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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或许,从前一晚在花园假山落下的时候,她就隐约感知的到他的眼底,充斥着何等的情绪!
如果不是她及时按住他的手,或许他要做的,不是吻而已。
彼此从那个缠绵的吻中抽离出来,她依靠在他的胸怀之中,险些沉迷其中的惊慌在心中爆发,她喉间一紧,几乎他的吻吞噬了她说话的能力。
他睇着她仿佛被猫儿叼了舌头一般的迷茫眼神,黑眸之内渐渐变得豁然开朗,再无任何的阴沉颜色。
下一瞬,伸出手,将一缕青丝拨回她的额头,他的嗓音低哑,透着更多的讯息。“这回没做完的事,等解了毒,完成也不晚。”
苏敏暗暗咬着下唇,听着他的笑意,似乎觉得被他压在下风的感觉很不好过,只是他的亲近让她觉得温暖而充实,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肆意游走。
她似乎真的有一丁点,喜欢他。
否则,她怎么会容忍他做到这个程度?
他没有用任何言语威胁她,所以这一切,她都是出自真心,是自愿的。
南宫政抽离出双手,站起身来,苏敏从思绪之中清醒过来,以为他要走,抬起双眼,才看到他从一旁的屏风之后,取来一条干净的白布,沾了水,朝着她走来。
“我自己来。”
她一说出口,才发觉自己似乎是又说了没用的话,南宫政这个男子,一旦不想要做什么事,你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会让他伸伸手,但如果他铁定心要做什么事,往往不会听进去别人的劝阻。
如今,他已然坐在软榻的另一侧,从她的裙摆之内准确地抓到那一只莲足,让右腿伸直轻放在他的腿上,而他将她脚底下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
苏敏微微怔了怔,她从未想过曾经那么残酷冷漠的男人,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虽然不常见,但亲眼看到的时候,她的心口暖暖的。
他是皇族啊,他们的教养之中,肯定没有对女子体贴入怀这一条吧,毕竟皇室中的男子,大多数都是妻妾成群,哪里需要他们练就疼爱女人的本事,那些女子只会让自己更加善解人意,得到夫君的宠爱。
而且,他如今还是一国之君。
如果天下的人知道他居然会为一个女子拔掉脚心的瓷片,为她擦干血迹,处理伤口,又会是何等的反应?!
九成九的人,不会相信那个人,是南宫政吧。
他将她的白皙小脚,轻轻搁置在身侧,脚心的伤口并不大,约莫尾指大小,他看的仔细认真,然后,面无表情地丢下了一句话。
“看来要在宫里养伤,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苏敏不无诧异,又不是伤筋动骨,如何要那么长久的时间,只是南宫政的面色太过平静,让她无法起疑心。
凭借自己对医理的涉猎,她摇头,没多想就开了口。“胡说,这只是小伤口,两三天就能好的。”
他低声喟叹,神色透露三四分的凝重,眉头紧蹙。“是因为答应到宫里做客才把脚划破的,所以我会负责到你彻底痊愈为止,总不能让你觉得我对你太敷衍。”
“让大夫给我一瓶普通的伤药,很快伤口就会结痂——”她睁大了双眸,很想要争辩,让他清楚,不必这么自责,这跟她以往受到的伤比,简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扫了她一眼。“太医也是人,也需要休息,今天是不可能的了。”
“那明天——”她望向窗外的天,的确是晚上了,眼波一闪,她只能改了口。
他的神色透露与生俱来的傲慢,却让他俊美无俦的面庞,拥有三分高高在上的魅力。四个字,从他的口中溢出,仿佛暗示前路坎坷,要她打消一条路走到底的念头。“也很难说。”
苏敏当然看出些许端倪,更不会单纯的再问一句,那后天呢,大后天呢,他肯定也会不冷不热丢下类似的回应,堵住她的嘴。
她的脸上再无任何笑容,实在是不懂他的用意。“你就这么不想我的脚伤养好吗?”
“是。”他简明扼要,惜字如金,一个字,给她回应。
视线落在那裙摆之上,他勾起唇边的笑意,眼神渐渐深沉下去。“如果养伤的期间能够让你安安分分呆在这里,不要到处走动,多花点时间也毫无关系。”
“真是无赖行径。”
她低声埋怨,暗笑他连一瓶伤药都不肯给她的吝啬,却又因为他如此真实的情绪而温暖着内心,垂眸一笑,笑意渐渐满布精致小脸,让她看起来,格外娇羞动人。
南宫政凝视着她此刻的笑靥,不禁沉迷,他已经不记得到底多久了,他不曾见过这么温暖人心的笑容,见过她这么发自真心的微笑。
他仿佛再度,怦然心动。
原来最平凡的嬉笑怒骂,也是男女之间情绪的交流传递,也能让人觉得那么快乐。
“怎么了?”他的目光,凝结在她的身上,她隔了半响,才抬起眉眼来,淡淡睇着他询问。
“以前看到你笑,对别人笑,唯独对我冷冰冰的。”他微微眯起黑眸,带着一种想要追根究底的灼热视线,锁住她的整张小脸,嗓音低沉,却不让人有任何的压力。“如今,我终于也可以看到你因我而笑了。”
她直觉想要解释,只是那种暖意,却还是包围着她的柔软内心,以前她就看到了南宫政的改变,他对她的好,是特别的,只是她觉得彼此不会有结果,还不如彻底忽略。
“若是换了别人,你这么做,她也会感动的。”眼底闪耀着微光,她闪烁其词。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别人。”他认真地,说出这一句,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不让她的目光逃离。
她这才愿意肯定是他的缘故,毕竟她还称不上是铁石心肠,时间久了,还是会有些许触动。
浅浅一笑,她说的平静:“我当然也会有一点感动,毕竟你能够放下架子和尊严,是很难得的事。”
“只有一点?”他蹙眉,显得很不高兴,不太满意她的措辞。
“再多一点。”她稍微妥协,不禁笑开了,连嘴角的酒窝之内,都盛满了灿烂笑容,仿佛午后的明媚阳光,都抵不过她如此一个短暂的迷人笑靥。
他凝神看着她的笑,虽然屋外已然天黑了,他却仿佛依旧身陷春日之内,浑然不知。
她在他眼底,是美丽的。
但却不是每一个美丽的女人,都能让他这么心动,这么魂牵梦萦。
他神色莫辨,说不出是何等的情绪作祟,他无言地拉过她的小手,包覆在手掌之中,贴近他的胸口。
他没有看她,只是很平和地开口。“你要答应我,会继续坚持下去。”
她神色一柔,唇边绽放浅淡的笑意,低声说道。“谁对我好,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的。”
“即使,往后也许遇到任何事,也不能——”他顿了顿,黑眸之内闪过一道讳莫如深的情绪,嗓音愈发低沉下去。“千万不能讨厌我。”
她有些狐疑,这句话让她有些不安。“你会做让我讨厌你的事吗?”
