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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她方才毫无思考吻上他脸颊的那一幕。
他呢,他心里是如何想的?
她不再挽着他的手臂,彼此的距离却还是近在咫尺,她突然词穷,不清楚该说什么。
似乎没有任何话,该在这个时候说起的。
吕青阳的双手缓缓落上她的肩头,她眼波一闪,抬起眼眸来。
他如谜般说道,暗黑的双眸专注地看着她。
“苏敏,做得真棒。”
是吗?她的唇边,扬起很浅,很淡的笑意,渐渐变得释然。
在最后的那一刻,她也学着他的语气,告诉自己,苏敏,你做的真棒。
他没有否定是吗?
他应该懂得自己的意思了是吗?
还有一些疑惑,她没有说开,彼此几日之后事务繁忙,几次都只是照面而已。
她也不清楚,如此谨慎小心,是否因为怕重蹈覆辙。
……
桐遥望着那个坐在庭院中的男人,眼神一沉,默默走了过去。
这是极少人才能够感知的,另一面的南宫政,他也有人的烦恼,而这回,绝对并非将对手置之死地那么轻松。
他一身银色华袍加身,宛如世上最高贵的男子一般,他若有所思,沉默不语,那往日性感迷人的薄唇紧紧抿成一线。
桐俯下身子,朝着南宫政微笑,轻轻问了句。“你送给她的东西,听说被退了回去?”
南宫政冷冷望了他一眼,态度漠然而疏离。“那是我做过最愚蠢的事了吧,因为听信你的话。”
他此生从未给外人送过任何礼物,真的是万分可怕而危险的第一回。
有什么东西,埋藏在南宫政的眼底深处,即使对他万分熟悉的桐,也瞬间看不清楚。
是,因为什么而受伤了,更加冷酷了吗?
桐这么问自己,却无法从他吝啬给出的话语之中,得出些许的蛛丝马迹。
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桐摇了摇扇子,化解尴尬:“跟我有什么关系,政要是舍得把那么一座珍贵无价的南海珊瑚送给我,我一定每天都朝着你笑——”
咳咳,真的万分可惜。
南宫政站起身来,像是方才思考的话题,早已找到了结论,寒声丢下一句话。“你要的话就拿去。”
桐呵呵一笑,紧随其后。“我不要人家不要看不上的东西,显得我多不挑食。”
沉默了许久,南宫政的阴鹜眼神,才缓缓退去那不堪重负的沉重和寂寥,他对于真正的动情,了解太少。
而他一贯秉持的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跟自己无关的事,他从来是不屑费心费力,更别提一向认为成就伟业不需要的男女私情了。
那一夜,他在寒风黑夜中站了很久,终于发觉自己的可笑。
他无声冷笑,俊美容颜,更显得阴沉森然,却又比起往日的残忍凉薄,少了几分。“那个地步,终究不是我擅长的,那些事也不是我该做的。”
因为短暂的沉迷,换来了不可预期的结果,他醒悟了,那个范畴,不是他南宫政如今关键时间,该过分投入的。
他计划的大事还未成就,陷入这种危险未知的泥淖沼泽,或许是致命的。也会让他一切的精神心力,都化为乌有,变成浮云,一片虚无。
这是什么眼神?
为什么桐只是看了一眼,笑容就消失了,他几乎可以那么强烈的感到,南宫政与生俱来的寂寞。
如果那,也算是一种残缺,一种疾病的话,那已经病入骨髓,病入膏肓,不知是否还有人,可以解救他的痛苦。
是啊,说不出道不明的痛苦。
“政,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两人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填补无法感知的。”蓦地追了上去,桐双手紧紧抱住疾步走开的南宫政,双手从他俊挺的身后穿过,他的眼底闪耀着湿润的微光,往日的那一幕幕,尽数倾巢而来,让人几乎要失去呼吸的力气,彻底窒息。
南宫政感受到身后一小片濡湿,他的身子不禁一震,因为明白,那是桐的眼泪。
整整一年了。
他再也没有看过桐流泪,但今日为了他,桐却再度流泪。
桐的声音,还在笑。“政,你能告诉我,怎么克服内心的脆弱吗?看到你真的给她送那么昂贵的礼物,你知道我多么惊慌吗?”
“为什么?”感知到那片濡湿,一分分扩大,声音瞬间变得低哑,南宫政心中的那一刻疼痛,如何麻醉都没有用。他面对桐,对彼此的过去避而不谈,因为太过疼痛。
桐漂亮的眼瞳,因为流泪的关系,渐渐多了一片血红。他的双手紧了紧,好像是眷恋树梢的落叶一般,不想被吹落摔上地面的难受。“因为我所熟悉的政,正在离我越来越远,你因为某种原因在改变,即使这种改变再细微,再渺小,在我眼里都被放大了一百倍。我不想,你变成让我都觉得陌生的那个人,我想要,我们一直这么下去,什么都不变,永远永远——”
南宫政默默闭上黑眸,森冷在俊美容颜上消失了,只剩下莫名的哀伤。
桐眼神一暗再暗,他的心万分矛盾,他期待有人给政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得到的幸福快乐,但却又生怕他的改变,让他永远失去政。
不,他更害怕的是,苏敏根本就不会回应政的心,那么,到头来痛不欲生的人,会变成政,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不如他来说破,他来喊停。
希望,还来得及。
这就是政必须及时离开苏敏的理由。
既然政无法从苏敏那里得到快乐,为了避免结束,他不能让政在苏敏那里,得到更多更多的苦痛。
他,好心疼这样的政。
舍不得自己的政,变成这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即使世人都说南宫政是一副坏模样,只有桐心里清楚,政是什么样的人。
十指头更加握紧,桐紧紧贴着南宫政的背脊,失去了往日的老成,而变得安静单纯。他的声音,万分空透,悲伤的情绪无处藏匿。“我们一起说好了,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我们的身体,或是心。你忘了吗?如果你无法从女人的身上得到快乐,那么,放弃她,不要伤害你自己。”
桐还记得,政对自己说过,他们要变强,变得万分强大,变得让那些罪人,都哭着跪在他们脚边摇尾乞怜。
那是他们的梦想啊。
这样的梦想,不能让一个女人的存在,变得遥远未知。
南宫政不动如山,他默默望向天际的白云蓝天,那些清楚的颜色,顿时在他的眼底,蔓延出一派血色。
他的森冷,他的阴沉,他的严酷,他的凉薄,他的邪气,他的冷漠,他的嗜血,因为这一番话,一瞬间,系数回归他的体内。
那一夜,他不是早就得到答案了吗?
