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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色越来越晚,喂饱了儿子顺便又把小家伙哄上床的夏小晴,看着怀里的宝贝,忍不住伸出手,在儿子好看的、圆润的小脸上轻轻滑动着。
两年多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小婴儿的五官产生巨大的变化,这孩子的面孔完美得像一个坠落人间的天使,不得不说,遗传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有殷恕桀那样俊美得不像人类的父亲,儿子又怎么可能会长得差呢!
还记得当初小家伙刚刚出生的时候是那么软嫩可爱,整天依偎在她怀里不停地找着奶吃。
儿子会讲的第一句话是“麻麻”,对于一个母亲来说,那是无比幸福的喜悦。
可随着她婚姻的失败,她和儿子之间也不得不被迫分开。
原来,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儿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轻轻描绘着怀里宝贝的每一道脸部线条,积压多年的母爱无法控制的泛滥成灾。
她不知道当初自己的决定对这孩子到底伤害了多少,但儿子的人生观,的确因为她的抽身离去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枕边的一角,隐约躺着一枝很精致、很可爱的录音笔,是她从儿子带过来的行李中翻找到的。
轻轻按下播放键,让她意外的是,里面竟传出儿子软软绵绵的声音……
夏小晴是个典型的宅女,每月出门的次数有限到用十根手指也数得过来。
今天是她去出版社送稿子的日子,清晨安顿好儿子之后,便骑着她心爱的脚踏车出发了。
路上车来车往,她边骑车,边用无线蓝牙耳机大声讲电话。
此刻刚好赶上红灯,按下煞车,屁股安稳的坐在椅垫上,单足点地,左手用力捂住耳机以免它掉下去。
“你说什么?相亲?”
打电话给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死党之一卓静雅。
自从那女人半年前与一个着名发型设计师走进结婚殿堂之后,便三番五次的劝她努力再寻找第二春。
这已经是卓静雅第二十八次在电话里提议要给她介绍优质男人,顺便再把她给嫁掉了。
手机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紧握车扶手的夏小晴立刻不悦的大声嚷嚷。
“我今年二十九岁半,离三十岁还有超级漫长的一段岁月,况且我青春貌美,外人根本无法从外表上看出我的实际年龄,怎么可能会烂死在家里……”
由于路上异常嘈杂,四周不断传来车子喇叭声,夏小晴不得不提高音量对着电话高喊。
而她大刺刺的在人群众多的马路上如此自恋的大喊,自然会吸引一部分人的耳朵。
比如离她不超过三米远,也同样在等红灯的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车里的车主,就被她这高亢的声音吸引过去。
对方慵懒的靠在真皮椅内,支着下巴正百无聊赖的等红灯过去。就听到离自己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某女人喊出这样一段搞笑的对白。
殷恕桀今天凌晨抵达台北,由于时差的关系,这个时间他根本了无睡意,本想找朋友聚上一聚,却教他发现了那个坐在脚踏车上讲电话的女子看上去很眼熟。
她个子很娇小,大概一百六十几公分。
一头的长发染成了棕色,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泡泡袖可爱小T恤,两条细白长腿上,只穿了一件超可爱的粉红色灯笼型短裤。
这样的衣着打扮,与女孩子们都很喜欢的洋娃娃形象,实在是有得一拼。
再仔细打量她的五官,一双活灵活现的大眼,因为电话彼端传来的讯息而不停地变化着,她左手捂着耳机,时而皱眉,时而耸肩,在别人侵犯到她年龄底限的时候,竟然龇牙咧嘴,表情好不生动。
思,至少从他这个角度打量过去,那女人给他的感觉不会超过二十岁。
可是,他认识她的,夏小晴,他的前妻,与他同龄,甚至比他还要大上两个月。
这个女人,的确已经快要步入三十大关了。
红灯停,绿灯亮,路上的行人开始了新的一番涌动。
当夏小晴骑着脚踏车缓缓往前走之后,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喇叭声。
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对她来说实在很扰民。她一边骑车一边对着手机高喊:“这件事能不能等我们见了再说,你也知道我最近……”
“叭叭……”
“时间有限……”
“叭叭……”
“所以这种事……”
“叭叭……”
忍无可忍的夏小晴开始觉得后面不停按喇叭的人存心故意与她作对,她气急败坏地将车子停下,回头狠瞪着慢吞吞跟在自己后面的豪华跑车。
在没看清车主的模样时,她就怒气冲冲的对着车主高喊:“这位先生,你到底有没有交通意识?你开着这么一辆耀眼的家伙已经招嫉了,现在还不停地按喇叭,你这种行为可以被称之为扰民,知道吗?”
殷恕桀身穿一套纯白色的绸质衬衫,脸上架着一副太阳眼镜,面对夏小晴的怒吼,他丝毫不介意的笑了笑,缓缓摘下了眼镜,探出头,向对方打了个非常优雅的手势。
“很抱歉打扰到你讲电话,不过,老朋友突然见了面,你不想和我叙叙旧吗?”当夏小晴慢慢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后,产生了片刻的惊呆。
手机那头的卓静雅不停地喂喂喂,大声问她到底看到了谁。
夏小晴则是对着眼前那张绚丽夺目的微笑面孔,傻傻的说道:“一个移动的荷尔蒙散发器,专门祸害天下女人的公狐狸精。另外,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个妖孽他好像还是我前夫。”
第2章(1)
当殷恕桀一把接住朝他猛扑过来的儿子时,才发现小家伙在不知不觉中居然长成了一个超级可爱的小胖仔。浑身上下肉滚滚,捏起来也软绵绵,整一个白泡泡的小肉包,抱在怀里的手感别提有多爽歪了。
夏小晴满眼嫉妒的躲在一旁看着这父子二人重逢的画面,是谁说母子连心的?又是谁说母亲才是天底下最伟大的?
