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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垂下眉眼,一抹晶莹的微光,在眼底转瞬即逝,“到时候,你会觉得等不下去,忍耐不下去,一天,一个时辰,一刻也不想继续的。我也不想让南宫政变成被感情伤害的男人,所以,就这样继续活着吧。”
“你的身边,会有新的女人的。”她若是接纳了南宫政,才是真正可耻的女人,眼波一闪,她笑了笑,缓缓的,缓缓的,离开那一个温暖的怀抱。“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她害怕感情了,她变成这样的人了。
她觉得自己爱不起,索性也不让别人动这种可能会毁灭一切的念头。
南宫政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她的长发掠过淡淡清新馨香,他的胸膛变得空空荡荡,一无所有,那一双墨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深沉莫测。
“南宫政,你不是能够忍耐那么久的人,而我也不希望你因此而忍*受我。”苏敏还是朝着他微笑,那笑意,让他突地想起,那种生在悬崖边的花朵,经过了多少回的风雨,她最终绽放的美丽还是让有胆量攀上高峰的人,觉得惊艳。
虽然,那一瞬间,多么短暂,却是历经磨难最绚烂珍贵的时刻。
“为我着想吗?”他牵动着嘴角的笑意,但那一抹笑意却没有让他看起来温柔友善一些,更接近扭曲的俊容,他挤出这几个字,手边一阵虚空,让他只能紧握双拳。
苏敏被他看透,却没有任何的手足无措,只是淡淡睇着他,将那一张面容,映入自己的眼底。“你不应该是这种等待感情到来的男人,我不愿看到你成为这样的男人。感情,应该跟这天下的所有物一样,对你而言是唾手可得的。那种看不到未来的,或许得不到回应的,茫然遥遥无期的东西,不该属于你。”
南宫政面色一沉,这些话,听着很不好过,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苏敏说得没错,他从来都是目标明确的那种人,没有把握的事,是他无法容忍的。所以,他才想要把这个女人圈在自己的身边,让那种不安,彻底消失。
他不要那种摸不到,看不到的虚无。
但他显然忽略了,并不是一起生活,就能够产生爱情。
如果时间一长,还是无法得到苏敏的回应,他会不会变成可怕的人,他也没把握。
急躁烦躁起来的他,不是常人可以接纳的。
“如果我没办法给你想要的,如今我是不会答应你,跟着你的。”她见南宫政良久无言,嘴角的笑意渐渐流逝,一分不留。
他握了握她的指尖,心中是无法表达的情绪,他望着那一双澈明的眼瞳,却是说不出话来。
苏敏望向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心头一阵暖意淌过,却带来更多复杂难辨的情绪,让她愈发忐忑不安。“如今你也许会想念我,希望每一天看到我,但很快就会淡忘的。”
他眼神一沉,幽幽地问了一句,那眼神仿佛要望入苏敏的心底。“这只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错觉吗?你是这么想的?”
“草率答应你,到时候虽然天天见面,也没用的,你我都不会快活。”苏敏站起身来,直直望着南宫政,留给他一个淡雅的微笑。“我不想亏欠任何人过活,更何况是欠着一笔感情债。”
她也许,一辈子都还不起,不如,趁着南宫政还没有那么喜欢她,没有那么严重的时候,她不如早点斩断。语气决绝,她打开门,冷风拂面的那一瞬间,笑容彻底崩落。“南宫政,潇洒的跟以往一样吧,你在我眼里,应该是那样的啊——”
“潇洒的从头开始,重新开始吗……”
南宫政望着那一抹倩影,指尖的余温,仿佛也随着她的离开,全部消失殆尽了。
所谓解脱,是放下不执着。
“忘记试试看。”
他的下颚紧绷着,墨黑色的眼神,宛如深潭,久久看不到一丝涟漪。
。。。。。。
113 另有新欢
匆匆,一月过后。
“小姐,你回来了——”
门仆望着从轿子下来的苏敏,笑了笑,迎上去。
“小姐还没有吃晚饭吧。”门仆眼看着苏敏点点头,就要越过门槛,却突然开了口。
苏敏停下脚步,疲惫掩去在眼底,神色温和。“是啊。”
她正想转头再走,门伯却伸出手,面色为难。
“门伯,你有话要说?”她眼波一闪,挽唇一笑。
“那个,是……。”他有些吞吞吐吐,闪烁的目光,不擅长说谎的本事,苏敏是清楚他为人耿直,于是转过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那一个身影,被苏府门前的石狮子挡住了一半,露出的是一半灰蓝色的衣角,苏敏从石阶之上缓缓走下两步,直到那个身影,彻底映入自己的视线。
虽然隔了几十日的时间,对这个人有些生疏,却也多看两眼,猛地想起这个人是谁。
是吕青阳。
他似乎听到什么声响,转身回望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苏敏的身影。门伯叹了口气,朝着吕青阳摇摇头,他可是亲眼看到小姐仿佛没有看到吕先生站在那里一样,转身就进了苏府。
吕青阳淡淡一笑,朝着门伯点头示意,看来,无论时间过了多久,苏敏都不愿见他了。
这份情,他注定是无法偿还了。
他还没有走向前几步,却已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停驻。
是她。
他喜出望外,猛地调转身子,望向身后的女子。
她一袭淡金色连身丝袍,领口和袖口绣着云纹,梳着双髻,发间缀着大片的银色珠花,淡雅从容的宛如天际的浮云。
“你终于愿意见我了。”他这一个多月的不安和负罪感,在见到苏敏这一瞬,才稍稍缓和一些。
只是他温文的笑意,已经无法触动苏敏的心,让她会意。
