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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扬声问道:“难道你什么都没有得到么?”
“当然得到许多。”苏敏别开眼睛,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手中的动作稍稍停顿。“更是以前从未降临在我身上的——”耻辱,欺凌,肆意嘲讽,逼迫,甚至是伤害折磨。
当然,桐那么喜欢南宫政,南宫政对他万分呵护,发生在她身上的,就算告诉桐,他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她没有说下去。
“你觉得很委屈?”桐冷冷瞥了她一眼,隐约察觉的到那双眼眸之中的情绪,并非欢欣,而是某种,让他觉得比喝着的药汤更加苦涩的滋味。
苏敏垂眸一笑,将手边的药碗,递到桐的手边,说得云淡风轻。“只要你的病有起色,一切就都结束了。”
“如果你被政休了,成了弃妇,你是不是会恨我?”桐的指腹划过碗底,黑亮明朗的眼瞳,闪烁着一抹异样的神色。
“仇恨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了。我并没有轻易去恨一个人的想法。”侧转过身子,她亲眼看着他将药汤喝下,心中却还残留着一分沉重。
“我跟乔妈说过了,往后你要来梅园,都不准拦你。”桐轻轻抹去嘴角的药汁,漂亮的面孔之上多了几分优雅神情,几乎让人叹息,为何他不是女儿身。
“你跟王爷也提过了,还好他没有怀疑。”苏敏低叹一声,神色平静。
“当然,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桐紧紧盯着她。
“是,永远都该保住的秘密。”她扬起粉唇,朝着他微笑。
从梅园摘得几支白梅,她在黄昏时分走回别院,将白梅插入古朴瓷瓶之中,放置在雕花圆桌之上,显得原本简单的闺房,有几分清丽的美感。
芙颊贴上梅花花瓣,微微覆上眉眼,她从多日来的愁绪之中,短暂走出。
就当成命中注定,若是世人没有贪嗔,或许活得更加自如更加快活。
她思考的太过深入,以至于身后的脚步声她没有听到,直到那个人走近内堂,拂过紫色薄纱,她才蓦地转过身去。
这个人?
苏敏望着眼前气势不凡,身着紫色常服的俊雅男子,他的胸前绣着双龙戏珠的精致图腾,仿佛浑身都是奢华和高贵的气息。
是——皇帝?!
苏敏的手一抖,花瓶之中的一支梅花,无声落地。
“听说这三王府里来了位新人是么?最近你失了宠么,怪不得这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太过冷清。”
皇帝四下打量着她的房间,最终才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仿佛随口提起。
虽说女子各有各的美丽,但这么精致俏丽的丫头落在南宫政的府邸,好比深海明珠,明珠暗投的可惜。
她一袭素雅精致的绣花袍子,雅致衬托的她更加迷人娇美,她的明眸闪耀,而她唇上的胭脂是那样润泽、嫣红。。。。。。
皇帝噙着笑意,俯下身子,将那脚边的一支白梅拾起,眼神多了几分炽热,走近她的身子,若有深意地插入花瓶。
苏敏这才回过神来,虽然皇帝是人中之龙,也是俊雅的男人,但说不清楚,为何他看人的眼光,总让她觉得难受。
她急急福了个身,心中万分复杂。“皇上万福。”
“免礼吧。”皇帝伸手扶住她的腰际,语气平静,但动作已然有些过火。“你不是身子有孕嘛。”
苏敏感受到他那只停留在腰部的大掌,心中万分抗拒,却又不敢说破,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你也觉得委屈吧。”他笑了笑,收回了手,却在暗中怀念着那姣好纤细的身段。
“朝三暮四,这样的男人,如何值得你为他生儿育女呢。”视线尽数锁住眼前的苏敏,他扬起眉,不温不火地挑衅。
“民女不敢这么想。”她咽下满满当当的苦涩,淡淡一笑,却不知该如何闪避他的眼神。
“明知道你如今的身子,不好服侍男人,他却还在这个关键时候领来新人,你难道不觉得心寒?”皇帝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沉,他的语气自负,源自他与女人常年打交道,早就摸清她们的心。
“王爷要宠爱谁,民女都不能过问。”
苏敏的这一席话,在皇帝的耳中,已然成为敷衍。他就是要这个女人受到挑拨,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皇帝霍然站起身子,一把捉住她的柔荑,在手掌心肆意把玩挑弄,不断暗示:“只要你一心跟着朕,南宫政那里,绝不是问题。毕竟这世上,感情不能勉强,不是吗?”
“皇上——”苏敏蓦地收回了手,眼神惊慌,他居然还执着要她入宫?!
“朕可以不在乎你并非处子之身,只要往后你把肚中的东西弄掉,朕一句话,你马上就可以入宫。”皇帝望着眼前宛如小鹿般失措的女子,心中更多了几分洋洋得意,毕竟他能看上她,她可以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妾爬上后妃的位置,当然是麻雀变成凤凰了。
苏敏摇头,退后几步,这才看清楚皇帝儒雅面具之后的眼神,那般炽热!
。。。。。。。。
047 染指
“你害怕什么?”皇帝的目光,缓缓地从她惨白的脸庞之上,往下移动,停顿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之上。想必腹中的那团血肉才两三个月,否则她的身段不会这么好,看似娇小,却凹凸有致——
那么精致的袍子下面裹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娇躯?这么想着,他的喉结滑动了下,朝着苏敏前行的脚步,更加急切了。
这个有孕的小女人,居然轻而易举勾起他想要她的欲望。
她越是挣扎反抗,他就越是亢奋。
“朕从未玩过孕妇,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刺激的感受?”
他一把扼住她纤细的手腕,困住她的身子,一指探入她欲要呼救的口中,眼望着她含着他的手指挣扎的娇媚模样,眼神一热。
“会不会万分销魂,直上云霄?”
