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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害怕,实事求是审案,如果真的是君问天杀人什么的,就依法办理,如果不是,就还他的请白,四王爷和大汗那边,本官会帮你说话。但童大人,本官预感到一切不会象我们所想的,飞天堡里一定有许多意外在等着你,这就要看你称不职得清真实了,到底是何人所为?凡事要掂量三分,不要妄自定论。”耶律楚材眉头紧蹙,四王爷还有什么招,他真是猜不出呀!现在,只有等待,接招拆招了。
“下官才不懂之处,能否到时请教大人呢?”童报国如抓着救命稻草,无限谦恭地问。
“这是本官的荣幸。”耶律楚材拱拱手。
“下官感恩不界。”童报国诚收诚恐,如得良师,再也不要昧着良心做人,他的腰不白觉直了几份!
他要做个好官,做个为民作主的清官。
二十一、桃花依旧笑春风(三)
童知府慎重其事,不敢有一点差错,连着差了两拨衙役到君府传话,说明早起程去飞天堡查案,让君问天务必同行。
同行的何止是君问天一人,君府简直就象是倾府出动。王夫人几年没出过府门,如今要去飞天堡小住,担心厨子烧的菜不合胃口,梳头的丫头手脚重,更衣的丫头不会配衣……。。嘀嘀咕咕的,索性把府中侍候她的丫头和厨子全部带上。
府中忙成了一团,每个庭院中都在收拾行李,反倒是碧儿住的院子清清静静的。她和君问天在君方和飞天堡都有衣衫和常用的物品,什么也不要收拾。
可能是院中太静了,静得让人有点发慌。
天,漆黑一团,又飘起了飞飞细雨。君问天在厢房外的回廊来来回回走了不下百,真正的从心底涌现出一种无力感。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当他对碧儿说出白莲实际是他妹妹时,碧儿足足凝视了他好一会,小脸呆愕着,然后,从他腿上坐起,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一整天,她都象在躲着他,虽然也象以往一样去娘亲的厢房问安,和君总管说几句玩笑,逗逗憨厚的白一汉,可是她的眼神一次都没有看向他。
她怕他,也许是嫌他脏吧!
君问天猝然掩面,满廊的灯笼,照得他象无所遁形,狼狈不堪。
生平头一回,失却了自信。手握成拳,不禁怀疑,他和她的缘份真的就这么短吗?
夜深了,他站在自己的厢房门前,却不敢推开,他不愿看到碧儿鄙夷的眼神。如果碧儿现在提出离开他,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声拦住她,不,他要拦住她的,她是他的娘子,他们已经孕育了一个孩子,他的生命已经为她重新燃放出火花,不能就这样熄灭。
君问天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碧儿和衣静静躺在卧榻上,手垫在头下,眼睛微闭。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轻抚碧儿粉嫩的面容。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腿又肿了,揉揉!”碧儿睁开眼,娇嗔地把腿搁在他膝上,手圈住他的脖子,“怀孕好麻烦,为什么要我怀孕,你不怀呢?”
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就这么被安抚得款款入怀。
“你怀的孩子比较漂亮,我要是怀孕,全蒙古的人会逃得光光的。”他感动地吻吻她的唇角,轻柔地为她按摩着微月中的小腿。
“不错,你有自知之明。婆婆大人的行李收拾好了吗?我看她是恨不得把君府直接搬到飞天堡了,唉,我是想让她出去开开心,没想到她太这么大费周折,早知不多嘴了。”碧儿淘气他吐吐舌头。
“娘亲恋旧呀!碧儿,”他板过她小脸面对他,“不想和我谈点别的吗?”
