把酒闲谈。夫人不会怪罪小王以王妃名义慌骗夫人吧?”
“不会,三王爷这样是为碧儿着想,毕竟在这个朝代,你我的身份是不宜把酒闲谈的。”碧儿浅浅一笑,“三王爷想聊什么呢?”她从君府出来时,就猜想过是窝阔台找她,但没猜出他的用意。既来之,则安之,静观以待好了。
“我可以直呼你的闺名吗?”窝阔台突地改了自谓。
“叫我舒碧儿也行。”碧儿俏皮地倾倾嘴角,“名字只是符号。”这是方宛青女士的名言。
窝阔台朗声大笑,“碧儿,你真的很特别。莫谈别的女子,就连王妃,都很少敢与我直视、坦言,我要是音量大一点,她们都会发抖,而你不是,你诙谐、风趣、大方,轻易地就能让我开心一笑。我们只见过两面,每一次你都让我非常的意外,我总是迫不及待地想再见到你。一直盼望着象这样,没有第三个人打扰,没有身份的差距,促膝谈心,尽情、尽兴,”一双阔目直直地看向碧儿,仿佛胶住。
碧儿眨了眨眼,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可能是我来自乡野,,不懂一些规矩,让三王爷见笑了。”
“不是,和出身无关,而是你与生俱来的不同。大都城中的名门闺秀数不胜数,也有博学的才女,可是她们却无你的胆量与见识,你对许多事细腻的分析和透彻的看法,令男子都自
愧不如的。象今天,换作别的女子走进来,看到是我而不是王妃,不知会吓成什么样,而你却处之泰然。”
哎,如果她们也来自二十一世纪,读过这个年代的历史,窝阔台就不会这样说了,碧儿暗笑。
“三王爷你太会夸人了,我突然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碧儿歪着头,抿嘴一笑,“三王爷,你今天是想和我聊唐诗、宋词,还是诸子百家,不然千秋大业?”
“你不是一向很会猜测吗?”窝阔台把蜜饯推给碧儿,示意地举起酒杯。
清眸滴溜溜转了几圈,碧儿沉吟了下,“应该是千秋大业!”
“何以见得?”窝阔台失态地把酒泼出来一点。
“刚刚过来的路上,看到许多士兵徒步进城,应该是从西夏撤回的将士。按照大汗的性情,要么荣归,要么战死沙场,这样子一说,蒙古必是大胜西夏了。可是”她缓缓抬起头。
“可是什么?”窝阔台紧张地催促,音调都变了。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却不幸仙逝。”史书上记载,成吉思汗临终前命令众王子秘不发丧,趁夜偷袭西夏,一鼓作气,血洗西夏的中兴府,也让厉时几年的战争告捷。
“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窝阔台的胸膛重重起伏震动,惊惶的看着碧儿。
“从三王爷的眉宇间看出。”
“呃?”
“三王爷脸上并没有胜利后的欣喜若狂,反而有一种深远的幽思,还有一丝抑制的悲痛和焦躁。”她信口胡诌。
“天”窝阔台惊叹。
“大汗临终遗言,蒋大汗之位传于三王爷,但必须召开贵族大会行过仪式之后才算数。三王爷肩上的使命一下重了起来,王爷伤心大汗的故世,又有点担心稳不住局面,防止贵族大会其他王爷作乱,这是大汗之位,可不是平时一两块封地之争。大王子虽故世,可他的儿子已长大成人,二王爷和四王爷的势力都不小。所以王爷你现在有点坐卧不宁,才想把碧儿喊过来陪你说说话,对吗?”
窝阔台目不转睛地看着碧儿,忽然慢慢挪到碧儿的身边,双手握住碧儿的纤手,下巴抽紧,一脸严肃。“小丫头,你是人还是仙?”
碧儿证了下,看着窝阔台微微颤抖的双手,咬了咬唇,调侃地耸耸肩,“有人说我是妖!”
“从你在飞天堡对四王弟的小王子说那番马上得不到完整天下一说,我就知道整个政局,你都看得透透的。上次在王府,你借故打翻汤,让君问天应下我的要求,我更清楚你不是一般的人。你不是妖,你是仙,你是上天派来的、助我登上大汗之位的仙子。”他不自禁地把她的手抬高,贴在唇边,“我的小仙子,告诉我,后面我该怎么办?我能顺利地登上大汗之位码?”
他湿湿的唇印在她的手背上,碧儿难受的皱起眉,“三王爷,你应该相信耶律先生,有他在,不顺利的事也会顺利的。”
“要等多久?”
“耶律先生会为你扫清所有的障碍,不是用力,而是用计,那一天不会远的。三王爷,通往大汗之位的地毯已经为你铺好,你现在应该要更包容、大度,没有人可以与你相争的,要以为是天意如此,稍安勿躁,笑待明天。”她不露声色,想悄然抽回手,窝阔台却已点点靠她更近了,只手撑住茶几,等于把她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