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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多做妆扮,素净着一张粉颜,他送去的首饰,她一样都没佩戴,长发笔直披散纤细肩后,极致的黑,转而变成相当独特的光泽,精黹白绸丝裳更衬托每一根青丝的柔细乌亮,巴掌大的脸蛋,几绺垂下的发丝缀点双腮,瞧起来多无辜、多可怜。赫连瑶华赏玩着她引颈就戮的表情,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倔强逞能的姿态,更显得耐人寻味,他的心,像被什么给搔动了一下,她走得越近,搔弄的撩拨也就越快,快得连以冷静自持的他都按捺不住,多想一把擒获她,攫进自己怀里,恣意妄为一番。
这绝对是挑逗,最天真无那的挑逗,她以诱人染指的女孩青涩款款走来,局促不安、诚惶诚恐,好想将她教坏,瞧瞧嫩姑娘能变得多妖艳娇媚,瞧瞧她在他身下能绽放得多淫?鲜美;又更想受她洗涤,想试试洁净如泉的小女娃有多大能耐洗净他一身污秽。
她发间浅浅香气,若沾染到他身上,是否会走味,抑或……教人沉沦?
白绮绣走得太慢,每一个步伐都像灌足了铅,如果可以,她希望与他之间的距离永远不要拉近,两人一靠近,代表她必须抽出薄刃,偷袭他,在他措手不及之前——
措手不及的人,换成了她。
赫连瑶华如豹敏捷地自长榻起身,扣住她纤细藕臂,蛮横的力道将她往他怀里扯,他耐心用尽,等不及她拖着笨拙莲步,他一瞬间都等不下去!
她惊喘,听见他饱含欲望的声音正紧绷着,抵在她耳畔:“你是在吊我胃口吗?那么,小女孩,你成功了。”
她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唇,已经强悍压下,吮吻她软嫩唇瓣,她想制止他,才开口,变相地迎接了他探索深凿的舌,钻入檀口,尽情肆虐她的芬芳,品尝她的甜美滋味,炙热的气息,逼迫她接受他、回应他。
“晤……”她紧张到忘了还能用鼻子呼吸,从他吻住她的唇开始,她屏气摄息,肺叶没有灌进半丝活命生息,晕眩感侵袭而来,夺去她的思考能力,脑子里混沌一片,她只觉得他好烫、好野蛮……像要凿取她的所有,不许她对他隐瞒。
他嘴里淡淡的酒香,充塞她口中,醺醉了她,更迷乱了她,他时而强取豪夺,吻痛她粉嫩唇儿;时而温柔小心,浅啄她微颤唇角,教她分不清他的吻是否一如他的人,拥有迥异的双重性格?
声名狼籍的赫连瑶华,应该会让她作呕……不该产生飘飘然的酥软,不该
……
他是个恶官,是个恶人呐……
白绮绣猛地惊醒,双眸瞠大,想起藏在腰后的锋利薄刃——
此时两人靠得最近,薄刃虽短,仍能带来严重杀伤力——
她的手,摸不到那柄精巧的匕刃,它不见了!
不,不只是薄刃,她的腰带——就在刚刚,从赫连瑶华的指节间滑落在地,宛若一弯流泉,蜿蜒于他脚边,里头暗藏的薄刃,被掩盖在一堆软绸底下。
她急欲弯腰去拾,一方面,失去腰带捍卫的衣裳正散敞开来,她不得不紧抓襟口,防止春景外泄。她以为他察觉到她藏了柄薄刃,才会解开她的腰带,藉以卸除凶器袭击的可能性,然而他并没有停下后续动作,也没有叫人进屋来擒捕她,他的唇,滑下她的咽喉,沿着襟缘,来到她握紧衣襟的十指上,他故意以齿轻咬她细腻指肤,要她松懈最后一丝防线,让他得以获取更多更多甜头。
啮啃带来的疼痛,不算强烈,那是一种酥麻,一种搔痒,一种引诱,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火炭一般的探索,从手指每一处燃烧起来,而他,始终凝视着她,将她所有反应望入眼底。
她怕。
她怕这个男人。
她怕与这个男人有过多牵扯。
这个男人太贪婪,太恶霸,他要侵占她的所有,不问她是否愿意……他已经彻彻底底摧毁她的人生,不留生路,他是自私的可恨魔鬼,毫无恻隐之心,助纣为虐地陷害忠良,他的良知压根不曾存在过,他只知道权势、知道利益、知道如何剔除异己,他留在人世,代表将会有其他无辜的善良人受他所害——
这个男人,死了,对大家都好!