“例如?”她坏坏的笑了。
君问天叹了口气,此刻的她笑得像只狐独狸,害他还提心吊胆的,原来她是故意整他的。“我这一天,从头到脚,每块肉都在哆嗦。碧儿,不要离开我,好吗?有些事我没得选择的。”
“瞧你紧张的,我是赖上你了,老公。哦,我们一起泡个澡好不好?”大眼眨呀眨的,不知是打什么念头。可他宠她呀,什么都依她。
浴桶很大,两个人同浴足可以的。已是春天,君问天怕她冻着,让丫环点了两个火盆,屋内瞬时暖如和夏。屏退了所有人,她由他宽衣解带,抱着同跨进浴桶。
舒服地长长叹了一声,碧儿整个身子浸在水中,调皮他捧着水在君问天身上浇来浇去,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春光落多灿烂。
“碧儿!”君问天紧紧接住她,“告诉我,你还是爱我的?”
碧儿直笑,忽然非常严肃他正了正脸,“你不是讲过过去的事介意不得,只要你从现在到将来,一心一意爱我就可以啦!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过去的就随风而逝吧!”
“你一真是老天踢给我最贵最贵的宝物。”他失笑,温柔的吻她。
她闪躲着,不让他继续,依然一脸正儿巴经,“君问天,看着我!今晚,我会为你洗事全身,以后你就不脏了,心底里那些让你烦乱、感到肮脏的事能全部被我洗掉了。明天起,你就是一个全新的君问天!”这才是她卖力要求鸳鸯浴的目的,她要把他心底的阴影彻底的清洗掉,再也不要背负着那些龌龊的往事。
他没有作声,抿了抿唇,伏在她的肩间,象一个孩子毅,她如小母亲细心地用布巾一点点沾着水、拭过他的全身,她感到颈间烫烫的,知道他在掉泪,他不提,俏皮地泼了他一脸的水,遮去了脸上的泪。
“泡澡好累!”她慵懒的坐在床沿,由他拭着湿湿的头发。“老公,一开始听到你说的那话,真的太吃惊了。我也有个哥哥,想到我要和哥哥成亲,那种感觉简直太恶心了,那是乱伦哎!”
君问天拉开被子,抱着她一同钻进怀中,让她靠在他胸口,发上包着一条干布巾,“我并不知情。爹爹走得早,娘亲也不知道这件事。爹爹初来蒙古做生意,白叔与他作伴。白叔是做船舶的,很快就能定下来,爹爹还是南来北往的奔波。在蒙古就住在白府,不知怎么的和白婶母好上了。白婶母有一年怀了孕,她知道是爹爹的,没敢说出来;爹爹建起了飞天堡,把我和娘亲都接了过来。莲儿那时二岁,和她娘亲象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爹爹爱屋及乌,就提出让莲儿做君家的媳妇。白叔一口就应承,婶母想阻拦都被白叔拦下了。爹爹过了二年,染上重病,早早就过世了。白婶于向白叔提出退婚,白叔点破莲儿的亲身父亲是爹爹,阴笑着说,他一定要把莲儿妹进飞天堡,让爹爹知道奸朋友妻是什么样的后果。白婶母惊吓过度,没几个月就追随爹而去了。”
“慢着,慢着!”碧儿拍拍他的手,“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君问天疲惫的倾倾嘴角,“洞房花烛夜那天,莲儿告诉我的。
碧儿吓得翻坐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当时洞房了吗?”
君问天闭上眼,有好半天都没吱声,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新婚之夜,怎么会不洞房呢?她……。不是处子,对男女之事非常熟稔、大胆,需求无度。在她及笄后,白叔就让她女扮男装,随他出入青楼,与如一起偷窥娼妓如何与恩客亲热……。。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白叔。”
“上帝!”碧儿按住胸口,趴在东沿干呕了好一会。君问天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平缓了后,让她躺下,“我不该说这些的!”