任何时候的优柔寡断,都不应该,都该抛弃。
他决绝地转身,拍了拍桐的肩头,黑眸闪耀着一派冷光,太多的残忍,没有说出来。“好,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我们。”
因为,他早就说过,任何伤害过他们的人,都该死。
只是一些该死的人而已。
双拳暗暗紧握,他仿佛一刻间,变回了吞噬血肉的恶魔,骨子里的森冷阴沉,令他的灵魂,万劫不复。
他不需要原谅,更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他要做的,要毁掉的,要牺牲掉的,都一去不回头了。
他绝不会需要某一个人的一颦一笑,一回头,一转身,一垂泪的模样。
因为他是南宫政,那些东西,从头开始就不是他的目的。
夜,更深了。
偌大的庭院大树下,只剩下那两个孤独冷沉的身影,一高一低,彼此慰藉着。南宫政的黑眸覆上一层灰暗,无人看透他的情绪为何而低沉。
今夜,天上没有月亮。
黑暗,因此而更加沉重幽深了。
。。。。。。
085 想要宠她
“小当家,又去商号巡视啦?”
福伯满脸笑意,经过昨日之事,他已然看到苏敏跟吕青阳之间的暧昧关系,一想到小当家对吕青阳的示好,就让他放下心来。
毕竟再厉害的小当家也是女子,也需要成家嫁人,如果对方是吕先生的话,那么苏家上上下下都不必担心什么了。
他当然比起那些浮夸不懂世事艰辛的少爷公子,于苏敏而言,是更加合适,也是更加般配的对象。
“福伯,你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事,是好消息吗,不如也跟我说说。”苏敏停下脚步,淡淡笑着,打趣道。
“我是等着什么时候小当家把承办婚事的责任交给我,我一定要给小当家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呐——”福伯毫不收敛,耿直的性子,让他丢下这一句话来。
苏老爷已经不在,他又是看着苏敏长大的长辈,当然希望她在振兴苏家的同时,有一个好归宿。
“福伯,你想的未免太快了。”
她跟吕青阳的婚礼吗?听来不算让人苦恼的念头,相反,有些暖意和甜蜜,慢慢地在心口蔓延。
算得上,自己也是有所期盼吗?
她是否也在,不自觉地等待对方主动提起,主动开口呢?
“我太心急了,让小当家笑话了。”福伯收起逼婚的话题,这才笑着上下打量着今日的苏敏,斜着眉毛,试探着问道。“不过,今日的小当家,好像比起平日来更美一些。”
“福伯,我可没见福婶说过,你也有这么会夸人的时候。”苏敏浅笑吟吟,她只求不失苏家的面子,却也从不在自己的装扮之上,花费太多力气。
“我老虽老,还是看得明白的,我就说嘛,小当家头上这个琉璃簪子,好像是新买的吧,看来很典雅高贵。”福伯眯细了双眼,这才找到了原因,呵呵笑着问道。“不便宜吧,看得出来是好东西。”
“福伯真是好眼力,是个识货之人。”苏敏心口一暖,微笑着朝着他翘起大拇指,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福伯约莫看出来其中的问题和端倪,笑的有些不怀好意。“看小当家笑的这么开心,该不会,这个簪子是吕先生送你的吧。”
“福伯,我该出门了。”苏敏有些无奈,没料到福伯的眼睛这么尖,却发觉她不想过分曝露自己的情绪,佯装仓促走向前方。
“小当家,是不是吕先生送的呀,你还没告诉我——”福伯唤了一声,没想到苏敏越走越远,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他朝着大门口点头笑着,语气释然起来。“哎,真难得看到小当家害羞的样子,看来这回好事定了,我也安心了呐。”
坐入那一顶蓝色轻轿之内,苏敏开始嘲笑自己的胆小,右手却不经意抬起,摸索着那五彩琉璃簪子,微微失了神。
她不期待什么轰轰烈烈的生死之爱,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能够包容她,宠爱她,与她一起共进退,共当难关的伴侣。
那个人,会是吕青阳吧。
今日有个宴席出席,跟常年的苏家合伙人见面,地点在白玉楼,她坚持要自己去,但他说过,会在宴席结束之后准时来接她。
她曾经有过迷茫的感觉,似乎自己主动献上的那一吻,没有给彼此的关系,带来任何的改观。
后来想想,吕青阳是个沉稳温文的男人,想来他的心底一定已经打好了所有打算,比自己想到的更加周到体贴。
他默默陪着自己,替苏家付出所有的时间和辛劳,闲暇时间,更是彼此一同走回苏家,那一条熟悉的街巷,已然成为连接两人感情最好的桥梁。
身下的轿子终于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