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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鬼鬼祟祟地回应,却还是寓意不清。“对啦,我也觉得就是以前藏在王府的那个——”
还有人不信,重复问道:“该不会,真的是王爷的什么吧。”
“该不会是什么啊?”
紧紧靠着的十几个下人丫鬟,一听到身旁的陌生声音,猝然谈虎色变一样站起身子。
他正托着腮帮子,半蹲着身子,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
他笑得和善,那些人却如浪般,“哗”的一声退开,脸上纷纷陪着笑,两手在身前猛摇。 见来者是他,看热闹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没没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他们用这个那个,什么的字眼代替他的身份,真的让他有些生气,他耐着性子笑着问道,俨然一只年幼却道法高深的笑面虎。“哎呦,你们也不说完,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说下去,我也听听看。”
最前头的仆人性格老实,猛地摇头回答:“呃,爷你不是东西。”
桐的笑意,蓦地转凉:“是吗?谢谢你的提醒。”
“爷,我错了。”随着领头人的跪下,连连跪倒十几个,南宫政漠然不语地望着这一幅画面,无奈地摇头。
“政,好久没有出来晒太阳我觉得好刺眼喔——”将手上的羽扇挡住额头,他的笑意一瞬消失彻底,桐望向南宫政,唉声叹气道:“加上这些下人都用莫名其妙的称谓称呼我,我很不高兴。”
南宫政面色不变,似乎桐这种无赖性子,他见怪不怪,已然免疫。冰冷的目光扫向脚边跪着的一排下人,发号命令:“他是你们的新主子。”
他不会,再把他藏起来了。
领头的汉子还是有些疑惑不解,难道这三王府要改名易主了吗?
“爷,那你呢?”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发问的下人已然被羽扇重重敲了一下脑袋,桐丢了一个白眼,冷冷说道。“笨蛋,政的意思就是说,这王府除了他最大,接下来就是我了,明不明白?”
一片死寂,下人们不无诡谲的表情,难道是这个少年要当当家主母?是啊,也对,王妃莫名失踪,换个人当当也很正常。
桐冷哼一声,神情傲慢的跟某个人那么相似:“你们别闷着不说话,到底明不明白啊?”
“明白了,小爷。”闷声闷气,但还算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传入桐的耳边,他顿时觉得满意极了。
反正一个人闲着无聊,有这么多人供自己差遣,也是万分有趣的事情。
“那还差不多。”桐笑了笑,不疾不徐摇着手中的羽扇,扫了南宫政一眼,他的唇边有很浅的笑意,仿佛默认。
“来,我在外面买了好多东西,他们待会儿会派人送到门口,你们几个给我去王府门外候着,一会儿帮我搬到梅园来——”桐见南宫政已然要走,匆匆以主子的口气吩咐着,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向前去。
眼神突地沉下去,他不清楚,是否该改称南宫政为……
乔妈默默站在长廊口,望着这十几个下人不解的表情,用破碎低哑的声音下了命令。“还不散开?”
一群乌合之众,顿时各自闪开。
鲜少流露真实表情的乔妈望着这空荡荡的庭院,仿佛有点像是人去楼空的结局,她轻轻叹了声气,太多秘密藏在她心中,她却要将秘密保守到最后一刻。
下一瞬,眼前浮现那个傲慢刻薄,甚至有时候近乎恶毒的少年,他温柔无害的笑意瞒过太多人,谁又知道他的过去呢?
不过,这一回看起来,他去了洛城,心情变得很好,如今身子也痊愈了大半,让乔妈没有后悔让桐去洛城寻找王爷的决定。
那个妄称王妃表姐的女人也莫名消失了,应该是没有脸面留在王府,王爷终于回来了,乔妈眼波一闪,干涩的嘴角,居然微微上扬,仿佛王府的什么事都在慢慢变好。
摇摇头,她的笑意更深了,宛如长辈对不懂事的孩子的疼爱和包容,沉默了半响,直到那两个身影终于消失在眼底,才低低说了句。
“太喜欢自己哥哥了,总是跟他学。”
。。。。。。。。
098 南宫劫难
两天了,她一直在躲避吕青阳,即使有时候见他就要迎上前来跟她说话,她也会在最后一瞬间掉头就走。
直觉来的太快太可怕,她说不清楚,自从跌入那一段婚姻之内,她要从原地爬起,重新去相信一个男人,到底需要多少时间。
所以,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一错,是否就要散。
如今已经用过晚膳,她坐在书房查点两日来的账目,她曾经在吕青阳受伤后说过,不会要他分担账务,所以如今她亲自校对。
门口传出一阵有力的叩门声,她微微蹙眉,叫他进来。
眼波一闪,居然是冷总管,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是凝重,似乎比起三十车丝绸被抢还要沉痛。
她扬起笑意,唤了一声,抬手示意他坐下。“冷总管。”
叹了口气,他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默默地坐在她桌前位置,压低声音说道。“小当家,我有事要禀告。”
“怎么?”苏敏望着他紧张不安的几丝情绪,泄露在脸上,心头一紧。
然后,他开口了。
“我觉得,吕先生很不对劲。”
苏敏眉眼一暗,阴影覆上其中,笑意瞬间消失干净:“说下去。”
“半个月前,我曾经在一家小家酒肆,见到吕先生在跟一个人交谈,话不多,只是给了对方一个包裹,他就离开了。”冷总管陷入沉思,嗓音低沉,听来令人难过。
见苏敏沉默不语,他笑了笑,试图说得云淡风轻。“这件事,压在我的心头很久了,当下本来没多想什么,直到今日我才想到了其中的重点。”
“什么重点——”她的直觉该死的开始作祟,她的心既抗拒,又好奇,想要知道他下面的内容。
下一刻,这一句话逸出他的嘴边,石破天惊。“另外那个男人,我看着眼熟,好像是那个在米铺攻击过小当家的凶手……”
“你确定?”电光石火,在苏敏的内心,互不相容。她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煎熬和痛苦。
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人很不好过。
“当下我跟米铺冯掌柜一起带人追赶那个男人直到护城河边的时候,我是见过他的脸的。”他觉得说出这番话,很是为难。
眼神一转,苏敏无声冷笑,仿佛不愿苟同:“官府一直说找不到那个凶手,恐怕是就要变成悬案,他却在半个月前露过面?”
