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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桐被他拦下,语气很不高兴,先发制人起来。
“主子如今心情很差,属下劝阻小王爷,过两天再去见主子吧。”凌风纯属好心,也不去理会南宫桐的刻薄。
“算了,政对你生气,对我也会生气吗?肯定是你办事不利,关我什么事?别拦着我了,去做你的事吧。”
南宫桐傲慢之极,一手推开凌风,疾步走入房间,凌风叹了口气,却不能浪费时间,大步走向北门。
“政,你怎么了?”
他笑着,走向内堂,只见南宫政站在窗前,一身背影紧绷,仿佛带着无比沉重的情绪,让人记忆深刻。
“她不见了。”
南宫政说的,只有这四个字,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几乎要派人赶他出去。如今的他,甚至没心情说话,在金掌柜来之前他问出她的踪迹之前,他根本没心思废话。
南宫桐闻言,幸灾乐祸,说的轻描淡写,很是难听。“是喔,没关系啦,她都那么大了,按理说不可能会迷路吧。再说了,就算是猫猫狗狗,也知道在第二天回主人家,她一个大活人,还能是走失不成?我说啊,肯定没事的,说不定是在京城看到什么俊朗的公子哥,一枝红杏出墙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啪。
南宫政甩了他一巴掌,虽然力道比起以往大不到哪里去,打伤不了人,然而打偏南宫桐的脸、打断他的话,依旧打不掉他眸子凝觑他时的嫌恶。
“这个时候,你还开这种玩笑?!你就这么厌恶她吗?如果没有她的血,你哪里可以这么快活的过日子,这么逍遥的说风凉话!”
那时,南宫桐觉得他离他好遥远、好遥远……
他冲动,几乎想上前揪住他的衣袖,告诉他,把一切都告诉他——
南宫桐抬起双手,十指深揪,握住的,是一片空虚,南宫政早已转身,掉头而去。
他什么都来不及说。
之后,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寝宫,回响着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没有她的血……
这一句话,他理解起来,很费力。
147 南宫出动
“还是不吃吗?”
清瘦孱弱的男人摇了摇头,仿佛觉得无可奈何,却也没有说服苏敏进食。更像是喃喃自语一般,他叹了口气,说道。
“你要是生病的话可不行,我们的婚礼可要延期了——”
她实在痛恨,必须在彼此单独相处的时候,听他用自以为是的语气,阐述他们之间的未来。
她根本就不想,成为这个男人想象中的主角,听他说,他是自己的夫君,他们的婚期,他们的——
她跟他,根本毫无关系。
“我答应跟你成亲的话,你就可以让我离开这儿吗?”
她打破了彼此的沉默,似乎对他妥协,轻声询问。
“本来可以,如今不行。”马天赐朝着她微笑,那笑意似乎带着几分歉意,几个字而已,已然影响了苏敏的情绪。
她神色不变,从容不迫,浅浅笑着,问了句。“难道你爹知道了?”
“这倒不是,情况变得有些复杂了。”他依靠着墙壁,难得看到苏敏的笑意,而不是朝着他大喊大叫,情绪激烈,他心情大好,也愿意多说一些话。
“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克制心内的情绪,也不显露过分好奇的模样,眼波一闪,檀口微启。
“苏家分铺的人在找你,如果现在放你出去,应该会出事。”马天赐缓缓蹲下身子,跟苏敏平视,一抹苍茫的笑意,在眼底转瞬即逝。
苏敏眸光一沉,反问道。“一直把我藏在地下室,就不会出事吗?”
“不要这样对我说话。”他的脸色大变,仿佛无法容忍冷眼相对的苏敏,他蓦地直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俯视着,眸光诡异。
苏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冷眼看他,毫无畏惧。“你说什么?”
他的笑意,瞬间变冷,陌生的不再像是那个孱弱无能的男人,“我是你的夫君啊,夫为天,你应该改掉自己的语气和习惯。”
苏敏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仿佛有着两种个性,一种纯良单纯,一种偏执极端,实在让人后怕。
她默默紧了紧身后的拳头,手臂上的麻绳已经断开,她却还是坐在墙角,不让马天赐看到背后的玄机。
瓷片跟麻绳的摩擦常常割伤了苏敏的手,血迹经过一夜的时间,也早已变得斑驳。而她此刻,感觉不到寒意,感觉不到疼痛,唯一,她觉得独自面对马天赐的时候,她感觉的到渴望。
无穷无尽的渴望和期盼。
她想念南宫政,想回到他温暖厚实的怀抱,想看到他那双墨黑的眸子对她微笑,想得到他有力的双臂圈围住自己的身躯……
他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她耳畔,仿佛提醒自己,他不在自己的身边,也只有两天而已。
漫长的,好像一辈子。
“你真的想娶我吗……”
苏敏的嘴角,无声无息绽放出一抹笑意,她深深地望向马天赐,她已经摸清楚,他是要跟马老爷一同进食的,所以她应该趁着他前往偏厅用晚膳的时间,悄悄逃出去。
她已经看到,那个机关就藏在门口的画卷之下,只要能够逃出地下室,她就有希望趁着迷茫夜色,离开马家。
他凝视她的目光,再度变得痴迷起来。
安静的苏敏,更让她觉得温柔婉约,他的视线移不开,仿佛怎么看都看不腻她。他噙着淡淡笑意,审视着她如画的眉眼,轻声说道。“你在我眼底,就像是一朵纯白无暇的莲花,很甜美,很干净,其他的女人跟你相比,都显得聒噪和世俗。”
她别开视线,态度已经说明了她的疏离和反抗,她的眼神停在某一处的角落,不看那张变换莫测的面孔。
而马天赐,却还是不疾不徐地说了下去,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不以为意。“当然,你或许不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女人,不过我就喜欢那种像是从诗书画卷中走出来的女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个男人,只是一个不懂世故的书呆子这么简单吗?
