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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猎红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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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你到底想要拿我怎么办?”她可怜兮兮地问。
  灵月一脸娇憨的模样惹得东方战轻笑了起来。“灵儿,你真可爱。”他顺手拿起身旁的一件狐裘裹住灵月娇小的身子。车里面虽然设置着一盆炭火,却稍嫌不够温暖。
  好—会儿,他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灵月的耳边尽是马车奔驰时的杂踏声响。她安适地闭起眼睛,躺在东方战的怀里,听着他沉稳而规律的心跳。
  “灵儿,你知道吗?我憎恨被人背叛……尤其是你……”
  灵月倏地拾起头瞪视着他。
  他在笑,但他的笑溶不进他的眼中。
  灵月觉得四周围的空气霎时变得好冰冷,冷得她浑身开始打起哆嗦……
  马车嘎然而止,为首的护卫在车外朗声秉告道:“殿下,已命人将观望台收拾妥当,请殿下与太子妃前往观望台。”
  很快的,灵月便知道他们来到了什么地方。
  那是一座刑场,一座大型的、可容纳万人的圆形广场。
  他们在这儿将死刑犯公开处决。潍阳国实施严刑峻法,犯人动辄处以死刑,因此刑场少有闲置一旁的时候。
  他们将处刑的过程公开,不外乎是示警的作用,不过如今大部份的人倒是将刑场当作消遣娱乐的好去处,看着犯人的脑袋被利斧砍下、鲜血四处飞溅的血腥场面,多多少少能够满足人们隐藏在内心深处那份残忍而嗜血的欲望。
  虽说是大雪纷飞的酷寒天候,刑场内却同样的座无虚席,这是因为今天要处刑的犯人可不同以往!
  这名犯人是一位刺客!他意图谋杀潍阳国当今的太子东方战。这罪名一旦被扣下来,犯人将被处以车裂的极刑!被处以极刑的例子其实不多,因此过程的精彩与刺激是可以预期的。
  灵月跟着东方战经由特殊的通道来到观望台。这观望台设于刑场内的一座碉楼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刑场的每一个角落。
  碉楼内的四周设置了好几个黄铜的大火盆,照理说应该是相当的温暖的,但灵月却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灵儿,你冷吗?”
  灵月并没有回答东方战的问话,现下她只想要座抑住自己抖索的身子。隔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哀求道:“我……我想要回去……”
  她看起来就像一只瑟缩不已的小猫儿,但东方战对于她的哀求却显然不为所动。他的嘴角自始至终都叼着一抹微笑,而灵月却从那笑容里看到了他的残忍与无情……
  “你其实无须如此大费周章的警告我的……即使我有心,却又有什么能力去对你不利呢?”她徒劳地想替自己辩解,但声音细若蚊蚋……
  咚咚震天价响的鼓声在此时盖过了嘈杂的人声。
  “杀!杀……”群众开始激动地嘶吼起来……
  灵月觉得晕眩,太阳穴开始了一阵又一阵的抽痛,她的双手紧紧地扭绞着自己的小手绢,垂着头,感觉自己的心脏正随着鼓声剧烈地在跳动……
  就在她即将无法压抑住由心中爆发而出的恐惧感时,鼓声倏然停止,同时,一名犯人被押了出来。
  那人犯神情木然地望着前方。他是今天第一个要被处决的犯人;罪名是抢劫、杀人……他将会被斩首示众。
  又一阵鼓声后,群众安静了下来。执刑官朗声宣读犯人的罪行并确认犯人身份后,开始执刑。一名刽子手跟着走上了刑台,他手中那柄闪着森然光芒的大砍刀,在犯人颈上高高地举起…,
  灵月惨白着一张小脸,她闭起眼睛,毕竟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东方战见状只是冷笑道:“灵儿,你的胆子倒小。”
  灵月听出他话里隐含讥刺,心中虽然气苦,但由于实在太害怕了,说什么她也不敢将眼睛睁开。
  便在此时,突然满场一阵惊呼。
  灵月闭着眼睛,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那骚动似有愈演愈烈之势,她年少心性,自然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在迟疑了一下之后便鼓起勇气,怯怯地张眼瞧了下……
  这一瞧,灵月登时吓得倒抽了一口气!只见刑台上那名死刑犯,头颅被削去了半边,脑浆鲜血喷了一地,那人却尚未死去,身体兀自抽搐个不停,显然正处于极度的痛苦中。
  那刽子手可真镇静,瞧他气定神闲地举起砍刀,预备再给那犯人最后的一击……
  灵月捂着嘴干呕,五脏六腑在这时候似乎全部绞成了一团,苍白的容颜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白玉的雕像,即使四周围着熊熊的红色火光,似乎也无法替她的苍白染上一些红晕……
  紧接着下来这次的行刑是今天的重头戏,许多人甘冒着风雪前来,完全是为了这仅仅历经两三刻钟的刑罚。
  一名彪形大汉被几名差役给押了出来。那人仍在不停地挣扎,口里不住地嘶吼道:“我是冤枉的!东方战,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是冤枉的!你杀了我,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要记住!你要记住啊!冤枉啊!冤枉啊……”
  灵月呆呆地看着那人,心中疑惑道:“他真的是冤枉的吗?”
  却见东方战冷笑了声,命令一个站在他身边的护卫传令给值刑官,要他命人掌掴那犯人的嘴,因为这名罪人竟敢口呼他东方战的名讳。
  灵月忍不住轻拢两道秀眉,转身道:“那人也许真是冤枉的也说不定呢?”
  东方战沉默地注视着她,突然间低声问道:“灵儿,你也是冤枉的吗?”