他沉默,不回答。
她的笑意,依旧维持在脸上,调笑着说道。“你做事都很冷静,如今很多事都说清楚了,我想你不会跟以前那样对待我吧。”
“当然。”
他冲着她点头,神色中透出男子的坚决,两个字,斩钉截铁。
她低声叹气,嘴角扯出一抹很浅很柔的笑:“我没想过,会在山上清水寺遇到你,也不是特意为了见到你,才待在那里的。“
他顺水推舟,大掌轻轻覆上她的长发,说的很平静。“看来不用缘分解释我们之间的相遇,也不行了。”
如果她就这么继续下去的话,往后会悔恨吗?或者,如果她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心,忽略南宫政对她的心意,是否才会觉得痛快?她当然还有些迟疑,毕竟要让她对一个男人掏心掏肺,重新开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别提是南宫政。
但她突然想要走下去,不知道可以跟他走到哪一步为止,唯一清楚的,她并不厌恶他了。
他笑了笑,看着那张精致的娇颜,“我对那个叫做苏敏的女子,是单纯的喜欢,在理智不容许的情况下,是一件危险的事。”
“我以为那只是你的一时冲动……”更害怕因为心不坚定的人,而让她重蹈覆辙,她当时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
“应该是一阵风吧,吹过了就好,我也曾经是这么想的。这一个多月,也想过要在别人身上寄予厚望,可惜一见到你,我清楚那些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南宫政的眼神默默沉下去,异常深邃逼人。
她的眼底一热,仿佛隔着一层轻雾,看不透此刻的他。“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这种让人开心的话呢。”
“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做事,一向如此。”他自问没有讨来女子欢心的本事,过去自负倨傲的他,也完全没有想过他需要学习这项本领,所以他说的话,很多都是露骨难听的。
她仿佛沉入大海,眼前唯一的浮木就是南宫政,想要冷静,却又害怕失去这个机会。她微微蹙眉,神色之上染上些许轻愁。“我可以相信你吗?”
“就算全世界都没关系,明天开始只要相信我一个,就足够了。”他拥着她的娇小身躯,眼神渐渐幽深下去,他是真的怜惜她,想要成为为她阻挡风雨的那面墙。
“口气还真大呢。”
她微微失了神,不禁轻笑出声,眼底再无任何阴霾,她的右手轻轻揪住胸襟,胸口,是一阵阵的暖意,过了许久,都不曾褪去。
。。。。。。。
119 心的贴近
两位宫女将饭菜送到屋子内,摆满了一桌,苏敏回过神来才发觉,两人说了那么多话,外面已经天黑了。
幸好宫里的人,早就准备好了精致晚膳,不需要她花费脑筋,如今香喷喷的菜肴,就在她的眼前了。
仿佛是第一回跟南宫政说了这么多心里话,她似乎将体内的八成力气和情绪都用光了,如今一闻到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更觉得饿极了。
他抱着她坐上桌边的位置,而自己坐在她的对面,神色自若,不疾不徐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口味,随便叫厨子做了些。”
他已经吩咐下人按照江南的口味来做,当然他不会说出来炫耀。
这些事,不是为了告诉她而做的,只是因为他想做,而去做。
她笑颜看他,不以为然,毕竟她不在乎这些。“不必凡事都想着我,我对吃的用的这些,并不讲究。倒是你——”
“我?”他握住筷子,俊眉微扬。
她的笑,多少显得心虚而不太自然。“你喜欢吃的东西,我都不清楚。”
“曾经在边关塞外待过好几年时间,吃得东西很粗旷,大多是烤熟的牛羊肉,当然不比京城来的精细。”他望向她的脸,笑了笑,他们谈的事情小到跟芝麻绿豆一般,却让他的胸口充斥着温暖的感觉,似乎她已经变成跟亲人一样。
她自嘲自己的无知,轻声叹气,眉眼之处流露的神色,仿佛不无失望。“烤肉?我倒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说过。”
如果有口腹之欲,也会活的很快活吧,至少会让人觉得某一个地方,得到了满足。
只可惜,过去那好几年,她很难深有同感。
他的视线,锁住她的一颦一笑,她失望叹气的模样,浅笑娇俏的神情,都真实的让人不敢置信。他仿佛就要陷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