“没事,你继续,一次说完。”碧儿依在他臂间。
“莲儿完完全全成了白叔的一个性奴,她根本不懂女人应该有的羞耻,完完全全被欲望左右。她又生得美丽,男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龙着,为博她一笑,一掷千金。她变得虚荣、贪婪、毫无节制。潘念皓在白府就是她床上人之一。白叔让她嫁进飞天堡,洞房之后再把事实告诉我,他要看到我滴血、看到我蒙羞、看到我身不如死。我当时象得了失心疯,在草原上骑了一夜的马。天亮的时候,我慢慢恢复了理智,压下这份耻辱。我搬出了新房,告诉莲儿我会好好照顾她,也会维持在面上的夫妻关系。”
“君问天,你为什么不休了她?然后以妹妹的名义照顾她不一样吗?”碧儿不解地问道。
君问天苦沼一笑,“娘亲深爱爹,一直引以为豪有这样的夫君,为知道爹和别的女人生下一个女儿,她不死也会疯。还有飞天堡承受不了这么大的丑闻的,我也说不出自己娶了妹妹这样的事。我想一生就这样过吧,好好孝敬娘亲、照顾莲儿。莲儿本性象白叔,面子上很会做人,容易讨得别人的信任。没多久,娘亲也被她哄得团团转,飞天堡的上上下下都费了心的讨她欢喜。我不怎么敢呆在飞天堡,那时,我常住在君府。有多,都是白一汉在外面跄。莲儿终究本性难改,堡后面的湖边有个来鸿,也就是小木屋,不知怎么的被她发现,她让赵管家给整了下,就成了她和浩念皓幽会的场所,心腹丫环春香拾他们把风。以后,她又勾搭上了君仰山,姐夫骆云飞过来和我谈生意,她夜晚跳上了他的床。就是白一汉,她也管诱惑过,只是未成功。
“你报复君仰山,所以才和朱敏上库?”碧儿两眼急速地转着。
君问天叹息,抱着碧儿,“和莲儿上床之后,我已经……对任何女人都夫去了欲望,男女之事让我觉得恶心。有天回飞天堡,我去莲园,春香正好不在,我听到一声嬉笑,悄悄走过去,看到应该去江南的君仰山和莲儿赤裸着身子在桌上就缠成一起……我头一轰,说起来,他们也是堂兄妹呀,我掉头就跑,冲到君仰山的家中,想让朱敏管好自己的男人。她以为我是为她而去,一下就扑了上来,我气恼之下,失去了理智,把所有的怒火全发了她身上,我真的真的要崩溃了,需用发泄,需要忘记所有的事,哪怕一刻就好。朱敏是个没心机的女人,在他面前,我不必防备,也带着报复,从那时起,我和她维持到莲儿的过世。”
“白莲的恶径,让你不能忍受,你才要杀了她吗?”碧儿记得绯儿以前讲过白莲和拖雷幽会的事,不知君问天知不知道,算了,别在他伤口上撒盐了。
“我不能杀她,看着她这样胡来,我只有心疼,又无力阻止。我的性子越来越阴冷,对一切的事都夫去了兴趣,做生意赚钱是我唯一的支柱。去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她突然让我陪她去湖边走走,在船坞前,她对我说,她怀孕了,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但她一定要生下来,将来还要继承飞天堡的全部家产。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对她吼着要她去坠胎,
如果她再不好好她做人,我就……要杀了她。她一直笑,笑得前俯后仰,说我是天生的王八,就爱戴个绿帽子。。
。。。。。血冲上头,我扑上前一把拍住她的脖子,她一点都不求饶,仍在笑,突然两眼一翻,她往后倒去,象死去了一般。我抱起她,觉得她闭上眼的样子真的好乖、好乖,象个可爱、纯洁的小女孩。我突她生出了一个念头,就这样让她永远闭上眼,不要让她在世上再受罪了,早点升天,重新转世,好好做人。我抱着她一起跳进湖中,两个人一起沉入湖水,确定她真的没有气息了,才把她施回堡里。”
“你早晨告诉我说她……有气息的?”
“我还不至于残忍到把一个活人活埋,我那是……。吓你的。碧儿,怕我吗?”
他深深她看向她。
“老公,”碧儿撅起小嘴,在他的胸前亲吻个不停,“我才不会吓到呢,只比以前还要爱你。你不是一个大恶人,在那种耻辱下泣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