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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认为我心中忧愁;不了解我心情的,还以为我一直在这儿有什么要求呢!
情有独钟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开文马上一周年了,准备自己庆祝一下,可还没想好方式,是写个四四的番外呢?还是搞点别的什么?纠结中。。。
不过,变身后妈,是肯定的了!哈哈哈哈。。。腊月十八,又到了我的生日。粉彩团蝶纹的酒盏,隔着微醺的酒气,映出眼角眉梢淡烟雾朦胧的痕迹。随手拿了胭脂和粉,细细的敷上,可看来看去,却又觉得寡然失色。三十五岁,放在现代,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年纪。不过如今,看到那些新选进来的小姑娘,眉目如画,细白的脸蛋直嫩得可以滴出水来,还有那么多奢侈华丽的青春,可以无所顾忌的肆意挥洒。
心,总会怦然而动,继而生出回忆,想起许多年之前那些绚烂似锦的年华。或许,这就是苍老的痕迹吧,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老人,才会习惯回忆的心绪,才会在日复一日的悠闲中学会享受寂寞。
“大白天的,怎么就一个人喝闷酒?”门帘一挑,明黄色的人影便迈步进了屋。
“皇上不是接见英吉利的使节,这么早就散了?”我站起身,替他脱去紫貂镶边的大氅。
“来看看你,不好吗?”他的手指微凉,从我的面颊上划过,留下几缕日光下的寒意。
“万岁爷赏的东西,高无庸一早就送过来了,你要是太忙的话,又何必亲自过来。”我有些口不对心的应承着,眼光掠过炕桌上的黄花梨捧盒,里面是一条镶着红宝石流苏的腰带—他的赏赐。
“赏赐归赏赐,不过朕亲自带过来的礼物,你就不想看看?”他突兀的转过身,截住我了的目光。
“是什么新鲜玩意儿,神神秘秘的?”我听他说得心里痒痒的,急忙垫着脚朝外面张望,正看见小乔手捧着一个香色的缎绣锦匣,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还不快去忙你主子换上。”皇帝抬手指了指里间的暖阁,笑得有些狡猾。
浅碧色的妆花缎,内衬着藕荷色暗花绫里子,下摆上绣着各色各样的花卉,盛开在云蝠海水之上。胸前陡峭的山峦上,一株腊梅,疏影横斜,凌寒吐艳,宛若名家绘制的一幅工笔画卷,说不出的超然清丽之美。最让我惊讶的是,这袷袍宽大的裙摆,收紧的腰身,都与西式晚礼服的做法如出一辙,穿在身上,更衬得整个人端庄典雅,亭亭玉立。
“怎么不舍得出来给我瞧瞧?”一双骨节突出的大手,扣在了我的腰间。
“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件衣服?”靠在他的胸前,一时间只觉得心旌摇曳。
他轻笑着答道:“记得,当然记得。头一次给别人穿衣服,可偏偏怎么弄,你都不醒,足足折腾了我半个时辰。”
“讨厌!”我气恼的想要挣脱。
“别动!”可整个人都被他牢牢的按在怀里,不能或者也不想挪开半步。
“你看,再配上这个,是不是比方才还俊些?”不知何时,黄花梨捧盒里的那条红宝石带子,竟已围在了腰里。石榴籽大小的宝石,颗颗晶莹剔透,穿在丝制的流苏上,恍若缕缕烟霞,光彩夺目。
“这衣裳是苏州织造的画师先画好了,再照着画样绣了出来,怎么样,喜不喜欢?”
含羞点点头,只觉得耳边温热的气息擦过面颊,瞬时在菱花镜中映出朵朵绯红。
“光喜欢可不成,朕可还有题目要考较呢?”没想到他口气一转,话中竟带着几分认真。
我转过身,大方一笑,道:“那就请万岁爷出题吧?”