“我难道还要在自己门口躲着不敢见人吗?”她轻轻一笑,朝着吕青阳的方向,伸出手去。
“我回屋取来东西,你拿走吧。”她摊开手,躺在她手心的,是那一朵淡绿色的珠花,工艺称不上考究精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她说的很平静,仿佛过去不值一提。
他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这朵珠花,是他在庙会上买了送她的礼物。
如今再看,他很清楚她是何等用意。
“这朵珠花,不适合我,我还给你。”苏敏的眼神清明,嘴角微微上扬,却看不出太多微笑的弧度。
吕青阳只能暗自接过,紧紧攥住这一朵珠花,她说的不适合,仿佛更是他们之间。
她的笑意,越来越淡,语气缺了偏执的激烈,视线扫过吕青阳的脸,他似乎没有上回见到的时候憔悴疲惫,看来应该过得很好才对。
话锋一转,她眼神一沉,再无笑意。“我知道你想把它送给其他人。”
“一开始,我选的就不是你会入眼的玩意儿。”他低下双眼,望着手中的这一朵珠花,嘴角含着的笑意,就有些苦涩。
当时他似乎从苏敏的眼中,看出那淡淡微光,他随性挑选的珠花,她却愿意接纳,如今细细看来,这朵珠花,若是在苏敏身上,会显得格格不入。
他嘴角的弧度一分分扩大,扬起那一双温柔的眼眸,望向苏敏的方向。“我也不是配的上苏敏的男人。”
“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她笑着摇头,喜怒难辨,低声喟叹。
他长长舒出一口气,淡淡睇着她,轻声回应。“是没什么用处,但不想因为我过去铸成大错,害得你不能舒心过活。”
闻到此处,苏敏却只是淡淡微笑,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情绪。
吕青阳握紧了那朵珠花,眼底褪去了方才的不安,变得坦然起来。“每一回见你的时候,我都在想到底世上何等的男子,才有资格得到你的心。”
她却自嘲,说得云淡风轻。“资格吗?我想我甚至早已失去爱人的资格。”
吕青阳闻到此处,心底一片空荡荡的苍茫,或许是他的出现,让苏敏放弃了寻觅良人的念头。
他的心中满是苦涩,抬起双眼,万分复杂地望向她。
她的眸光,仿佛海滩上的珠贝,隐约闪耀着迷人温暖的微光。她说的投入,视线却落在吕青阳的身后不远处。“我把感情想得太简单,原来不是那样而已,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见不到的时候,会怀念;见得到的时候,会想让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些;得不到的时候,想要拼命拥有;彻底失去的时候,心会像是停止一样——”
吕青阳什么话都不说,清瘦的身影伫立在原地,夕阳的暖色覆上他的眉峰,仿佛渐渐缓和了他眉宇之间的凝重。
这个女子,经过这么久,心却还是纯净。
纯净,无关其他的情绪作祟,也不算单纯,只是她还未因为真正的感情而疯狂过。
苏敏耸耸肩,语气带着三分轻松,“很庆幸,我对你没有这些感觉。我想抓住你,想要挽留你,想要依靠你信任你,但真正失去你的时候,其实没有那么痛苦。我的心,只是被欺骗的难过,更多一些罢了。”
“我的出现,让你的人生迷失了方向,也让你一度难过伤心。”吕青阳伸出手去,想要跟以往一样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手却停在半空,最终无力垂下。他们之间,早就隔了一道无法拉近的鸿沟,他很清楚,于是笑意温文,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想我还是不要出现在你面前比较好,今日是最后一回。”
苏敏没料到吕青阳今日来苏家见她,会是这个原因,睁大双眸,不无惊诧。“你们要走?”
“我想带着紫鹃回通城,早就雇了明日早上的船,所以今日来跟你道别。”吕青阳是笑着说出这一句话的,平和的让人窥探不出其他情绪。
苏敏挑眉,有些迟疑地询问。“她……病好了吗?”
“是啊,好多了。”他淡淡一笑,却不再多说。
“还好,你愿意见我,我们走的也安心了。”吕青阳的眼神温暖,透着几分澈明,轻轻落在苏敏的脸上。
她微微怔了怔,短暂地陷入沉默,半响之后才开口,凝神说道。“一直放不下那件事,不想放过你们的话,我也会活得很累。我厌倦了那种生活,所以想要敞开心扉过活。”
吕青阳的心头巨石,在这一瞬间落地,他苦苦一笑,发了誓言。“那个秘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任何人提及的。”
苏敏冷冷瞟了他一眼,语气称不上是和善友好。“虽然很不愿相信你,但你也不要过得太放肆,我手下多的是人,别想骗我第二次。”
吕青阳不禁低笑出声,眉目之间的沉重,彻底消散了。“多好啊,听到你的威胁,我反而更加安心了。”
她望着他的脸,认真地说了一句。“要回通城去,好好照顾那个女人吧。”
他点头,神色一柔。“一回去,我们就要成亲了。”
“这么急?”她笑了笑,语气还带着几分冷淡,毕竟她跟吕青阳的关系,早就回不到过去的无话不谈了。
生疏和晦涩,是难免的。
他的面目,因为提及紫鹃而变得温柔起来。“男人总是对喜爱的女人有私心,等不来多久时间的。我花了一段日子再度说服两家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所以回去就马上挑个日子娶她过门。”
苏敏似乎有些失了神,默默问了句。“如果等不下去,主动放弃那个女人的话,那说明还不够喜欢,是吗?”
吕青阳正色道。“男女都是一样的,爱的越深,那就越放不下。感情是很自私的东西,也是不容许任何人来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