狗屁!
在儿子眼中,她的地位显然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妖孽老爸一脚踹到了外太空。
“爸爸,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努力窝在自己帅哥老爸的怀中,殷子扬对于这个平日里只能通过视讯才能看的的父亲是异常的亲昵。
殷恕桀微怔了一下,他只是碰巧看到夏小晴,碰巧想到儿子目前住在她这里,才顺便提议来看看儿子。如果没找到合适的奶妈,就算把儿子接回去了,他也不可能抽出多余的时间来照顾孩子。
“整个暑假你都必须留在我这里。”
还未等殷恕桀作出回答,在旁边看着这父子人唱团圆戏的夏小晴已经忍无可忍的低吼出来。
父子二人同时望向她,眼中都充满了不解。
她阴着脸插着腰,没好气的瞪着拼命向她嘟嘴的儿子,“瞪什么瞪,我说过,这个暑假你都必须留在我这里,我要对你进行重新教育。”
殷子扬立刻抱住自家老爸的脖子,卖力将肉滚滚的身子挤在他怀中,“我反对我反对,你是个坏蛋妈咪,我不要和你住在一起……”
“你……”夏小晴被儿子排斥的表情气得直翻白眼,一把将小肥仔从殷恕桀怀中夺下来,登登登踩着愤怒的步伐把儿子关在卧室,在关门的前一瞬间,居高临下的指着儿子饱满圆润的额头,“反对无效,另外,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十分钟不准出来。”
“砰!”
卧室的房门被用力关上,她扭过身,没好气的瞪着殷恕桀,只见这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看来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被你处理得似乎并不是那么的……令人期待。”
对于这个前妻,殷恕桀的了解只能用浅薄来形容。
两人的婚姻完全是由他已故的爷爷一手促成的。
据他对夏小晴的了解,贫民出身并且父母早逝的她,似乎没有足够的资格嫁进有拥有庞大家产的殷家做孙媳妇。
可爷爷当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居然用殷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来威胁他一定要将她娶进家门。
对他来说,要娶的女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当初很觊觎爷爷手中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说利用她也好,算计她也好,为了那笔丰厚的股份,他欣然的将这个和自己同龄,更确切来说是比自己还要年长两个月的女人娶回了殷家。
在他的理念里,婚姻和爱情只占他生命中的一小部分。
娶进家门的女人,只要不做出过分越轨的事,他想殷太太的这个名分他会一直为她保留下去。至少这女人在他有限的记忆里还算不错,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本分的住在殷家大宅做她的大少奶奶。
即使他常年留在外国打拼事业很少陪她,她也从不会对他说半句怨言。
总的来说,夏小晴在他的婚姻史中,是一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妻子。
把儿子彻底隔绝在房门的另一边之后,夏小晴摆出谈判的架式来到他面前。
“你家里到底是谁负责蛋蛋的成长教育?”
蛋蛋?这名字还真是……
“除了我母亲和陈管家以及奶奶外,我还给他请了礼仪、绘画、钢琴等各方面的专业老师。”
“你确定这些人的教育水平真的没问题吗?”
殷恕桀挑眉,似笑非笑地道:“你有什么更高一点的见解?”
“你从来没觉得,蛋蛋的人生观已经被彻底的扭曲了?”
“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而已。人生观对他来说还太早了一些。”
“殷先生,有句古语说得好,三岁看到老,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五岁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看在夏小晴的眼中实在跟恼火。
失败的婚姻并不令她气馁,但亲生儿子两年多没见到自己,居然把她视为恶魔和仇人来看,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你知不知道……”夏小晴很正式的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瞪着闲雅坐在沙发中的他,“蛋蛋被你的家人教育得很失败,小小年纪就娇生惯养、横行霸道,才五岁而已,已经开始瞧不起中下阶层了,我知道你们殷家有钱有势,但小孩不是这样养的,你想害他长大以后变成一个纨绔子弟吗?”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声音干脆清晰,每句话说出口时,脸上都会伴随着生动的表情。
说起来这几年她的变化实在不大,记得两人刚刚结婚时,他眼中的夏小晴梳着短发,就像一个青涩的学生妹。
第一次见面,是他爷爷故意把她领进家门,她表情很羞涩,一声也不吭,会时不时偷瞟自己。
当他恶作剧般勾勾的看她的时候,她就会僵硬的闪躲他的探究,假装吃东西或是做些别的。
或许对她来说,一个贫民出身并且毫无家世背景的女孩,能够意外嫁进豪门,应该是天上掉下的惊喜,比中了乐透还要HAPPY吧!
短暂的见面后,他为了迅速拿到爷爷手中的股份,毫不犹豫的答应婚礼的举行。
他和她之间的婚姻并不存在任何爱情,对他来说,爱这种东西很虚幻,也很飘渺,他并不会把自己生活的重心放在这种幼稚无聊的事情上。
婚姻是否存在,完全影响不了他的人生轨迹。
他很喜欢她为自己生的儿子,但那不代表子凭母贵,他不会因为她给自己生下来小孩,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爱上孩子的母亲。
总的来说,他待她不薄,给她名分,每个月也会在她的账户里存上一笔可观的生活费。
在他看来,一个女人活在世上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