冷总管的笑意有些尴尬僵硬:“也许是我看错吧,但小当家,你还是,还是多一点防人之心比较稳妥。”
“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吕青阳,很有可能才是那个买凶杀人的幕后推手。”苏敏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冷总管觉得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陷入两难:“我也想到这一层面,小姐还是相信吕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吧,如果真的是这个目的,要除掉小姐的话,他为的只能是苏家的财。”
“那他何必出来挡?甚至险些归天!”苏敏想都不想,眼神一沉,扬声道。
贪图苏家的财产,会是这般可笑低廉的借口吗?
杀了她,就能得到苏家,是这么想的吗?
如果是,他挡了一刀,岂不是希望落空,两相矛盾?
冷总管望了苏敏一眼,神色很是勉强。“这我也想不通,只是觉得奇怪,又不能不说……”
“你下去吧,我乏了。”扬手,她别开视线,已然不想再听。
“小当家若是不信,就当我老花眼看差了,我先退下了。”
他连连叹气,将门从外面关上,整个书房内,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即使她怀疑吕青阳,也必须找到疑点。
他欺骗她的理由是什么,而他为何又救她性命……
她默默垂下眉目,柳眉深锁,回忆着吕青阳说过的每一句话,彼此相处的每一个情景,他说她是无比珍贵的,无价唯一的女子,更说过,她对他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他也曾经说过,他不贪图她的美貌财富地位这些外在的肤浅,贪图的是更重要的东西。
那曾经是含蓄保守的甜言蜜语,虽然不露骨,却也可以讨得她的喜欢。
但如今,她猝然情不自禁去追究,到底他反复强调的,她身上那么重要不可取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原来,她也有多疑的女子通病。
……
一阵有力的敲门声,把她从思绪之中吵醒,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那人已然闯入书房之内。
苏敏微微蹙眉,眼前的这个吕青阳,还是自己所熟悉的吗?
那个一如既往温暖干净的男人,瞬间消失了吗?
他的发丝凌乱,胸口不断起伏着,仿佛是一路赶来的大汗淋漓,如今是春日,能够出一身大汗,足够看出他到底有多么急迫。
一身白衣的下摆,也尽是尘土,他一脸风尘仆仆,跟赶路之人一样憔悴疲惫。
向来有礼的他,居然也会不等待她的回应闯入房内,实在是判若两人。
来苏府之前,他去了何处,做了什么,苏敏的脑海之中,是这些疑惑,充斥的满满当当。
眉头之间的褶皱更深了,她继续垂下眉眼,翻阅手中的账册,语气万分疏离:“你来做什么?我忙得很,吕先生请回吧,改日再来。”
吕先生这三个字,太过陌生遥远,吕青阳凝视着她,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明白。
大手一抬,他一把合上她手中的账册,逼着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你躲着我。”
“我手边要做的事情太多——”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见他,两个时辰前总管说的话,还停留在她的心口,让她闷闷的难过。即使得不到慰藉,她也不想在没有沉淀下来的关口去质问他。
他望着她,温文的笑意没了,温柔的语气没了,他太过认真的态度,让苏敏的心微微疼着。“你在想什么,难道你不想对我坦诚吗?”
“既然如此,你都逼问我了,那你好好听下面我说的话。”苏敏凝神一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默默站起身子,站在对立的方向。“你精心挑选的珍珠项链,并不是送我的,是不是?”
吕青阳面色一沉,没想到她早就知道,才会对他万分疏远。
“有这么难开口吗?”苏敏望着他的表情,眼底迎来一片惊痛,檀口微启。“吕先生,你该清楚,我不是见钱眼开的女人。我若是想要这些虚华奢侈的首饰,别说一串八十八颗的珍珠链子,就是一百倍的珍珠,我也是买得起的。”
他送她的东西,无论贵贱,她都收的好好的,为了什么?
她是因为一串珍珠就眼红的女人吗?
她在心中自嘲笑着,浮现在嘴角的笑花也万分苦涩。
“我的心一直悬着,等待你何时送我,直到十天前。”苏敏漫不经心地说出这一番话,却不让人轻易看到她内心的情绪,曾经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藏起真性情,但她已经不清楚,是否如今以后,她对他也要筑起万里长城,决不让悲剧重演。顿了顿,她笑着继续说下去。“直到我无意间看到了,一直以为是我的那串珍珠。”
苏敏的笑容,没有往日的明媚柔和,眼底的阴霾,压得吕青阳一瞬间,无法自由呼吸。他的心中百转千回,低低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我在意是珍珠而已吗?你该清楚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对我真的存着那份心意。”因为她不想把过去尽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