白绮绣只知道必须要拾刀杀他,却忽略两人姿势的贴近,她倾身弯腰,欲捡拾落在脚边腰带的动作,等同把自己更送进他怀里。
她的手,几乎快要成功碰触那一泓弯泉般的软白绸带。
几乎。
赫连瑶华在她靠过来的同时,理智溃散,她的发香,撩人地窜入肺叶,教他亢奋得难以自持,他亦没有想在此时此刻当君子,他觊觎她甜美身体,就像有她出现的每一场梦境中,他都渴望把她紧紧拥抱、渴望她为他绽放妖娇风韵、渴望她攀附在他身上,渴望侵占她,渴望她每寸发肤都沾染他的气味……
他拦腰横抱起她,白绮绣的指尖与腰带失之交臂,她懊恼低吟,但她没有时间为此遗憾太久,因为她察觉到一个更棘手、更教她应该发出惊呼的事实——
他抱着她,大步跨过小厅与内房的隔雕拱门,走向嵌进整面大墙的架子床,意图相当明显。
她惊慌失措,眼睁睁看着自己与藏有薄刃的腰带越离越远,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即更看见另一袭眼熟的白绸纱裳在他走过之后飘然坠地,它上头黹绣的花纹似曾相识……呀!是她身上穿的,何时被他脱下?!
他甚至已经拉开了她肚兜的系绳!
“不……”
不只是防身的匕刃没了,此时连自己都快被赤裸剥光,白绮绣在他身上挣动,想与他对抗的勇气怯懦地消失无踪,她想逃!她没有胜算!她……
她的唇,再度被他吞噬,他拒绝再听见她吐露任何求饶或抗争,现在任何人事物都阻止不了他——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会如此渴求一个女人,连他都弄不清这般心思为何,他早过了年轻毛小子的冲动年岁,更非初尝男欢女爱的生涩男孩……这种燥热、这等躁动,来得迅速,来得鸷猛。
是还没得到她的人,才会感到新鲜,没错,应是如此。
只要过了今夜,现实与梦境中的她,都被他拥抱过,他就不会再产生这些陌生又愚蠢的情绪骚乱。
他会证实,他对她的兴趣,即将结束。
第4章(1)
白绮绣尝到了何谓羞愤欲死的滋味。
赫连瑶华的下流,她完完全全见识到了。
那一夜,他做出太多她连想都不曾想过的事,他像撕去人皮的兽,一身衣裳褪掉,也脱去道德束缚,带着邪恶戏谑,尽兴地撩拨她,薄扬的唇,吻遍了她每寸细腻肌肤,重重咂着、轻轻吮着,犹如作画一般,他以她为宣纸,以唇舌为笔墨,绘出一片潋滟鲜红的花儿图。
她被擒在他怀里,如他所言,她的背未沾床,结痂待愈的背伤没让床榻磨破,他的大掌紧紧按抵在那儿,逼她弓背,将粉嫩如樱的蓓蕾送入他贪婪汲取的嘴间,恣意品尝。
赤裸肌肤相贴厮磨的触觉,带给她如遭雷殛的震撼,他极烫,熨在她冰凉微颤的身躯上,带来的不仅是体温的热度,还有更多是他炙烈欲望所引发的火焰,他一波波攻势每每都教她措手不及,当她兀自抵抗他掌心游移在背脊所激发的麻痒,他已然更孟浪地探索她娇躯其他敏感脆弱的部分,他让她变得不认识自己,身体好似不再属于自己所有,他比她更熟悉它,它哪儿怕痒、哪儿薄嫩、哪儿只消轻轻一舔便会紧绷泛红……
她努力吸气,却像永远也不足够,室息感逼迫她张开被吻红的唇,喘吁吁地反覆吐纳。
他是个恶劣的男人。
他是个恶劣却又甜美的男人
他开始引诱她,引诱她习惯他的碰触,引诱她承受他绵密的缠吻。
他开始魅惑她,魅惑她放松紧张的身躯,为他融化,魅惑她把藕臂攀附在他肩颈上。
