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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回来就碰上了个登徒子,还是个练家子!
别说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即使身子全部痊愈,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如何抵抗这个男人?!
“你不要过来——”她扬声喊道,声音之中带着颤抖,还有哽咽。
他蹙眉,她的反应,她眼底的陌生害怕,让他觉得蹊跷,更让他坚信,应该是披着面具的敌手,跟他对立的人不少,但他却不能容许,任何人用她,来报复他。
如果真有这么胆大妄为的敌人,他不会轻饶。因为以她之名,更罪加一等。
“我为何不能来?”站起身子,南宫政一把拉过女子,将她整个人拉跌在榻上。
“你不要这样!”女子将身子缩成一团,眼眶中浮现出点点泪光。
楚楚可怜,用这张脸展开眼泪攻势,自然更容易让他心软,不过,他还是冷着脸,观望着她的梨花带泪模样,还有仓皇的眼神。
他拔起手中的长剑,一把架在她脖颈边的冰冷寒铁,她连大气都不敢出,不清楚为何他要这么对待自己。
好像,她就是他前辈子的仇人一样!她是跟他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么?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什么都没碰——”她急得话都说不完整,一手拉高自己身上的被子避免春光乍泄,一手连连摇晃着试图两人解开误会。
毕竟,那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受到不小的惊吓。
她的人生和历练,只剩下一年半这么短暂,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不懂世间多么险恶,世人多么复杂,偏偏她流不出更多的眼泪,击退他的举动。
他蹙眉,大掌覆上她的鬓角,试图在那延边的位置,找出些许破绽,但他摸索了许久,甚至感觉的到手掌下的面庞都开始轻轻颤抖的时候,他也没有找到一丝缝隙。
一挥手,长剑霍然入鞘。
她泪眼婆娑,原本想道歉,就算她没有偷拿他的任何钱物,躲在人家的屋子里面,多少显得用心叵测。却在接触到一双深幽的黑眸时,脑中瞬间转为空白。穿着儒衫的他,竟显得那样尔雅,那股贵族之气仿佛浑然天成般地围绕在他身旁,令他本来就俊朗的面容更显得卓尔不凡……
只是那一身素蓝色的儒衫,多少跟他此刻的凶狠冷酷和冷然长剑那么突兀,格格不入。
不对,她怎么还看入神了?
她蓦地觉得,好像对他的身份,多了些许揣摩。
好吧,无论一开始的局势是怎么样,现在都已经变得不同了。现在拿着剑逼问她,要她妥协的人,是这个男人。
他应该是江湖人士吧,一身邪气的那种,用俊美皮囊迷惑世人,其实是黑心肠的盗贼吧,对对对,他装的那么凶神恶煞,其实是贼喊捉贼!
女子这下子,早就认准了对他的猜测。
“说吧!你有什么企图?要钱是不是?”女子压着胸前的单薄棉被,提防地瞪着地。他要钱,生怕她醒来逃走,才会剥光了她的衣衫,让她寸步难行,非要拿到银子才放人么?
“钱!”他彷若听了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立刻霍然大笑,“银两可说是我最不缺的东西。”
不对,她如果是敌人,至少也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才对,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冲着他来的吗?
是在演戏吧,演出无辜,才可以在他手下活命。
不过,无论是什么敌手,派出毫无武功底子的女人来袭击他,都是下下策,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勾当,不是最愚蠢的么?
他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疑。
因为太可疑,他愤怒自己找不出她身上的秘密。
他锁眉,因为她的脸无懈可击,那肌肤的触感,仿佛也是跟她同出一辙。
没有该死的面具,没有该死的易容术,更没有该死的狡辩和杀气。
他不懂内心突地蔓延出来的,是何等的情绪,分不出悲喜。他要相信她是苏敏吗?他不怕她会幻化成杀他的人,却怕再一次落空。
毕竟这样的容颜,甚至不再出现在他的梦境,她好像是生气了,再也不想见他了。
而如今,他在洛城的第二天,居然就见到了。
他转身,翻开一件自己的衣袍,丢到她的身上,沉声道。“穿上。”
她望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人,很古怪,明明刚才还拿着剑指着她,现在倒变得温和了。
她也不再多言,躲在被子里将袍子穿上,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他现在背对着自己,她正想早些逃离他,等回到了家,她就不怕这等的恶人追命了!这身袍子虽然太大太长,但至少比起衣不蔽体来的好些,这般想着,她只能将计就计。
“说吧,谁派你来的——”大方的笑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矜贵之气,其醇柔的嗓音夹带一抹魅惑的气息。
问出那个挑衅到他死穴的名字,他会让对方五马分尸的。
“我不是小偷!”话语方落,她立即拎起过长曳地的袍子,旋身就逃!
他的不悦,被这个古怪的女人,勾起了。
他突地长臂一伸,一把拉过她,把她压制在自己的怀中,不让她轻举妄动。
相似的身体,就连拥抱的感觉也一样,他这一刻,分不清是幻象还是现实,不禁有些迷茫。
“你到底要什么……”
哭丧着小脸的女子,已经彻底被困住了,他坚实的双臂,已经变成一座牢笼。
喉间涌上血泉,他连倾身呕吐的力量也使不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胸骨尽断一样,痛觉已经扩散成为一种麻痹,真要说疼,他感觉不到,只觉得累……好累,浑身仿佛被千斤重石压着不能动,强撑起眼皮,视线却已模糊。
仍被他的双臂囚禁着,她的身子足足矮他两个头,平视的目光正巧只勉强抵达他的胸口。衣衫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恨意,有好些从眼底之中露出了,虽然没有绿林大盗来得深刻,但也差不到哪去。
眼里所有见到她时的暖意全数消失得无影无踪,凛然得冰冷。听见她如此嚷嚷,他也森冷反击,“这是你欠我的!”