苏敏微微蹙眉,毕竟之前也很少听过马家少爷的消息,这给她琢磨马天赐的性子,带来了不少困难。
她试探地问了句,想要看看如果打消了他的期盼,他是否可以恢复清醒。“不在乎我已经并非处子之身吗?”
“你——”他蓦地脸色一白,指着苏敏的方向,眼底的怒气仿佛就要冒出来。
苏敏回以一笑,心底清明,嗓音清冷无绪。“我跟你说过,我有心仪之人了。”
“你还没有出嫁,怎么可以!”他实在很难容忍,知道她的心里有了别的男人已经是让他心情很差,更别提如今的晴天霹雳。她居然亲口承认,她即使还未出阁,却早已把身子交给了那个男人!
这让他,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说着这一句,马天赐的眼神变得阴暗起来,因为愤怒,胸口起伏着,面色愈发铁青起来。跟方才,谈及两人婚期的马天赐,判若两人。
苏敏知道此刻是危险的,但说的异常平静。“现在,你还觉得我纯白无暇么?”
他努力克制着,但眼神还是肃然冷沉,苏敏顿了顿,继续说下去。“马天赐,你还年轻,何必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呢?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马天赐冷着脸,固执地丢下一句话,当做回应。“不,我不会改变决定的。”
“我已经认定了你当我的妻子,追究以前发生的,也没有意义。”他背过身去,不再看苏敏。
两人变得沉默,马天赐也不再说话,似乎是时间到了,走向那一面石墙。
整个地下室,再度变得安静。
苏敏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听不到一分声响,才默默伸出手,沾满血的麻绳滑下地面,她俯下身子,解开脚边的麻绳。
终于,恢复了自由。
她蹑手蹑脚地走向石墙,缓缓转动着画卷之后的机关,听到石墙开始移动的那一刻起,她几乎屏息凝神,都忘了该如何呼吸了。
只是,当石墙彻底打开的时候,她顿时血色全无。
马天赐面无表情地,站在石墙之后。
他一直在等着。
等着她自投罗网。
他居然知道?!
她的眼神炽燃着火焰,她没料到这个看似平凡的大家公子,居然如此心怀鬼胎。
“我这么对你,即使你的身子不干净了不在乎,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逃跑?你还想去报官?你还想我死么?!”
他猛地逼近两步,因为过分生气,嗓音咆哮变得撕心裂肺一般刺耳,气急攻心,一时无法克制,一巴掌甩上去。
那一声声音,在过度安谧宁静的环境之下,变得沉重。
他突地清醒过来,他仿佛也觉得不可思议,右手颤抖着,缓缓收回来,连连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没有打伤你吧,还好吗,要不要给你带些药膏……”
苏敏的心,顿时一阵寒意,她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也不想要体会他。
她甚至无法接纳,他的道歉。
如果还无法逃开的话,她会被这个男人,折磨成什么模样。
“我早上再来看你,你好好睡吧,饭菜就在那里,你想吃就吃吧。”他伸出去想要抚摸她红肿的脸颊,但她已经一手打落他的手,完全没有原谅他的意思。
他接着叹口气,畏畏缩缩垂下了双手,说完这一句,缓缓转身,走了出去。苏敏趁着他转身的瞬间,不想继续处于下风,猛地撞上马天赐的身子,一把推倒他,跑向前去。
只可惜,两天不曾进食的弱小女子,走路都很难,更别提跑的能有多快,即使一个清瘦颀长的男子,也可以轻易追上她。
马天赐红了双眼,已经被彻底激怒了,一把揪住了女子的长发,把她用力拖向了自己身边。
原本没有任何疼痛感觉的苏敏,这一瞬间,彻底感觉的到,头皮的剧痛,让她几乎无人集中精神。
石墙,在她面前缓缓合上。
她伸出手,也无法触碰到,那最后与外界接触的机会。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她这才意识的到。
他费力的把她跟货物一般,拖回了阴沉冰冷的地窖,甚至没有怜惜她一丝一毫,松开手之后,冷冷地望着她,看到她只是愤怒地盯着他,眼底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仿佛心中的愤怒依旧无法彻底宣泄,他用力踢掉了地面上那一床单薄的被褥,恨恨地瞪了苏敏一眼,威胁道。“别想着出去了,你也休想见另外的男人。”
她几乎绝望了,因为明白,这个男人,真的无法招架。
这天晚上,她实在太过难熬,不曾喝过一口水,不曾吃过一粒米的苏敏,理智已经游走在边缘。
她已经不觉得饥饿了,只觉得像是在沙漠地带走了整整三圈没有喝到一口水的渴望那甘露,即使是一些些也好。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不是饿死,不是冻死,也会是渴死的。
而那个男人,到底还要把她关在这里多久,她不清楚。
而贸然吃下喝下他给的东西,她怎么安心?她根本就不相信他,因为他善变的诡异,目的并非单纯,让她宁愿煎熬,也不敢碰那些看起来可口的食物。
她到底可以熬多久,还是就这样死在这个地下室,混混沌沌的苏敏,脑海里出现这个问题,而她连找到答案的力气,都没有了。
无力的只剩下一具皮囊,无论手脚是否还有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