他取了案上的狼毫,舔了墨,从容落笔:“倚天照海花无数,一枝独秀为谁妍?”寥寥十四个字,写得清隽雅逸,浑然天成。
我略微想了想道:“玉儿才思不及,论字更是比不过,还请皇上海涵。” 然后才接了他手中的笔,一丝不苟的写道:“朔风飘香十二宫,飞红点点入君怀。”
“就知道考不倒你。”他伸手提了那宣纸,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赶明儿个我亲自拿到如意馆去,让他们裱好了给你送过来。”
我笑笑说:“难得皇上不嫌弃玉儿的字丑,咱们现在就去,不好吗?”
“不好。”他定定的瞧着我,忽然猝不及防的吻了下来,灼热的唇,仿佛火焰般燎过眉间发髻,耳畔还有一个极近的声音响起,“今天,咱们就做一回寻常百姓家的夫妻,我在饭庄里订了台子,正好给你暖寿。”
“皇上…”不知怎的,心里竟略略觉得酸楚,直起身子,抚过他额角新添的几丝细纹,声音竟有些颤抖。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他抬手替我拭了泪,温言道,“朕只想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惊喜,难道都不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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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来过廊亦舫了,站在门口,竟然觉得有些陌生。所有的柱廊、窗棱,都从原来气派典雅的黑胡桃换作了本色的云杉,大门口那幅狂草的招牌也返璞归真,化成了雄浑朴拙的魏碑,两旁还新添了一副对联:
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
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芳草凝绿
是出自王安石的《桂枝香》,金陵胜地,登高临远,虽不见繁华竞逐商女遗恨,但却给这灯红酒绿之地平添了几分书卷气。身旁的人见我一时怔忡,皱眉问道:“怎么,不喜欢这儿吗?”
我笑笑说:“哪里,我只是在想,怎么你和十三都愿意来这里。”
他抬眼看看那匾额对联,突然偷偷凑到我耳边说:“瑞之虽说辞了太医院的差事,可好歹还照看着老十三的那条腿,你说我这做哥哥的,不也应该光顾一下人家的生意?”
瞧着他那一本正经言之凿凿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却瞥见孙太医已经自门口迎了上来。没办法,只得控制好面部神经,打招呼说:“孙老板别来无恙啊!”
“四爷和夫人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孙老板不卑不亢的一躬到地。
我亲爱的丈夫微一点头,道:“瑞之,当初还真没看出来,除了治病祛疾,你倒还是把做生意的好手。”
“四爷缪赞了,此番世事清明,人心思定,草民蜗居于此,闲时摆弄几个小菜,再拨拨算盘珠子,不过是图个自在惬意罢了。”
“自古大隐隐于市,玉儿快瞧瞧,咱们这位孙先生,就快做得当世范大夫了。”
“陶朱公何等样人,齐家治国平天下,又能有美相伴泛舟五湖,瑞之怎能相比?”孙老板释然一笑,眼光竟飞快地从我的脸上一扫而过,等我再转目望去,他却仍旧垂着眼睑,一副谨慎谦恭的样子。
心里忽然没由来的烦恼起来,插言嗔道:“这眼前可是一栋楼的佳肴美味,你们俩就忍心一直站在大街上聊天,让我干看着哪?”
“哈哈哈哈…”胤禛爽朗的一阵大笑,然后很夸张的敲了敲我的脑门,说:“丫头,你看看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白让瑞之笑话。”
“夫人直白率真,本是性情中人,草民哪有取笑的道理。”孙老板仍旧低着头,声音淡然的应对,只是掩去了脸上所有的情绪。
谈笑着上到二楼,依旧是左手尽头的那一间“秦淮河”,不过门上的题诗倒是也换了风格: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胤禛停在门口,细细打量着门框两边的诗句,习惯性的皱了皱眉。
我知道打从一进楼,他便不喜此凄凉怀古之意,便笑笑道:“孙老板特意挑了这件雅阁,也算是大有深意了。”
“何以见得?”胤禛侧过头,似有些好奇。
“居于深宅大院之内,虽是门庭高贵,锦衣玉食,又岂若偶尔踏出一步,同民之乐?”