她蓦地睁大了双眸,他的眼神,虽然凶狠冷漠,却透露出另外一种暗示。
他认得她。
那么,她很好奇,她是谁。
他的不悦,更深了。
就算一切都跟苏敏一样,她的眼神,神态,气质,甚至对应的方式,都仿佛她是第一次见他。
他突地怒从心来,觉得她一定生气了,所以在某一个角落,失踪了一年半,决定要给这个自负骄傲的夜伤了她的男人一个教训吧。
她看着他的神态,万分陌生,眼底也是一片空白,毫无往日的从容不迫,甚至娇媚动人。她更像是一个不出大门的少女,没有人生阅历,她根本没有跟他对答如流的资本。
“我是谁?”他极有耐心的问,全身肌肉紧绷着,表情温柔却也严肃,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比性命更重要。
她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眼,他把她的小脑袋放在他的掌心,她知道他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他。
然后,她像是第一次见到他,好仔细、好仔细的看着他。
他突地变得沉默,转过身去,然后从胸前掏出了什么物什,然后才朝她走来,步履从容,简直像是头漫步的狼,全身上下都隐含着内敛的危险。
他掏出了那支银色素面发钗,缓缓斜*插到她的黑发之中,只可惜她没有梳着发髻,发钗很快就滑落下来。
他皱起了眉头,男人开始不耐,她颤抖着小手接过这一只发钗,微微怔了怔。
南宫政的身子,彻底变冷了,寒意十足。
她不冲着他来的。
而她,不是敌人。
可是偏偏,这个陌生的她,也还是她。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他终于说服自己,她是苏敏。
只是,他要证实的,还不仅如此。
“我是南宫政。”
她眸光闪了闪,闪过的,是一丝陌生。
“我是政!”他不禁加重擒制在她脸上的大掌,“你在气我去找南宫远复仇是不是?!你在气我瞎了眼把你推开是不是?你在气我是不是?!这一年多你看看我变成这个样子,即使不睡觉也要斟酌处理国事,一分不敢松懈,努力做给世人看,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驾驭这一个位置的最佳人选。如今与我为敌的南宫远还是任何人,都已经被我铲除了,现在天下太平,这样你高兴了吧!可以不要跟我呕气了吗?!”
“好痛……好痛!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她挣不开,脸颊挤得好痛。痛楚是小事,最让她恐惧的是他的表情,哀兵策略失效,她只能喃喃自语地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宫政是谁南宫远又是谁我不知道……”
南宫政站在离她几步的地方不动,他看着她,眼里有不敢置信及……手足无措。对,她没看错,那是手足无措,突兀地出现在眼前那名俊美颀长的男人身上。
她的反应好像刺伤了他……
可是她没骗他,她真的不认识他,她——连她自己是谁都不晓得呀!
他的不言不语及眼神让她于心不忍,她蠕蠕唇,想安慰他,又不知能说什么,一方面也害怕南宫政再扑过来捉她,她不敢妄动。
可是,他的模样好失落……
她挤出一丝笑容,既然他认得她,她先要从他这里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才对。“你叫南宫政是吧。”
“南宫政,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她试着和他从闲聊开始。
“我是你丈夫。”他眼波一闪,面无表情。
想将苏敏留在身边,这个意图昭然若揭。
“丈夫吗?你——”她不敢相信,虽然这个男人长相出众,刚才咆哮的时候,她隐约听出来他的身份高贵,可惜没有笃定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之间是相识的关系,她却不敢猜,他是自己的丈夫。
他见她不信,揣摩着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当年当真是遭遇了磨难,生了一场大病,才会脑子也糊涂了么?!
他苦笑,放开了固执拉着她的手臂,幽幽地问了句。“你对我已绝望,绝望到情愿放弃我了吗?”
她试图扯扬嘴角,却扯不出成功的笑靥,僵冷的弧度像白昼里那抹残月,淡淡的,毫不显眼,努力想存在,但又是如此悲哀的微弱无光。
“我不知道。”锁眉,这答案,出乎他的意料,她说得如此平静,已经近乎淡然,却听得……好疼。
她无奈地移开视线,只是目光触及到窗外的明亮春光那一瞬间,她的眼底,却浮现一个身影,不模糊,很清晰。
是他。
是眼前这个男人。
或许,说的更确切一些,是另一个南宫政,他面目狰狞,右颊上被喷溅出来的鲜红血珠子沾着,他大掌抹去,留下一道一行红,为他的佞美添加令人胆寒的味道。
她的身子一抖,直觉地退了几步,像是躲避老鹰的小鸡。
她好像是认得他,不过,是敌是友,她尚且分不清楚。
她不能全都相信他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那个无名的男人从不呼唤她的名字,这或许是她首先想要得知的。她跟他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默默看他。
只要他的脸上,泄露一分诡谲的表情,她会提醒自己,不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先告诉我,这一年半,你遭遇了什么。”
他不像是听话的男人,一开始就给她了一个下马威,完全忽略她的好奇心。
“这一年半,你跟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