苏敏蓦地睁大水眸,不相信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居然从这个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天子口中说出!
他要把她拖向床榻之上,她的双臂奋力挥舞着,桌上的花瓶,猝然摔碎。
那三四支白梅,跟残破的碎片躺在一起,萧索而无助。
“其实女人心底深处的欲望,有时候比男人还要热切,特别是你这种刚刚怀孕的女人,他冷落你的那些个夜晚,你想必都难以入睡吧——”他眼底泛起狭光,嘴畔凝笑,就当今天只是跟她玩玩罢了,至于他正式的行动还没开始呢!
就像是他后宫的那些妃嫔,再清冷骄傲的女人,在床上还不照样使出浑身解数?!
“不说话了?默认了是吗?”他冷冷嗤笑,解扣的手突地一钻,握上她的丰盈。
她猛然惊醒,提醒这些都不是幻影而是残酷真实,她突地顾不得彼此的身份落差,忍不住尖喊道:“下流,无耻!”
“在这整个北京城里,但凡能成为大户之家小妾的女人,浪荡名声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又何必假装矜持呢?”他手指持续大胆地挑逗她,将她的怒骂,当成是悦耳的勾*引。“还是朕做得不够好,你心里想要的不只这些?”
能够让南宫政藏在府中的女人,一定是热情似火的尤物——皇帝早已对这名神秘的女人,下了定论。
皇帝低头朝她露出一抹令人战栗的笑容,双手悍然地霸住她,饱览她娇艳泛红的脸蛋。
她顿觉呼吸困难,对于他的诽谤她已无力驳斥,一双小手拼命的推挡着他,却只是消极地抗拒。
“请皇上放尊重点……”她忍住眼中的泪,抖着声说。她突然生恨,她不是身为男子,是否世间每个女人,都要为得到皇帝的宠爱而欢欣鼓舞。
“你说的尊重是这样吗?”他的手,已然悉数解开她胸前的盘扣,蓦地撑开她的衣裳。
这时,他那张全无表情的俊脸及一双沉瞳里均掠过轻闪而逝的幽光,其中夹带着丝丝淬炼出来的冷酷,“终于勾起了你贪欢的本性了吧?”
谁来救救她?
这个王府,还有谁能来救她出火坑?!
一想及此,苏敏的胃中涌出一股酸水,脸色苍白得可怕。
正在皇帝的大手想要深入到她的白色里衣那一刻,门口突地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此刻的旖旎氛围。
“没想到皇上在宫中吃多了山珍海味,倒是留恋起我府内这道清粥小菜了。”
那个苏敏再熟悉不过的男人,一袭银灰色常服,黑色云带,俊美的气质宛若天成,他倚靠着门,望着屋内的这对男女,语气有些幸灾乐祸的恶劣。
皇帝蓦地松开了手,神色大变,没想到被南宫政捉个正着。
“怎么样?她的味道如何?”南宫政走入内堂,神色万分宁静,视线无声扫过苏敏敞开的胸襟,眼神蓦地一暗。
苏敏仿佛瞬间被那眼底的光芒所刺伤,蓦地侧过身子去,双手紧紧拉住衣裳,不再看他。
“我说,我们兄弟俩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一致了?”南宫政见皇帝不语,安然坐下,望了一眼地面上的白梅,不冷不热地谈笑。
“不过,这个女人,我还没有玩腻,等我不想玩的时候,再献给皇上你不迟。”南宫政抬起阴暗眼眸,冷冷观望着皇帝脸上的任何一抹微妙变化。
“你以为朕的后宫,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儒雅的皇帝瞬间编了一张脸,他恼羞成怒,指向身侧的苏敏,咆哮迁怒。“管好你的女人,她居然不要脸地勾引朕!”
南宫政的眼神变得幽暗下来,宛如在黑夜之中闪光的宝石,他短暂的沉默之后,居然低低笑出声。
“是我管教无方,这个女人心机深沉,仗着自己颇有几分姿色就想要成为皇上的后妃,实在是没有自知之明。”
苏敏不敢置信,明明这些都是皇帝的编排,南宫政还要落井下石,求得自保么?!
紧紧咬住下唇,他是彻底放任自己挂上淫*荡的罪名?!
皇帝稍稍缓和了情绪,看着南宫政异样奇怪的神色,又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气度,戴上温和面具。
“别说她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更何况如今大腹便便,还想要得到皇上的青睐,简直可笑之极。”南宫政走到苏敏的身边,肆无忌惮地抚上她的腹部,语气却变得冷沉毒淬。
苏敏感受的到他的指腹隔着丝袍轻轻滑过她的小腹,说是逗弄,不如说是惩罚。她根本不可能将真相说出,因为无人会相信她的托词,更何况这个人,是南宫政。
“反正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你都来者不拒,朕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你也好歹给皇家长长颜面,别娶了大家闺秀,还老是宠着这些擅长魅惑男人的下等女人——”
皇帝冷着脸,怒气猛地指向南宫政,尽是不屑嘲讽。
南宫政淡淡笑着,眼底藏起讳莫如深的心思。
他听着,却没有任何回击,似乎早已习惯,目送着皇帝拂袖而去的身影,他才缓缓扳过苏敏早已僵硬的身子,仔仔细细凝视着此刻的她。
皇帝的调戏,南宫政的栽赃,都让苏敏的心,寒凉到了极点。
她的双眼好酸,好重,抬不起,看不到他如今看她的眼神,是何等的阴冷愤怒。
“你勾引他。”
这一句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苏敏默默垂着螓首,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就算能够反击,也只是多余之举。
闭上双目,她的心轻颤着,方才的一切,似乎她还未摆脱彻底。
突地,他冷声笑着,那种笑意中隐藏的可怖和骇人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