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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容上异常的嫣红,仿佛是上了最上乘的胭脂水粉,让她此刻看来更加娇弱可人。
“我没有任何目的——”声音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苏敏抬起眉眼,依旧不肯妥协。但是,说不出真相的那一天之前,她不企盼还有人,懂得她的无奈。
“你的目的很简单,不是吗?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本王不得不注意到你的存在!”
他两手撑在墙面上,将她锁在身前,再无逃开的可能。他莫名深沉下来的眼瞳,稍稍褪去了狂怒的火焰,却依旧让苏敏的心,瑟瑟发抖。
“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抱怨的,抱怨得不到本王的宠爱?要不要现在给你?”他噙着一抹诡异至极的笑意,缓缓覆上她的芙颊,顺着那细致的肌肤,大掌肆无忌惮地从她的脖颈,深入到她的胸前。
隔着光滑的抹胸,肆无忌惮地大力揉着那一片柔软,毫不怜香惜玉,他的动作近乎粗暴,吝啬给出一分温柔,只让人尝到屈辱欺凌的味道。
甚至,毫无一丝情欲。
这样的南宫政,狂狷到了极点,那一双阴暗的眸子里,仿佛没有属于人的一点点情绪。
更加,让人恐惧。
只是浅浅望了一眼,苏敏的灵魂似乎就被那其中的阴冷猛地扯进去,掉下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不……不要……如此……作贱我……”将身子缩成一团,苏敏心中的泪流成了河。
“不是本王作贱你,是你作贱你自己!”南宫政一身寒意,压住她挣扎的手脚,怒火在眼眸中炽燃成熊熊大火,似乎足以将身下的女人,烧成灰烬。
浓眉紧蹙,一分阴鹜闪过那双晶亮的黑眸,他吃痛地眯起眼眸,打量着眼前的苏敏,因为苏敏趁他说话时咬住了他的手!
她咬得那样重、那样坚决,咬得自己的口唇之中都充满了令人嗯心的血腥味……
突然,她整个人的身子,被大力撞到墙面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她有些许恍惚,突地记不起来,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或许,又是在梦境中么?
她缓缓抬起右臂,吃力地抚上自己的肩头,手心贴着那被一掌震开的地方,仿佛火苗毁掉她的肌肤一般火热骇人。
唇边,微微沁出鲜血来,疼得很细微,却那么深刻。
“要不是怕伤了你的花容月色,让本王以后看了倒胃口的话……”南宫政猝然逼近她的身子,被惹怒的眼神阴邪无比地冷笑着,“你所得到的绝不是这样的待遇!”
那么暴怒阴戾的南宫政,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仿佛已经能够感应,那些源源不断的黑气和寒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滚开!”拚命蹬着双腿,苏敏的泪由眼中沁了出来,呼叫:“救我!”
“偌大的王府,谁敢来救你?”南宫政眼神一灭,猛地伸过手去,扯住苏敏的衣裳,“叫谁都没用!”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在脸上奔流,苏敏的心好寒。
因为她知道,此刻无论她再怎么唤,也无人来救她了。
其实清楚在王府很难保住自己的身体,但是在这样不堪的羞辱对待之下,她发现自己的心还在抗拒,抗拒被他如此不堪地占有。
这世上,没有一对夫妻,会是这样的。
“你要,我给。”听到锦帛被他大力撕裂的声响,任由泪水在脸上肆意滑落,苏敏的唇边攸地绽放出一道笑容,仿佛雨后的彩虹,美丽而出奇的脆弱遥远。
南宫政的眼神一闪,手中的动作短暂停留,冷冷观望着她的异样。
她白皙的巴掌小脸上额头短发挡住她那双清灵眼眸,无人看清她此刻的眼底,是否尽是泪水。
这一幕,仿佛是在控诉他的毒手和心狠手辣。
只可惜如今的南宫政,没有一分同情。
时间,停留在苏敏的耳边。
一幕幕往事,在眼前飞快地闪现,不可追。
“一道圣旨,一段佳话,让我成为你的妻子。”苏敏稍稍坐正身子,缓缓抬起眼瞳,眼神空洞了几分,仿佛被抽离灵魂的玩偶。“你是我的夫君,你说的没错,你要什么,我都得给,更何况这早已不贞肮脏的身体?”
“王爷想要,我更该感谢你的既往不咎,不计前嫌。”心麻木了,她的双手轻微颤抖着,解开胸前的盘扣,跟新婚那夜的懵懂比起来,她已经是女人,更懂得她马上要接受的,到底是什么。
“说得好听!”冷眼看着这一具上身只剩下一件兜儿的胴*体,南宫政的眼眸闪着冷光,更多的残忍从他口中逸出。“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这么对你,你不都是欣然接受吗?”
苏敏的手停在半空,护住前胸,听着那一道冷冷的声音,在她还未痊愈的伤口上撒盐。
“你本来就是荡妇。”
身子一震,苏敏不禁失了神。
早就将自己的身子,给了除了夫君之外的男人,或许,她比苏郁,更加无耻?