“歪理,难怪朱师傅总是跟朕说弘昼难教。”话音未落,便被他一脸不屑的抢白了去。不过,目的还是达到了,至少他迈开步子,进了屋去。回头朝着孙太医眨眨眼,他也默默的抱以感激的微笑,我又背过身摆了摆手,希望他明白上一次的见面是不能让皇上知道的。
四道小碟:话梅山药 太白醉鸡 油闷春笋 老醋蜇头
四道主菜:清炒蟹粉 香烤鳕鱼 龙井虾仁 鲍鱼烧肉
两道汤羹:上汤鱼翅 冰糖燕窝
看着高无庸站在门口气定神闲的监督着小厮们上菜,我不禁伸手在桌子底下拽了拽胤禛的衣襟,然后贴在他耳边小声问:“这样的排场,难道不用咱们结账?”
“怎么,娘子还怕为夫的付不起吗?” 他眉梢一挑,不紧不慢的反问过来。
“怕倒是不怕,可就是,实在是奢侈的不像话。”我抿着嘴唇,说得有些犹豫。本来胤禛在吃上,从来都是不太讲究的,后宫里的人,都是看着皇上行事,自然也不敢太过奢靡。我自己虽是好吃,可一向也都喜欢在花草植物上下功夫,至于这样排场的大餐,终究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他却闻言一笑,道:“诸葛武侯有言,静以修身,俭以养德,看来我的玉儿,倒是深谙其道了。不过今天例外,难得出宫一趟,不用讲那些个礼数规矩,方才不是说了吗,咱们就当是寻常百姓家的夫妻,出来吃顿饭,就算是糜费了些,也就今儿这一回,还不成吗?”
只见他眼眸之中,似有柔情千种,心中的顾虑,顷刻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端了桌上的酒杯,畅然道:“夫君一番美意,玉儿只好生受了。先干为敬。”一扬首,便将满杯的酒倒入腹中。绵软的绍兴女儿红,流过喉咙却也是火辣辣的,一时间只觉得双颊微烫,连手心也渐渐的热了起来。
他也执了酒杯,先放在唇边轻轻的婆娑,再一口吞了下去。那眼光朦胧,自始至终,都停在我的脸上。
“阿禛,我是不是老了?”接着酒劲,终于把一直纠结在心底的问号吐了出来。
“是吧。”他轻呷着酒盏,答得云淡风轻。
一下子觉得屋子里静得出奇,就连窗外街道上的人喊马嘶,走廊上人来人往的嘈杂,都隐约可闻。心中不免一阵纠结,眼光过处,只见那红烛跳跃,蓦然闪过一簇亮光,旋即又暗了下去,直至化作一捧烛泪,黯然的滴落在桌上。口中禁不住喃喃念道:“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陪着你,怎么净念些伤情之音。” 不知何时,他已拉了我的手,无声的握在掌心里。
“玉儿只是怕,怕自己老了,生了皱纹,再没法子跟小姑娘们相比。”我垂着头,突然怕看他的眼睛。
“你呀!”他猛然把我拉到怀里,意味不明的问道,“你是怪朕,新选了那些个秀女进宫?”
我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自古帝王,后宫佳丽三千,皇上的妃子,连十二宫都没还住满,玉儿又何怪之有呢?”
“后宫佳丽三千人…”他拖长了声音,嘿嘿一笑,突然扳起我的脸,道,“你倒是会说,那下一句呢,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心中豁然通畅,又忍不住暗悔自己多疑,不好意思地推了他的手,红着脸道:“皇上就会消遣玉儿。”
“那你曲解圣意,是不是该罚酒?”身边的人眸色清亮,笑意晏晏。
“玉儿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怎么想?”我伸手接了酒杯,一饮而尽,口中还在半真半假的分辩着。
“其实,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儿,本想过几天跟你商量的。”他取了我手里的酒杯,又说道。
“什么事?”脑子里忽然晕晕的,脸上也觉烫得厉害。
“弘历和弘昼,都到了大婚的年纪,再加上老十三家里的暾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