  灵月的心倏地一紧,她迅速地别过脸,想假装没有听到他刺人的问话。
  底下的差役们已经将五匹马赶进场了,灵月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些马是用来做什么的?她望望四周围的观众们,他们倒是兴奋的很。
  犯人被横放在一块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头与四肢各被五条又粗又长的麻绳捆紧,五条麻绳的另一端分别系在四周围五匹头朝不同方向的马身上。
  这下灵月想都不用想就能猜中这五匹马是拿来做什么的了,只是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用这么残酷的方法去处死一名人犯呢?
  她环视四周,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任何一位围观的百姓会因为这名犯人的惨死而感到警惕?但灵月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的,除了期待,更多的是几近疯狂的兴奋。她不禁为此感到汗颜了……
  木板床被拆除后,人犯破败的身体被来自于五个方向的马匹使力拉扯而呈现大字形。
  灵月本能地想要闭上眼,却瞥见东方战的嘴角向上扬了扬,那神情看起来是那么样的轻蔑……
  望着那样的神情,灵月突然觉得自己好没出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让东方战看轻了她……
  她试着调匀急促的呼吸,试图稳定自己浮动不安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打哪儿来了那么大的勇气,她竟然能够硬着头皮撑完那整个行刑的过程……
  掩映在雪地上鲜血几乎是鲜艳夺目的,像一朵朵在雪中怒放的红花……灵月似乎可以感觉到那随风飘来的,丝丝的血腥味
  灵月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宫里的,周围的人声一直那样嘈杂,她却始终置若罔闻。她的魂魄似乎被吸引到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而她的眼神却始终飘渺且空洞……
  人群呼前呼后地簇拥着她,灵月只能被动地移动双脚。恍惚中,她看到了那个小宫女含笑,于是伸出了双手扶住了她……
  “太子妃,您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呢。”
  灵月困难地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却猛地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在失去意识的同时,她倒进了一具宽阔而温暖的胸膛里……
  连日的高烧不退让灵月饱受着痛苦煎熬,意识恍惚不清的这几天中,她总是会看见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灵月拚命地睁大了眼睛,希望能够看清楚,躲在云雾中的那个奇怪的影子究竟是什么?但过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笼罩在她四周的迷雾始终久久不散……
  灵月迷失在白茫茫的烟雾中,她弄不清为什么自己会迷失在这里,只知道自己好痛苦、好难过,胸口的悲伤几乎要撕裂她的心脏了……就在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掉的时候,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肾膀紧紧地环绕住她……
  她本能地依偎着那紧贴着自己的宽阔胸膛,纷扰不安的情绪霎时奇异地被安抚了下来。
  灵月缓缓地睁开氲迷蒙的双眼,于是她接触到了一双黯沉的、黝黑的、若有所思的黑眸……
  她正躺在东方战的怀里。
  “你怎么……”一旦开口说话,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甚至比蚊鸣都还要来得小。
  “我听见你哭了,过来看看。”
  灵月的一张小脸时烧红起来,她想揩干泪痕犹新的面颊,但忙了半天,只觉得手臂像有千金重似地,怎么样也举不起来,只得丧气地垂下头。
  东方战倒是看出了她的懊丧,他轻笑出声,拇指摩挲着灵月细致的脸庞,顺势抹去了她的泪痕。
  “睡下吧,要不了几天病就好了。”他一面柔声安抚,一面替她整理额前的乱发。
  “你……你不……不恼我了?”
  他微笑不语。
  “我知道……我想……我……我……”
  “睡吧,什么都别想了。”他吻住了那张语无伦次的小嘴,不再让她继续说下去。
  灵月的脑中立即混乱一片,连一点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紧贴着东方战,任由他搜取嘴里的甘美甜蜜……灵月没有想到要抗拒,事实上她也无力抗拒,她只能够躺在东方战的怀中软弱无助地轻嘤,低泣……
  东方战轻手轻脚地将灵月放倒在床上,拉过一幅绸被替她严严密密地盖住。
  “我……我很热……”灵月迷迷糊糊地嘟哝,脸颊呈现着不正常的赤红,东方战心知这是因为她正在发烧的缘故。
  “很难受吗?我让他们再给你熬些退烧的药去。”他一面说一面以面颊试了试灵月身上的温度。
  “不……不要。”
  “怎么?”
  “你……你不……不要离开我……”此言一出,连灵月自个儿都惊得呆了,作梦都不曾想过自己竟会对东方战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东方战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而灵月羞得几乎整个人要钻进被窝里了。
  “我……我不要—个人……我会怕……”她笨拙地解释。
  “女侍们会在,你不会一个人的。”
  “但……我……我只是……”灵月并没有听出他语带嘲弄,她只是急于掩饰自己的困窘。
  “我……我不要吃药!”她心中一急,嘴里便负气道。
  “不行,不吃药病又怎么会好?这可由不得你。”东方战的态度强硬得很。
  灵月闻言只得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道:“又需要吃些什么药了?每回犯病都放着不管,最后还不是都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好了……”
  她的声音虽然是那么样的细小,可东方战却仍然听得一清二楚,只见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在灵月的床沿坐了下来,伸出手轻抚着她发烫的面颊。
  “告诉我,你常常生病吗?”
  “没有……”灵月颇不自在地别过脸。
  其实她打从娘胎出生时,体质就相当的差;很神经质,容易发烧、只是每回发烧时虽然痛苦,但要不了几日便自然就痊愈了,久而久之,负责伺候她的宫女们也就不以为意。不过她已经有好长的一段时候都不曾发病了,这次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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