“你再去招惹他的话试试看——”南宫政一把紧紧扣住她的锁骨,将她的肩头掐的生疼,冷凝的面容之上,闪过一分杀意。“本王什么都做得出来。”
只剩下苏敏站在偏厅的那一刹,她仿佛知道自己病了。
她略懂医术,但却看不透,病的是身子,抑或是自己的心。
但她只清楚,这一次,伤的很重。
。。。。
039 安慰
苏敏穿回自己的衣裳,默不作声,转身跨出大厅,背影落寞得仿佛被无限的阴霾笼罩。
周衍就在门旁,但苏敏仿佛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望也不望他一眼,他正想上前询问南宫政的下落,走近了这才留意到她身上微妙的变化。
他的目光冷冽,注视着脸上泪痕未干和留有唇边血丝的苏敏,不禁有些诧异。
她是堂堂王妃,在王府,敢出手伤人的,除了南宫政,别无其他。
说不清心中何等情绪作祟,他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失魂落魄地走走停停,仿佛连要去向何处,都不知晓。
苏敏没有流泪,但眼前水蒙蒙的,模糊了所有景物,她什么都看不清楚,脚里踩过多少石阶、踏过多少草皮,她都看不见……。
以衣袖擦去嘴角的血丝,她忽略口中弥漫的血腥气味,心不在焉。
呵,反正那也不重要,这里的一草一木对她都是陌生的,当她看得清清楚楚时都会迷路,现在她看不见,还是会迷路。
因为这里,不是她的家……
有很多次,周衍都几乎要跑上前去,伸出手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但她始终没有在踉踉跄跄之后,跌倒。
最后,她来到别院门口,却只是蹲下身子,坐在墙角,在无人看到的角落想着什么。
那一抹寂寞而无助的身影,藏在树荫之下,透出浓浓的悲哀,周衍的脚步停在门口,不禁微微蹙眉起来。
仿佛要跟冬天连日来的萧索,融为一体的沉寂。
“你身子不适吗?”
不知这么沉默了多久,无力抱着双腿的双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拆开,冰冷的手心,触碰到温热的光滑茶杯。
旁边那个人,是谁?
她几乎没有力气,握住那小小茶杯。
安静地抬起眼,视线落在那个微笑着看她的男人,他没有站着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而是俯下身来,与她一同倚靠着墙角而坐,随性极了。
“喝杯茶。”周衍等候着,看着她握住茶杯,才开口说道。
她噙着笑意,稍稍点头,手心,很暖,茶汁流入胃中的感觉也暖暖的,只是不知为何,苏敏依然觉得自己的心凉凉的、空空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说话,他也不曾询问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衍不难猜测到什么,却不想再次提及,触动她的心事。
“王妃如今还抚琴吗?”
苏敏微微摇头,周衍眼波一闪,若是人心不静,就算拨了琴弦,弹奏出来的也是纷乱繁杂,不成音律。
“有很多次,外人都劝我妹妹不可能找到了,但既然没有看到证据,我还是在寻找。”周衍眉头舒展开来,说着一席话,毫无痕迹。
苏敏其实不难,想象他寻寻觅觅八年的苦涩和疲惫。
“夫妻这一路也是如此,来来回回,曲折反复,我在十三州看到不少这样的夫妻,为了整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争吵。但还是一辈子走过来,育有儿女。女子要的便是以柔克刚,你说对吗?”周衍跟称职的兄长一般,不疾不徐地说着。
苏敏垂着眉眼,眼底是那一小波绿色的茶水,语气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你不必劝我……”其实,她已经习惯了是吗?
“政是一时间冲动。”周衍明白劝和不劝分的道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感兴趣。
苏敏眼波之间,没有任何的笑意,不为之所动。
如果她可以轻易原谅南宫政,那么对自己进入王府受到的一切来说,都不太公平。
“这样说来也很奇怪,他处事冷静,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方寸大乱?”而且,出手伤人?他认识南宫政这么多年,明白他虽然做事不留余地,但更没见过他打过女人。
总觉得,有些蹊跷。
苏敏的心在深邃的大海之中漂浮,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更觉得有苦难言。
她该如何跟周衍说,南宫政为了个男人而欺凌她——
苦苦一笑,无奈摇头不语,她不善于将心摆放在别人面前,让人看到那些伤口。
她始终是做不到,开不出口。
“天马上就黑了,你该不会还想在院子里赏月吧。”他淡淡笑着,瞥了她一眼,调笑着,缓和了萧索的气氛。
周衍陪着她坐了许久时间,等到她手中的茶凉透,才伸手将她扶起。
“坐在这个位置上,理当豁达,你想告诉我的,是这些么?”
苏敏默默望向他,鬓发在脸颊旁轻轻浮动,声音在寒风之中,多少显得破碎。
“这样才是不让你继续受伤最好的法子,男人一旦被激怒,后果不堪设想。”周衍眼波一暗,眼底仿佛闪过一抹复杂深沉的颜色。
苏敏的眉眼之上,覆上很浅的灰暗,仿佛是夏日的天空,被乌云遮挡。“你是他的朋友,按理说,你不该站在我这边。”
“如果换做别人,我也许一句话都不好说——”周衍的神色凝重,再无笑意,目光有过一瞬的炽热。“但你不一样。”
他看得到她隐藏在心底的痛苦,即便她的嗓音依然是那样轻柔,她的动作依然是那样优美,而她的脸颊却清瘦许多,衬得那双大眼更显空灵……
她瘦了不少。
或许,更受了不少委屈。
听着这一句,她满心苦涩,胸口传来一阵闷痛。“有什么理由,让你对我这么好?”王府的任何一人,都对她怀有敌意,从未有过人,跟她如此推心置腹。
“你是跟妹妹一样的人。”周衍的眉目清明,一潭碧波般的眼神,让苏敏缓缓失了神。
跟妹妹一样吗?
一波波莫名的暖意,从诚恳的话语,从空气之中汇入她的呼吸,她的体内,她的心口之上,渐渐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我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被任何人欺负,希望能够帮你,但更希望你能够有承担的勇气。”他的声音很好听,很平静,春风拂面般令人心神宁和。
苏敏的目光,重新回到周衍的身上。她端详着他眼底的光耀,仿佛那其中暗藏的力量,足以为她的孤单,撑起一小片隐蔽的天空。
有时候,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