生手如她,哪敌他的老练?几乎只能任由宰割。
当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侵占了她,两个个体真真切切合而为一,她从不知道,男人与女人,竟能以这么紧密羞人的方式……
痛,又完全不及她背上被划过好几刀时,剧烈欲死的疼痛,她忍得过,而他,仿佛明了她不若外貌的娇柔脆弱,所以,他依旧强悍挺进,要她全然接纳他,不允许空隙存在彼此之间。
“绮绣,很难受吗?”他哑着声音问,嗓里全是低沉的欲望,薄唇刷过她的额际,并且刻意停留良久,喃念她姓名的方式,像在咀嚼美食。
她不点头不摇头,不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偏开火红小脸,眼眶里蓄积的泪水滑下,濡湿了发鬓。
泪水,不为疼痛,不为失贞,只为了她错失杀他的机会。
更为了她竟然在他的诱惑之下,容许他对她做尽这些夫妻才能共享的私密闺事。
“可怜的女孩,要我退出来吗?”这次,他声音里又有教她可憎的笑意。
她顾不得自尊,哭得狼狈,猛烈点头,心里却不认为他拥有如此君子风度。
他带有笔茧的大掌缓缓磨搓她粉薄脸颊,给了她答覆:“好,如你所愿。”
他的君子风度,她为之一怔。
折腾着她的胀疼坚实,缓缓退离中,她睁开双眸,泪眼汪汪想瞧清这个正拥抱她的男人,竟会如此仁慈……
当她看见他噙笑的坏眸子时,她痛斥自己一时的天真!
他重新深埋回温暖芳馥的花径,引来她抽息惊喘,他沉沉低笑,着迷于她的反应,特别是她不敢置信的嗔怒瞪视,多么炯炯有神,漂亮水灿。
他朝她露齿一笑,仿佛挑衅,更像在反问她:对,我就是骗你的,怎样?
他舍不得离开她,她太甜蜜,他兴奋不已,方才的戏弄似乎激怒了小猫咪,她展开反击,伸臂推拒他,想从他身下逃离,然而她所做所为只不过增添他的乐趣。
他不喜欢她置身事外,不喜欢她一副献祭的委屈,他要她与他一块儿享受情欲、一块儿耽溺男欢女爱,像现在,可不是只有他一头热。
这个坏蛋——
他是故意的!
白绮绣气得掉泪,泪珠来不及滑落脸庞便被他伸舌舔去。
“……不气了,逗逗你而已,乖女孩,别哭。”他沿着她的眼角,轻啄她红润脸颊,声调如此温柔,宛如哄诱任性的小娃娃,要不是他仍贲张占据她的身体、仍与她麻热贴合、仍教人羞惭地在她深处律动,她真的会误以为他是个好人。
他好可恶!嘴上说一套,身体做一套,要她别哭,却做着令她不得不哭的窘愧事……
她被逼出呻吟,他不让她咬唇藏住那可爱的声音,他像个恶霸,想要什么就非得得到什么,他要她为他娇泣,要她为他颤抖,要她在淋漓尽致的贪欢之中,与他一块儿尽兴放纵——
一场热辣的云雨过后,她多想奔下床铺,拾回薄刃,狠狠从熟睡中的赫连瑶华胸口捅下,可她做不到,赫连瑶华始终没有放开她,结实长臂交叠她腰后,将她嵌在怀间,她不敢吵醒他,因为他一醒来便是贪得无厌的需索欢爱,她怕极了他探凿她身躯的感觉,陌生的火烫和酥麻,她抵抗不了,她不爱自己被操弄成一个连她都不认识的女人。
她不安地强撑精神,要等他睡得更沉,沉到察觉不到她蹑脚下床,她再去拾刃……
她抱持这个念头,努力瞠大双眼,可是他的鼻息,如一阵暖风,规律拂来,温暖着她的面颊,好舒服……她好累,好想睡……不,不能睡,她